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座绝恋:绯衣冥后-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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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说,西子死后,身体被鱼儿啃食殆尽,空余一具枯骨,所以,她需要一个美丽的身子,方能往生。
“碧水两开浣纱女,荷花十里初识卿。几经磨砺倾城色,一朝王宠得君心。相思哪知年岁远,唯有朝朝念旧情。古琴弦断尽红泪,始闻铁骑凯旋音。”
曲罢,女子轻轻吟诗,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似乎并未发现身后的水映。
“郎情昨日尽,妾意留至今。明知诗无心,何苦时时吟?”水映走到西子跟前,步子很轻,那样一个如水的灵魂,仿佛呼吸得重了,也会被吹散,水映甚至觉得,随意的风儿在她身边,也不那么放肆了。
“你就是婆婆说的那个女儿?”西子抬头,将水映一番打量,道:“真是一个妙人儿,若当年的郑旦也能有你的姿容,我又岂会与范郎分开?”
郑旦,是与西施一起献给吴王的美人。
水映没有说话,她知道,这个寂寞千百年的灵魂,想要往生。
“过来,坐到我身边。”西施向水映伸手,水映却触不到她的素手,她仅仅是一个灵魂。
“你会弹琴吗?”她问水映。
水映点头。
“那你弹给我听好吗?”西子笑,却是一种病态的微笑,看得人心疼,她说,“已经很久,没有人为我弹琴了。”
“我以为,你善舞。”水映说,婆婆告诉她,西子的响屐舞让吴王神魂颠倒,而在当时看来,女子美,要具备三个条件,美貌,善歌舞,体态美,西子三年学歌舞,却从未有人提起过她的琴。
西子又笑了,笑出了一些凄楚和苦涩,她拨弄琴弦,对她说:“歌舞礼仪,不过是他们的喜好,范郎喜欢听我弹琴,所以,唯有弹琴,是我心甘情愿的为他而学,来,我教你一首曲子。”
凄迷婉转的琴音再一次响起,西子闭上眼睛,动情的弹奏着,似乎再一次沉浸在了记忆中,唤不回了。
“你知道这是什么曲子吗?”她问。
水映摇头,人间之事,她已然不知,不过,悲伤如此调,定然是关于情爱,水映看着池水,说:“是你为范蠡而作,还是范蠡为你而谱?”
“不,你错了,”西子睁开眼睛,一丝落寞滑过那双翦水秋瞳,她笑着说,“此曲名为《半弦》,是吴王夫差的一名姬妾所谱,她也曾盛宠一时,只可惜容颜不再,留不住君王心,她赠我此曲,并告诉我情不可信,不可信……”
“你也算幸运,短暂的一生,也得到两人的心,又为何不信情爱?你的郎虽然未能与你相伴一生,却也为你悲伤半世,这,还不够吗?”水映说这话的时候,就想到龙渊,他也曾为她伤心过,甚至在他心中,一直都是前世的她,只可惜,她不再是绯衣,而是水映。
西子没有回答,只是愁容满面,她对水映说:“这吴国的夜,会很冷,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等着你。”
水映不知道,她这话是说给谁挺的,只是那空洞的眼神,就好像透过水映,看到了另一个灵魂,水映想,那个人或许是范蠡,也或许,会是夫差……
水映只知道,西子站在夕阳下,直勾勾地看着水映,那一刻,水映也清楚了此行的目的,学会那支曲子,叫《半弦》的曲子。
“啊!”
