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良婿-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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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的时候,谁敢这么给我脸色看!待我回去,非得把他们都拆了不可。”兰芝被他握住了小手,脸上一红,吓得想要抽离,可是攸宁握得更紧。她紧张得偷偷看了韶华一眼,好在韶华神色如常,眼睛望着前方,好似没发现他们的小动作,兰芝这才慢慢地放弃挣扎。
韶华眼角瞄到两人从别扭害羞到自然亲昵,她决定到了川北,再好好找机会审问攸宁,“你先别急着生气,我是问你,你听到什么,怎么会直奔这里来。”她现在更想知道所有事情的经过,不管如何,兰芝在回国的途中遭人截杀,而且还是自己国家接驾的人,这不得不让人毛骨耸立。
攸宁想了一下,也慢慢道出自己的知情。只是一想到辛夫人,他就觉得一个头有两个大,也不知道她能不能接受。虽然兰芝很担心,但是攸宁早有准备,这个时候必须拉上韶华和辛子萱两人做靠山,尤其是韶华。如若辛茂山再不肯,大不了他就继续离家出走,天下之大,除了京城他喜欢的地方多得是。
不过,走了一会儿神,攸宁神情平静地说道:“我也是无意中听到的。就那日不知是谁到家里来说亲,我本来就不乐意,所以故意让他们觉得我风流浪荡。”韶华立刻翻了个白眼,心想以攸宁这样子已经够吊儿郎当了,居然还要给自己的形象抹黑。攸宁没有理会她默默的吐槽,继续说道:“结果那群人里就有几个是朝中那些所谓清贵大臣的郎君,个个都仗着老子是先皇党,放话说只要他们想要的官职,皇帝不敢不给。”
“那天在酒楼吃酒,他们几个喝得高,性子也开始发疯。我就听到一个人说,严大哥虽然是皇帝出生入死的大将,可是也抵不过清贵大臣的死谏。还说当今朝里,除了先皇党就是太后党,皇帝敢为了严家折了娘家人的脸,现在贺家不帮他,只能倚靠清贵大臣。严夫人一死,严大哥也被流放,所以不可以让兰芝回来,否则严家会再起搅乱朝政。”
攸宁越说表情越严肃,说到最后,他连口气都变得愤怒起来,让人摸不清他是为了这么狂妄之徒的话而生气,还是因为所谓清贵大臣的想法而恼火。
韶华也是气得骂道:“胡说!”
攸宁看她一脸气愤,不由得冷笑一声:“还有更夸张的,他们说了,严大哥娶你不过是依仗李家,又想办法给你讨了个定西侯府当靠山,所以冒下这么大的险才能不死。”兰芝虽然已经听过了这些话,可还是小声地辩解了一句,“我哥哥是真心喜欢五娘的。”攸宁轻拍她的手背,表示他明白,如果严恺之不喜欢韶华,他也不会让韶华这么嫁给他。
韶华没看到他们的小动作,气得拳头捏得紧紧的,整个后背都挺直了。“到底是谁说的,太混账了!”这些话她倒也从弘方嘴里听说过,可是她当弘方只是故意在激她,所以并不当真。可是听到攸宁也这么说的时候,韶华顿时就觉得火冒三丈,她与严恺之的感情那轮得上别人指手画脚,就算严恺之不肯松口,她心里也知道,严恺之绝对不会是那种势利小人。
攸宁知道韶华对严恺之的感情,不敢再刺激用这些话刺激她,缓了口气,对她轻声道:“是谁说的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说他们本来不肯让皇帝派使臣去接兰芝回来,说兰芝一回来身份已是公主,可是她毕竟是严家的人,怕她会为严大哥报仇。”
韶华咬了咬牙,眼神露出前所未有的凶光,“难道他们就忘记我也是严家人,要是夫君出事,我一样会为他报仇。”
