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笑 作者:安家-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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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白婧婵看到虽然大红的喜服上沾了黑色的血显得很难看;可是还是讷讷地又带点欣喜地答道。
白先生看这样子;摇摇头,倏地已经消失在了他们面前,过了一会儿就捧着一大把蜀子叶回来了。
齐大叔接过蜀子叶捣烂覆在伤口上:“只能先抑制毒性;想要解毒,还要等大人回来。”
“大人?哪个大人?”安若好着急道。
“钟大人,这是宫闱内流出来的毒,钟大人在行。我虽然在宫里混过,却不知道怎么样根除。”齐大叔给凌庚新包扎好,站起身来,看看天色,“我们得先找个地方过夜。”
“齐大哥,过了那个山坡有个隐蔽的山洞。”暗卫头领道。
“嗯。”齐大叔应道,示意他背着凌庚新去山洞避一避。
到了山洞里,几个暗卫自发地守在洞口,白先生在点火照明,齐大叔就站在那里看着,白婧婵站在他身后,偶尔瞟一眼他红透的耳根。
凌庚新被放在洞中唯一的一块大石块上,安若好看这石板很冷,便要脱外裳给他盖上,被齐大叔阻止了。下一刻,齐大叔的喜服便披在了凌庚新身上。
安若好看护着凌庚新,他脸上的青紫还是没有腿去:“齐大叔,你说的那个钟大人会到这里来吗?”
“不会,我们明天得赶到十里外的恭谨镇去,他们已经在赶往那里的路上,我们到那里会合。”
“那二哥的毒?”
“暂时不会发作,你放心。”齐大叔看着她还是一脸愁容,宽慰道,“这是慢性毒,其实宋修华也没想他立刻死,算是给自己留条后路,但是他没想到自己做了马前卒。”
“齐大叔,今天的事到底怎么回事?”安若好这时候想起事情的不对劲来。
齐大叔摇摇头表示不清楚,白先生看他们实在疑惑,便开口道:“朝里有两派势力,其中一派是睦王爷的人,暗地里想要夺位,边疆战事最初也是他挑起的。皇上知道他的心思,奈何睦王爷势力不小,且做事谨慎,总也抓不住他的破绽,而且太后娘娘被他蒙蔽,又宠他。所以,皇上对他是恨得咬牙切齿却动不得。现在因为有凌知隐的斡旋,双方要和谈了,睦王爷想要搅乱国家好上台的计划被打破了,便想杀了你们俩,让和谈失败。宋修华是他那边的人,今天说是宣旨,还不如说是特意来抓你们俩的。”
安若好想起外祖母的话,和白先生的话相映证,想通了七八分:敢情是朝里的两派人把他们俩当成较量的筹码了。
“不过今天宋修华死了,皇上倒是可以借此机会好好搜一搜他们家,肯定能搜出很多好东西来。为官二十年,家里的宝贝必定不少。”齐大叔搓搓手,似是对那批宝贝很是手痒。
“皇上不是封了个什么官给你嘛,你不是可以去?”安若好看他那副好像很垂涎宝贝的样子,揶揄道,一边给凌庚新润着干燥的唇。
“皇上给我封了官吗?我怎么不知道。”齐大叔开始装糊涂,看安若好鄙夷地看着她,扭过头问白婧婵,“婵婵,皇上给我封官了?”
“没有。”白婧婵摇摇头,“是笑颜听错了。”
安若好无语,这夫唱妇随也太明显了。不过齐大叔不想当官,不去趟那趟浑水也是好事,省得以后没有安生日子。而且看他样子,年轻时在官场混得颇有些心灰意冷的感觉。
“颜颜,颜颜!”凌庚新突然大叫起来。
“二哥,二哥!”安若好连忙握住他乱舞的手。
“颜颜!颜颜!”凌庚新没有醒,是在说梦话。
“不好,发烧了。”安若好碰了碰他额头。
“发烧了?”白婧婵走上前探了下,从怀里摸出一个小瓶子来,从里面摸出两丸药来,“把这个给他吃下。”
“嗯。”安若好把药丸给凌庚新咽下去,就着白先生递过来的竹筒子给他喂了水。
“婵婵,你怀里怎么那么多小瓶子。”齐大叔凑上去,轻轻道。
白婧婵被他这么一问,红了脸。
“还有这药?”齐大叔趁她不注意,抽出一瓶来,“你是怕我不行?”
