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两世长宁-第9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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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长宁下意识地回道:“进来吧。”
万妮儿一进门见到柳长宁发髻凌乱、衣衫略有些不整的模样,脚下便是一紧。幸好叫一边的刘得远一把扶住了。她嗫嚅着开了口:“王爷、姐姐,要不要奴婢暂且回避?”
柳长宁这才想到她误会了什么,脸上隐隐闪过一抹红霞。李正煜倒是笑得开怀:“回避什么?你倒越发会自作聪明了。出什么事便直说吧。”
万妮儿眼中神色一闪,接口道:“今日一早大长公主的驸马叫人给打了,抬回府没到一个时辰便死了。大长公主发动府中所有人出去寻那凶手。城门封着不让出去,那人却就这般凭空消失了。”
李正煜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赵友亮虽是个书生,但身体看着却不至于那么虚弱。怎么给打了几下便见了阎王。看起来你是压根没摸到事情的真相。”
刘得远见万妮儿说的没头没尾,李正煜又是一副咬定不信的样子,心急之下便接了口:“说起来,这事也着实蹊跷。驸马早上出门上朝,走得也该是平日走惯了的路。哪晓得,发现他的地方却是在没人经过的小巷子里。要不是一个乞丐找地方方便,看起来这驸马真要成了孤魂野鬼了。我得了消息,也曾去打探过。说是驸马身上没有利器所伤的痕迹,只有大大小小的淤青而已。若是按常理推断,只能是他伤及了脏腑。所以等不及医治便一命呜呼了。”
李正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看起来还有不按常理的推断咯?”
刘得远又道:“我大胆揣测,驸马却不是被打死的,而是中了毒或是被暗器所害。他挨打的地方仍是在平日必经之路上。是打伤以后才被人拖到小巷里的。至于他为何不呼救,看起来也是受了贼人的胁迫控制,无法呼救的缘故。”
李正煜用修长的手指抚着下唇,脸上的神情却大有豁然开朗之势:“所以,这一次是有人要蓄意谋杀他?可是他一来生于赵家,与孤也算是中表兄弟,二来大长公主与他请深意笃,有谁会吃饱了撑着去捅这篓子?”
柳长宁原本正沉浸在忧伤的情绪中难以自拔,听了李正煜的这番分析却忍不住开口道:“那还用说,朱长贵自然有这虎口拔毛的勇气。”
李正煜在她的手背上轻轻一按,又道:“朱长贵有胆亦有识,就算他不是众臣,也算得上是枭雄。以他的个性必不会这般明目张胆。从以前到现在,哪一次不是部署许久,在对手防备最薄弱时一举得手的?”他脸上不再是看好戏的神气,反倒显出几分忧心忡忡的神情:“此事处处透着蹊跷,我思索半天都想不出谁会对赵友亮下此毒手?又或者,这只是简单不过的暴力案件倒是我们想的太过复杂了?”他叹了一口气,终道:“近思,你如今的身份太过显眼,此时还是吩咐暗卫去调查此事更为稳妥。如今朱长贵对我已有所忌惮,必然在府内府外埋伏了不少眼线。敌暗我明,处处都要谨慎小心。”
刘得远叹了一口气,脸上的神情甚是凝重。过了许久,方才道:“王爷,能否让我回到您的身边来?如今我在军营,却常常都能听到京城传来的消息,虽然每一次都能安全过关,却叫我捏了一把泪汗。朱长贵看着只是阁中老臣,可明里暗里手中可以调动的兵力却有十数万之多。万一哪天他等得不耐烦了,振臂一呼,叛军转眼之间就到了京城之外。王爷……王爷又该如何退兵?”
