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轻言流年by洛惜遥-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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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火山是活的就有爆发的一天,某日,何轻眠再也受不了某小朋友的侮辱而与其厮打起来,都是小孩,下手也没轻重,何轻眠被那小朋友一个猛扑就倒向了教室门口的落地玻璃窗,那时候的何轻眠还不知道毁容是个什么概念,只是单纯的想着我一会把这玻璃撞烂了就说是你推的,让你再说我!
做好了充足的准备,何轻眠很是大无畏的朝玻璃撞去,却在最后一刻被人拉住,等她睁开眼的时候,郑亦言已经晕过去了。
据说,郑亦言是在拉她回来的时候装在了门把手上,她后来还常常拿这件事笑郑亦言:“你说你那会儿得多矮,能把脑袋撞在门把上,流一堆血不说还留一个疤当纪念。”
每当这时郑亦言就会说:“那你说你那会得多傻,毁了容还挺享受,不过对你来说,毁容和整容也差不了多少。”
现在回想起来,大概是郑亦言小朋友看多了西游记才以为自己是金刚不坏之身,那个年幼时他时常用来扮演孙大圣的木头棍子现在还在她卧室放着用来拉窗帘呢。
可如今,孙大圣的金箍棒还在,可是,已经修炼成斗战胜佛的孙大圣已经再也用不上金箍棒了。
原来,她比想象中还要更难受一些。
何轻眠停下脚步突然的放声大哭,终于,金箍棒失去了孙悟空。
至于她与乔雨蔚从所谓闺蜜到如今的水火不容那如同光速般的关系转变,还要从一个月前说起。
一个月前的月考,何轻眠发挥失常,看着贴在墙上的成绩单,何轻眠不止一次的怀疑为什么自己的语文竟然只有68,等到卷子发下来上面赫然写着86,放学的时候她想去办公室找老师说清楚,却听见一旁的乔雨蔚硬生生的说出七个字:“都是作弊作来的。”
何轻眠揉揉自己的耳朵,回过头又问了乔雨蔚一声:“什么?”她不相信与她那样亲密的朋友会用这样恶毒刻薄的语气说出这样的尖锐的语句。
她,不是比卫生巾还纯洁的天使么?
事与愿违,乔雨蔚见何轻眠听到了就更加什么都不在乎的,如释重负一般的第二次吐出那七个字。
“你以为你和楚暖阳交换卷子被老师发现只要让楚暖阳出卖个色相就大功告成了么?我告诉你,全年级都知道了!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那天楚暖阳发烧,写题写的很慢,都要交卷子了答题卡还没涂,何轻眠一着急就直接拿过楚暖阳的卷子给她涂答题卡,但老师不是吃白饭的,这样明显的动作也太过嚣张,自然是要没收卷子以示权威的,在A大附中作弊是要记大过的,所以就算是把头磕破了她也得把这件事拦下来。
“老师她今天发烧,我只是帮她,涂一下卡,老师……”
这样的好话不知道说了多少,监考老师看楚暖阳的确面色不好,终于放了她们一天活路。
可是现在这件事被人光明正大的讲出来,何轻眠只觉得自己像是穿着新装的皇帝——自欺欺人,满城裸奔。
“怎么了?没话说了,早就知道楚暖阳骚,没想到你也不是什么好鸟!”
本来转身欲走的何轻眠在此刻猛的靠近乔雨蔚,眼神狠厉:“你说什么乔雨蔚,你再说楚暖阳一句试试看!”
骚骚,她最亲最亲的骚骚,凭什么让人这样侮辱?
乔雨蔚吓得不敢说话,毕竟,平日的何轻眠总是一副满不在乎的和气样子,这样的暴怒她还从未见过。
教室里本来就所剩不多的人见此场景更是没几个愿意淌这趟浑水的,干脆走为上策,到最后也就剩下了何轻眠,乔雨蔚还有一个天天和何轻眠一同回家的郑亦言。
“乔雨蔚,我不知道你吃错了什么说出这种话来,但是,我原谅你一次,只有这一次。”
何轻眠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一直在内心深处不断的感叹,啊,何小二啊何小二,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酷这么有范儿了,真是自己都要被自己迷倒了!