水映刚抚上琴,十指就传来锥心的痛,鲜艳的血珠子凝结在琴弦上,分外惊心。
西子听到水映的惊呼,却是连眼也没有眨,就好像这情形,她见过千百回,而事实上,水映是她来这里后的第一个客人。她是有些诧异,水映虽然受伤,却是奏响了半弦之曲。
“很快,你便可以适应,不过,吴国的也,会很冷,我不知道能不能这么一直看着你,等着你,我想去人间,找他,天亮之后,这里的莲花就会枯死,如果你还不能弹奏此曲,我便要拿走你的身体。去尘世中,寻找他。”
西子一直都在说话,断断续续的琴声也一直都没有停过。
人说,十指连心,那刀割指尖的痛楚更甚过遍体鳞伤,因为心痛,最让人痛不欲生。水映唯一的方法,便是不断的想龙渊,想心若,想他们带给她的伤与痛,想他们的笑容,想被他们毁掉的城池。
当太阳落尽最后一抹余晖,满池妖艳的红莲便开始凋谢了,但那支忧伤的曲子却已经再度响起,水映染血的手指灵活的在琴弦翻飞着,流水般的音符,带着无尽的凄婉一遍一遍的述说着悲凉。
最先落泪的人,是西子,她说:“我败了,你带着琴一起,离开吧。”
水映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对她点点头,抱着古琴决绝的离开了,她,不想再有同情了,血蛟不需要眼泪。
妖妃的心
重口味笑话,适合你吗?
最先落泪的人,是西子,她说:“我败了,你带着琴一起,离开吧。”
水映看了她一眼,微笑着对她点点头,抱着古琴决绝的离开了,她,不想再有同情了,血蛟不需要眼泪。
又见到孟婆,在奈何桥上,水映没有问西子的结局,只是问孟婆,“她心中真正情系之人,是与她海誓山盟的那个人吗?”
“孩子,这世间,最不可相信的,便是情,人可为其痴,不可为其溺,任何情感都不过一世,而细节是触动情感的根源,要抓住一个人的心,仅仅学会守护,是没有用的。”孟婆说,风很大,老人家单薄的身子像是随时都会被风吹走,一样。
水映到底没能知道西子想念的是谁,但是婆婆却说,吴王曾经一度跟西子说过一句话:这吴国的夜,会很冷,我就在这里看着你,等着你。
水映想,她或许知道了些什么,可是细细一想,却是什么也不知道。
“孩子,知道为何说这奈何桥底是个可怕的地方吗?”孟婆问。
水映摇头,不知道。
“因为这桥底住着的,都是男子过不去的劫,温柔乡是英雄冢,有**,就会失败,而没有**,就不会成功,你非英雄,故能活着走上来,只是,你看到自己的变化了吗?”孟婆问,却不等水映回答,就说,“我却没有。你从未改变,善恶之念是一个人的根,你种下了善念,便只会收获善果,就算努力去改变,也不能得到什么,因为没有了根,便没有了灵魂,你可以没有心没有情,却独独不能没有灵魂。我这样说,你明白吗,我的孩子?”
水映摇头,不明白。
“傻孩子,你会明白的,有时候,要放过自己,只要那种念想还在,就可以为它而走下去,哪怕那条路不能让人理解,只要心还在,就要学会执着。”
“可是婆婆,你不是说,人不应该执着吗?像妲己,像西施,她们这样痴迷,到最后,不一样是不得善终吗?”水映不明白婆婆为何会突然这么说,似乎,要她改变些什么,她还不太懂,如果真的有什么念想,她只是想让龙渊后悔,让他伤心,让他承受她所受过的痛苦。
孟婆摸摸水映的头,笑着说:“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她们愿意等上一千年吗?因为爱情,总需要一个人去付出,如果没有曾经拥有,她们又何必不肯放手吗?我们只看到了她们千年的等待,却没有看到,让她们等待的原因,往往,是美好的。”
如果没有曾经拥有,便不会执着了吗?
水映想,如果没有曾经的海誓山盟,她就不会那么心痛,或许,婆婆说的,是正确的,只是,伤痛终究是存在了,想要忘记,太难了!不,她不会忘记,为何要忘记呢?如果相爱会有一个人难过,为什么,那个人一定要是她呢?
“孩子,你还爱他吗?”孟婆问,水映不想欺骗自己,她爱龙渊,只是,恨大过爱。
“幽冥宫的晚宴已经开始了,你的族人都在等你,这桥底的第三个人,你还要去见吗?”