李正煜从榻上走了下来,亲自弯腰扶起了单膝跪地的刘得远。他的眼睛黑而沉,叫人一见之下便觉得安心:“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让你在军中好好树威。如今无论是朝堂还是军队,我与三弟能够用得到的人少之又少,虎视眈眈的人却是防不胜防。”
、第一百六十三章 最毒妇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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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正煜从榻上走了下来,亲自弯腰扶起了单膝跪地的刘得远。他的眼睛黑而沉,叫人一见之下便觉得安心:“正因为如此,我才要让你在军中好好树威。如今无论是朝堂还是军队,我与三弟能够用得到的人少之又少,虎视眈眈的人却是防不胜防。”
因而你和亿安就成了我们最大的后盾与希望,我要你替我培养出最精英的部队,在关键时刻助我马到功成。”
刘得远不由得一愣,抬起头见到李正煜坚毅的神情时,却对他的一番布置再无疑虑:“既然如此,我便快马加鞭赶回军中,只待您一声令下,便去取那叛贼的首级。”
万妮儿听到柳长宁的话,脸上顿时露出几分依依惜别之情。他张了张嘴,碍于李正煜与柳长宁,终于还是什么也没说。
柳长宁见了,心中却是一暖,开口道:“近思千里迢迢回京终是不易,如今却要急着走,妮儿你去送送他吧。”
万妮儿听了柳长宁的话便露出一副如临大赦般的神情,一叠声地应着“是是是”,人却已经像是春日的燕子一般灵巧地飞到了院外。经历了这些日子的种种变故,还可以保持着一颗本心的也就唯有她一人而已。
李正煜拂一拂袍袖,脸上挂着几分笑意:“走,我们去瞧瞧长姊。她这个时候,定然是最脆弱最需要人安慰的,你我抢了先机,必然能占得不少的好处。”
柳长宁却是微微一愣:“大长公主虽也不是什么善辈,但好歹是个女子,夫婿新丧,到了这个时候还想着从她身上得到好处,未免太过无情,也难免落人口实。”
李正煜似笑非笑。每次他露出这样的神情便让人生出胸有成竹之感。他的声音低沉严肃,叫人听了心头一凛:“你真觉得大姊是完全无辜的?且不说她素来的处事方式,便是她的身份与朝中的人脉,又有谁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你是说这事是她的苦肉计?亲手杀了自己的夫婿,她又能得到什么?”
李正煜凤眼微挑:“那便要问她自己了,我虽不解她的用意。但心里却明白她绝不会做亏本的买卖。她与驸马也不算全无感情,此番下了如此狠手,除了如今局势紧张的缘故,必然也是有人允诺了她天大的好处。”他眼眸微敛:“若真想让朱长贵伏法,可不是这般在家顾影自怜便能做到的。还不同我去瞧瞧。说不定对付朱家的法门便在长姊的手中。”
柳长宁这才猛然惊觉今天自己这一番表现实在太过颓丧,于是整了整衣襟道:“容我换一身衣裳,这便同你一道出府。”
柳长宁没想到。大长公主府前已是车如流水马如龙的场景。放眼望去平日里在朝堂上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僚们,如今又聚到了一起,将公主府前的空地围挤得水泄不通,又引得路人纷纷驻足观望、指指点点。柳长宁抱歉地对着李正煜微微一笑,换来他一句讥笑:“看吧,我们俩可算是迟了。”
便在此时,李玲珑身边的贴身姑姑修艳却朝着李正煜与柳长宁的车驾而来。在长公主身边待得久了,对于宫廷里的一切也是耳濡目染。修艳的举止神态都称得上大家闺秀,叫人不由得眼前一亮。
她到了车前,只微微福了一福。便低声说道:“此处人多眼杂不方便说话,公主殿下让奴婢来给二位带路,二位可否下了车随奴婢走一走。”
一旁的仿若听了。脸上却是显出几分疑惑的神情,那微微蹙起的眉头仿佛是在提醒李正煜,不带一个侍从便跟着修艳去了,委实有些草率。
李正煜却仿佛视而不见,他微微一笑,欠了欠身,对修艳道:“那便有劳姑姑带路了。”
重重深院锁住了所有的动静,府门前这样热闹,这里却完全都听不到。满架蔷薇开得正好,如烈焰如红霞,妖艳妩媚之处简直与倾国倾城的牡丹不相上下。可是到处悬挂着的白色布条,则让蔷薇的生机都隐于无形。有两三个侍女迈着碎步走来,嘴中轻声说着:“殿下看不得这么鲜艳的东西,快快将这些花都撤下了吧。”柳长宁听了却大觉落寞,她回给李正煜一个疑惑的眼神,这才信步朝着半掩着的门内走去。
李玲珑一个人坐在密密的珠帘之后,只能隐约瞧得出她的身形,却完全不见她的神情。至于身边床榻上穿着锦绣服装的人影,便应该是赵友亮的尸体了。尸体的脚畔的大缸里着长明灯,在中午的光影里更显得凄厉而诡异。
李玲珑听到响动,将一张惨白的脸缓缓转了过来。她的声音嘶哑的可怕,柳长宁想着原来在战场上杀得红了眼或是渴极了便是这样的情形,想来她没说一个字,必然都是极痛苦的。“是三弟和长宁么?”
