啸剑指江山(帝受)-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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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当花为笑缓过劲来,双手掐上楚啸脖子、双眼喷火似的盯着他的时候,他连翻个白眼的气力都没了。
“你——你这个混蛋!竟然胆敢——”花为笑一开口便发现自己的嗓音低哑的几乎不像他的了,粗重的鼻息尚还带着将退未退的浪潮,俊美的脸孔晕红润泽得仿佛要滴出水来,眼角那一尾嗔怒的风情隐隐透着一股子欲拒还迎的羞涩,委实撩人难以言说。
“。。。在下似乎是被教主大人你强迫的吧?”楚啸艰难地吸口气嘶哑着嗓音道,喉头烧干似的难受,他习惯性地想要皱眉,却发现自己连皱眉头的力气也没有了。
听到这句直戳重点的话,花为笑顿时僵直了一下,咬牙切齿地回想了一下方才的前因后果,脸颊蓦然嫣红更盛。
两人贴得极近,火热暧昧的呼吸纠缠在一起,身上俱都还光裸着,摩摩擦擦之下,难免又有些起火,不过这会儿药性解了大半,倒也不是克制不住。
花为笑鼻子里低低哼了一声,掐住对方脖子的手指稍微松懈下来,又忍不住刺他道:“被本座看上是你的荣幸,看你这病弱书生的模样,你早上没吃饭啊?一点力气都没有!”
这种分明是侮辱身为男性尊严的话,楚啸只当是耳旁风,眼睫毛都不动一下,平复一下呼吸凉凉道:“教主说的不错,在下从醒来一直被折腾到现在,还真没吃早饭。。。。”
花为笑一噎,却听那人歇了一会儿又继续道:“不过在下的力气大不大么,教主心里不是最清楚了吗?”
生生把一口气吞下去,花为笑果真说不出话来了,脸色似青似红的变幻,片刻才从牙齿缝里蹦出几个字:“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本座委身与你,居然还敢挑三拣四?”
楚啸感觉到自己终于有了点力气,稍微推了推压在自己身上的大男人,叹气道:“与教主肌肤之亲的确非我所愿,就当是替教主缓解药力吧,何况在下也算救了教主一命,教主既然没有丝毫感激之心,在下也不强求,眼下危险都过去了,教主可以放开在下了吧。”
花为笑愣了数息功夫才明白这话里透着的抗拒和不虞、甚至还带着反感的意思,登时一股怒气夹杂着酸闷直冲心头:“你这混蛋!这话什么意思?怎么,你上了本座还嫌脏不成?!放开你?你是什么东西,莫非还是本座求着你巴着你么?”
虽然很想说是,但是楚啸估摸着如果这会儿他点头的话,恐怕就见不到今夜的月亮了,想了想,只好勉强道:“自然——自然不是。”
花为笑双眼危险地眯成两条缝:“那是什么意思?”
楚啸摆出一副诚恳的表情道:“教主风姿卓然,在下实在匹配不上,今日之事纯属意外,何况四下无人,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的,阁□为邪天教教主,日理万机,还是早些离开此地为好。”
花为笑又不是白痴,当然听得出这话里里外外的意思就是,当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反正你不情我不愿,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死不相往来。
花大教主顿时肺都要气炸了,身为高高在上的一教之主,从来都是别人奉承着他,巴巴的跟在屁股后面,要什么有什么,如今居然被一个——被一个半点武功不会的穷酸书生给始乱终弃了?!
他何曾受过如此大的屈辱?
这混蛋简直活得不耐烦吧!
“。。。。你敢把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花为笑缓缓直起身来,居高临下地盯着楚啸,一字一句极慢道,双眸迸发出的冷光像两道利剑钉在对方身上,倘若猎物胆敢露出一丝破绽,定会上去咬个血流成河。
楚啸心中真是苦笑不已,耐着性子敷衍道:“花教主,你究竟想要怎么样?”
花为笑见他似乎终于服软了,总算气消了一点,想着回去之后再慢慢戏耍他以报今日之耻,嘴角微微一翘:“你叫什么名字?”