若是让他知道有人逼迫皇帝赐死严恺之,她绝对不会放过那个人,便是死也绝不会对方好过。
攸宁急忙点头,表示明白她的意思:“所以我没有和爹爹阿娘他们说,就急忙跑出来,没想到,还真的是。”尽管他心里担心的其实是兰芝,他一想到竟然有人暗地里想要谋害兰芝,不管是为了自己,还是想到严恺之,进而想到韶华,总之他当时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他必须出去,他要保住兰芝。
他其实与辛茂山提过这个问题,但是辛茂山并不认为朝廷里有人这么大胆,竟然敢要挟皇帝,更重要是兰芝如今已经贵为公主,不管她姓什么,她一旦回来便是皇家血脉。作为朝臣,竟然想要对公主下手,这显然是犯了大忌。所以任凭攸宁怎么说,辛茂山都觉得他只是被酒肉朋友戏弄,一时脑子发热,要他回屋好好学习。
攸宁又岂是这等听话的人,一见父亲不以为意,二话不说,便偷偷溜了出来。
第三百三十二章 托孤党
“什么!她自己跑过来了?”严恺之一身戎装显得特别威武,虎目怒视,让人看了都忍不住胆战。只见卫篪双目低垂,认命地听着严恺之的训斥,严恺之脸上神情严峻,“卫三,你太让我失望了。”
卫篪的沉默让凤仙大感不解,又听到严恺之如此严厉的责怪,忍不住站出来替他说话:“严爷话不能这么说,你就这么把人搁在床上,让我们两个大男人怎么进去伺候……”他倒是无所谓,可问题人家怎么说也是大家娘子,这清白问题他们可负责不起。哪里想到严恺之会这么潇洒地拍拍袖子离开,给他们留下这么个头疼的摊子,更没想到韶华的性子居然烈到如此地步,再加上一个胡八娘,整个凉城被掀翻的可能性都有。
卫篪没想到凤仙会为他说话,抬头看了严恺之脸色变得难看,他急忙道:“凤仙,闭嘴!”
严恺之没开口,凤仙却像是说上瘾,根本不理睬卫篪的挤眉弄眼,想着这夫妻俩闹矛盾还连带他们这么来回奔波,这也就算了,两头做不了好人还遭嫌,就算是严恺之对他有恩也不待这么欺负人的。
想着这一路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却落成这么差别对待,凤仙气呼呼地扫开卫篪的手,眼神瞟向严恺之的背影:“我就不闭,咱们这么累死累活地把这位小祖宗送来,结果有人连感谢都没有,也不让人休息,就让我们把人又送回去。自己都摆平不了的事,就丢下烂摊子逃跑,现在人跑了还来怪我们。我们又不是看押犯人的衙役,人家那是千里追夫,难道咱们还得两边当恶人。”
原本听到有人报有宫里的人前来找他,严恺之心里已经咯噔一下,没想到一来就看到卫篪他们。应该是陪着韶华踏上回京路程的卫篪,却忽然出现在川北,更让他惶惶不安的是,他们身后并没有带着韶华。
他屏退了左右,卫篪才把事情说明清楚,严恺之立刻气得想要摔桌,眼尖瞟见屋外人影攒动,他对卫篪使了个眼色,卫篪顺着他的目光望出去,很快明白他的意思,也没再说话,可是凤仙并不知情,一个劲地叨叨起来,急得卫篪急忙扯他衣袖。
卫篪大吼一声,愣是把凤仙给吓住了:“凤仙,你够了。”
凤仙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卫篪脸色不悦,心里也有些委屈,自己是好心为他说话,居然反被责怪。凤仙也不服气,正好看到严恺之望过来,心里吓了一跳,嘴上却抵不住更挑了,心里想着反正自己又不是朝廷的人,才不怕丢饭碗,故意挑衅道:“卫三,你怕什么,就算是什么侯爷将军又怎么了,你又不是他家下人,犯得着做好人还得挨骂。既然那么担心就把人带在身边不就好了,难道还有什么比人放在眼前更稳妥的吗。”
严恺之深深地瞥他一眼,看得凤仙都有些站不住,卫篪生怕严恺之会责怪凤仙,急忙挺身而出,挡在严恺之的面前。严恺之见卫篪挡着,转开视线,睨了外面一眼,然后看了看卫篪,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
