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良婿-第1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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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托幼菡的福,才从拐脚张那里打听到消息,可是这个消息却让韶华心如坠石,闷闷不乐。
初荷走过去,帮韶华 心口,怕她背过气,一边跟着紧张凝神听幼菡的话。
“五娘子,我干爹说了,这兴勇伯府自去年年底就关门,直到现在都没开过府。里面也一个人都没有,据说伯夫人和娘子都被接进宫,但根本没有严将军的消息。”幼菡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韶华的表情,心里也跟她一样着急。
“会不会是没人听到?”兴勇伯府的家奴本就少,加上主子上上下下都还不足二十人,虽然兴勇伯府不大,但主仆几个住起来也宽余。
幼菡不以为然地努了努嘴巴,“我干爹都问过了,府里的人从年初就不见了,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就好像消失一样。”幼菡想了想,道:“有人说,可能是被隔壁的大皇子府的人给……”幼菡说了半句,立刻遭到韶华一对白眼。
初荷立刻骂道:“大皇子府不是早就没人了吗。”弘文的失踪虽然让人觉得匪夷所思,但是新帝没追究也没过问,把那些闹事起哄的真假汪家人都关了起来,仆从和府邸则赏赐给其他贺家人,除了大皇子妃,其他妾侍都被送去教坊司。
后来有人说曾在勾栏院看到弘文的妾,所以猜测着勾栏院背后的主子和弘弋有关,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幼菡嘀咕,“那你说那群人跑哪里去了。”
韶华显得不大耐烦,“就没有其他有用的消息吗?”她根本不在乎兴勇伯府的下人跑哪去,重要的是严恺之这么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好端端地杳无音讯,而且无人问津,好像大家都习惯他的消失。
这段日子,她没少让幼菡去打听,一开始还以为是因为多罗的事,所以去了陵京川北,但徐子昂都归京了,甚至带来了多罗的消息,表示愿娶青国公主,永修盟好。如今朝中正因为这件事闹得纷纷扰扰,因为谁都知道多罗王年纪已高,妻妾又多。先帝膝下子女少,能有资格和亲又适婚的就柔婉一个了。
可谁敢让当今皇帝的同胞妹妹去和亲,琳岚的身份倒是合适,可明摆着是安庆侯未来的儿媳妇,未来的安庆侯夫人,让她去嫁给一个行将就木的老男人也不合适。有的人道,多罗二王子不久前才进京朝拜,刚回去就出尔反尔地举兵,如今提出和亲想必也只是他们的一种伎俩,说不定是酝酿下一次进攻。如今先帝已去,新帝应效仿先王英烈,坚决把多罗打回去,让他们从此灭国。
看着平时簇拥在弘文身边,唯唯诺诺地要求和多罗和平共处,互利共赢的朝臣们,如今个个都怂恿他出兵,新帝坐在皇位上冷笑。后宫之中,柔婉更是泣不成声,跪在贺太后面前哭得她心碎。贺太后自然不愿女儿出嫁和亲,但也不希望开战,弘弋这皇位刚上去,还没坐稳,朝中根基也浅。虽然弘文不见了,可只是下落不明,谁都不知道他是生是死,而且贺太后没忘记这三王爷和世子弘方可是在朝中虎视眈眈。况且,先帝驾崩才多久,肆意挑起战争,没有十足的把握只会助长多罗的火焰。
比起这些,韶华的心情更是烦躁,因为徐子昂回来了,严恺之消失了。
“二哥哥请留步!”
李斯年没想到韶华会蹲在焘园门口等他,不进去找周嫣,脸上又是一副严肃的模样,他心里也猜到了七八,示意随从先退下。
“你在这里等我做什么?”李斯年明知故问。
“二哥哥可知道兴勇伯府的事。”韶华眼尖地捕捉到李斯年眼皮微抖,料想他一定知道些什么,“为什么兴勇伯府会有一个人都没有?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我又没有去兴勇伯府,我怎么知道发生什么事。”李斯年继续装傻。
韶华急起来道:“你不是御史吗?平时不是专门打听京中大小官员的家长里短的吗,怎么会连他家里所有人失踪你都不知道?”
