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立正稍息-第1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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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桥没有回答,只是问道:“奶奶最近身体可好?”
老太太强撑着笑容:“好,好!一切都好!奶奶一定等到你回来,亲口对你说……”
“奶奶,我现在有点急事,就先不和你说了。你自己多注意身体,等我回来再和杨怡一起去看你。”老太太的“对不起”三个字被康桥打断了。
“好,好,你忙去,奶奶一定撑到你回来。”
康桥急急的挂了电话,很显然的没有理解进去那个“撑”字。
电话刚挂断,敲门声传来。
老太太转头,顾美云站在门口,不轻不重的喊了一声“妈”。
老太太已经有些久没听到顾美云喊她一声“妈”了,乍听这一声“妈”以及刚刚与康桥挂了电话,于是眼眶湿润了,对着顾美云道:“美云啊,进来,正好妈也有事和你说。”
顾美云手里提着一名拉杆箱走进老太太房间,老太太在看到那箱子时,微微怔了一下,随即明白,抬眸对着顾美云道:“真的非走到这一步吗?美云。”
顾美云浅笑不语。
“如果妈告诉你,当年下药的是我呢?”
顾美云笑看着老太太:“我知道。”
老太太僵住了。
、096 康师傅回来了
顾美云把拉杆箱往边上一放,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这抹笑容是这几十年来从来没有在她脸上出现过的。这是一抹不带任何杂志发自内心没有任何负担的笑容,就好似她已然从某个困扰她很久的死胡同里走出来了一般。
在老太太面前蹲下身子,双手握着老太太的双手,抬眸:“妈,很感谢你包容着我这些年来的任性,原来想通了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之前的一切不过只是我的作茧自缚而已。”
见着顾美云脸上的这一抹无负担的笑容,老太太一时之间有些不是很适应,微微怔过之后对着顾美云问道:“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顾美云不答反问:“现在对我来说已经都不重要了,已经稀里胡涂的过了大半辈子了,不想再让自己过的这么胡涂了。”
老太太继续不死心的问道:“既然知道当年的事与康硕无关,真的不能再给他一次机会吗?毕竟你们也是三十年的夫妻了,从小你们感情就好,真的不能从新来过?妈真的希望能在有生之年看到你们俩如以前那般的要好。”
顾美云浅笑摇头:“妈,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从头再来的。这些年,我在康家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你比谁都清楚。我曾经也给过他机会,也给过我自己机会,但是……,就算不去理会他带方颖母子三人回康家这一事,光是他弄没了小杨肚子里的孩子一事,我想我都不可能再会原谅他了。你好好保重吧,我走了。”说完,不等老太太再说什么,拉着拉杆箱走出房间。
门外,康硕不知何时站在了走廊上,也不知道他是否听到了她们之间的对话。这一刻,他的脸色很难看,铁青中带着苍白。
顾美云在经过他的身边时,冷冷的露出一抹不屑的笑意,离开。
康硕抬脚走进老太太房间,老太太依旧拿着那本夹满了康桥照片的相册发呆。
没有回头,只是一手抚着康桥的照片,似自言自语又似在对着身后的康硕说道:“这个家啊,就这么散了。自作孽天在看,我的孽啊这辈子都挥不掉了。你一直都以为当年是美云给你下药才会怀上了小桥,是因为美云想要嫁入康家想要成为你老婆,才会拆散了你和咏欣。可是你明明知道咏欣对你根本就没有男女之间的那种感情,她对你不过只是一份兄妹般的情谊而已。美云没有对你下药,也没有去找过咏欣。对你们下药的人是我,找过咏欣的人也是我。咏欣离开不是因为我去找她,而是因为她不想你再纠缠着她。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你对小桥的态度突然之间来了个大转变,原来只是因为小杨是咏欣的女儿,你把对咏欣的那份感情寄存在了小杨的身上。还因为这样弄没了自己的孙子,真是作孽啊。这些年最苦的那个人是谁?是小桥。小桥啊,奶奶最对不起的那个人是你,还有小杨。”
康硕那满是沧桑的身子整个的僵住了。眸中有着一层悔恨的湿润打着转。
杨家
家里只有杨怡一个人,这段时间都是顾美云在照顾着她的身子。杨柳与小草总算是放下了心,安心的把杨怡交给了顾美云。
杨柳去部队了,小草也继续上剧组开工了。
顾美云去康家收拾东西了,一会就回来。所以这会家里只有杨怡一人。
裹着厚厚的军大衣,坐在沙发上双眸直视着墙壁上杨咏欣的遗照。照片上杨咏欣依旧笑容满面,和谒可亲。突然觉的照片上有着一层薄薄的灰尘,于是站起,拿过一旁的抹布将相框拿起,擦拭去四周的灰尘。
一张泛黄的纸从相框后轻轻飘落掉地。
弯腰,拾起,摊开。
两张《出生证明》里夹着一张手写的纸片。
在看清楚两张《出生证明》与那张纸片上写着的字时,杨怡整个人惊呆住了。
拿在手里的三张纸从指缝里滑下,再一度掉在了地上。
出生证明是她和杨柳的。
泛黄的纸片上写着:1—杨怡;2—杨柳。
傻傻的呆过三十秒后,杨怡回神,弯腰捡起三张纸,继续夹进相框后面,对着照片上的杨咏欣道:“妈,谢谢你。”
刚把照片往墙上挂好。
门铃响起。
紧了紧身上的大衣,朝门边走去,开门。
门外,叶赡洺站在门口,一身深黑色的高档西装,一高锃亮的皮鞋,左手提着一盒补血保健品。
杨怡在看到站在门外的叶赡洺时,微微的怔了一下,“叶总?你怎么来了?”