楚啸巴不得拖延时间,从善如流道:“在下姓楚名啸。”
“楚啸?好,你立刻跟本座回邪天教总坛,你可愿意?”
楚啸黑眸眨了眨,似乎思想斗争了许久,叹了口气道:“楚某敢不从命,不过可否让在下先穿上衣服。”
“。。。。快去穿!”花为笑这才注意到两个人还浑身光裸的贴在一起,自己还半跪在对方腿边,猛然不自在地别过脸,伸手就把衣物都捞过来。
一面快速的穿着中衣,再套上外衫,花为笑听到身旁那个男人衣料摩擦窸窸窣窣的声音,又不由自主地想起方才火热交缠的撩人情景,那种从未体验过的奇异快乐,禁不住又有些红晕上脸。
他扭过头去看那人弄好没有,谁知甫一转身却看见一口黑洞洞的枪管幽幽指着自己!
楚啸面无表情地盯着眼前神情震惊愤怒的男人,冷冷道:“抱歉,恕楚某不能与教主同行,还是请花教主先离开吧。”
“楚、啸!你敢威胁本座!”发现上当的花为笑额上青筋一跳,怒火冲天地低吼道。
稍踏前一步,楚啸淡淡道:“适才信天游的下场相信教主也看见了,阁下还是不要轻取妄动的好。在下虽然一介书生,但是扣动扳机的力气还是有的。”
“你!——”
夜色终于覆盖苍穹,如水的月光倾泻下来,摇曳树影之下,依稀可以看见那些歪七倒八鼻青脸肿的青衫剑手,狼狈地躺在冰凉的泥土上。
然而联手将这些霸道的家伙们打翻在地的三个路人甲乙丙,早已扬长而去,在曲州城内寻了一处客栈住下——正是那间以美酒闻名的天上人间客栈。
原本御流霄便对此地全然陌生,江痕盛情相邀前去喝一杯,他也就欣然应允,至于那灰衣剑客容九域,本不想再跟江痕沾上什么关系,可是方才若非御流霄出手相助,被那么一群高手围攻能不能全身而退,还是个未知之数,何况对方分明是个不世出的绝顶高手,这个面子也是要卖的。
天上人间一楼大厅之内,上次才被黑衣神秘高手和天殇剑派大弟子打过一场之后的狼籍情形已经不见了,老板苦哈哈地重新购置了桌椅,一见这三位仪表不凡的男子步入,立刻唤来小儿:“阿鱼,还不快快招呼客人!”
“哦,来咯!”店小二搓了搓手,偷偷瞄了几眼来客,看样子应该不像是吃霸王餐的,这才喜滋滋的上前伺候。
江痕大喇喇地挑了张椅子坐下,豪爽道:“今日本大爷、哦不,在下做东,请二位喝酒,以谢二位仗义相助,在下先干为敬,先干为敬。”
说罢便将小二端上来的烈酒一饮而尽,让杯口朝下以示一滴不剩。
容九域也不多说,端起酒杯仰头便喝,喝完还重重瞪了江痕一眼,好像口中喝的是对方的血似的。
一旁的御流霄见他二人气氛古怪,微微一笑稍微抿了一口,温雅的嗓音开口道:“江兄,不知道方才那些人为何要追杀于你?”
不说还好,一提起这事江痕就来气,鼓着腮帮子怒道:“还不是因为那群混蛋的老大看上了我家风华绝代的教主,被我家教主拒绝就想来硬的!”
御流霄一怔,轻轻“哦”了一声,又接着问道:“不知阁下可知道一个叫御流云之人?”
“不认识。”江痕摇着头,眼光却不住地往对面那喝着闷酒的灰衣剑客脸上瞄来瞄去,虽然身边这个儒雅美人也相当不错,但是从刚才瞧他收拾那群天殇剑派之人那利索的身手,江痕就知道自己绝对是惹不起的,唉,泡个美人还真不容易啊。
“那。。。”御流霄还欲再问,忽听见客栈门口一声大喝:
“左护法!本座还道你去了哪里,原来竟是在此逍遥快活?!”
