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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2部分

名门良婿-第2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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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角略过盘子,韶华犹豫了一下,狠有骨气地转过头,硬声道:“不吃!”

太过分了!居然用蟹黄小笼包来打头阵,明知道她好多天没吃过好东西了。肚子不争气地叫了起来,韶华有些后悔,这个时候跟他赌气,实在太不值得了。

严恺之眼眸含笑,故意把盘子端到她旁边,“那我先吃了。”

浓郁香甜的包子香引得她连连咽口水,话倒是说得很有骨气,可是眼睛却控制不去往旁边瞄去。严恺之用两指捏起一个小笼包,沉甸甸的包子,看上去十分饱满。他一口咬开,整个香味就飘进韶华的鼻子里,顿时,肚子叫嚣声更大了。

咕——

一个极不和谐的声音响起,严恺之默默地把视线落到韶华身上,随后就爆出愉悦地大笑。

“严恺之!”韶华气得大叫。

居然取笑她!居然在她面前吃包子还取笑她!居然在她刚生了儿子后饿了那么多天没吃过一顿正经食物时边吃东西边取笑她!她要是这么轻易原谅他,她就不姓辛!

不过,她好像已经不姓辛了,但她根本没想那么多。

严恺之只吃了一个,其他四个还是完完整整地端到她面前,只要她喜欢,就是高山深海,他都会想办法给她找来。

余光扫到那盘包子,韶华一喜,立刻夺了过来,恶狠狠地护在身后。

听到韶华的尖叫,幼菡吓得跑进来,结果去看到两人奇怪的姿势,幼菡暗恼自己又打扰到他们。看着严恺之不甚好看的表情,幼菡小心翼翼地喊了一句:“夫人、侯爷。”韶华把他推到一边,歪头看着幼菡,听她道:“小少爷哭了,奶娘抱着也不肯吃。”

要不是她家小主子哭闹的劲实在太惊天动地,她也不会这个时候冒死过来打扰。

韶华一想,果然是这个时候醒了,对幼菡点点头:“把他抱过来吧。”

见幼菡忙不地爬出去,严恺之迅速帮她整理好衣裳。看她急切地想要出去,他拉住她,皱眉问道:“你要做什么。”

韶华理所当然地说:“喂儿子啊。”

严恺之不喜欢儿子夹在他们之间,抢走了韶华的注意,“府上有不是没有奶娘,做什么自己喂。”

韶华翻了白眼,“他打从出生就是我喂大的,换了别的人,可能不习惯。”

严恺之忿忿地道:“娇气!”

“反正不喂的话,我也涨得难受。”虽然一开始她也想过要让奶娘带着,可是怀胎时养得太好,就算坐月子没能吃饱,可是孩子的粮食却从没断过。韶华把哭闹的儿子抱过来,奇怪的是,孩子立刻就安静下来了。韶华忽然坏笑地看着严恺之,“怎么,你也要喂吗?”

他顿时一个尴尬,“咳咳,你喂吧,我先出去了。”





第二百六十章 一家三口(一)
小粉团吃饱喝足并没有像其他孩子一样就进入沉睡,反而睁着眼好奇地打量四周,但就是怎么都不肯离开韶华的怀抱。圆滚滚的眼睛和握紧的小拳头把幼菡初荷萌得连连惊呼,眉开眼笑地争着在他面前讨好。天真无辜的模样,看得人忍不住想往怀里藏。

打量着小粉团卷翘浓密的睫毛,还有水汪汪的眼睛,初荷忍不住感慨道:“夫人,小少爷可真好看。”

幼菡也跟着凑过去,见小脑袋轻扭歪向她这边,还眨了眨眼睛,幼菡兴奋地叫了一声:“诶呀,夫人,小少爷在看我。”

初荷不甘示弱,“胡说,明明是在看我。”

幼菡自然也不肯认输,伸手跟小粉团摇了摇,“你才胡说,小少爷,我是幼菡,哟!夫人,您瞧瞧,小少爷冲我笑了。”结果小粉团一个咧嘴,lù出天真无齿的笑容,弯弯的眉角还带上扬。幼菡只差捧心到底,这笑容实在太可爱了,粉嘟嘟,软绵绵,笑起来能让再冰冷的心融化似的。

