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篱下千金-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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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何?
马车经过一个小坎儿,陡了一下,小满脑中便乍然想通:林检一面惦记着梁氏手上的东西,又一面正苦思怎么保住手中的东西,可巧陈氏献上那么一条好计谋,他便毫不犹豫接受了,他不是主犯,却是个得力从犯。
所以,现在重要的事情便是,不能让两人计谋得逞。
当天要唐老头家便心思不定,幸得没跟老头子出门,只跟许氏翻晒些草药,却也将乌头和进了当归筐里。
许氏看出了她的异样,便问她可是身体不舒服。
小满本想摇头,想起家中不放心,便点点头,又跟她告了几天假,回了家掐着指头算日子,官府给了半月时间,如今是第十天了,林检不是个沉着老练的人,他该动手了。
小满白日在榻上昏沉躺着,一到晚上,便睁了眼竖了耳静听屋子里外动静。并不只她自己不得安生,连带着凌霜也时时警醒着。
这一日晚上丑时,还真被她听着了动静,小满都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看窗外黑影越墙而入,朝后院大门摸过来,忙踢醒了一旁的凌霜。
凌霜忙将火折子抓在了手心,将锣槌递在了小满手中。
待听了大门“吱咯”一声响,两人便一起动作,凌霜一面迅速将屋里四角的灯全都点亮,一面迅速大喊“捉贼”,小满则将备好的铜锣取出,一个劲的卖力敲。
那入室贼人想来是早就踩到点了,本来是直冲梁氏房间而去的,却猛然听得身后喊声一片,灯火通明,却也着起慌来,便往暗处遁去。
小满与凌霜眼见贼人溜了,也不着急,在他身后仍旧只管叫,只管敲。
梁氏与孔妈早听得动静,起床来看个究竟。却见小满笑呵呵在那敲着锣,便问:“大半夜不睡觉,这是怎么了?”
“捉贼啊。”
梁氏听了一惊,脸吓得煞白,忙过来掏帕子给她擦脸:“怎么捉贼捉得乐成这样呢?你这孩子,真是不懂事。”
“母亲,你就等着看戏吧。”
梁氏像是没有回过神来,便只是呆呆坐回椅内。
却见前院陈氏披了衣裳急匆匆过来了。虽说是披了件外衣,里面的衣服却是一丝不乱,头发也不见多凌乱,脸上眼中更没有一丝才睡醒的样子。
急冲冲奔到梁氏面前:“嫂子这屋子里进了贼?”
梁氏点点头。
陈氏便朝跟着来的曾婆子吩咐道:“去请二爷,三爷来,就说后院有贼。”
小满说道:“贼早就跑了。”说完看着陈氏。
那陈氏果然脸色一变,早先听到后院大喊捉贼,自己还高兴来着,后来发觉那声音不是自己人的,还安慰自己可能是女孩子声音尖利些,大宝二宝想来也是在场的。
如今进了后院才发现情况完全不是自己所料的样子,那大宝二宝两人,反倒时在自己身后才到,才明白出了意外,这计谋没成,却又一时不怎么办好,便只想着等林检来了再说。
林检早知不成事,便面色不愉,林桧以为真是进了贼,一脸的看热闹的欢喜夹着一丝要有男人担当又害怕的表情。
林检坐了听凌霜将贼人进入的情况说了遍,沉思半晌,道:“这几晚大宝二宝不要睡死了,轮流在院里巡察看看,等过些日子,手头上不紧了,再将院子里多置些人看着。”
小满道:“辛苦二叔了,只是侄女实在怕得很,怕那贼人还没走远,或者就藏在这院子里呢,不如两位叔叔再辛苦下,带着下人们将院子里外好好查看下,看莫丢了东西,或藏着坏人,这才放心啊。”
林检本是懒得理她的,陈氏却眼珠一转,要是能从她屋子里找出她要的东西来,凭她那软弱性子,再恐吓她几句,那也差不多的,便忙道:“这是应当的,要不,你们娘两个孤儿寡母的住在这后院,咱们也不放心的,是吧?要不这样,你二叔,在院子里找找,我与曾妈妈,还有三房的金妈妈,将这院里各个房间查一查好吧?”
