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篱下千金-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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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满姐姐,这院子风景好着呢,反正没事,不如我们出去看看。”文璎依旧穿着一身鲜丽桃红色衣裳,笑着来拉小满。
梁氏便也催小满:“跟你妹妹去吧,天天守着我,这性子也太老成了些。”
小满却死活不肯,一个劲摇头:“今儿太累了,妹妹却找别人吧。”因为她现在都不确定当年闯进她娘屋子里的和尚是庙里的真和尚,还是外人假扮的。照陈氏那守财奴的性子,十有□是雇了外人假扮,这样还好,如今在寺里,想来她不敢这么大胆,但如果是庙里的人被她下了血本买通了呢?总是不放心,便只好决定日夜守着梁氏。
文璎几番邀她,她也坚决不去,到最后文璎也恼了,愤愤道:“姐姐也太瞧不起人,哼,不愿与我一块玩,我还找不到人玩不成。”转身便走了。
林文璎气哼哼自已往后院走去,边走边折了枝竹枝在手上乱甩,一面嘀咕:“回来做什么,怎么不跟着一块儿死在了京里,回来讨人嫌,天天那幅刺人的样子,像是谁欠了她的多少钱似的,哼,不跟我一块,我还不愿搭理你呢。”
却听道耳边扑哧一声笑,是一年轻男子声音。
文璎抬头看时,倒看得呆了。那张明俊被祖母逼着在山在抄经书,便也住在这寺里,依旧服饰讲究,脸上的伤也好得七七八八,一个人独自在这寺里饶了近半个月,如今好不容易见了个艳丽小姑娘,马上好了伤疤望了疼,将脸上的笑做得万分迷人,此时坐在窗下书案前,停了笔,风情万种地看着林文璎。
文璎脸上一红,快步便要走。
张明俊便道:“请姑娘帮个忙。”
文璎转身着问他:“什么事?”
张明俊嘻嘻笑道:“我的书僮不知躲哪偷懒打盹去了,在下腿脚不方便,口渴得很,烦请姑娘给倒杯茶来喝。”
文璎脸上一呆,问:“你是个瘸子?”
张明俊忙道:“不是,不是,是前几日不小心摔着了,再过几天便会大好了。”
文璎过去帮他倒了茶,递过去时,双手张明俊他握在了手心,半天也挣不出来……
小满白天跟着梁氏跪着,晚上好不曾踏实睡着,这两天过得实在辛苦,等到第三日午后,众人开始收拾东西要回家,她才松口气。
小满与梁氏回房时,看见了幼兰也跟着凌霜在前后忙着,见了两人,匆匆行了个礼,便说想来二太太也回去了,便飞快出了屋子里,小满看着她背影,不由得皱起眉头,便问凌霜:“她过来做什么?”
“幼兰妹妹说陈氏那边早收拾好了,看看我们收完了没有,来帮忙的。”
小满只想了想,说道:“将包袱箱子全都打开,检查一遍。”
凌霜疑惑望着她,又看向梁氏,梁氏便道:“你凌霜姐姐好不容易收拾好,又打开一遍,多麻烦。”
小满道:“娘,孩儿自有原因,打开看看。”
凌霜只得照办,包着几人贴身衣物的包袱里,倒是没什么,却从箱子底翻出个眼生的灰布包来,包着一青灰色僧人夏裳,并一双半新的僧鞋。
小满一把抓过那包东西,怒声道:“娘,你看,这东西。”
梁氏惊道:“这是谁的?”
凌霜吓得白了脸,连连摇头:“不是奴婢的,奴婢从来不曾见过这东西。奴婢实在是不知道啊。”
梁氏气得坐到椅上,拍桌道:“你如今大了,心思多了,也不与我说实话了。”
凌霜急得便跪下:“夫人,你相信我,我真不知道这东西哪来的……”
孔妈妈忙上前劝道:“夫人先息怒,容老奴慢慢来问她。”说完过去拉起凌霜,温和说道:“你的性子我们是信得过的,只是,你适才收拾东西时,还有什么人来过?”
