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集合营-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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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锦说的大义凛然，戚云天第一次觉得自己这个女儿说的很有道理，连忙点头：“是啊，还是送去医院比较好，上次她发病我就说让你注意一点了，你倒好，看来还是没有放在心上，也不知道你是怎么当妈妈的。”说着，他就打算扶起司柔。
“爸爸，我来吧，你是长辈，就不劳烦你了。”戚锦走到司柔身边，扶起司柔，等到稍微高了一些之后，戚锦突然放手，嘭的一声，司柔就摔倒在地上，脑袋也撞在了地上。
“嘶－－”司柔痛苦地呻｜吟着。
戚云天责备地瞥了眼戚锦，随即歉意地看着躺在地上的司柔，却不由自主地开始帮戚锦找借口了：“小孩子力气不够，想做好事却没做成，小柔你不要介意，来，叔叔送你去医院。”
戚云天的心态很好琢磨，今天是戚锦第一次主动做好事，却反倒做成了坏事，而早已有了先入为主观念的他自然不会觉得戚锦是故意的，所以帮戚锦讲话也是在情理之中。
“爸爸，是我的错，我是真的想要帮忙的，司柔，我们现在是同班同学，要相亲相爱对不对？”戚锦笑着看着司柔，在仅仅只有司柔看着的地方笑着眨了眨眼，她突然发现，装无辜确实是一件很占便宜的事，怪不得司柔总是这么做。
“你故意的。”司柔对戚锦怒目而视。
“我怎么会是故意的呢，我妈妈和司阿姨是好朋友，我跟你又是在同一个班级，你怎么可以这么不识好人心。”戚锦跺了跺脚，咬着唇气呼呼地看着司柔。
“小柔，你怎么可以这么说，小锦平时不爱锻炼，力气不够是正常的，她的脾气虽然不好，但也不会做出故意为难你的举动。”戚锦是戚家明面上唯一的骨肉，也极有可能是为了戚氏的继承人，这一点戚云天很清楚，所有饶是平时戚锦总是跟他针锋相对在关键时候他也还是会为戚锦说话。
司婉怡看着情况的发展也觉得不对劲，偷偷在司柔手臂上捏了一把，司柔一瞬间回神，紧紧抿着唇，眼中泛起了泪水：“对不起，戚叔叔，我只是……我只是……”
“好了，我知道了，我知道小柔你不是故意的，来，叔叔送你去医院，”戚云天扶起司柔，然后回头看着方芸，“芸芸，你好好在家里呆着，我送小柔去医院，晚上可能不回来了。”
在刚才，戚锦还以为戚云天是可救的，但是现在她突然明白了，戚云天是真的无药可救了，或许她该庆幸戚云天偶尔还会偏向她吗，可是如果仅仅是这样，她宁愿不要戚云天的偏袒。
戚云天责备过司柔，但是不过是一转眼，戚云天就忘记了自己刚才责备过司柔，也不需要司柔解释，直接就送司柔去医院了。
戚锦相信，如果是她犯了错，那么那件事一定会在戚云天心里留下深深的烙印，然后一次次地提起就为了找一个理由斥骂她。
车子回来了，又走了，来了两个人，去了三个人，戚锦相信，如果她跟着去，一定可以借司柔装病这件事再次狠狠地让她出丑，可是出丑了又如何，戚云天的心自从司婉怡母女三人来之后就不在她和方芸身上了。
没有说话的声音，方芸拉着戚锦进了门，关门，方芸坐在戚锦对面。
“小锦，妈妈手上持有美国加州大学的博士学位。”这是方芸说的第一句话。
戚锦不明白方芸为什么这么说，但还是顺着方芸的话接了一句：“妈妈好厉害。”话一说完，戚锦就明白了方芸说这句话的目的，美国加州大学的博士学位可不是随随便便那个人都可以得到的，也不是光凭努力就可以得到的，有这样成就那么这个人一定很聪明，戚锦抬头看着方芸。
方芸拉过戚锦的手，拂过戚锦的头发，把头抵在她头上，低声道：“小锦，妈妈不是笨蛋，我以前测过，智商和情商差不多，小锦你明白了吗？”
、第十四章 母女亲情