小满笑了:“婶子这样上心,是最好的了。”
林检心里怨恨陈氏主意烂,又没做成,还累得他这些天没睡好,却又不好直说,只皱着眉带了众人出来。
陈氏带了众人直冲梁氏房间,开了柜,扫了床底,又开了箱,笑道:“没有藏着人呢。”
梁氏只跟着点头,道:“没有便好,真真叫人害怕。”
陈氏不走,笑问:“嫂子是不是还有箱子,怎么没看见?”
梁氏道:“倒是有一个,装是的重孝服,从香云寺回来便一直没开过,如今放在床后过道里。”
陈氏望了眼,忙奔过去:“也得打开看看。”
作者有话要说:关于画相貌,清人口这事,我记得隋文帝做过,懒得去查了,我随意写,大家随意看
☆、夜半哭声
跟着的婆子打开了那个黑漆大箱子,将箱内衣物一件件拿出交给众人看过,陈氏的眼直勾勾望着箱子,直到望着了底,没见着自己想要的东西,眼里便有些恨意起来,却也不能发作,呆了一会,只好转身离去。
小满拉了凌霜追上去。
见陈氏要收兵打道回府的样子,便依旧作了副害怕的样子来,对陈氏道:“婶子搜得不仔细,侄女还是不放心呢?”
陈氏本来是气急败坏了的,便回头来大声说道:“你还想怎样?”
小满看着毛燥的陈氏,做了一副你为何莫名其妙对我发火的委屈样道:“侄女亲眼见着那贼人冲前院院奔去了,婶子咱们好好带人搜搜,要不晚了他又回来了,我害怕呀!”
陈氏在那顺了半天的气,才收了嗓了道:“行了,我带她们在前面也好好查看一番,你先回去睡罢。”
“侄女害怕,睡不着,我跟着你们去看看吧,要确定那贼人走了,我才放心。”小满跟着陈氏后面一步不松。
陈氏恨不得将这尾巴踩上几脚,却也没办法,只好带了众人去了自己屋子。
林松也跟着回了屋里,见了众人,吩咐道:“我带了大宝二宝将院里查过一圈了,没见着人影,想是早就溜了,你们也早点睡吧。”说完打着呵欠坐到椅上休息。
小满笑道:“怕是那贼人胆子大,还躲着没走呢。二叔放心,我们将这屋里看过一圈便走。”
陈氏不顾他人,自己也靠坐在椅上,叫下人们将几个大柜子大箱子打了开来看看。那边林桧正要回屋,却见吕氏也早穿好衣服,一双浮肿睡眼,抱了小女儿倚上门口看热闹,想着一会要去自己屋那边瞧瞧,反正回去了也没看睡,便也跟着背后瞧着。
那曾婆子将床底箱子一一看过,便去拉柜子门。
小满见着一旁的幼兰一脸惊慌忧虑,不自觉扬起嘴角。
几扇柜门逐一打开,并无异样,开到最西面一扇门时,陈氏与金婆子已打算转身要走了。
那最后一扇门却卡着打不开,曾婆子一面用力一面嘀咕:“前几天不好好的,怎么回事。”
金婆子便要去帮忙,却见曾婆子用力一抖,将门打了开来。
门一打开,一个黑色包裹便随着骨碌碌滚了出来。里面露出一件衣服的一角,看着像是件僧衣。
金婆子手快,捡起包裹,打看一看,惊讶道:“二太太,你怎么将和尚的僧衣收藏起来了?”
吕氏听了她的话,精神一震,忙抱了孩子过来,扯起那衣服道:“可不是怎么的,二嫂你藏这肮脏东西做什么?”
那边陈氏见了众人围着一包东西,早已好奇,此时听了话,面上便僵了,忙起身过来,一把夺过那件衣服,打开来前前后后看了看,抬眼便望梁氏,又望望小满,半天才将话问出口了:“这件衣服怎么在我这?”
小满依旧笑着说:“二婶子怎么倒是问起别人来了,你自己收着的东西自己倒忘了?”
