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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部分

三国红妆by冰可乐苏-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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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收黄凝云荆州喜事
青衫姑娘话一出口,木柯同诸葛亮迅速看了对方一眼。
“姑娘可是黄凝云,黄姑娘?”木柯有些意外。
“正是。”黄凝云以为木柯是怕了黄忠的名号,下巴高傲抬起。
“那可巧了,我同你兄长有些交情,早听他夸赞过你这个妹妹。”木柯本想搬出是关羽义妹这事儿,后一想,此时的黄凝云应该已和关羽成了亲,或许夫妻二人正在回刘家的路上,怎么会在这里出现?一切都是未知,她不能盲目说出关羽之事。
“你当真同我兄长有交情?”
“在下黄月英,同妹子兄长交情非浅,妹子回去问问便知。”
提起黄忠,黄凝云倒真有些思念,她面色悲伤,“我倒真想哥哥了,他们见我离开竟也不寻我,非要逼我离开荆州吗?”
“那姑娘是折回还是继续赶路?”木柯有趣看她,并未注意诸葛亮已经不在她身后,而是走入了车中。
“他们都不疼我,我还是不回去了。”黄凝云嘟嘴。
木柯上前一步,“我可不这么觉得。看你在此出现,倒觉得是黄姑娘的不是了。”
“怎么说?”黄凝云也不恼,眨巴眼睛盯着木柯。
“你想想,荆州这么大,你这样盲目行走,他们即使派人追赶也不知该往何处。更何况,我早就听说,他们都拿你当宝贝养着,给城池都不换的。那些说他们不关心你的话实在冤枉。”
“我也不是气他们,而是气那个叫关羽的。我就这么不招他待见吗?”黄凝云掐腰生气。
“看来黄姑娘不够了解你的夫君。”被木柯这样当着面儿说关羽是她夫君,黄凝云脸上泛起一片烧红,“关羽行事不显露脸上,并不代表心里不赞同。他是有担当之人,既然同意去求婚,自然愿意对你负责,是你自己武断,把一切想到了别的路子上。”
“可是。”黄凝云一脸的不服气,“他是为了长沙才回来求亲的。”
“那又如何?没有长沙之事,你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嫁给关羽。既然老天赐给你这个机会,干嘛不珍惜?如今你跑了,万一荆州牧担忧长沙的归属,让关羽先娶了别人稳住长沙,你又要怎么办?”木柯当然知道不会发生,只是黄凝云心思单纯,想不到这么多。
“那,那怎么办?”一听关羽可能迎娶别人,黄凝云有马上哭出来的趋势。
“先别急,我们一会儿送完朋友是要回去的。你同我们一道儿,我同关将军也很熟。”木柯走到黄凝云面前柔声劝慰,“既然都出来了,急也不是办法。”
黄凝云揉揉眼角突然想到什么,惊讶看向木柯,“你怎么知道我同关羽的婚事,刘备怎么想,你又是如何知道的?”
纸也包不住火,木柯心想,黄凝云是迟早要知道她的身份的,所幸都告诉她,这样知道了自己同她的关系,兴许对她会更加信任。
“我之所以知道,是因为关羽是我二哥,而你口中的刘荆州牧是我大哥。”木柯嬉笑看她。
“你是刘家的人?”黄凝云惊愕。
木柯点点头,顺便调笑,“你成了我的嫂嫂,自然也会成为刘家人,干嘛这么惊讶。”
黄凝云面上已经通红,低着头被木柯拖上马车。
几人简单点头招呼便开始行路。
诸葛亮突然将一只翠镯递给木柯,正是诸葛瑾送她的那只。
“你什么时候拿回来的?”木柯惊喜接下,并未注意诸葛亮有些不愉快的神情。
“从那狱卒身上顺下来的。”诸葛亮淡淡回。
木柯皱眉看他,良久,奇怪回问,“你都在隆中学了些什么?坑蒙拐骗偷?真是博学多才啊。”虽然是几句呛人的话,诸葛亮听着也不生气,倒是觉得有趣,故意惹木柯生气般点点头。木柯握着镯子将头偏向一旁。
婷香此时已经睡着,裴茂借机轻声询问木柯,“昨日见木柯的镯子真真儿的神奇,怎么在暗色下也有光亮?”
