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不平,何以平天下-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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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纪浮回清咳了两声,把付迹莫的注意力吸引了过去,两人对了个眼神,付迹莫心领神会,对他微微点了点头,纪浮回又捅了下一旁的刘贺,刘贺笑逐颜开,道:“各位请,楼里已经备好了酒菜,想必你们都饿了吧?”
付迹莫本着不吃白不吃的心情,跟了上去,其他人自然是要跟着她了。
楼里极为清净,像是为了迎接他们刻意清空的,一行人上了二楼,进了最大的一间包间,里面格局和普通酒楼不一样,放置着长形的矮桌,座位是软垫。
秦予霄为上宾自是被奉到了上座,付迹莫同卞赋之坐在了一侧,另一侧便是纪浮回和刘贺,他们坐定以后,穿着小道姑装扮的女子鱼贯而入,端着一盘一盘的佳肴。
这些小道姑打扮的女子倒是让人眼前一亮,本该素净的道袍穿在她们身上反倒让人感觉出了香艳,束的紧窄的小蛮腰盈盈一握,胸前暴|露的双|乳呼之欲出,□深的让人望眼欲穿,道袍底下的大白腿更是若隐若现撩人心魄。
刘贺真是卖的一手好肉,不开妓院真糟蹋了他的才华。
这些女子上完菜后并没离开,留下五个跪坐在他们各自的斜后方服侍。
刘贺招呼道:“快给各位公子斟酒!”
五个小道姑齐齐起身倒酒,五个深沟在他们眼前晃悠,再配上明艳的笑容和酥软的声音:“公子,请喝酒。”连付迹莫都酥了,眼睛从那明晃晃的大白胸器上移不开。
“我不喝酒。”卞赋之的声音从她身侧传来,她转头看了一眼,卞赋之拿手挡住了小道姑的酒壶,那小道姑正不知如何是好。
付迹莫轻飘飘道:“他清心寡欲不喝酒,去给他斟杯白开水就行了,然后你也不用给他服侍了,他就喜欢自己坐着。”小道姑闻言忙起身出去了,她再回头秦予霄正看着她,付迹莫冲他天真无邪的笑了笑。
纪浮回在对面闲聊道:“刘兄奇思妙想,竟用小道姑侍酒,这新鲜的点子我都没想出来。”
刘贺摆手道:“这算什么奇思妙想,想必京中的楼里比这点子新鲜的要多的是了吧?是不是秦都尉?”
秦予霄收回与付迹莫对视的目光,没什么兴趣道:“没去过,不知道。”
刘贺的笑脸僵了僵,拿喝酒做掩饰将尴尬虚掩了过去。
付迹莫在心里咂咂嘴,秦予霄也太不给面子了,便道:“纪大哥常年行走四方,见识颇多,他都说新鲜定然是新鲜,刘老板何须谦虚呢,我看着也挺新鲜。”说完看了眼后方的小道姑,小道姑模样也新鲜,新鲜的能够掐出水了,是考验男人们的自制力的时候了。
付迹莫在这种酒席上是鲜少替人圆场,刘贺有点受宠若惊,赶紧献媚道:“付大少也是见多识广的,应该听过谢家班吧?过几日我请他们来山庄唱戏,不知付大少可有功夫来看看?”
付迹莫新奇道:“谢家班啊!自然听过,刘老板好大面子连谢家班都能请来,我届时若是有时间定然来看。”然后又转头拿起酒杯对秦予霄扬了扬:“秦将军公事繁忙,不知到时候有没有功夫来看?”
秦予霄欣然一笑,拿起酒杯和她碰了一下:“付大少届时若有功夫我自然也有功夫。”而后仰头喝下了酒。
眼下之意,她来他便来。
付迹莫眉眼一弯,同他一起喝下,两人眉来眼去了一番。
对面的纪浮回一口酒呛到了嗓子,猛烈地咳嗽起来:“咳!咳!咳!”
付迹莫轻飘飘的向他投去一个警告的眼神:“纪大哥可悠着点。”
纪浮回缓过气来赶紧回道:“我你还不知道,我一向很有分寸的。”
付迹莫这才满意一笑,纪浮回赶紧趁机招呼着:“都别只顾着喝酒了,吃菜啊~快给付大少布菜,这个、这个、这个,这三个多来点,都是付大少喜欢吃的!”
