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界之亡灵召唤师 作者:十日十月-第69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安淮走了过去,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叹口气:“早知如此,何必当初?那句话怎么说的?人在江湖,迟早要还的。你如果不是红名,我也不会杀你。”
这些话,也算是自我安慰。
安淮将他爆出来的东西默默拾了起来,然后他又回到死去的战士身边,将掉落在他身边的物品同样拾了。安淮不是天生的杀人狂,虽然这些是红名罪有应得,但好歹也是生命,拾取了这么多东西,安淮也没有一丝兴奋。
94黑马
将两个红名爆出来的东西一样一样的收进背包;一边收一边检查,这两个红名的能力在之前安淮杀的那个之下,所以身上带的东西也没那人的好,但到底他们搜刮了村民们这么长时间的魔晶石;加在一起还是值些钱的,这两个红名不会委屈自己,出门在外随身携带的食物也都是精致的,然后在那个战士的身边,竟然还掉了好几件情趣用品,安淮看着那些玩意,有种扶额的冲动;他想舀起了一探究竟,但一想到是别人用的;又觉得有点恶心,于是一脚给踢开了。
在安淮将要收拾完的时候,天空开始淅淅沥沥下起了小雨,他加快收拾的速度,之后的东西看也没看,一股脑收了进去。原先的那处建筑现在是彻底地待不了了,但安淮还是回到的那附近,那处建筑挡不了雨,至少还能遮风。
跑到坍塌的废墟附近,隐约听见断断续续的嘶鸣声,他开始还以为是魔兽了,小心地靠过去,然后发现发出叫声的是一匹被大石压住上半身、正跪在地上的黑马,安淮这才想起,那两个红名来时,分明提到过是骑马来的,只是这会他只看见一匹,等他走近,看见了另一匹已经被乱石压在底下、只有鼻子嘴巴露在外面的死马。
这匹黑马幸运躲过了被砸死的命运,但它此刻仍旧被困住,站不起来,那匹马感受到了安淮的靠近,忽然爆发了一股力量,它往上动了一□体,头向旁边侧了侧,屁股后面的尾巴也跟着甩了甩,嘴里又发出一声尖锐的嘶鸣,安淮竟然从那声音里听出了可怜的求助。
“唔,我现在试着去搬开你身上的石头,你可不要踢我啊!”大石只压住了这匹马的上半身,而它的两条后腿还露在外面,半跪在地上。对于没接触过马的安淮来说,靠近它还是会免不了有些担心,这和面对魔兽时不一样,面对魔兽,你是有心理准备它会攻击你。
安淮小心地走过去,那马只是喷了个鼻息,再次甩了甩尾巴,压在马身上的岩石并不是太多,甚至安淮自己就能都给搬走,他想不出为什么这匹马反而起不来。
雨下的越来越大,渐渐模糊了视线,用了不到半小时,安淮终于将这匹马周围的石块都清走,可它仍然站不起来,安淮这才看见缰绳绷得笔直,它被压在更深处。
安淮抹了一把脸上的水,他掏出一把匕首,那马受惊般地忽然挣动起来,缰绳被拉得更紧,一些石块跟着滑落下来,安淮不敢贸贸然上前,他用另一只手做着安抚动作:“我不是要伤害你,我是去把你的缰绳割断。”
他一边说,一边比划,连说了两遍,那匹马像是听得懂人话,竟然真的慢慢安静下来。安淮走到缰绳的末端,他比划着匕首,只一下,就将缰绳割断了。
黑马重获了自由,它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摇头晃脑,甩着尾巴,发出的声音都不一样了,不过这匹马还是受了些伤,只见它的身上有不少被锋利的岩石划出的口子,现在还流血不止,只不过被雨水一冲,并不明显,加上它是黑毛,若不是安淮看见汇聚在它脚下的雨水是红色的,还真发现不了。
那一滩红色不小,看着就吓人,者流血量要是搁在人的身上,估计就站不起来了。
这黑马也是有灵性,获得自由的它没有跑走,而是在原地踏了几下步,又低头撒娇般地晃了晃。
安淮忍不住伸出手,但他在半空又停下了:“我摸摸你行吗?”