“就只有幼兰来帮忙……”说到这,便住了声,张了嘴,莫不是她,怪不得今日这么奇怪,主动过来帮她。
小满便笑道:“凌霜姐姐真是糊涂,咱们又没说是你。”转回头示意孔妈妈却将门关了,低声说道:“咱们差点被人算计了。”
众人不解看她,小满便将话语说完:“娘,您看,这箱东西咱们带回了家,想来是不会再翻出来用了的,将来家里不小心混进个什么人,当家的检抄起来,说咱们与外人有牵连,这些东西便是物证。到时候,想毁了娘的名声,可是极容易的了。”
梁氏听了那话,越想脸色越白,道:“我一味忍让,她们反而得寸近尺了。”
“那如今这东西怎么办?”孔妈妈也想到问题的可怕,忙问。
“把幼兰叫来,让她还回去。”小满朝凌霜道。
幼兰来时,低着头,收着手脚,小心翼翼看着众人,小满依旧笑着让她坐,那幼兰只一个劲摇头,一眼瞟见桌上布包,顿时苍白了脸,“扑”的一声跪了下去。
小满依旧叫孔妈妈却将门关紧了。
小满笑道:“叫你来也没别的事,就是刚才收拾东西时见多出来了些,想是姐姐不小心留下的,想要还给姐姐。”
幼兰便使劲摇头:“不不不,那不是我的……”
“那姐姐可知道是谁的?”小满依旧笑着。
“是,是二太太给奴婢的……”幼兰小声答道。
“那你便还给二婶吧。”小满冷声看似随意说道。
幼兰跪着不动,小满将茶杯重重放下,顿了好一会儿说道:“去吧,我知道你办得好的,别忘了,你的身契还在我娘手中呢。”
幼兰跪着往外退,小满道:“二婶事多人忙,也不必叫她知道了。”
幼兰便哭丧着脸出去。
一家人回了林家宅子,小满支着耳朵等前院的动静,奸夫什么的没等着,却等来张明俊要与林文璎定亲的消息。小满几番将前世的经历想了想,终于决定去找陈氏,那时陈氏正在厅里数着满屋子礼物数得合不拢嘴,见了小满前来,也不介意平日里两人的不睦,便拉了她的手道:“这就是前次来与你商定亲事的张家,先前你不答应,想是缘分没到,如今他托人来说媒了,要定下我们家文璎,你看这满屋子的东西,都是他家送来的。”
张明俊在家中日子尚好时,出手是极阔绰的,只是后来老祖母去了,家里日子过不下去,才对小满苛刻起来,在外依旧是一掷千金的行径。如今张明俊祖母身子上不太好,日子便紧巴不好过,一心想着讨了媳妇讨老太太欢心,加之上次在寺里见着文璎模样又好,又解风情,家世也说得过去,便立马过来提亲了。
陈氏喜不自禁,眼见许多财物,又加上张明俊外表好看,嘴巴又甜,都不用多说,心里便乐意了,转回头问女儿时,女儿也是极乐意的,这件亲事眼瞅着便定下来。
小满有些为难,却也开口道:“侄女听人说,那张家那位公子,名声有些不好,过于耽于男女之情,没什么上进心,在家也不正经营生的。妹妹要嫁那样的人,怕是不好吧。”
陈氏听了她的话,脸上便极不好看起来:“那孩子,自小没了爹娘,家里有钱又惯着,有些小性子也是可能的,倒不会太坏,我前日见了,正正经经漂漂亮亮的一个的好娃。你当初没答应啊,真是可惜了。不过也不错,好歹定了咱们林家的闺女,嘿嘿,肥水没有外流。”
小满正不知如何开口再劝,却见文璎从房里气冲冲出来,朝她道:“你自己想攀高枝做官太太,结果捡了芝麻丢了西瓜,哦,不是,芝麻都没捡着呢,那边不成了,便又想着回头来找好的。哼,天下没这么便宜的事,你以为人人都是傻子等着你呢?告诉你,张公子我嫁定了,谁要是背后再嚼舌根,说他的不是,看我不撕烂她的嘴。”
小满见她恶狠狠的盯着自己,只得叹气,转身回去。
☆、贼喊捉贼
这天早上出门,车在街中间停住了,小满靠在车里漫不经心地问:“怎么了?”不会又遇到蟑螂了吧。
小满与那赶车的旺顺签了年契,早晚接送自己,旺顺也跟着别人叫她一声小姐:“小姐,前面好多人挤在一堆看墙上的告示,堵了路,咱等一会,慢些过去。”
“哦?那告示上说些什么?”
