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必轻言流年by洛惜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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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亦言沉思一阵,道:“应该有的打,这类型的案子任苒的姑姑比较擅长,我现在帮你问问,调整好心态,应该没什么大问题。”
说罢,郑亦言起身走了出去,何轻眠转身抱了抱秦楠,柔声道:“这不是你的错,一切都会好的。”虽然知道这些空话根本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但是她能做的也只剩这些了。
一整个下午何轻眠都陪着秦楠,所有的事情都办妥时天都黑了,她上午出门时一定想不到,今天她竟会和他一同回家。
晚高峰时的公交有多珍贵自是不必多说,下了班的人早已将站台堆得满满的,但凡有车来,人们便一拥而上,直至将车塞满至无法关门才肯罢休。
何轻眠与郑亦言也成为了这万千挤车大军的其中一员,何轻眠觉得她现在就算是不握着扶手也能屹立不倒直到下车。即便如此,那司机师傅还是乐此不疲的喊着:“往里走走,往里走走,大家收收肚子,再挤两个!”
何轻眠由衷的敬佩这位司机师傅的职业精神,遂,吸了吸小腹,艰难的挪动了一个位子。没过一会,后门传来一阵喧嚣,仔细一看,原来是后门有位圆滚滚的同志被挤了出去。唔,她才不承认这是她挪动的那一小步带来的蝴蝶效应。
她正暗自庆幸着自己的位置不前不后刚刚好,便感觉有什么异样的东西贴上了自己的屁股,虽然她很想理解为这是因为公交太挤而造成的无可奈何,但是,还是不舒服的很。她侧头,看了看身边的郑亦言,想说些什么,又不知该怎么开口。
仿佛感受到了她的目光,郑亦言扭头看她,她一怔,咬咬嘴唇才支支吾吾的说了几个字:“我背后有……很不舒服。”
她不知道郑亦言是怎么做到的,等她反应过来时她已经被郑亦言护在了怀中,然后她就不争气的又脸红了。
“那个……秦楠的事应该没有问题吧?”何轻眠试图找些话题来化解自己心中的小心思。
郑亦言清冽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在嘈杂的车厢中显得格外好听:“你尽力做了自己能做的已经够了,其余的事情不要操心,”他叹气,“轻眠,若你一直如小时候那样毫无顾忌,自私自利,也许我会轻松很多。”
这句话她听不大懂,但,她好像又是懂的。此时此刻,她被他圈在怀里,在密集的人群中,她的心脏紧紧地贴着他的心脏,两颗年轻的心似是重叠,按着它们共同的节奏有力的跳动着。
作者有话要说:
、Part 415 大晚上做了个白日梦
面前是长长的人龙,何轻眠坐在桌子后面说不出的暗爽。想当年,她也是左手拿着通知书,右手拿着身份证,在大太阳下排了整整一个小时的队才成功的完成了新生报到,今天总算轮到这帮小兔崽子们了,她想她现在完全可以理解诸如“你若军训,便是晴天”的愿望是多么的热切,多么的发自肺腑了。
再看看队伍前方的新生们那张疲惫中带着些许变态笑容的脸,何轻眠惊觉,原来这世上最大的乐趣不是在排队时前面的人越来越少,而是排队时后面的人越来越多!这是一个多么见不得别人好的世界啊!
何轻眠起身,拍拍屁股准备回宿舍反省自己,再这么待下去她本就不正的三观不知道得扭曲成什么样子呢!
坐在他旁边疯狂盖章的学弟见她要走,连忙打招呼:“学姐您这就走了,再坐会儿呗。”
“不了不了,我作业还没写完呢。”
何轻眠听他这话有些哭笑不得,赶紧找了个理由开溜。她知道他的本意是与她客气,不过若是她今天很不巧的脑洞大开,那便很有可能误以为他想害自己中暑,然后免不了的就是血溅迎新处。
幸好她今天很讲道理。何轻眠乐颠颠的如是想着,准备回宿舍睡觉去。
“学姐,能打扰你一下么?”
眼前忽然冒出来一个男生,何轻眠小心肝一跳,小菊花一紧,小呼吸一窒,心想:这货是谁,敢设埋伏吓唬老娘!?
