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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画堂春-第67部分

小说: 画堂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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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烦恼。”月不由一口喝下药,抬手擦擦嘴。莫世遗不在,月不由的袖子就脏得特别快。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他有预感,他的身份瞒不了一辈子。
月不由不愿意多说的事,就是莫世遗都没法子让他开口,许清水叹息一声,不多嘴了。
“波松要闭关练蛊,他说至少需要三个月。这三个月你的身体也会调整到一个最佳的状态。只要波松的蛊虫弄好,我们就可以开始。你放心,这种蛊和殿下、世遗体内的蛊虫不同。进入殿下的心脏後,它就成了殿下的一部分,可以说是用蛊来弥补殿下心脏的缺陷。”
月不由点点头:“那就好。这种事只要折腾一次就够了。那我呢?心里头会有虫子不?”
“不会。虽说是连心蛊,但其实只是一只蛊,但需要你的心血来引导。身体越强的人,心血越旺,对殿下的治疗也就越有效。这种蛊不是普通的蛊毒,还要配合各种草药,算是药虫吧。”
“药虫,嗯,比蛊虫好听多了。”
把碗还给许清水,月不由很不害臊地说:“那个药又快用完了,你多给我配点。”
许清水的脸瞬间红了,站了起来:“啊,我现在就去配。”说完,他就落荒而逃。月不由揉揉自己的屁股,不懂早就和波松做过生孩子的事的许清水为何一说这件事就紧张。
太子府里,刚从皇宫回来的成棣看了几眼莫世遗,挥退左右,低声问:“怎麽了?今天你一来我就觉得你心事重重的。不由呢?怎麽没来?”
莫世遗看向成棣,想了想,还是说出:“不由有心事,但他不肯告诉我。昨晚……我抱了他一夜。”
“抱了他一夜?”难怪月不由今天没来。如果成棣会吹口哨的话他一定会吹一个。放下永远也看不完的奏摺,他伸个懒腰,说:“要给你取虫子,他再放心许清水和波松,也难免会担心你。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家伙爱惨了你。”
莫世遗的眼里滑过幸福,是啊,连他自己都能察觉到那人爱他,爱得胜过爱自己。不过真是因为这样吗?莫世遗放松的眉心又拧了起来。
“那家伙啊,只要涉及到你,就不是平日的他了。他不止一次跟我提过取虫子的时候会很疼,我估计你也不会太好受,你说他能不有心事麽。若可以的话,他宁愿自己疼也不会让你疼。”
“成棣。”莫世遗的心尖又疼又甜,“你说我该怎麽做?怎麽给不由幸福?怎麽能让他每天都笑呵呵的没有心事?我觉得单单对他好根本不够。我想……我想宠他,宠得他根本不知愁是何滋味。”
他这个兄弟同样也是爱惨了那家伙啊。成棣笑了两声,摇摇头:“你问我,我怎麽能知道呢?我这辈子没爱过谁,更别说宠谁了。”不过难得见到自己的兄弟如此徬徨,成棣还是提了一些建议。
“不由不是要打败你麽,你就跟他比武呗。还有,你不是让你爹给不由做一把好剑吗?让你爹快一点。嗯……咳,那个,不由喜欢跟你做生孩子的事,你憋了那麽多年应该不怕肾亏,你就天天跟他做呗。”
莫世遗认真考虑成棣建议的可行性。
“等京城的麻烦事结束了,你带不由去一趟塞北吧,丑媳妇也该见爹娘了。”
莫世遗的眼里一亮,然後重重地点了点头。
看著“为情所困”的莫世遗,成棣有些莫名的失落,莫名的,也想找个人来爱,找个人爱他了。但一想到自己目前的情势,他又很快压下了这个不切实际的念头。