同样是被小粉团的笑容萌翻的还有初荷,她着急地喊着小粉团,似乎转移他的注意力。“小少爷小少爷,我是初荷。”

韶华有些无奈地扶额叹气,看着怀里笑得正甜的儿子,心想这小子才这么小就能逗娘子欢心,以后也不知道会成什么样,要是外甥肖舅,跟攸宁一个性子那就完了。

可她转念一想,貌似这个小子的舅舅还有李家那一群,挨个把李家兄弟想了一遍,忽然觉得李斯年才是最可靠的。她低头看着儿子,正好他把头转向她,看到母亲,小粉团不吝舍地笑了起来,让她的心顿时融成一片。

韶华伸手把蹲在跟前的两人各赏一个弹指,轻恼道:“你们两个玩够没有,他才多大,怎么会听懂你们说的话。”刚回来时,个个哭得泪人儿说多担心她,这才不过十二个时辰,全部都围着小粉团转。

幼菡笑眯眯地望着小粉团,“我看小少爷是精明灵俐,一定听得懂。”

初荷忙附和:“就是就是。”

“得了,拍他马屁也没用,他又不会说话。”韶华翻了白眼,斜眼却看到儿子笑得正欢心,好像真的听得懂别人夸他一样,她忍不住嘀咕了一句:“这臭小子居然还会笑。”

幼菡还没来得及接话,就看到严恺之板着脸走进来,似乎有些不大高兴。她立刻收住笑容,扯了扯初荷的衣服,两人恭敬地起身给他让道。严恺之看都不看她们,摆手就让她们退下,两人相视一眼,又看着小心翼翼伸出手想要碰儿子半路却收回的严恺之。忍不住掩嘴偷笑,相携退下,把这温馨的空间留给他们一家三口。

严恺之犹豫了一下,最后选择拖了把被椅子,在她旁边一本正经地坐下。看着她正无限温情地拍哄着怀中孩子,没抬头看他,口气有些酸楚:“喂完了吗?怎么不和我说一声。”

这时韶华才歪着脑袋,对他笑了一下,“早就喂完了,被两个丫鬟缠着逗儿子。你不用去衙门吗?”

严恺之被她的笑容看愣了,心里似乎被猛地一撞,有种奇妙的感觉,想逃却移不开眼。他对这种不能自控的突发情绪有些闷闷,低声道:“二爷还没解我的禁令。”

韶华以为他是因为被禁足而黯然失神,也跟着沉下心情,“对不起。”

严恺之被她无端的道歉问住了,“你道歉做什么。”

“我没保护好自己,给你添麻烦。”韶华想了想,若是自己再谨慎一些,也就不会闹成现在的情况,虽然真正受苦的是自己,也算是报应吧。可话才刚说完,额头被严恺之狠狠地弹了一下,剧烈的痛感让她气得没心情闹过,龇牙裂齿地怒目看着严恺之:“好痛!你干嘛!”

见韶华又恢复小老虎般的气势和活力,他反倒笑了,“你说干嘛?”

再次让严恺之的笑容闪了眼,韶华一肚子的怒气只能揉着额头,压了下去,扁嘴不满道:“我怎么知道,你无端端弹我额头,要是被你弹傻了怎么办。”

严恺之微笑,引来韶华的不满:“傻了正好,就不会胡思乱想了。”他站起身,走到她身边,挨着她旁边坐下,伸手揽过她的肩,将她拥入怀里,轻声道:“该道歉的是我,是我没保护好你。二爷禁我的足也是为了护着我,不过我并不后悔,就算重来一次我也会这么做。”

他的温柔永远是她的死穴,听到这般深情的告白,韶华再次觉得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

温情片刻,韶华才从他胸前抬起头,仰头问道:“你答应过我,会把事情和我说清楚的。”

严恺之回望她的双眼,抿了抿唇,像是在沉思,又像是犹豫。韶华就这么一声不吭地看着他,直到他长长吐出一口气:“我朝自开朝以来,皇室子息单薄,四方疆域都是靠开国二十二帅带兵驻守,素有东岑西柳中商徐,贺萧京中坐,杨君满地走。诸侯历代恭敬忠主,而且除了姑苏岑家和海宁杨家,几乎历代皇后都是出自这几家。”