就见那满脸青春痘的男生一脸的娇羞,看的何轻眠硬生生的打了两个寒颤,那男生似是对自己的惊天容颜很是满意的样子,把原本就不大分明的五官挤在了一起,笑着,唔,姑且算作是笑吧,他说:“学姐,我喜欢你,你做我女朋友吧。”那声音大的和自带扩音喇叭似的,是以,整个迎新处瞬间安静了下来,人们都将目光投向他们这边,让何轻眠直想找个坟墓把自己埋起来。
她抬手遮遮自己的脸,小声的客气道:“同学,您哪位啊?”虽说这哥们的方式有些出人意料,但有人喜欢你你就得知足,不能仗着人家喜欢你就拿着自己的优越感去践踏别人的一片真心,否则,总有一天你会被另一个人十倍百倍的践踏回来,这是何轻眠在阅读了海量的言情小说之后得出的经验之谈。
“我是你的学弟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呢?”
乖乖,我学弟那么多,谁知道你是哪个啊?
何轻眠暗自腹诽,但还是扯出了一个笑容,道:“额,学弟啊,你这表白的方式忒特别,我心脏有点受不了,而且这大庭广众的影响不好,所以……”所以你还是赶快从哪儿来的回哪儿去吧。
感觉到了越来越多的目光,何轻眠脚都软了,她捂着脸四下一扫,人群中,郑亦言正抱着一摞资料饶有趣味的看着他们这边,何轻眠心下一惊没有站稳,差点摔倒。
就听那学弟的大嗓门响彻了云霄:“啊?学姐,你怎么会摔倒了呢?你刚才说你心脏不好,不是得了什么绝症吧,没关系,就算你得了绝症我也喜欢你。”
然后何轻眠便听旁边“扑哧”一声,忒不和谐,她不用看也知道肯定是郑亦言那厮。
何轻眠气不打一处来,顿时失了理智,冲着那男生吼喊道:“你丫才有绝症呢,你全家都有绝症!”说完,便从人群中找了个缝隙赶紧跑走,直到确定没人追来何轻眠才停下了脚步,扶着大树喘起了粗气。
“不错嘛,被表白都弄得这么有特色。”
何轻眠听着那个带笑的声音更是气急,她瞪着来人,没好气道:“郑亦言,再笑我就扯烂你的嘴!”
“好,我不笑,不过那学弟可能真是喜欢你,你得了绝症都不在乎。”
“我呸,他那是没脑子,”何轻眠顿了顿,似是想起了什么,开口问道,“喂,我问你,如果我真得了绝症你怎么办?”
郑亦言想了想,道:“陪你吃,陪你玩,陪你到死。”
何轻眠嗤之以鼻:“忒没诚意。”
“哦?那好,相同的问题问你,如果是我得了绝症你怎么办?”
何轻眠想都不想,说道:“你得了绝症我就嫁给你。”
郑亦言脸上笑容一滞,停了半响后又温柔一笑,他在她的脑门上轻轻一弹,道:“何小二你想的美,我才不会娶你。”
何轻眠心下一凉,转过身,用尽量轻松的口气调侃他:“郑亦言,你想的忒多,我只是想在你死之前祸祸你把大的。哦,对了,我差点忘了我们班班长找我有事,我先走了,你帮我断后。”说完便一溜小跑消失在郑亦言的视线中。
郑亦言看着何轻眠跑远的背影,无奈一笑,方才他还碰到了她们班长,那人刚出了校门,怎么会找她有事,大概只是她的肚子里又多了些不愿让他知道的小心思而已。
郑亦言自然不知道,何轻眠同学的小心思简单极了,不外乎是她不嫌他不久于人世,不在乎自己的清白身价,那么义无返顾的想让他死得不像个孤家寡人,他,居然嫌弃她!
“郑亦言,你怎么不去死!”
何轻眠恶狠狠的诅咒着,然后就是一个飞踢,脚下的小石子顿时飞了老远。
“哎呦,谁啊!乱扔石头,这么没有公德心!”
