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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部分

何必轻言流年by洛惜遥-第33部分

小说: 何必轻言流年by洛惜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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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叹出声,眼神从她的头顶挪开,移至远方。
他问她:“何轻眠,你知道两小无猜是什么意思么?”
她回过神,嗫嗫道:“我们的关系?”
郑亦言自嘲一笑:“你太抬举我了,你心底的秘密我根本猜不到。我想,中间位置的那个应该不是什么其他的人或事,而是你的秘密吧?哦,对了,忘了告诉你,这次回去之后我要出趟国,慕天翔之前给我打了电话。”
“哦。”
“轻眠,我以为我们之间是可以没有秘密的关系。”
“哦。”
“也许,我不该强人所难。”
何轻眠这才发觉,今日的郑亦言多的数不清的叹息。
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她多想告诉他他会错了她的意,但,她要怎么告诉他,他就是她最大的秘密。
……
楚暖阳看着何轻眠变化多端的表情心中暗叫不好,这丫头怎么魔怔了?
“何小二,回神了!”
“啊?”
何轻眠一副大梦初醒的样子让楚暖阳心塞不已,她迟疑道:“你……到底怎么了?一会儿笑的像个二逼,一会儿却摆出个泫然欲泣的苦逼表情,再这么下去你就要变傻……那啥了!”
“你才傻那啥。”
楚暖阳放下手机,难得的语重心长起来:“何小二,我以为我们可以无话不谈。”
被戳中心事的何轻眠瞬间炸毛,语调高了八度:“你们不要各个都这样来试探我心里的秘密好不好,总有一天我会藏不住的!”
“藏不住又怎么样,光明正大的活着才算得上自由自在。”
楚暖阳无法认同何轻眠的态度,虽然她也有秘密,但是她从未有过一个秘密——唯有她一人知晓的秘密,最起码眼前这人是知晓的。
想到这里,楚暖阳有些不是滋味。
有什么事情能让一个人选择把自己藏起来呢?
“何轻眠,我刚才刷微博,有这么一段形容,说是有些人总会把自己藏在子夜的寂寞和午后的狂欢里,我总觉得这纯属瞎编,哪有人活的那么林黛玉,45度角仰望天空什么的也忒没水平,有本事自己去争取啊!不过我一抬头就看到了你,所以不得不信。你说你每天二了吧唧的,没事装什么小清新?算了,这样也好,你不如就这么一直躲下去,这样你与你的秘密才好一起腐朽,到时我就扒了你的坟,看看是什么秘密能让你藏得那么深,那么久。”
“骚骚……”
楚暖阳的话让她有些发懵,她以为她的秘密是她的事情,原来并非如此。
后来,何轻眠才知道,一个人的秘密可以是那个人自己的事情的,只要,藏得够深。
“别叫我骚骚,你才骚。”
楚暖阳如是说着,作势要走,被何轻眠一把抓住,挣扎了一番,何轻眠才小声说道:“骚骚,我喜欢着一个人,很久很久。”
楚暖阳没说话,重新坐了下来,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何轻眠咬咬嘴唇,有些忐忑道:“我……他……我很害怕,有些话一旦说出来会造成不可修复的后果。”
“如果我没猜错,那人我也认识?”
何轻眠惊恐抬眼,一副你怎么知道的表情。
看来,她猜对了。
“你方才说喜欢了很久,那么这个人很有可能是与我们一起长大的?”
何轻眠屏气凝神,紧咬嘴唇不愿再多透露一个字。
楚暖阳更是笑的花枝乱颤,看来她又猜对了。
“而且,你那个人不人鬼不鬼的项链是你下乡回来之后才有的,按照我的推断,那人应该是郑……”
话未出口,便被何轻眠捂回了嘴里,她有些焦急,有些不知所措道:“姑奶奶,你可别再猜了,再猜下去都该成福尔摩斯转世了!”