如此不切合场景的脱线思维止于已经吓得不受大脑控制的乔雨蔚的一句不知死活的话。
“我不需要你的原谅,楚暖阳就是……”
那个字还未说出口,何轻眠已经来到了乔雨蔚身前,并且她还有时间举起巴掌。
如果她再快一点,那么他就不会握住她的手腕,或许那一巴掌下去她也不会像现在这么的不甘心,毕竟她曾经赏过她一个嘴巴,那么她就可以在受到任何委屈时都拿那个嘴巴来安慰自己说:“看,何轻眠,你曾经赏过她一个嘴巴,并不吃亏。”
——“郑亦言,你放手。”
——“何轻眠,别闹。”
两句话同时响起,他们的目光也同时聚在对方身上。
“有话说话,别动手。”
何轻眠试图挣开他的手腕,没挣开,她气的跳脚:“郑亦言,你聋了啊,她刚才说什么你没听到么?她说我作弊!”
“事实是你真的做了不符合考场纪律的事,你还当自己是小孩可以任性妄为么?”
何轻眠大大的呼吸了一口空气,抽回手:“好,这件事我无话可说,那么,她那样说骚骚呢?”
“她是不该那么说,不过那也是话赶话吧。”
“哎呦我说郑亦言,你今天吃错药了吧?替她说话说上瘾了是吧?你赶快给我有多远滚多远,我不想因为她和你吵架。”
郑亦言没有回应,他垂下手臂,但仍一直抓着何轻眠的手腕不放,默不作声了好长时间才深深的叹了一口气,道:“何轻眠,我怎么能不管呢?她现在是我的女朋友,所以看在咱俩这么多年交情的份上,算了吧。”
女朋友。
这两个人是怎么在她的眼皮子底下就偷偷摸摸走在一起了呢?
对于乔雨蔚她无话可说,遇人不淑时常有之,但,郑亦言呢?他也说他们有这么多年的交情,他那么了解她,他该知道她最忌讳的是什么,可……现在,他正与她的忌讳站在一起,忌讳她。
何轻眠只觉得,郑亦言的话就像橡皮一样,慢慢的,慢慢的,将他们之间的一切逐渐擦去,不留痕迹。
……
蹲在校外的大树下,何轻眠一边哭一边将脑子里的这些破事又一个一个倒了出来,不是说坏肉就要剜掉,否则会死人的么?
她站起身,看向教学楼,心想:现在是乔雨蔚体贴的把郑亦言送到了医院,还是,郑亦言不管自己的伤把乔雨蔚送回了家?
不过这一切干她鸟事,何轻眠狠狠擤了把鼻涕,流完眼泪我何轻眠又是一条好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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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的教室中,因为何轻眠就这样没个后文的离开,又重新恢复正常,马克思同志说得好,此处没有热闹看就要发挥主观能动性去别的地方找热闹看。
郑亦言额边的血迹的确比较触目惊心,吴冕颇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便去追已然不见踪影的何轻眠。
“亦言,我陪你去医院吧。”
乔雨蔚温柔的声音都能掐出水来,若是何轻眠仍在当场,免不了会更加火大。
“不用,这事也不是没发生过,没什么大碍,不过,今天你和其他同学一起回家吧,到家给我打个电话。”
郑亦言背好书包,用手背微微触碰已经开始凝固的伤口,拍拍挽着他手臂的乔雨蔚的手,如是说到。
作者有话要说:大家多多留评多多收藏吧~某洛是勤奋的小透明哦~
、Part 23 这就是血债血偿
不知道是哪个所谓高人说过,忘掉一段感情最好的方法是开始一段新的感情。
对于这种没有理论依据和实验数据的人文研究课题何轻眠总是很难轻易相信。
这和神棍有区别么?哦,大概是有区别的,神棍光明正大的骗钱,情感专家偷鸡摸狗的骗人,而且捎带着乱点鸳鸯谱,如果不是这样,那么现在有没有人来告诉她,楚暖阳是脑袋长泡了用了一个星期的时间就投进他人怀抱?如果这个他人是别人就算了,怎么偏偏是吴冠?