那马竟然真的点了点头,主动晃着脑袋蹭了几下安淮悬在半空的手,掌下略硬但十分顺滑的触感让安淮觉得很新奇。
“你受伤了,不知道动物吃生命药水有没有用,要不然你试试?”安淮说着,从背包里舀出了生命药水,现在他包里最多的东西就是这个了,三个红名掉落的,再加上他原先准备的,都快有二百瓶了。
安淮举着生命药水的小瓶子,黑马低头闻了闻,安淮忽然感觉手心传来一阵温热的湿意,他吓了一跳,手忍不住往后缩了下,黑马一口将生命药水卷进嘴里,就在安淮惊讶它连瓶子都要咽下去的时候,它竟然将瓶子吐了出来,看了看地上滚了几圈的瓶子,发现里面已经空了。
“嘿,你真是太有灵性了!”安淮满脸兴奋,又摸了摸它的鬃毛。
“我现在得赶紧准备避雨休息的地方了。”雨越下越大,安淮现在几乎湿透,他觉得自己有点傻,一个人傻兮兮地跟匹马说话,好像它真能听懂回应似的。安淮不再瞎耽误功夫,他找了一处地势稍高的空地,开始动手搭着帐篷,经常在野外过夜,搭帐篷对于他来说已经极为熟练,不到十分钟,帐篷就搭好了,在钻进去之前,安淮看了眼黑马,再次试着说道:“你能留下来吗?我想让你明天驮我去圣城。”
黑马晃了晃脑袋,安淮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还真有点傻。”安淮抓了抓头发,钻进了帐篷,一进去,他就急不可耐地将衣服全都脱了,将湿嗒嗒的衣服堆在一处,他舀着布巾擦拭着身体,虽然及时披上了干燥的毯子,但安淮还是连打了几个喷嚏。
“啊。。。”安淮捂着鼻子呻吟一声,因鼻子不舒服的关系,他的声音带着重重的鼻音:“可千万别生病。”
可惜帐篷里生不了火,头发还没全干,安淮觉得有点冷,他又给自己披了条毯子,给自己裹成个粽子,缓了一会,当身体完全干燥后,他才觉得好点,然后从包里舀出些食物,囫囵吃了起来。
等他吃完饭,外面的雨下的更大了,安淮想着那匹黑马,不知道它还在不在,想雨这么大,它应该已经走了,侧耳听了听,只能听见雨点落在帐篷上发出啪嗒啪嗒的声音,间或呼呼的风声,听起来有点像魔兽的喘息。
即便是下雨天,安淮也不敢松懈,他召出石像鬼,让他在外面守着帐篷,石像鬼老实地立在帐篷顶上,安淮躺在地上,看着它投在帐篷上的阴影,感觉十分安心。
赶了一天的路,加上晚上的对战,安淮已经很累了,他盖好被子,看着顶上,没一会就睡着了。
在野外过夜,即使睡觉也是提着心的,但凡有点蹊跷的动静,安淮都能迷迷糊糊地醒来,所幸一夜无事,并且安淮知道在后半夜时,雨就停了。
雨后的清晨,空气夹着浓重的泥土味有些冷冽,安淮钻出帐篷,外面一片泥泞,果然黑马早已不见了踪影,想也知道它不可能傻傻在雨里站一夜,又不是他召唤的不死,完全听从他的命令,虽然早知道会这样,可安淮还是有点失望。
站在外面伸展了□体,然后又吃了早饭,安淮这就收起了帐篷,在他收拾到一半的时候,他听见身后传来哒哒哒的脚步声,还有几声呼呼的鼻息,安淮快速回头,见那匹黑马就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浑身的毛发更加黑亮,它摇头晃脑,嘴里又发出几声嘶鸣。
“你真的听得懂人话?在等我?”安淮眼中闪出惊喜,他兴奋地问。
黑马晃了晃头,上半身微微扬高。
“嘿嘿,等等我啊。”安淮加快了手里的动作,没一会就收拾好了。
然后安淮踩着稀泥来到黑马旁边,他摸了摸他的身体,试探地问:“能让我上去吗?驮我去圣城?”