哈哈,看来她猜对了。
楚暖阳还记得有一次野营,何轻眠生病在帐篷里胡言乱语,她隐约听到她嘟囔着什么“哥哥”,当时她还未当回事,现在想来,何轻眠除却叫陆之涵哥哥外,唯一叫过哥哥的也只剩一个郑亦言。
楚暖阳掐指一算,不禁愕然,何轻眠说她喜欢了郑亦言很久,是真的很久。
扒开何轻眠的手,楚暖阳大大的喘了一口气,她那一脸的“我懂我懂”的表情看的何轻眠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骚骚,你忒不仗义。”
楚暖阳轻笑,道:“喜欢一个人有什么好害羞的,我不知道你们到底会有什么结果,但是,何小二,我必须告诉你,这份心情你若不告诉他你迟早会后悔,青梅竹马转化为恋人并非水到渠成,感情是件很微妙的事情,它分为很多种,这很多种又能融为一种,若是一步走不好这份感情便会向着不可预期的方向发展。”
何轻眠微怔,楚暖阳的话她听得明明白白,如果她不向郑亦言说明她对他的感情是女人对男人的感情,那么他有可能这一辈子也只当她是其他角色,朋友,妹妹,甚至女儿,却永远不会是恋人。
可,若是他真的半点心思也未存,那么她这么贸然的告诉他岂不是弄巧成拙?
何轻眠哀嚎一声,趴在桌子上,头一次这么恨自己没有生的再没心没肺些。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又是放榜日啊放榜日,猜猜我会不会有榜,有榜的话会不会又被踹去了幻言的榜~~啊,我醉了~

、Part 411 这样已然很好

床下,充着电的手机响的很是欢脱,何轻眠同学凭借着自己顽强的意志力将自己撑了起来,她坐在床上眨眨眼睛,看看眼前绿色的窗帘布才反应过来自己睡在宿舍。
宿舍里的那三个大概去上课了,她依稀记得,早晨好像有被谁拽被子,试图叫她起床,不过以现在的情景来看,大概……未果。
正欲下床去接电话,铃声却断了。何轻眠自然乐得如此,继续坐在床上醒觉。
她四下看看,一束光从窗帘缝中射出来,照的那满地狼藉分外面目可憎——洗脸盆中的脏水未倒,凳子歪七扭八的摆着,若是她猜得没错,那一地白花花的东西不是牙膏就该是洗面奶。
何轻眠心下讶然,这三个人早晨该是怎样的翻天覆地,难得的是,她居然可以在这么恶劣的条件下做到久睡不起。
在心中默默为自己竖了个大拇指,何轻眠晃晃悠悠的爬下了床。
她双脚刚刚落地,恰逢手机铃声再次响起,拿起手机一看竟是个陌生号码,她犹豫着接起,试探着问:“喂?”
“请问你是校文艺部的部长何轻眠何同学吗?”
“是啊。”
“哦,是这样的,我是应用与科学学院的学生会副主席,我们准备办一个晚会,可能需要校文艺部的一些帮助,你看你多会有时间,我们来开个会商量一下可以吗?”
何轻眠有些反应不过来,心想着这事什么时候落在她头上了,便疑惑道:“这个事情你应该和校学生会的人还有团委的高老师先沟通吧?”
“我已经报备过了,就是高老师让我找你的。”
何轻眠顿感亚历山大,要知道,她最烦的就是办事,好在他们部门这一年以来都没办什么大事,尽跟着别的部门凑热闹了。就算有什么事也都是孙梦瑶,就是他们那娇滴滴的部长一把抓,这位孙梦瑶同志最喜欢的是掌权,最讨厌的是别人窜她的权,何轻眠曾想,如果把她放到古代,可不知道那后宫得被她祸祸成什么样呢。
偏偏他们部门还是这么个不争气的,没什么权可让孙梦瑶掌,故而,使得这没娇滴滴的女子心里越发的扭曲。
为了避免殃及池鱼,何轻眠觉得自己闲的快发霉了。
这番将她从霉堆中揪出来办这么件大事,唔,相较以前而言,这已经是一件非常大的事情了,何轻眠还是有些不大适应的。
于是,她慢吞吞的回答道:“那多会儿开会呢?”
“今天晚上7点,16楼2阶。”
“今天晚上7点?!”刚刚起床的何轻眠同学撕破了一个高音。
“怎么,有问题么?”