李斯年眼睛一沉,低低地说:“谁跟你说御史的职务是打听家长里短,这不是你们小娘子最拿手的,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当好像也没错,可是话不能这么说,听起来好像他们每天都在做见不得光的事。
韶华可不理李斯年的挖苦,着急地说:“二哥哥,我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别和我计较这些了。我求求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斯年见韶华一脸要哭的样子,终于还是不忍心,于是说:“兰芝被太后认作义女,再过不久,就会到多罗和亲。”李斯年正好奇,怎么他才被皇帝秘密召见,讨论此事,韶华就在他回家的路上截了他。
“什么?怎么会,他、他不会让兰芝去和亲的。”韶华被吓了一跳。
“他?”李斯年蹙眉。
“就是严恺之啊!他最疼兰芝了,怎么可能同意让兰芝嫁出去。”韶华着急地说。
“如果他在的话,或许兰芝也不会去和亲。”李斯年感慨一声。
可这一声感慨对韶华来说,如同晴天霹雳,五雷轰顶,她整整呆了好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情绪。
“他……死了吗?”韶华着哭腔,整个人都显得十分凄楚。
李斯年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看她这样子,也知道话已经收不回来了,只好道:“倒不是死了,只是失踪了。当初大皇、那个人被救走时,严恺之追了出去,据说在宫里恶斗了一场,后来就都失去了踪影。”
“在宫里失去踪影?”韶华睁大了眼睛。
“这就不清楚了,只是听说当时宫里乱成一片,谁都不知道他们的踪迹。”李斯年叹了口气,伸手搭在韶华的肩上,轻轻拍了拍,“如果他命大,一定会回来,但是,你得有最坏的心里准备。”
第一百七十章 和亲
如果他命大,一定会回来,但是,你得有最坏的心里准备。
如果命大,可是什么叫做命大。像她这种借尸还魂算不算命大,可严恺之呢,他会不会跟她一样,万一也是不小心跑到别人身上去了,那她怎么才能找得到。万一没有这个不小心……韶华立刻止住了这个念头,她不敢做这个想象。
“好人不长命,祸害遗千年,他又不算什么好人,所以一定没事的。”韶华一路叨叨默念着走回碧梧轩,左思右想怎么都觉得严恺之如果真的出事,新帝不可能这么无动于衷,至少宋煜也得知道些什么事。“对了!还有宋煜!”韶华兴奋地叫了一声,差点跳起来,她怎么忘记还有这么一个人在,他和严恺之的关系那么好,一定会知道严恺之的消息。
幼菡被韶华一惊一乍吓了一跳,紧张地问:“五娘子,您怎么了?”
韶华转身,抓住她的双臂,口气严肃地说:“幼菡,有个事必须得替我去办,立刻,马上。”一连加了两个肯定的词语,让幼菡整颗都揪起来,立刻认真地点头答应。
“好好,您说!”一脸郑重其事的表情,仿佛韶华是让她上刀山下油锅似的。
思路一顺畅,韶华心情也舒服了一些,脚下的步伐也轻盈许多,一边说一边大步往屋里走。“我现在写个信,你想办法给我送去安庆侯府,必须亲手交给宋煜。”而且最好是让个生脸地去送信,这个特殊时期由不得她不谨慎。
而此同时,一辆半新的马车停在安庆侯府的侧门旁,马车看上去朴实无华,马鞍顶盖都有磨损,看不出坐在马车内的人是谁。赶车的汉子跳下来,低声抱拳对马车内的人说:“二爷,到了。”车夫的声音尖细得不像男人,就算他刻意压低声响,还是要显得 女气。
马车内的人抬手掀帘,正好看到一个少年被门房连推带拉地赶出门,看门房的样子,显然少年是个不速之客。
他皱了皱眉,问道:“前面怎么回事?”