付迹莫轻巧道:“承蒙纪大哥惦记啊~”
纪浮回嬉笑道:“我这不是你大哥嘛~自然是要向着你了~”
这一番话别人恐怕听不懂,但付迹莫与纪浮回两人心领神会,自是针对方才被纪浮回不小心看到的事情了。
有了纪浮回的保证,付迹莫才吃的舒心了些,让旁边的小道姑替她布菜,小道姑也会来事,不仅给她布菜,还给她喂菜,大白胸总是故意蹭她手臂,想必是想诱惑付迹莫就范。
可惜付迹莫有那心也没那东西,让美人芳心空付,十分正人君子。
被小道姑挡住视线许久的秦予霄忽然在那边道:“太闹了,让她们退下去吧。”
刘贺闻言虽然有些可惜,但还是招手让小道姑们退下去了,小道姑恋恋不舍的扯了一下付迹莫的手臂,不怎么甘愿的退了下去。
付迹莫看了眼神色不怎么好的秦予霄,不禁扑哧一笑,拿起了酒壶:“秦将军把侍酒的小道姑都给赶下去了,我给秦将军侍酒如何?”说完向他那边挪了挪身子,继而起身靠了过去替他斟上了酒,在旁人看不到的角度对他暧昧一笑。
秦予霄脸上拂过不大自然的红晕,把她斟的酒一口就喝了下去。
付迹莫在他耳边吹了口气,媚笑道:“悠着点喝,小心喝醉了。”
秦予霄转头看向她,正好从她松散开的衣领处看到了里面,两个粉红的小圆点格外扎眼,他脸红了一下将头扭开,付迹莫不以为然:你看啊~你看啊~你看啊~有本事来扑到我~
她刚坐了回去,另一旁的卞赋之扥了扥她的衣服,继而凑到她耳边道:“你和我出来一趟。”
43撸主酷帅狂霸拽
第二章我不是神经病
金元宝站在公交车站前;发现公交车站已经和她记忆里的偏差了好多,不会开车的时候有司机接送,会开车了都是开车出门;也无心看路边的风景。
回忆起上一次坐公交车好像已经是七岁时候的事情了,之所以记得这么清楚,是因为……
那时候金家还是个穷人家,金总裁带着小金元宝坐公交。中途,金总裁给一个老婆婆让座;猛然一个急刹车,老婆婆手中的竹篮子在金元宝手臂上划了一个长长的口子;虽然现在伤口已经好了;甚至没留下疤痕;但是金元宝依旧深深记着那个时候,金总裁抱着哭的稀里哗啦的小金元宝。
金总裁说:“以后我一定让你过上不用坐公交的日子。”
虽然原话已经忘记了,但是大概是这个意思。
可能从那时开始,金总裁就开始谋划现在的一切了吧。那时金总裁真的只是想让金元宝和妈妈过上好日子才那么努力的吧?但是现在的金总裁,是不是已经忘了自己的初衷?要不然为什么妈妈和她都越来越不快乐,甚至妈妈早早的去世了……
可能从妈妈去世开始,金元宝就再也不叫爸爸了,而是叫金总裁。因为那个温暖的爸爸已经变成冷面总裁了。
当从回忆中抽离,金元宝赫然看到闪着22路灯牌的公交车将缓缓驶离!站牌上写着22路是去金元宝家唯一的公交车!
金元宝顾不上沥青马路上的细碎小石子,急急忙忙的跑向欲要离开的22路。
“等下!等下!”
可能是金元宝这副风风火火的样子实在是太引人注意的,本来已经开始移动的22路又停了下来,金元宝赶忙跳上车。
金元宝喘着粗气不放心的又确定了一次:“司机大叔!22路是去吴家窑大街吧!”