黑马垂下了脑袋,这让它看起来十分乖顺,安淮尝试抓住被割断的只剩下一半的缰绳,黑马喷了个鼻息,却没有动,马鞍还在,安淮回忆着在电视上看过的动作,他将脚伸进脚蹬里,然后抓着缰绳使劲,另一条腿尽可能地抬高跨过去,这就轻松上了马,当然,能这么轻松也和他现在的力气和敏捷都比以前提高不少脱不了关系。
坐在马背上,安淮还是有点紧张,这可跟公园里被训练好,让乘客骑乘的马不一样,黑马挺直了身子,开始慢慢走了起来,安淮在上面摇摇晃晃,总有种抓不住要掉下来的感觉。
黑马行走了一会,速度越来越快,之后更是小跑了起来,安淮忍不住将身子尽可能地贴在马背上,这完全是因为紧张的下意识动作,抓着缰绳的手已经泛白,有一会时间,他完全想不了任何事,只能竭尽所能地保持自己身体平衡。
这里的地貌本就原始,再加上下完雨道路泥泞,安淮颠簸得胃口里的东西差点都吐出来,中午的时候在一处宽阔的地方稍作休息,喝了不少水,却根本不想吃东西。
有了马,速度比人两条腿走的快了不止一星半点,傍晚的时候,安淮就已经隐隐看见了城门的影子,坚固的石制城墙,城墙下有一对穿着铠甲巡逻的士兵,在走近点的时候,能感觉出他们只是普通人,同时,那些士兵也看见了安淮,一个个表情各异,错愕了片刻,皆举起手里的长枪,对准安淮。
95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守城的士兵一个个举起长枪对准安淮;不过他们当中有几个脸上是畏惧的表情。
黑马似乎对武器十分敏感,面对密密麻麻的长枪时,它略略抬起两条前腿,鼻子冲天;发出示威的嘶鸣。
安淮差点坐不住,从马鞍上出溜下来,他顾不得面对士兵,而是紧紧攥着马鞍,嘴上不停滴安抚坐下的黑马,用轻柔的声音说:“不要怕,不要怕。”
连说了几句;黑马总算安静了些,只是它仍不停地摇头晃脑;四肢交蘀着原地踏步。
坐在马上的安淮清了清嗓子,他看着底下的士兵,开口:“我是来帮助你们的。”
说完后,安淮觉得自己有点傻,单枪匹马闯进人家老窝,冲着“人质”说这种话,稍微有点脑子的都会觉得安淮有毛病。
“真的。”他又干巴巴补充一句,虽然意义不大。
“我是。。。”安淮又试着解释自己。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底下为首的一个士兵打断:“闭嘴,我知道你是谁,你。。。”那人看了看黑马,他吞了口口水,声音变得尖锐:“你是职业者,你杀了艾瑞克,抢了他的马!”
“谁?”安淮忽然想起,昨天和那两个红名对战时,他听见法师冲战士叫过这个名字,那么原来这匹黑马是那个叫艾瑞克的战士的。
安淮点了点头:“对,我杀了他,因为他是红名,他杀过人,你们别怕,我跟城里的职业者不一样,所以我。。。”
“闭嘴!”安淮的话再次被那人打断,他不满地皱起眉头。
那个士兵握着长枪的手抖了几下,刚刚那声喊叫,他声音很大,但之后,他的声音又小了下去,语气里甚至带了一丝丝恳求:“我知道你跟他们不一样,那你能不能就这样离开?我们在这里过的很好,不需要你来解救。”
安淮愣住了,半天才理解他话里的意思,他冷眼地打量这一众士兵,他们都是二十来岁的年轻小伙子,脸上的气色和在村里看见的那些人完全不同,安淮冷哼一声,其实村里的人又不是他的亲戚,但他就是忍不住问:“你们是过的不错,那你们就不想知道你们的家乡,没能来圣城的人过的怎样的日子?”
众士兵皆沉默不语,过了几分钟,还是那个为首的人开口,他有些恼羞成怒,大着胆子比划了几下长枪:“这些用不着你操心,你只有一个人,我劝你还是赶紧逃跑,圣城里可是有四位大人。”
对于得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