“没,没有……”
没有才怪!
今天晚上,她是要去接郑亦言的火车的!
一个月前,郑亦言被他们法学院的系主任特别钦点进了调查组去了B市,据说是一件特大案件,很惊天动地的样子,何轻眠也不操心,关键是她着实弄不懂她们法律圈的弯弯绕,低调惯了的郑亦言同学也没和她显摆,直到某天何轻眠闲来无事看新闻时才意识到郑亦言一行人之牛掰。
本想着,他衣锦还乡,姑且算作衣锦还乡好了,她若不去接一接倒显得自己有些无情无义。
可如今,她是注定要将这无情无义的名头坐实了。
要不然这个会找别人去?
何轻眠掏出手机,给孙梦瑶女士去了个电话,问她是否有时间来解决一下她们文艺部的大事,谁知这位大部长今天一反常态,说是自己要搞学术,拒绝了何轻眠的殷勤,后来何轻眠才知道,什么搞学术,丫是跑到外地搞男友去了,她擅自把她男友的名字改为学术,着实不大地道。
所以,到了六点,在多方寻求帮助无果的情况下,何轻眠拨通了郑亦言的电话。
电话接通时何轻眠听到了郑亦言那边有火车的汽笛声,那是归来的声音。
何轻眠心中五味杂陈,忘了说话,还是郑亦言先开口:“轻眠?”
何轻眠回了神,倒苦水似的将学校的学生干部制度批判了个底朝天方才解了气。
电话那头,郑亦言笑出了声,直安慰她说他今天也是要回学校的,压根不必她白跑一趟,他的火车七点到,最多八点就能回学校,刚巧赶上她散会,能来帮他拿东西。
何轻眠撇撇嘴,道:“你就好好奴役我吧你。”
郑亦言却回说,送上门的小奴婢,不要白不要。
何轻眠气的牙痒痒,低声骂道:“你才小奴婢,你全家都是小奴婢,真当自己是皇上呢,就算你是皇上,也是以昏君!”
听了她的话,郑亦言笑的更欢:“好了,给你带了礼物,会开完了就来领赏吧。”
一听有礼物,没心没肺的何轻眠同学心情大好,屁颠屁颠的杀到食堂吃晚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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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怨不得她不爱开会,实在是这会开的太墨迹,这么具有形式主义的会议荼毒了多少年轻的灵魂啊!
何轻眠捂住嘴,很客气的打了个哈欠,默默地低下了头,看了看手机。
8点10分。
那个站在讲台上的男生再不说重点,她保证,她会让他死得比他现在的样子还难看。
终于挨到散会,何轻眠拔腿就想跑,却被那个死男生拦了下来,东问问西问问,兜的圈子够把一个T市套进去了。
越想越不对,以至于何轻眠同学有了一种错觉——这货是不是想泡她啊!
呸呸呸,她怎么能有这么可怕的想法,被眼前这位泡……呵呵,过些日子她就能产出沼气了。
何轻眠就这么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最后还是郑亦言的电话救了她。
她冲那男生摇一摇手机,抱歉一笑,那男生倒是想象力挺丰富,小心翼翼的问她:“男朋友?”
何轻眠懒得解释,顺势借坡下驴,不说是也不说不是,一个劲儿的微笑,让他自己意会去,这样她才好脱身嘛。
待何轻眠气喘吁吁的跑到校门口时,就见郑亦言独自一人立在小广场前的路灯下,旁边放着他那大旅行包,风尘仆仆间竟多了些浪子的样子。
何轻眠咽了咽口水,觉得心中有着抑制不住的情感,即将喷涌而出。
他抬起头,看到了她,嘴角的那抹微笑勾着她魂,先于她的身体来到了他的身边。
郑亦言拖着箱子朝她走来,笑说:“傻丫头,跑什么跑。”
此情此景,似曾相识。
时间回到半年前,那时郑亦言出了国,与她半点联系也无,每当想起之前他们的最后一次见面,何轻眠心中都会感到有许多蚂蚁在心上爬来爬去,焦躁不安之极。
经过一个月的思考,她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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