“那端明皇后?”韶华没想到竟然是这么一个开场,脑子一转,好像汪家也出过皇后。

严恺之对她点点头,算是肯定她的细心,收回目光,眼神骤然变得深邃严肃,“嗯,唯独端明皇后不是。汪家只是皇商,往上三代都只是地方乡绅,从仕最高不过侍郎。这也是为何有许多大臣都站到二爷这边,起初众人对端明皇后是不服的,但汪家生意太大,几乎和京中权贵都沾上边,所以服与不服也都有人说话。”

韶华一边轻拍摇着怀里的儿子,一边用心地听丈夫的话,忽然被问了一句:“你知不知道先帝爷排行第二?”

关于这个,韶华听凌老爷子说过,于是点头说道:“知道,听说是太子爷病薨,皇位才到先帝爷身上。可是和这个有关系吗?”一想到凌老爷子,韶华忍不住担忧起博衍,上次见面也没好好说过话。凌老爷子没肯让她知道凌家和弘文的太多事,甚至博衍怎么会进宫的事,她心中始终有个疙瘩。

严恺之没注意她的走神,继续说道:“当初德敏太子的母家就是徐家,先帝爷登基后生怕徐家怀恨,对平洲特别宽待,几乎放手不管。而且清理汪氏余孽,徐贺两家都立下不少功劳。”

忽然被拉回注意力,韶华偷空接上他的话,“所以二爷是怕平洲造反吗?虽然有贺家在压制徐家,可是贺家的态度也暧昧不明。看上去是站在二爷这边,但实际上从贺家频繁把娘子送进京来,与京中权贵联姻,甚至和徐家联姻,让二爷感到不安。”因为说得太顺,一时没停下,直到感觉严恺之炽热的眼神,韶华才讪讪低下声音。

听着韶华的话,严恺之有些意外,但兴奋地鼓励她:“继续说。”

韶华也是半句话噎在喉咙里不舒服的人,索性把自己知道的都说了出来,“平洲大动土木,怕是做了什么事触怒龙颜,但碍于身边贺家人太多,不好发威,所以才让你出去,对不对?太后娘娘也是心知肚明的,不好和二爷翻脸,所以拿我来威胁你。”可是她的话让严恺之暗暗吃惊,感觉这枕边人竟然是个无穷的宝藏,可笑他堪得一寸光华就迫不及待想把她藏起来。

被看得浑身不自在,韶华小心地问:“呃,怎么了?我说错了吗?”

严恺之扯开笑容,也让韶华松了口气,“没有,你怎么知道这么清楚。”

“猜的。”韶华说完,就触到严恺之热烈的打量,她只好嘀咕地说出事实:“这家又没多少事让我插得了手,我让人在外打听小道消息消磨日子,再加上我自己的猜测。”在这些小道消息上,多亏了小六子,事无巨细,只要让他打听的,他都能想办法捉到风影。

严恺之想了想,也觉得自己紧张过度,搂着她道:“我怎么不知我家夫人竟然这么冰雪聪明。”

“你不知道的事多了去。”被严恺之一夸奖,韶华立刻得意洋洋地翘起尾巴,“那我可不可以问一个问题。”

其实早知道自己的妻子是这般聪慧,他就不瞒她这么多事。对韶华了解越深,他就越觉得这个娘子和别人不同,骨子里的野性和活力远不是她这具小身子能驾驭的,每每有脱节意外的事情发生,只要想到对方是李韶华,似乎一切都变得理所当然。

“说吧,只要我知道的,都不瞒你。”

“既然太后只是想阻拦你,为何不拿阿娘做人质。”有了严恺之的保证,韶华壮起胆,“阿娘和太后到底是什么关系?”

又一个犀利的问题,严恺之有些后悔把话说得太快,“你想问什么?”

韶华没去看他的脸,只是闷闷不解地说道:“我被太后关在密室时,听到一些她们的谈话,阿娘的口气很放肆,但是太后娘娘似乎不生气,还处处让着她。”

严恺之想了一下,才道:“她们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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