“我……”白婧婵一跺脚,羞得出去了。
安若好看凌庚新平静下来,回头看看齐大叔手里握了个瓷瓶子:“这是什么药。”
“壮阳药。”齐大叔若有所思地望着那瓷瓶子,其实刚刚白婧婵怀里还有迷药,她是怕他新婚夜逃走,然后迷倒他,强上吗?
“……”安若好则直接无语了,婧婵姑姑真是。不过看齐大叔那样,其实他已经舀她当自己的妻子了,只是嘴上硬着不肯明说。婧婵姑姑平日里虽豪放,可真到了这时候,也未免心虚,看来过了这阵子,她还得好好帮帮他们,以表破坏了他们的婚礼的歉意。
“齐大哥,有官兵搜来了。”外面的暗卫探进一个脑袋。
“是哪边的人?”白先生灭了火光,站起身来。
“天色太暗,看不出来。”
“不管了,你们把官兵引开,我们三个带着他们俩连夜赶到恭谨镇去。”齐大叔自顾自上前背起凌庚新,“婵婵,笑颜就交给你了。”
“嗯。”白婧婵应着已经上前揽过安若好的腰,带出了山洞。
安若好只感觉耳边风声呼呼的,被白婧婵抱着掠过树顶,她隐隐约约能看到山脚下有亮光,但是过了一会儿就朝与他们相反的方向去了。
“婧婵姑姑,你抓得太紧了。”安若好过好半晌,终于还是说了出来。
“哦。”白婧婵连忙松开一点,不好意思道,表情还略呆。
安若好看她那样,其实她已经完全被齐大叔给弄懵了。刚开始的一个吻,后来不经意表现出的关心,还有现在与她刻意地避讳,这样挺好挺好。
齐大叔三人的功夫在那五个暗卫之上,轻功也好上好几个层次,所以安若好明显地感觉到他们的速度。在夏夜的星光下,若没有那些烦心事,若凌庚新没有受伤中毒,或许这样的凌空飞行会别有一番滋味。
但是她心里惦记着凌庚新,所以一直到了恭谨镇,她才回过神来。
“到了。”齐大叔到了一座大宅子的背后叩了门环。
“来了。”
“大哥,你们来了。”开门的人看到齐大叔连忙把他迎进去,“这位小哥怎么了?”
“他中了笑张毒,钟大人说什么时候到?”
“不知道,但是二少爷今日上午飞鸽传书说晚上就能到。”那人顿了一下,忽而问道,“姑娘呢?”
“诺。”齐大叔努努嘴,指向刚刚被白婧婵放下的安若好,自己则把凌庚新安置在床上。
那人走到安若好面前,仔细地打量了半晌:“这眼睛跟安大人真像。”
“嗯。”齐大叔不轻不重地应了一声。
“你是?”安若好被他盯得不好意思起来,这男人看起来也有三十四五了,比齐大叔小上一两岁罢,但是这一副为老不尊的样子让她很是难受。
“哦,姑娘,抱歉。”那男人似是发觉了自己的不礼貌,连忙道歉,“我叫钟谨言,是这钟府的管家。”
“管家大叔。”安若好硬着头皮福了福身子。
“使不得使不得。”钟谨言连忙扶起她来,“说起来我是姑娘的下人,姑娘只管叫我谨言就好。”
“下人?”安若好心中惊诧不已。
“谨言,别说那些有的没的,有的是时间让你认亲,先给他看看这毒,似乎有变化。”齐大叔皱着眉。
“什么?”安若好刚刚稍稍放下的心又吊得老高,跑到床前,凌庚新的腿上似乎颜色正在加深。
“笑颜别急。”婧婵走到她身后拍她的背,安若好已经哭了出来。虽然一直以来都不是顺风顺水,可是他们这是招谁惹谁了,要让二哥遭受这种苦。
“要是他死了,我也不活了。”安若好抱住白婧婵的腰,大哭出声。
“别哭别哭,不会死的。”白婧婵连忙安慰她。
“可是他的腿……”
“哭什么哭,烦死了!”从门外走进来一个青年,约莫二十岁,脱了披风就扔给钟谨言,走到床前看了一下,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
安若好被那青年一骂,不敢哭了,只忍不住地轻声啜泣。她看着凌庚新整张脸都皱到一块儿了,紧紧握住他的手。凌庚新似乎感觉到了她的担心,轻轻勾住了她的小指头。
“走开!”那青年却一把推开了安若好,“妨碍我施针了。”
钟谨言看安若好愣愣的不明所以,连忙上前将她拉开:“姑娘,让二少爷施针吧。”
“他是谁?”