要说方芸的话没有吓到戚锦那是不可能的，说实话，在这之前她也想过方芸是知道戚云天的蠢事的，可是那样的猜测她不想去确认，像前世一样，方芸同样是肺癌晚期，生命最多一两年，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戚锦宁愿方芸什么都不知道，开开心心地渡过接下来的日子。
“妈……”戚锦闷声道，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鼻音。
“小锦，苦了你了。”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方芸发现她那个一向大大咧咧的女儿有了心事，作为妈妈的她可以说时刻在关注着自己的女儿，顺着戚锦，她却发现了自己的丈夫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竟然出轨了，而且对象还是她的好友，这一点直到刚才她才确定。
让自己的女儿为自己承担，为自己在背后默默地努力，方芸不是狠心的人，面对自己唯一的女儿她做不到不闻不问，即使事实的真相可能会让她感到痛苦。
“妈，我不苦，”戚锦抱着方芸的腰，“妈，你放心，只要有我在我绝对不允许有人伤害你，任何人都不行。”
“你爸爸他……”方芸踌躇着开口。
“他不配当我爸爸，”戚锦猛地抬起头，“妈，既然你都知道了，为什么还要替他说话？”重生之后，所有的事情都是戚锦一个人扛着，她不敢表露地太明显让方芸发现，但是现在方芸已经发现了，她也没什么顾忌了。
仇恨，戚锦在前世就已经报了，重生了，她也没有想过再一次报仇，可这只是因为不愿自己手上再次沾染血腥，并这不代表她是好欺负的，特别是这中间涉及到方芸的时候。
“小锦，我没有想要替他说话，我跟他结婚近二十年了，当初的热情也变成了亲情，而且大部分都是在你身上，但是小锦，答应我，不要做出让自己后悔的事，如果他真的背叛了我们，那么即使你再怎么做都是无法挽回的，抢来的感情我们不需要。”方芸义正言辞地说道。
“妈，我……”戚锦还是第一次看到方芸这副样子，不管是记忆里的方芸还是现实中的方芸都是一个温和的人，无论是说话还是性格，可是现在这个强势的方芸却让戚锦觉得有些陌生。
“小锦，你发誓，绝对不会做出过激的事。”方芸再次强势地开口，双手抓着戚锦的双肩。
“我，我知道了，妈，不过你也要答应我一个条件，”戚锦看着方芸的双眼，“不要为那个混蛋伤心，因为你伤心了，我也会伤心，但是那个混蛋绝对不会伤心，不值得对不对？”
这是她的女儿，方芸脑海中蹦出这么一句话，戚锦的成长让方芸心里那股子伤心淡去了许多。
“对，不值得，小锦你说得对。”
天色渐暗，戚云天就像他所说的那样没有回来，一整晚，戚锦都缠着方芸就像一个小孩子一样要求方芸给她讲故事。
说着说着，戚锦就闭上了眼睛，可是那只手却仍然紧紧抓着方芸的手。
方芸坐在床头，看着闭着眼睛的戚锦，轻轻叹了口气拂开她额头上的发丝小心翼翼低下头：“傻孩子，妈妈都活了四十多年了，哪里还需要你安慰我。但是你放心，就算是为了你，我也会坚强地活下去。”
说完，方芸脱下鞋子躺在了戚锦身旁，轻柔地揽着戚锦。
昏暗的灯光下，床上两个人都处于安稳的睡眠中，就在方芸鼻间出现平缓的呼吸声的时候，戚锦的嘴角突然弯起，一点点凑近，就像是一个刚刚出生的孩子在渴求母亲的怀抱，而方芸虽然在沉睡中，却也下意识回抱住戚锦。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窗外的月光和星光透过窗帘照在两人身上，在这个全世界都是一片寂静的时候，只有两个绵长的呼吸声此起彼伏，显得格外和谐，此刻，这一对母女可能是全世界最美的母女。