、(25鲜币)画堂春:第五十六章

自从听取了成棣的建议後,莫世遗晚上不管多晚回来都会抱著月不由做生孩子的事。这招似乎还挺管用,起码月不由脸上的笑是越来越多了。成棣和莫世遗也开始为了取蛊做准备,每天喝药的人变成了三个。有人陪著一起喝药,月不由喝得更豪爽了。
在成谦大婚之前,京城里传出了一条“谣言”,说成谦已经私下成了亲,而他成亲的对象还是一位苗疆的公主。因为京城出了蛊毒案,成谦为了不引人怀疑,暗中送走了那位公主,所以成谦说什麽也不愿意接受皇上为他指的婚。
谣言越传越烈,王皇后紧急召太子入宫。成棣下令彻查放出谣言的人,京城里人心惶惶。成谦在成棣的面前大呼冤枉,成棣自然是说他相信自己的弟弟不会做这种事。可就在成谦大婚的当晚,一夥苗人冲进忠王府刺杀成谦,大骂他欺骗公主的感情,让他交出公主。
谣言成真,就是王皇后都控制不住了。雪上加霜的是,第二天,皇帝从道观里出来直接去了王皇后的寝宫,一个时辰後,皇帝下旨,忠王勾结苗人残害父兄,贬为庶民,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王皇后知道那个绿儿是苗人,这下子百口莫辩,如今人又丢了,就是灭口都没办法。但成谦毕竟是她的儿子,何况太子也是她的儿子。王皇后让成棣无论如何要保住成谦的命,并一方面派人去寻绿儿的下落,务必在皇帝的人找到她之前除掉她。皇帝因为蛊毒一案而开始信奉道教之术,成谦所做的事正好是皇帝最忌讳的。皇帝连道观也不去了,亲自查这件事。答应了母后要救成谦的成棣在御书房单独和父皇谈了一个下午,几天后,皇上回了道观,把成谦的案子交给太子去查,但也宣了旨意,不许放成谦出来。
皇家斗争就是这样的无情。月不由和莫世遗在一旁看著是直摇头。这件事要怪也只能怪成谦自己心术不正。成棣这人阴险是阴险,但不把他逼到那个份上,他也不会对自己的兄弟下手。两人谁也没有劝成棣手下留情,若要月不由选择,他只会比成棣更狠,直接杀了算了。
成安还被软禁在自己的府里,皇帝虽说让成棣适可而止,成棣也派了人去伺候成安,但他绝对不会放虎归山。何况现在皇帝不管事,大权在握的成棣更是无所畏惧。现在成谦也被抓起来了,只等成聪露面。心腹大患三已去二,成棣就是吃饭都比平时多了一碗。心情好,再加上许清水有效的调理,成棣的身体从未如此健康过,而他相信,他会更健康。
例行地给成棣和莫世遗号完脉,许清水微笑地说:“太子殿下的身子比我初来的时候健康了许多,等波松闭关出来,就可以为太子殿下取蛊了。”
“那莫世遗呢?”有一人有点紧张地问。
许清水的心里刺痛,但仍笑著说:“自然更没问题了。”
“那就好,那就好。”月不由没敢看莫世遗,分别的日子快到了。
怕自己露出什麽端倪,许清水收好药箱起身道:“我再回去配点药,在去蛊之前太子殿下和世遗还是要继续调理,务必把身子调养到最佳的状态。”
“辛苦了。”成棣有些紧张了。
月不由低著头,莫世遗搂住他,给他安慰。想了想,他又搂住成棣的肩膀,沉声道:“不会有事的。我和不由都会陪著你。”
“我知道。有你们在,我何须担心。”这话成棣是说给莫世遗听,也是说给自己。他有最好的两个兄弟在,他只管放手一搏就是。
莫世遗送成棣回东宫,月不由找到许清水,一看到他,许清水就知道了他的来意,直接说:“波松大概还要半个月就可以出关了。太子殿下找来的珍贵药材很多,所以蛊虫养得也很快。”
月不由抓抓脑袋:“我对自己的身体很有信心,不过,嗯,凡事都得备著意外,万一,我只说万一啊。万一我死了,嗯……你别告诉成棣和莫世遗我咋死的。我会写封信给你,我死了,你就把信给莫世遗,他看了就知道我咋死的了。”
“不由。”许清水按住月不由的肩膀,“我不会让你死的,相信我。”
月不由咧嘴一笑:“我信你。”然後他摸摸鼻子:“嘿嘿,其实我还真有点怕。”