“连我是谁都不知道,还待在这宅子里,是死人吗?”那青年低吼道,极度烦躁。
安若好被他这么一吼,不敢出声了:这个青年脾气真是太暴躁了,但是看在他要救二哥的份上,她就不跟他计较了。
“怎么会中宫闱里的毒,他们是谁?”钟毓瑾道。
“那是你妹妹。”齐大叔云淡风轻道,他已经可以想象到明后天的热闹了,笑颜可不是个大度的人,在某种程度上还是个斤斤计较之人。
“妹妹?”钟毓瑾转过头来淡淡地看了安若好一眼,又转过头去给凌庚新施针放血。一针下去后,钟毓瑾忽而回过神来了:“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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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为什么说的为什么总放这个长评,因为之前某安放存稿的时候,有位亲说某安宣传新文,但是下篇要发的根本就不是这一篇,我为什么要宣传呢?现在放长评,也有人说怎么总是这个呢?
那你们让某安放什么呢?
所以,对于这些问题,请大家谅解,某安真的是很为难。
、68、爹娘
68、爹娘
作者有话要说:
“你轻点。”安若好看他手大力地按在凌庚新腿上,凌庚新似是很疼,眉毛拧成了川字。
“哦。”钟毓瑾把手从上面拿开,“你是我妹妹?”他仔细端详着,这眼睛像娘的,这鼻子和嘴巴都像爹的。
“我不知道什么哥哥妹妹。”正如齐大叔所料,钟毓瑾给安若好留下的初印象非常之差,她只淡淡地说了一句便给凌庚新擦汗。
“……”钟毓瑾看看安若好的神情,又看了看齐大叔那幸灾乐祸样,他是故意的,推了推他,示意他解释。
齐大叔白了他一眼:“自己惹的祸,自己解决,总这么毛毛躁躁的什么时候是个头?”
“还不是从小被你带坏的。”
“怎么是我带坏的?”齐大叔这会儿要是有胡子,肯定就是吹胡子瞪眼的最好典范。
“娘说的,她说早知道我会长成这样就不该让你带我。”
“安大人居然这么说我?”齐大叔真的要着急上火了。
“她还说,你看你大哥你爹亲自带的,长大就是玉树临风,风流倜傥,姑娘家们争着要,可是姑娘们看到我除了要我治病都不理我。”钟毓瑾说着说着就郁闷了。
齐大叔也郁闷了,可是这好像是事实,不过现在的他不是以前的他啦,他正了正色:“咳咳,今时不同往日了,别把我跟你扯一块儿。”
“哦,对了,听说你成亲了?”钟毓瑾装模作样道,“好像是那北都第一妖女是吧?”
白婧婵此时正坐在一旁喝茶呢,猛然听他这么来了一句,半口茶呛在了喉咙里。要是平时,白先生会去拍两下,可如今妹妹是别人的了,他就不动手了,坐在一旁装没看到。
齐大叔尴尬地僵了一下,走向前去,手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背帮她顺气:“下次喝慢点。”
白婧婵虽然对于他的关心“感恩戴德”,可是这例行公事式的关心让她不禁翻了个白眼。
“不是说是北都第一美女嘛,还比不上我妹妹呢。”钟毓瑾转过去讨好地对着安若好,“妹妹,你真漂亮,比那北都第一美女漂亮多了。”
安若好白了他一眼,这人跟个精分似的:“谁是你妹妹?”
“齐大叔说你是我妹妹。”
“他说我是你妹妹,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