窗外的月亮一点点落下，太阳从晨曦变成日上三竿，戚锦伸着懒腰，从床上刷地坐了起来，猛地摇着头，像是要把刚刚醒过来的慵懒全部去除，这个习惯是前世为了应付高强度的工作养成的，一直带到重生后，随即嘭地跳下了床。
“小锦，来吃饭了，今天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哦。”楼下的方芸听到了楼上的声音，大声喊道。
“哦，我这就来，妈你等着，不要吃光了。”戚锦回道，然后迅速冲进卫生间梳洗。
从梳洗完到下楼，戚锦只用了三分钟，看起来确实很快，可是她平时也是这个速度，显然刚才她的激动只是因为想要那么说，没有任何理由。
在吃饭的时候，两人都很默契地没有提到戚云天，仿佛那个人根本不存在在两人生命之中。
边聊天边吃饭，两人完全抛弃了所谓的礼仪，只是因为她们高兴，所有就这么一直聊着，至于在吃饭的时候聊天是不是礼貌这件事已经完全被两人遗忘了。
吃完饭之后，戚锦又拉着方芸去逛街，把方芸从头到尾打扮了一番，而换了一身衣服，换了一个发型的方芸跟戚锦两人就像是两姐妹。
中饭是在外面吃的，晚饭是在外面吃的，而戚云天，直到晚上八点才把电话打到方芸手机上。
在戚云天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方芸与戚锦正肩靠肩坐着休息，拿出手机看的上面的来电显示，一向都好脾气的方芸都皱了皱眉，用肩膀撞了撞戚锦的肩，方芸问道：“小锦，是那个家伙打来的，我要怎么说？”
“嗯，就说我们今天晚上不回去了，妈，我觉得你嫁给他二十年都没什么自由和人权，这样的不行的，你放心，接下来的日子你女儿我一定会带你开开心心地过每一天。”戚锦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斩钉截铁地开口。
“好，女儿，”方芸揽过戚锦的肩，“从今天起，你老妈我就交给你了，你可要好好规划我的人生。”
方芸是彻底释放了。
“喂，没事别找我们。”方芸接起电话，粗声粗气地开口。
“你们？”即使隔着一根线，在这边还是可以听出戚云天语气中的不悦，“果然是小锦把你带出去了，芸芸，你都几岁了，还跟小孩子疯，你们俩快点给我回来。”
“艹，凭什么我们就要听你的，你他妈给我滚远点。”戚锦夺过方芸手上的手机大吼道，大庭广众之下硬是赚了许许多多的回头率。
“你们喝酒了？”戚云天的声音更是不悦，“戚锦你竟然带你妈妈去喝酒，你难道不知道你妈妈的身体不适合喝酒吗？还有，你们两个在外面要是被熟人看到了你们丢人现眼的样子我们戚家的声誉就毁了。”
“我看你在意的还是你自己吧，谁喝酒了，我告诉你，我比你更关心我妈的身体，就这样吧，要是你还敢来找我们就揍死你丫的。”戚锦气急败坏地骂道，然后飞速地挂断了电话。
“噗……”方芸突然笑了起来，揉着戚锦的头发，“你这孩子，我怎么不知道你骂人还这么厉害呢，果然是小霸王，看来小时候那些一个个到我面前来投诉的都是真的，还有小鹏，小时候是不是总是被你欺负？”
“怎么会，”戚锦忙不迭摇头，“我一向都是很乖的孩子，当然，也不会让人欺负到我头上来，小时候那些家伙，要是他们不欺负我，我也不会还手，是他们太笨了，才会被我揍得满地找牙，我那是自卫。”戚锦握着拳头在虚空中挥了挥，像是在威胁什么人。
方芸继续笑，在她看来，这是她女儿，怎么张牙舞爪，怎么霸道都没关系，如果戚锦表现得很老成反而令她担心，可以说戚锦这副无法无天的样子还是她宠出来的。
就在这时，戚锦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拍手：“哎呀，糟了，今晚看来是不能回家了，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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