许清水上前轻轻抱了下他:“相信我和波松,我们绝对不会让你死的。”
“有你这句话就成。”月不由放心了。
看著月不由离开,许清水的眉心拧起,就让不由如此牺牲自己吗?他知道月不由是不想莫世遗担心,可是这样好吗?这样的不由太委屈,太委屈。
波松闭关,只有许清水固定进去换药,其他时候也不能随便进出。波松的食物许清水每天给他放在门口,有时候早饭换成午饭,午饭又换成晚饭波松才会记得拿饭菜进去。许清水很担心的波松的身体,但这种时候他不能插手,不然不仅会影响了蛊虫了效果,还有可能给波松带来危险。成棣也感念波松的辛劳,带来好几根千年的人参让许清水加在波松的膳食里给他补身子,对此许清水很是感动。不管太子在外是怎样的一个人,起码在他的眼里,太子是个好人,是个很看重兄弟的好哥哥。
朝中的局势已经明朗化,就如这初春的天气,对成棣来说,万事俱备,只欠东风。而那东风就是他的心疾是否能彻底治愈。三月中,波松出关,尽管他又瘦得几乎不成人形,但从他的眼神中每个人都看到了希望,只是有一个人虽然在笑著,心里却死死压抑著难过。这一回离开,他不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回来。
波松出关了,取蛊的时间定在三月十九这一天。成棣把朝中的大事交给了自己的心腹大臣,然後藉口微服私访离开京城,实则是躲在许清水和波松这边。在取蛊的前三天,许清水还要特别为成棣和莫世遗针灸调理,月不由在一旁看著莫世遗的胸口上扎著好几根银针,心里更难受了。
一手握著月不由的手让他不要为自己难过,躺在床上的莫世遗无法控制自己的心脏比平日更快的跳动。以为要跟随自己到死的虫子竟然有取出的一天,他很高兴,很激动,也很感激身边的这个人。
“疼不疼?”月不由又一次问。
莫世遗摇摇头,握紧他的手。记忆中月不由的手心总是暖暖热热的,可此时,这人的手却冰凉。这人是担心他,他知道。就如成棣说的那样,这人爱惨了他。
“不由……”话刚出口,莫世遗的嘴就被堵住了。
“别说话。”又捂住莫世遗的眼睛,月不由亲亲他的嘴,“你睡吧,还有一个时辰才好呢。我在这儿陪著你。”
抬起手,重新握回月不由的手,莫世遗闭上眼睛。他睡不著,但并不想让身边紧张的人更不安。
凝视著莫世遗的脸,月不由要把他的容颜牢牢地记在自己的脑袋里。许清水和波松说了,取蛊的时候他不能陪著,只能在外面等。如果不是波松说取蛊的时候一定不能受任何的影响,他绝对要陪著莫世遗。
一手握著莫世遗的手,一手摸著莫世遗的脸,月不由在心里一遍遍地说:“莫世遗,我喜欢你,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月不由在他和莫世遗的房里陪著莫世遗,成棣在另一间屋里胸口同样扎著针。不过他也不算太可怜,起码也有一个人在他的床边陪著他。
被爹叮嘱不要让太子哥哥多说话,许波紧紧抿著嘴连大气都不敢出。成棣闭著眼睛,许波两手握著他的一只手,手心里全是汗。
一个时辰後,许清水先来到太子的房间,为他拔了针。又让他喝了一碗药,许清水离开,去莫世遗的房间。手上利落地给成棣垫了腰枕,又给他倒了水服侍他喝下,许波紧张兮兮地问:“太子哥哥,疼吗?”
“不疼,这麽不相信你爹的医术?”成棣用袖子擦擦许波脑门上的汗,承认这种时候有个人能在旁边陪著他,是他很需要的。
“太子哥哥,你饿不饿?我给你拿吃的去。爹说你拔了针就可以吃东西了。”许波的脸比成棣的还要苍白。
不是很饿,但成棣还是说:“好。拿些清淡的来,你也一起吃。”
“嗯!”
许波起身就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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