“呵,小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不识字的。”
小满自已笑了下,掀了窗子一角,目光越过众人头顶,将墙上告示扫过一遍,笑了,又从头细看一遍,笑嘻嘻地坐回车内,心道:可算是等到这一天了。
旺顺将车缓缓驶过人群,便问小满:“小姐,那红纸上写的什么,你也给我说说,瞧你笑得那么高兴。”
“倒也没什么,你家有地没?”
“哎,小姐你是知道的,有地的话我也不用做这个。”
“那你有年过十六了吧?”
“小姐,你这是笑话我呢?”
“嗯,那你有空便去官府一趟,让他们给你画个像,就没事了?”
“啊?小姐,你好好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别叫老赵我心里发毛,我这也没犯什么事啊?”
小满扑哧一下便笑了:“老赵叔,你也不要瞎担心,那告示上说啊,要重新建户籍,清土地,所有成年男子,都要绘貌入册,所有私人手上的地契,都要拿去官府重新核对,换发新的地契文书……”
“哦,那样也好,以后谁要是犯了事,照了样貌去找便是了。”顺旺自言自语般:“只是,那得多费事啊,画个像要很久吧……”
小满不接他的话,自已想着心事。
太祖皇帝是个少见的英雄人物,前朝皇室昏溃,太祖年近三十又身逢乱世,被迫从军却一路打杀到坐上皇位,在那皇位上一坐便是三十年,却是花了十年时间收服这大国境内各地割据势力,又花近十年时间令四周邻邦臣服,剩下十年,便是用来找各位开国功臣的麻烦,至直崩逝。
如今新皇帝登基三载,仁孝治国,三年孝期过了,才开始一条一条颁布新政,竟将太祖皇帝立下的政令改了个七七八八,虽也有迂腐言官进言,却也都是惠民的好政策,确实深得民心。
如今新下这政令,虽然也有不少人诟病劳民伤财,费时费力,然在小满看来,却是于她一介小民有利的。
她是知道二叔手上私藏着一些田契地契的,且那些都是她父亲林松置办的,平日里不见二叔有一丝回报,反而对自己与母亲步步紧逼,实在是可恶,只是她的头脑简单,想不出什么方法叫二叔将这些东西吐出来。后来突然想起了在前世,她的母亲手上的地契被二叔拿去核对后就再没有回来过,说的就是官府发文要核对地契,发放新的地契文书。那时梁氏被族人诬陷与他人有染,有冤无处申,哪里有精力对付这些事,便连最后一点儿傍身之物也被搜刮走了。想来说的便是这回的告示了。
想起了,脑袋里有两个疑惑,一个便是,她娘亲手上的地契不是在外祖名下的么?怎么这么容易被二叔换了去,莫非是娘亲说谎了,那地契实则就是在她自己或林松名下,说在外祖名下,只是句拖延搪塞的话……
小满是很乐意这样想的,那至少说明,她的母亲,实际上是知道要防着这住在同一屋檐下的一家人的。
另一个疑惑便是:母亲的事,明显是被人算计,只是事发突然,林检虽然惦记着梁氏手上的东西,却也是有所忌惮,且不屑与陈氏为伍的,按说家丑不外扬,林检极爱面子,应该将梁氏的事压下来才对,但前世里梁氏被发现了不检点后,却是林检反应最大,怒火蹈天,只一夜之间便闹得远近皆知,后来更是为求个处置法子,将梁氏推到了族人面前。这是为何?
马车经过一个小坎儿,陡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