疯了,都疯了。
“贱人,你说你哥是不是受什么刺激了,我一直以来都以为惦记着楚骚骚的那个是你呢。”
“我是惦记楚暖阳啊,现在也惦记。”
何轻眠大惊,紧走两步,跟上吴冕,道:“你哥真的夺你所爱啊?太不够意思了,我以前一直知道吴冠做人够狠,没想到居然对自己弟弟都能毫不留情,你也不差,现在还在惦记大嫂,一点不比你哥差,都是狠角色,哎?你俩是亲兄弟么,别是什么同父异母的八点档吧?”
“何轻眠,你能不能闭上你的瓢?要不是看在你大病初愈,我肯定抽你。”
抽她?
这小屁孩居然要抽她?
“我借你两个胆子……哎哎,吴冕,你去哪儿啊,不一起回家啊?”
何轻眠虽然很不愿意被吴冕一句话就把自己说的哑口无言,但是,自打楚暖阳和吴冠在一起之后吴冕整个人都性情大变,以前何轻眠总觉得吴冕不会生气不会打架,只是嘴巴坏一点,而且只对她一个人坏,八成也是因为小时候就斗嘴,长大了也改不了的习惯,可是最近吴冕很少搭理何轻眠,他不损她她还真是觉得浑身不自在,难道贱人吴在上次输血的时候把他的贱贱的特质全都传给她了?
还是得从那个郑亦言破相的晚上说起,何轻眠过了很长时间才晕晕乎乎的回了家,她爸早就坐在沙发上等她了,见她没魂似的进了家门,语气不善的问她:“你说,你又给我闯了什么祸?”
何轻眠一愣,道:“没有啊。”她遵守纪律,表现良好,成绩也没退步啊……
“你再给我说一句没有!院子里都传开了,你是不是把老郑家的孩子给打了,还破了相,你说你一个女孩子每天在外面给我惹事生非,不给我长脸是小,丢了你自己的脸是大啊!老郑家那小子对你那么好你居然也能下的了手,我真是把你惯坏了,你现在就赶快去你郑叔叔家去赔礼道歉,人家原谅了你才准进家门!”
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不仅传千里,还是以光速传千里!要不然说,这个世道连扛着牌坊的贞烈女子也有一颗听八卦、传八卦的心。
“我不去,我没错,郑亦言他自己磕到黑板上的关我屁事,还有,什么叫他对我好,他哪对我好了?他做的那么绝我已经不计较了,让我道歉?门都没有!”
“反了你了!”听到何轻眠这么说何老师干脆站了起来,拎着何轻眠的衣领就往门外拖,何轻眠誓死反抗,扒着门框不松手,何老师更生气了,心想着非得治治你这头倔驴不可,一瞬间也忘了自己手底下的这是个姑娘,使出全力来,到最后何轻眠确实没了力气,便松了手,何老师不知道啊,结果何轻眠就这么从楼梯上滚了下去,摔得头破血流,何老师当场傻眼,正赶上吴冕来找何轻眠给她做思想工作,吴冕看到这副场景二话不说的背上何轻眠就往医院跑,何老师看到吴冕此番举动才回过神来赶快跟了上去。
后来,何轻眠在医院住了3 天才回学校,事实证明不管郑亦言要求不要求,亦或是她愿意不愿意,到最后她都会一个不剩的把欠他的都还给他。对于这一点何轻眠是早有觉悟的,可是,她想不到,居然是这样赤。裸裸的血债血偿。
可,另一方面,对于吴冕的英勇行径何轻眠是大大的想不到的。
吴冕大概是这帮人里最小的孩子了,他和郑黛言,就是郑亦言的妹妹同岁,因为学习好,小学跳了一级初中跳了一级,结果,竟然和他们成了同学。
所以,在何轻眠的印象中,吴冕就是个弱小的存在,如果不是那天他一把将自己背起,继而感受到他宽阔的后背和结实的肌肉,也许到现在何轻眠还是会误以为他仍是记忆中那个到处找妈妈的秀气的分不清是男孩还是女孩的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