李正煜随手掩上房门:“是。”他的声音不似平日在朝堂上那般冷酷,仿佛带着些关心,又像是不忍:“长姊,你还好么?方才让修艳来找我们,可是有什么话要说?”
李玲珑并不做出一副梨花带雨的样子,整个人却像是被抽去了精神:“本宫吗?先是父皇撒手人寰,如今驸马也命丧黄泉。本宫如今可真成了孤家寡人了。”她“嘿嘿”一笑,却引来一连串的咳嗽,等到气息恢复顺畅才又说道:“我在这坐了许久,一直想不明白,友亮这样与世无争之人,怎么就会遭了毒手?本宫平日也不曾树敌,怎么就有人这般恨本宫入骨?!”她这话说得着实有些没头没尾,明明谈的是赵友亮的死,到了后来却将所有的因果扯到了自己的身上。
李正煜却是一副见怪不怪的样子,他不等李玲珑开口,便拉着柳长宁的手在一旁的胡凳上坐了:“听长姊的意思,难不成驸马之死另有玄机?”
李玲珑侧了侧头:“难不成三弟真以为这只是巧合?友亮一早去上朝,无意间得罪了京城中的游侠儿,然后被人三拳两脚要了命?可笑,真是可笑,友亮虽然才高八斗,却怎么也不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就凭着他的一手剑艺,哪怕是三人围攻,也讨不得多大的好处。”
李正煜握着杯盖的手微微一滞:“长姊是觉得动手之人是训练有素的杀手,因为早有预谋,才能如此轻巧地取了驸马的性命?”他脸上的笑意瞬间隐去,转而现出阴云密布的神情:“若真如长姊所说,下手之人用心之毒、手段之狠、胆量之大都令人咂舌。这样的人,不管是藏在民间,还是身处庙堂,都令人忌惮。”
李玲珑拿着帕子仿佛是在揩拭眼泪,其实却像是在观察李正煜与柳长宁的反应。过了许久,她才期期艾艾地说道:“如今父皇与友亮皆都不在了,本宫孤零零的一个人,能够指望的亲人除了皇上便是三弟。皇上他重责在肩,必然……必然分不出这么多的心力在本宫身上,还望你们能帮帮本宫。”她一边说着,一边撩起珠帘缓步走了出来。人们常说“女要俏一身孝”,可如今李玲珑一张血色全无的脸衬着一身缟素却是憔悴得令人不敢直视。“此人下了如此大的气力,想必目标并不仅仅只是友亮,而是本宫。本宫如今已没了父皇隐蔽,还怀着身子,能够指望的也只有三弟与长宁了。”她说着竟要盈盈拜倒下来。
李正煜却是想得远,一伸手便将李玲珑稳稳地扶住。他修长手指抚过唇迹:“长姊的事便是我的事,我自然愿意帮长姊这个忙。只是此事毕竟只是长姊的猜测,贼人是何人,为何会下此毒手,都不得而知。我便是有心,也不知该从何处下手。”
李正煜的这范话说得颇有些模棱两可。有些人听出的是出手相助之意,有些人听了却会觉得他是有心推脱。李玲珑愣了半晌,仿佛真的是走投无路,也就放下了自己一贯的高傲自矜:“本宫翻来覆去地想着,这些年真要说得罪过的人无非是太后与咸宜公主。得罪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