陈氏抓着那件青色僧衣,气得双手只是发抖,两眼里的怒火毫不掩饰地朝梁氏喷去,她再笨,想来也知道自己这次是被人算计了,只是被眼前的人算计,她实在是不甘心,看来,她这一辈子就不如别的女人过得好,人家看着斯斯文文,安安静静,柔柔弱弱,能挣得丈夫与众人
喜爱,偏她自己,一年到头,时时刻刻过得辛苦忙乱,又落得波辣心恨的恶名,实际上她是才是被害人啊。
陈氏思来想去,将胸腔内一团怒火对准幼兰:“好哇,我今天才想得你的厉害,你这吃里扒外的东西,你说说,这东西是怎么到我柜里来的?”
幼兰心思也是转了几个弯了的,自己的身契在梁氏手上,拼死被陈氏骂上几句,打上几回,她却是不能作主将自己打杀或是卖了,倒是梁氏心肠好,到时好好求求她,未必没有好归宿。慌极了反而静了下来,咬着牙问陈氏:“那日离香云寺前,二太太你亲手交给奴婢的,说一定要藏得好好的,太太您忘了,怎么今儿个倒问起奴婢来了?”
陈氏指着幼兰的手一个劲儿抖,气得脸都变色,半天憋出一句话来:“果然也是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这样对我……”
林检起身厉声吩咐众人:“都散了吧,这也闹得太晚了,真有贼,早也跑了,还坐在屋里等你们抓不成,都早早去睡了吧。三弟你自己将屋子里查看一番,关好了门,休息去吧。”
各位婆娘们看热闹的心思被他一下子浇灭,不免扫兴,却也没法,嘀嘀咕咕着走了。
屋里林检紧了房门,一脸阴阳怪气对陈氏道:“我说怎么我在外头奔走忙碌,这家里却越来越空呢?”
陈氏本来以为丈夫要与自己商量下今天的事,听了这话,觉得很不对味,猛然抬头:“你什么意思?”
“我什么意思?我的意思是说,你怎么就想出这计谋来了呢?原来是有自己的事作榜样啊。”林检依旧阴着脸,扯起的一丝笑在惨黄的灯光下渗人得很。
陈氏气得跳起来:“林检,你什么意思?当初出这个主意的时候,你不是是赞同的,还积极找人来着?”
林检也怒了,梗着脖子,红着双目,将脸伸到陈氏面前来,压着她头上道:“我只是不知道,我辛苦做这些是为他人作嫁衣裳,你将我看着傻子呢,一味唆使着我要了兄嫂的钱财,却给了你,不知道去养哪里的野汉子。”
陈氏见她丈夫真的怒了,情急之下找不到话来回,便哇的一声坐在地上,双腿乱蹬,一面嚎哭道:“好你个没良心的,这一屋子里谁最辛苦?还不是我,你却这样冤枉我,我几时拿你的钱去做什么了?你就因为件衣服怀疑我,那不是为了今天的计谋才收着的嘛。”
林检怒哼一声:“年前你说将银子给你哥放利钱去了,结果去了便再收不回来了,我还以为真遇到骗子呢,想来你哥是个贼精贼精的人,怎么会被人坑了,必是你与野汉子联合了来骗我们林家的钱财,好哇,连你哥也与帮衬着你,真真是,真真是,当这世上就我一个人是傻子不成?”
陈氏哭嚎得便大声:“我没有,那钱真被人骗走了?那衣服也是我叫幼兰收了放在大嫂屋子里的,谁知那丫头是个内鬼啊。”
林检笑道:“她是个内鬼,我看你才是个鬼,又贪又狠的鬼,我怎么找了你这么个恶毒的妇人。”
陈氏见她丈夫怎么也说不通,心里几分狐疑,只想了想便又怒了,抹干了泪,大声道:“林检,你这是成心往我身上波脏水!我想明白了,你将我嫁妆耗干了,见我样貌也残了,存心来找我的茬是不是?哼,你说,你看上了谁家那个贱人,我给人腾地儿,也免得在这里受你糟践。”
林检被说到心中要害,一言不发,只怒气冲冲喝茶。
陈氏便上来抓了她的衣服,疯了般的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