车夫也看到这一幕,对马车内的人道:“二爷,你稍等,我去问问。”
见车帘被放下,车夫走上前,没想到那门房眼尖发现了他的存在,立刻粗鲁地把少年推开,对车夫点头哈腰道:“刘、刘爷,您来了,您稍等,我把他赶走就好。”
“这个是谁?”刘车夫用尖细的嗓音问道。
“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非说要见我家三少爷。”门房显然不是第一次见到刘车夫的,也知道他身份不俗,口气都是带着卑微。
“你找宋三爷什么事?”刘车夫挑眼看了少年一眼,见少年对他似的有些鄙夷,脸色淡淡也不怒。
少年打量了刘车夫,有些好奇这个打扮普通的年轻车夫怎么能让安庆侯府的门房这么客气礼遇,他回头看了马车,斟酌地回答:“我家主子让我给宋三爷送信,说必须要亲自交给宋三爷。”
刘车夫问道:“你家主子是谁?”
少年谨慎地摇了摇头。“唔……这个不能说,我家娘子,主子说宋三爷认识她的。”他的干姐姐说过,这是五娘子交代的事,如果他做得好,以后还可以到府里当差,要是搞砸了,就把他偷吃炖羊肉的事告诉平妈妈。
门房见少年这么不识相,气得破口大骂:“你这混小子!”但是让刘车夫给拦下来了,“要不交给我吧,我替你交给宋三爷。”他故意朝少年伸出手,然后露出藏在袖里的金牌,看到少年吃惊而睁大的眼睛,他从怀里取出一块碎银给他。
少年没见过那金牌是什么,但料想一定是宋煜的客人,既然门房不肯让他进去,那有人替他转交也是可以的吧。再说了,他还赚了一笔小财,这银子少说也有五两,他可从来都没见过这么多的银子呢。于是,爽快地把信交给刘车夫,再三叮嘱只能给宋煜一个人看后,就拿着银子,乐滋滋地离开了。
刘车夫拿着信回到马车旁,车内的人问:“怎么了?”刘车夫把信递进去,然后道:“二爷,我猜应该是李家的人,那小子说漏嘴是给娘子送信,我把信给拿来了。”
没过一会儿,车帘微掀,露出车内人的半张脸。弘弋一目十行地把信看完后,忍不住笑道:“这娘子倒是有趣,到现在都还这么执念,也不枉恺之肯替她入宫求情。”
正好,他可以替她把信转交给当事人。
只不过当事人现在很忙,随着一声中气十足的咆哮,宋煜身影敏捷地逃出房间,做贼似的拉近门栓,不让屋里的人出来。“宋煜,你给我滚进来!”若单凭这一声怒吼,谁都不会想到一个月前,这个人还是半死不活地在床上躺着,几乎是到鬼门关溜达一回才被拖回来。若是福林再晚一点回来的话,恐怕性命真的就交代在这里了。
尽管明知道屋内的人根本没能力走下床,但是宋煜还是小心翼翼地拉近门,大声答应:“不滚!我堂堂未来的安庆侯,我干嘛要滚,坚决不滚!”
“宋煜!”屋内继续怒吼
“我听到了,在这呢!”宋煜高声回答。
“宋煜,你再不进来,你这辈子就别指望我再搭理你。”这一句是赤果果的威胁,可惜说到最后却沙声了,紧跟着就是一阵不停断的咳嗽,几乎要把心肺都给咳出来,把外头的宋煜咳得心惊胆战。
宋煜只好投降,推门进去,看着严恺之苍白如纸的脸上因咳嗽变得 ,他无奈地哀嚎:“我的大少爷,我进来还不行吗?欸,我堂堂未来的安庆侯……唔,您说,有什么吩咐,我尽力去办就是了。”因为这个意外的身份,让他有些欣喜若狂,动不动就要以未来安庆侯作为口头禅,只可惜这句话在严恺之这里是失效的。
这里虽然是属于安庆侯府,却是一座废苑中比较干净的屋子,就连安庆侯府的人平时也不会来这里走动,更别说外人。若没人额说,根本不会人注意到院子里破烂得不成样的地方,屋里却干净得一尘不染,而且还住了一个满京城都以为失踪的人。
正因为如此,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