“这镯子里嵌了些夜明珠的粉末,在夜里同那珠子有异曲同工之妙,奇特之处也就只有这里,抛开这些,只能算是个做工上乘的镯子而已。”
裴茂明白点头,黄凝云仔细在镯子上打量,她这种年龄的女子,大体都对这些奇趣之物感兴趣。
“送你了,以后你就是嫂子,这个当做见面礼。”木柯将镯子放在黄凝云手上。
“不。”还未等她拒绝,诸葛亮突然起话,“这是刘家的规矩,木柯是关羽妹子,见嫂嫂是要送些重礼的,这镯子有‘保命’之用,姑娘不好推辞。”
木柯皱眉看他,这些听起来很有道理的话没一句是真的,唯有‘镯子你拿走,别再还给木柯’之意最真实,若这镯子不是诸葛瑾相送,恐怕诸葛亮也不会参与到这些女子之间的对话里来。
木柯再看这镯子,已经被黄凝云笑着藏在袖口,偶尔有光亮从里面射出,这是一种很温暖很温暖的光,就像当初诸葛瑾送木柯镯子的含义一样。
那是木柯出葬之日,诸葛瑾颤抖着手将镯子戴在木柯已经冰凉的手腕上,在棺木盖将要盖上之前,他一直牵着木柯,久久不愿放开,口中喃喃自语些只有他和木柯才能听到的话,“阿柯不怕,这镯子就是我,我会在墓中陪着阿柯,我会将墓冢照亮伴着阿柯,这样,阿柯就再也不怕黑,不怕看不到我了。”
公元209年腊月初一,荆州迎来大寒天气,自从服了马家的‘神药’,木柯头痛病症再也没有犯过,她轻松接受着寒冬的侵袭,神色和精神一天比一天好起来。
入夜,关羽、张飞领妻前来陪刘备吃晚饭,赵云也在受邀之列,马禄嫣一同出现。夏侯娟挺着大肚子艰难落座,这是她同张飞的第二胎,那第一子是木柯在富春时出生的,本来想让木柯起名,张飞夫妻怕孙权截了信件,又怕勾起木柯念家的心思,也就未向她提起。为此事,张飞被木柯数落许久。
今天的黄凝云神色有些不同,总是忍不住的咧嘴偷笑,木柯察觉,又似猜到了什么,敲了敲面前酒杯,众人听声马上停了下来。
木柯清了清嗓子,已经起身站立,酒杯朝向黄凝云的方向,“恭喜关二嫂嫂。”
众人不解,关羽也不明白,都在盯着木柯迷茫,只有黄凝云一人会意,端起面前茶杯笑回,“多谢木柯。”
两人正要端杯饮下,关羽突然阻拦,“你瞧瞧,妹子用酒举杯,你怎可用水代替,平日里不也喝些吗?”
黄凝云无奈看他,木柯却已乐开了花,“二哥遇到女子的事儿就是块儿木头。”
在场的女子似是明白过来,眼中都有了喜色,赵云一向心思敏捷,木柯这样一句也大体猜出几分,刘备是儿女多了有了经验,自然能猜出,诸葛亮更不用提,木柯一句‘恭喜’就已经明白,倒是关羽和张飞愣是不明,众人有意不去提醒,片刻后,张飞顿悟,轻拍脑门高兴喊出,“俺是不是又要当三叔了?”