看到严恺之转身,凤仙心里才松了口气,心里也有些懊悔,嘴巴太厉害,可他确实看不惯别人说卫篪的坏话。
卫篪则交代凤仙在原地等着,急忙跟了出去,只见严恺之头也不回,一直往前走。卫篪也没有说话,加快脚步追了上去,直到追出了外院,严恺之这才停了下来。卫篪回头打量着身后,似乎发现有个人影匆忙地跑开,四顾周围都是低矮的灌木,藏不得人,他心里也略有安定。他看得出严恺之虽然身为将军,但是在这里的情况似乎并不容乐观,否则严恺之也不会故意激他跟出来。
卫篪挺着腰板走上前,对严恺之抱拳行礼,低声道:“严爷,凤仙不是有意的。”
严恺之看了他一眼,脸色已经不如刚刚在屋里那么愤怒,只是平静得有些冷峻,他压低声音道:“我知道,他说得对,我该把她带在身边,否则就不会出这种事。”他实在太低估了韶华的固执,也太低估了自己对她的感情,以为只要她不在眼前就可以安心做事,可是事实上她不在眼前才更让他觉得不安。
他从韶华身上找到了虎符,即刻就跟着福林起身,连夜赶了过来,到川北城下才堪堪天色微醺。他在城下叫门,守城的士兵却不肯开,哪怕看了圣旨也都犹豫地要求去请示木侍郎才能放行。严恺之顿时勃然大怒,向来见圣旨如同见皇帝,不马上跪地请安就算了,竟然还把他这主将拦在城外。而他让士兵去把木石真叫过来时,士兵却拖拖拉拉,反而是另一个士兵来开城门。
只不过,让严恺之感到意外的是,开城门的不是别人,居然是韶华的娘家表兄博衍。因为当年在迎亲的时候见过一次,严恺之对他印象极深,而后来每每韶华提起,他都隐约能记得那男人的眼睛,那一双绝非池中物的眼神。只是他千想万想都没想到,竟然会在川北见到他,而听到士兵对他的称呼时,他更是惊呆了。
“不知将军前来,属下迎驾来迟,还望将军见谅。”博衍铠甲在身,手握佩剑,整个人俨然是凌厉了许多。
严恺之没有说破自己的疑惑,只是随他一路前往军营,这时木石真才得到情报姗姗来迟。殊不知,他一见严恺之和博衍在一起,并没有看严恺之,而是厉声训斥博衍,“罗将军临走前将川北托付你我,为何不通知我便擅自开成放人,汪校尉未免也太不把我木某放在眼里。若是被蚩跋奸细混进来可怎么办。”
博衍挑眉看了严恺之一下,又对木石真说:“木大人难道不认识兴勇侯,我可记得你们在殿前交会过。”
相比于一身铠甲的博衍,木石真整一个酒肉书袋样,摇着肥胖的脑袋,口气甚是不敬,“我自然认得兴勇侯,可据我所知,兴勇侯如今正被皇上发配到海亭,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福林很是不服气,指着他肥硕的身子骂道:“难道皇上所有的事都得先通知你,你要是不同意还不能来不成?”
木石真一见福林不过是个普通百姓打扮,以为是严恺之的随从,嗤了一声,“你是谁,这里岂有你这奴才说话的地步。”福林虽说不是什么贪权敛财的人,可是好歹自己给先帝治过病,而且还给治好了,冲着这一点就够他得意很久。木石真就算不知道他的身份,这口气也足以让福林暴跳。
“狗眼不识泰山,皇上就是怕没人镇着你这种只会在表面高功颂德、阿谀奉承,私底下鱼肉百姓、草菅人命、搅乱兵心、胡作非为的奸吝小人,所以特意封了兴勇侯为定西将军,接替罗将军的职务,统领大军,打败蚩跋。”福林一串不带停顿的话说得木石真面红耳赤,指着他的鼻子,一个劲地“你你你”却愣没说出一句话来。
博衍倒也意外,他没有木石真的消息灵通,可是听他们的话,显然情况有些严峻,居然说到发配。他不由得多忘了严恺之几眼,心里思绪万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