这一声充满愠怒和怨气的低吼声,顿时让正沉浸在意淫美男中的江痕吓了一跳,三人齐刷刷回头,恰好看见两个高大的男子一前一后进了天上人间客栈。
走在前面的黑衣男子衣着有些脏乱,但是脸容上一股阴沉和冷凝之色,却自然而然带出了生人勿近的威严,小二阿鱼在门口踌躇了半天,也愣是没敢将他拦下来。
御流霄细细打量了一会儿,目光又落在他身后紧跟而进的暗红锦袍男子身上,这人倒是生了张令人惊艳的脸,不过面上神情乌云密布,足像是吃了个火药桶似的,那一声大喝也是出自此人之口。
“教。。。教主?”江痕反应不可谓不快,刷的一下站起身来,陪上笑脸道,“教主这么快就办完事了?”
——这话简直直戳痛处!
花为笑瞬间铁青了一张俊美的脸孔,红红白白变幻了好几次,最后彻底黑下来,死死盯着江痕,一字一句缓声道:“左护法,你干了什么好事,本座记住了!等回到总坛,本座定会让左护法也好好享、受、享、受、的!”
“啊?”江痕愣了一下,盘算着自己似乎没犯在教主手上啊,莫非是。。。
他偏头瞅了瞅若无其事坐在旁边一桌的楚啸,再偷眼瞧瞧恶狠狠盯着他的花大教主,黑色的眼珠滴溜溜一转,似乎明白了点——但是,又更加不明白了。
花为笑瞪了江痕一眼,便不再理会他,径自坐到楚啸那一桌,拿眼睛瞥他。
“阁下跟着楚某做什么?”楚啸努力抑制着额上暴起的青筋、抽搐的嘴角,十分无奈乃至无力问道。
花为笑见他敢怒不敢言的样子分外好笑,挑眉道:“哼,这家客栈是你家开的?为何你能来本座便不能来?”
这句话估计一路上不知听了多少遍,楚啸索性闭口不言,只作不见,直接叫来掌柜问道:“掌柜的,不知前几日这里可是曾经发生了一场冲突?”
掌柜眉头垮下来,点点头道:“的确,有为神秘的高手居然将那天殇剑派的大弟子给——给打了!唉,希望天殇剑派的人可别把此事算在小老儿头上啊。”
花为笑听了,嘲讽道:“怕什么,那天殇剑派的贼掌派都已经死了,还能成什么气候。”
“什么?!这。。。。这怎么可能?”掌柜吓了一跳,瞪大眼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楚啸瞧了花为笑一眼,继续问道:“那神秘人可是一身黑衣,性子冰冷?与他同行者可是一位身着蓝衣的青年男子?”
“不错不错,那个黑衣人还叫他。。。公子爷!”
在一旁支起耳朵听的江痕蓦然心中一抽,蓝衣高手——那天在客栈的莫非还有第二个蓝衣高手?那岂不就是。。。。那个自称什么本王的。。。。
楚啸点点头:“那他们人呢?还在客栈里么?”
掌柜摇头道:“早就不在了,那天一大早,就同另外两位客官一起走了,啧啧,说起来,另外那位也是气度不凡呢。”
楚啸面上露出一丝失望,继而又变作古怪,只好道:“那多谢掌柜了。”说罢他便要起身往外走。
“等等,你要去哪儿?”花为笑伸手拦住他,不问出个子丑寅卯不肯罢休。
不等楚啸回答,忽而客栈外响起轰隆隆的脚步声,一队官兵急急忙忙地朝客栈门口赶来,一时间街道上窃窃私语,热闹极了。
官兵来这里做什么?
花为笑和江痕对视一眼,悄悄按紧武器。
楚啸这会儿倒不急着走了,仿佛松了一口气似的,坐回椅子上,慢条斯理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
在大厅内客人们惊惧的目光下,那群官兵诚惶诚恐的跑进客栈来,一见到那端坐于桌边的黑衣书生,立马齐刷刷躬身行礼道:“属下来迟,请郡王殿下降罪!”
郡王?!
花为笑蓦然回身,眸中愕然之色闪烁,须臾又变得更加难看起来。
倒是江痕身边一直默默作壁上观的御流霄,眉梢略有喜色,长身而起朝楚啸走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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