那是一种独属于变声期男孩的嘶哑嗓音,如指甲划过黑板,听得何轻眠落了一地的鸡皮疙瘩。她转身欲逃却被抓个正着,那男孩扭头,朝她所在的方向狂奔而来:“你别跑!”
她今天怎么就这么倒霉,再逼她小心她不讲道理!
何轻眠停下脚步,清清嗓子,等那个男生追上来便将早已打好的腹稿流利的背了出来:“首先,那个石子是我踢的,我感到很抱歉,其次,你要是想要赔偿就比较难办了,我没钱,赔不了你,我也没色,不能出卖色相换钱赔给你,所以,你还是自认倒霉……”
“石头姐姐!”
石头姐姐?这个奇葩称呼有点耳熟啊……
“石头姐姐,我是祁翔啊,几年前你也往我脑门上踢了一个石头,你忘了?!”
唔……这么奇葩的事情她倒是做过一次,不过那时的小朋友才刚过她的腰,现在怎么都快比她高了!
“你是……祁越的弟弟,祁翔?”
“是啊是啊,石头姐姐,你总算把我想起来了,这么多年了你真是一点都没变,一样的爱踢石头,一样的有准头,一样的不讲道理!”
何轻眠干笑,心说,你这可是错怪我了,我活了这二十来年也就踢过这么两回石头,还都踢到你脑门上了,由此观之,你那脑门是块福地啊!
“哥,你快来,你看这是谁?”未等何轻眠回神,祁翔小弟便兴冲冲的拉过了她,她定睛一看,眼前那位可不就是祁越,自从上了大学,她好像就再未同祁越有何联系,这次巧遇再次说明,她与祁家两兄弟,还有那小石子的牵绊着实很深。
“何轻眠?”
“是啊,祁越,没想到吧,我又发射了一枚小石子把你弟弟的脑门成功命中了。”何轻眠笑的花枝乱颤,“几年不见,你更帅了嘛。”
“希望你这是在夸我。”
“我自然是在夸你,我夸人一向发自肺腑。”
祁越轻笑出声,道:“如果不是今天有事要办我肯定和你好好絮叨絮叨。”
“那有什么难的,来,把你电话告诉我,以后我们常联系。”
“好,以后常联系。”
存好了手机号,祁家两兄弟便匆匆作别,因着故友重逢,何轻眠原本不悦的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所以,当郑亦言打通她的电话时,听到她雀跃的口吻着实有些意外。
“何轻眠,你还好吧?”
“我自然好,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郑亦言却觉得,自己能隔着电话看到何轻眠那张正在傻笑的脸,他干咳两声,决定先说正事:“你们部门之前活动的照片你那还有吧?我们这边现在出了点问题,所以想拿你那的先应应急。”
何轻眠思索一阵,犹豫着答道:“有是有的,但是好像在我家放着呢。”
“这样的话……”
“不过我爸今天下午没课,我妈让他在下班之前做好饭,叫我晚上回去吃,这个时间老头肯定在家忙活着呢,要是着急的话你就先去我家看看吧,反正骑自行车10分钟就到了。”
“行,那我马上就去,你给你爸打个招呼,别让他以为我是去打劫的。”
“你真逗,要打劫也不能打劫个没钱没权的糟老头子啊,还有,相册在我房间的书柜上,具体在哪一本里我也不知道,你多翻翻。”
何轻眠不知,郑亦言也不知,这么一个多翻翻会翻出了一个他们两人都不知道的大秘密。
晚上,何轻眠酒足饭饱后只想变作一摊烂泥摊在她那柔软舒适的大床上,摸进自己的房间,何轻眠看着略显凌乱的书柜皱了皱眉,郑亦言这家伙真不把自己当外人,也不晓得给她收拾收拾。
她认命的将东西重新归好类,放回原处,这才心满意足的拍拍手以示大功告成。
刚刚躺下,她那欢脱的手机铃声就响了起来,何轻眠翻了个身,停了两秒又翻了回去,坐起身子,抓了两把头发,心想,给她打电话这人,你是故意的吧。
她没好气的接起电话:“你要是没有重要的事别怪我咬死你!”
“那敢情好,你现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