这句点题之话刚出,关羽总算明白,眼中溢出少见的喜色,这样的神情木柯也只见过三次,第一次是他们四人拜桃枝告天地时,第二次是得了青龙偃月时,第三次是木柯逃离富春回归刘家时。如今又见他这种样子,木柯更加开心,知道他二哥一定很期盼像大哥、三哥一样有个孩子。
孙小妹缓缓起身,场上顿时有些尴尬,木柯静静看她,并未从她的眸色中看出任何悲伤的意思,“恭喜凝云妹子。”她又将杯盏朝向关羽,此时的关羽并未抬头看她,“恭喜关二弟。”
黄凝云不太明白形势,却也能简单了解些,她起身捧茶,“谢谢嫂子。”仰头一饮而尽,孙小妹陪饮后两人缓缓落座。
“新年将至,我们说些花对子如何?”诸葛亮提议,众人一扫尴尬纷纷响应。
“既然是亮先提议,这对子头儿自然亮来指。”说话间,诸葛亮的眼眸已经扫上了一旁的木柯,她脖子中挂着从家乡带来的怀表,只是链条已经换成了念珠串儿,那是诸葛瑾得知她还活着时派人送来的。
一封信件内只躺了一串念珠和一张纸团,听闻是富春寄给黄月英的信件,木柯忐忑拆信,看到念珠串儿后低泣许久。她慢慢展开纸团,里面躺着一句不痛不痒的话,‘答应过给你的物件儿,刚好配了你那家乡的小物,南海普迦大僧特意送来的,只是未能与你见面,可惜了。’
信中毫无责备之意,更无愤怒和气恼,仿佛忘记了木柯是用什么方式离开的富春。木柯并不知诸葛瑾刚刚得知自己还活着的消息时,他是一副如何的样子,但那样子无论怎样都不会太好。但她不明白,较之欺骗与背叛,诸葛瑾更愿意听到她还活着的消息。
那日长史府内,传出的是笑声,诸葛瑾久违的笑声。没人知道他在木柯房内独醉的每个夜晚是怎样熬过来的,只是,自那日得知木柯并未离世后,诸葛瑾就再也没有碰过酒,此生只以清茶度日。
南海普迦大僧应他之邀赶往富春,路径南郡刘备府邸,在门外苦等多时终于见了一个倾城女子从府内走出,身边一个叫丁柳的丫鬟紧紧跟随,主仆两人有说有笑的向着街市走去。普迦大僧浅笑摇头,只是喃喃一句,“诸葛,你这是何苦。”
屋内,诸葛亮点了木柯脖间的念珠串出题,“南海念珠。”
木柯微微愣怔,一只手在念珠上抚了抚,久久都未应答,她惊讶于自己心中那句破题之言‘念诸葛瑾’。可是,她怎敢这时说出。张飞着急,慌着端起面前酒杯,“妹子虽然聪明,只是对花对上总是不行,若是三哥我对上了,这杯酒妹子可是要喝。”
“好。”众人应声朗笑。
张飞不紧不慢道:“南海念珠。诸葛孔明。”
包括诸葛亮在内,每个人都觉得是佳对,实在无法再对,木柯低头浅笑,拿起酒杯自罚三杯后,大家才肯放过她。
“今天小妹头上的簪子很有趣,不如就用这个做对头吧。”刘备突然起声,“珠钗绾发髻。”
孙小妹正在愣神儿,被这样点了名实在不知如何去解,木柯趁机抢道,“羽扇点计谋。”
诸葛亮又一瞬答出,“青红弓弩劲。”木柯实在气恼,诸葛亮今天是跟他碰上了,她立刻回声,“军师嘴最刁。”
话一出口被张飞拦下,“这句不行,罚酒罚酒。”木柯瞪诸葛亮一眼,捧杯独饮。
诸葛亮嘴角挑笑。赵云已经起声看向马禄嫣,“新年添新衣。”
“春起绣春袍。”马禄嫣看向糜夫人,惹得糜夫人有些惊慌,看了看一旁黄凝云,“云携云家嗣。”众人一听,还算工整,且寓意很好,也不再为难糜夫人,都看向黄凝云,她淡淡抬眼,看向一旁关羽,“青龙偃月刀。”
“刚才大嫂子那里就已经够不工整了,如今连关二嫂子这里也,不行,都要罚。”张飞直接截断,说得很是有理,糜夫人、黄凝云实在无法应付过去。
“云长替你喝。”关羽端起面前酒杯替下黄凝云。
“那备就替了夫人。”刘备也拿起面前酒杯饮尽,众人又是一阵欢乐,唯有孙小妹的笑中含了些苦涩和不甘。
一席饭罢,众人散去,木柯摇摇晃晃的走在路上,屋外天凉,木柯未让丁柳干等着,如今她只能自己走回去了。
行至廊檐下,木柯停步微喘。
“也就几杯,怎么成了这个样子?”诸葛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木柯坐在廊下,用身上的棉披风将自己裹紧,再示意诸葛亮同坐。
“这也算上好的酒?烧心辣口的,喝着实在不快。”木柯随意嘟囔着闲话。
“是你操心太多,别人都是来喝酒的,你偏偏要照应这个,关怀那个的。也不想想她们身边都已有了会照顾他们之人,还用你来操这份儿闲心。”
“你还好意思说,我最怕花对子,偏偏你出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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