月奴说过,妖姬磨练能让她无心无情,到现在,她却不知道自己做没做到,又或者,是这第三个人,才是真正能让她涅槃的那个人吧。
“看来,你已经有了决定,”孟婆摊开手,一柄精致小巧的匕首安静地躺在她的手心,没有剑鞘,寒光闪闪的匕首就那么暴露在空气中,她对水映说,“奈何桥底的灵魂,都是怨念,怨由心生,善越致,怨越深,世间对不起她几分,她便还上几分,她们都不是恶人,真正恶的,是使她们变为恶灵的人。你的第三个任务很简单,也很难,用这把匕首,将桥底那个人的心,挖出来交给我。”
对曾经的水映来说,确实是很简单,也很难。
“桥底的灵魂,不是应该没有心吗?”水映问。
“没时间解释了,你听到了吗,幽冥地宫中,已经开始奏乐了,你没多少时间了,孩子。”孟婆将匕首交给水映,说,“桥底的灵魂,是爱国护税奈良时代末期的天皇宠妃,唤作文车妖妃,是位风华绝代的佳人,更是位伟大的母亲,她的孩子被天皇的另一位宠妃佑姬杀死,并喂了狗……”孟婆并没有说,她死后下了诅咒,害死了佑姬的孩子。
水映接下匕首,她爱母亲,所以一直觉得母亲是个神圣不可侵犯的字眼,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能狠下心去杀一个陌生的母亲,此时的她,脑海中一直都回荡着幽冥地宫的奏乐声,太刺耳了,她开始想象,龙渊拥着心若,放肆的笑着……
这么想着,水映握着匕首的手紧了又紧,没有鞘的锋利刀口,就那么陷入了皮肉,鲜血点点滴落,被风吹进冥河,融入了那本就红艳艳的河水里,三途河,又作血河,是凡人罪恶的血液,也是罪恶之人受难的地方。
孟婆摇摇头,将水映送进了第三个桥洞。
夜风吹打着孤独的石桥,孤独的灰衣老人,在桥上品味着孤独,灰色的斗篷下,白发纠缠,但那容颜,却是绝美的,有一朵月桂花,开在她的颊边,金色的,很耀眼。
落寞的眼神,一直望着天边的月,像是在等待什么,又像是在守护什么,不远处,黑衣的老妇人摇摇头,重重的一声叹息,道:“一杯忘情水,三世不了情,刻骨铭心才最痛,万念俱灰方尽伤,我在这桥上守了万年,也未曾见过这般痴情,一个因爱生恨,一个为爱成伤,只恨宿命难违,难违啊。”
这一次,水映回来的很早,很早。
她站在灰衣的孟婆面前,缓缓地伸出手,一颗心,血淋淋的躺在她的手上,似乎,还在颤动……
“你对他,竟然这样执着,难道我,真的应该放手了吗?”灰衣浅淡,似乎从未存在过一般渺茫,水映看不清他的神色,只是淡淡的说:“现在,我可以去幽冥地宫了,是吗?”
水映离开了奈何桥,决绝的没有一点留恋,灰衣人捧着文车妖妃的一颗心,落寞的站在桥头,风吹落他的斗篷,白发瞬间有了光彩,金色的,很耀眼。
黑衣妇人自远处走来,手中端着一碗水,凡人称之为孟婆汤……
【感谢1667243442赠送的金牌,妃陌会更加努力滴!不知道亲们有木有看出来,介个灰衣的楠人是谁呢?】
地宫盛宴
超冷笑话,笑点低别来!
水映离开了奈何桥,决绝的没有一点留恋,灰衣人捧着文车妖妃的一颗心,落寞的站在桥头,风吹落他的斗篷,白发瞬间有了光彩,金色的,很耀眼。
黑衣妇人自远处走来,手中端着一碗水,凡人称之为孟婆汤……
幽冥地宫中,宴会已然开始了,只是这冥王喜静,外头吹吹打打的热闹,里面却是冷冷清清的寂寥,幽蓝色的珠子闪着暗光,投射出墙壁上凶神恶煞的阴司和判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