吴家窑大街的地名一出,全车的人都看向了金元宝,在打量了金元宝的着装以后,众人皆不自觉得后退了一步。
因为吴家窑大街这个地方,在T市可以说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因为它有两个出名之处。第一个,那里是富豪区,遍地都是豪宅,基本全城的有钱人都住在那里;第二个,那里有一个全市闻名的……神经病院。众人看金元宝的着装必然认为她是属于后者了。
就连见过各种客人的司机大叔,握着方向盘的手也不自觉的颤了一下:“是……”
金元宝闻言拍拍胸口:“这就好了~”然后她拿着公交卡又开始犯难了,刷卡的地方在哪里?
“司机大叔,在哪里刷卡啊?”
司机大叔的手指又颤了颤,刷卡?坐公交车刷卡?这人是有钱还是有病?司机大叔看向金元宝手中的公交卡,她指的是要用公交卡吧?连公交卡都不会用,这个小姑娘果然是个神经病人……
司机大叔虽然内心纠结,但是他才刚刚拿了市级劳模的证书,此时此刻肯定不能把一个神经病人赶下车,好歹这个神经病人还认家,可能还残存理智,应该不会很危险。
他整理下自己惶恐不安的心情,面带微笑,指了指公交卡感应区:“你把公交卡在这个地方过一下就好。”
金元宝按照司机大叔的说法在感应区过了一下,发出“滴”的一声,上面显示出998。1的数字,然后金元宝还感到很神奇的咦了一声。
顿时,全车人被公交卡上的金额数字和金元宝的反应,吓的又退了一步。事实证明这是个有钱的疯子,拿着一张1000块钱的公交卡还不知道怎么用……
司机大叔是见过世面的,他整整心神握紧方向盘,公交车继续行驶了。
金元宝边向车内走去,边以一副好奇的神情观察着公交车内部结构,过了这么多年公交车果然不一样了。
金元宝这副天真的样子落在别人眼里,更是让人确信了她是个精神病的嫌疑,金元宝所到之处众人都小心翼翼的避开,听说神经病杀人是不为违法的……
独有金元宝还不自知的到处乱看,虽然众人已经极力避开了,但是车内太挤,公交车刹车或者拐弯时候的摇晃,会促使金元宝被他人的鞋踩到□的脚趾。
吃痛的金元宝不敢再到处乱看,挤到有栏杆的位置紧紧抱着。
金元宝蹙着眉头,低头盯着自己两只已经脏兮兮的脚丫,尽量将它们缩到一起,相互磨蹭着,缓解被踩到部位的疼痛感,这一番动作下来她的鼻子上已经蒙了一层薄汗,金元宝不自觉的皱皱鼻子,突然感觉自己很委屈,连鞋都不让我穿就扔出来了……
这时,金元宝忽然感到自己被一大片阴影笼罩,她抬起头,入目的是男人的肩膀,穿着平整洁白男式衬衫的宽阔肩膀。这么近的距离,金元宝甚至看到这个男人高耸的锁骨透过白衬衫所显露出的优美弧度。
金元宝继续向上看,这时刚好闪过刺眼的阳光,逆着光,金元宝眯着眼睛看到一头细碎的黑发,长度到鬓角,很柔顺很整齐,在阳光反射下颇有光泽。
待她能看清男人的脸时,已经是侧脸了,那侧脸的弧线让金元宝着实惊艳了一把,眉骨到眼窝的弧线很深邃,鼻梁高挺,唇和下巴的线条让人觉得异常优雅,整个侧脸在阳光的照射下泛着一层柔和的光晕。
金元宝发呆的功夫,男人起身的座位已经被一个小姑娘占到了。金元宝仍不知,一直循着那人的背影看。
那人站在后门处,修长的手臂勾着头顶的栏杆,低着头,完美的侧脸在手臂间若隐若现,金元宝呆呆的看着,回想起他刚刚走过时那股清新的味道,竟然有种怦然心动的感觉。
第一站过去了,男人没有下车;第二站过去了,男人依旧没有下车;第三站过去了,男人还是没有下车……
金元宝不禁开始狐疑,他不下车为什么要离开座位?
这时,公车一个摇晃,金元宝的脚又被踩了一下。一个念头从她心中闪过,他该不会是要把座位让给我吧?想到这里,金元宝心中有种很不错的、异样的感觉涌过。
到了第五站的时候,男人突然向金元宝的方向看来,金元宝还在傻傻的看着他,男人似乎有点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