叶赡洺对着她抿唇一笑,朝着屋内扫了一眼,对着杨怡道:“你不会就这么让我站在门口和你说话吧?”
杨怡歉意的笑了笑,侧了侧身,让他进屋:“哦,不好意思,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叶总请进。”
叶赡洺看一眼杨怡进屋,“不是说过,没在公司的时候可以不用唤我叶总吗?”
杨怡又怔了一下,一耸肩:“习惯了。”将门关上,又问:“喝什么?茶可以蚂?前两天小草刚从谁的手里剥削了一盒上等的龙井。”
将手中的保健品往茶几上一放,对着杨怡道:“无所谓。”
杨怡转身进了厨房去沏茶。
叶赡洺打量着屋内,却在看到墙壁上杨咏欣的照片时,眉头一蹙,眸中闪过什么,视线停在照片上。
杨怡端着茶杯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正好看到他盯着照片看,将手中的杯子往他手中一递:“我妈。”
闻声叶赡洺转头,接过她递上来的杯子,看一眼杨怡再看一眼照片中的杨咏欣,啜一口杯中的茶水:“你长的不是很像你妈,倒是杨柳长的更像些。你说你们俩是双胞胎?我怎么看着不像其他的双胞胎那般的像。”
闻言,杨怡的双眸微微的闪了一下,伸手不自禁的拔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双胞抬分同卵和异卵,我们姐妹俩是异卵。”突然间的又似想到了什么,抬眸望着叶赡洺:“叶总和柳柳很熟吗?你上次不是说仅一面之缘吗?怎么记得这么牢?”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劲,但是那抹怪怪的感觉却是一直存在。
叶赡洺的眸中闪过一抹异样,却是很好的被他掩藏了,镜片后的双眸扫一眼屋子,“怎么就你一个人在家?没人照顾你?你……先生呢?”
“他……出差了。” 杨怡一言带过,作为一名军人家属,自然知道有些事不宜让人知道的太多,特别是康师傅出任务什么的话题。
叶赡洺的眸中又是闪过什么,却是对着杨怡露出一抹大惊小怪的表情:“你……小产,他还有心思出差?你的身体难道比不上工作重要?”似是在些替她不平,又有些微微的小怒,“你在他眼里到底算什么?”
杨怡微楞,他……至于这么生气吗?为什么她总觉的他的生气没这简单呢?
伸手又拨了下自己耳际的碎发,对着他露出一抹浅笑:“他也是身不由己。倒是我觉的挺不好意思的,进公司才大半年,光请大假就请了两次了。”
叶赡洺深看她一眼,“身体重要,工作都不算什么。这么大个公司,找个人替下你的工作,那都是随时的。只是觉的替你感到不平,对了,没听你提起过,你先生做哪一行?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话,你尽管开口,能帮的话,我尽量帮。”
“谢谢,我想应该不会有这个可能。”
“为什么?”
“他是军人。”
“哦。”叶赡洺一声长应,眸中微微一闪,“军人,好。我曾经认识一个人,以前可以说无恶不做,不过后来不知怎么的,竟然也当了一名军人。想想都觉的挺讽刺的,像他那样的人也能当军人,看来军人的质素也不怎么的。”
杨怡一眨不眨的看着他,总觉的他这话听起来话中有话呢?
“怎么,我说错了吗?”看着她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叶赡洺浅笑。
杨怡摇头,“或许吧。不是有句话叫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最重要是懂得自己今后要走怎么样的路。我从来都以自己是军人家属而感到娇傲,不管他们做什么,我都无条件的支持他们。”
“他们?”叶赡洺不解的问。
“啊,他们。”杨怡点头,“我先生和妹妹。”
叶赡洺没有再接话,只是用着一种高深莫测的眼神看着她。
门上传来开门的声音。
顾美云拉着拉杆箱进屋,在看到屋内的叶赡洺时,身子微微的僵了一下,那拉着拉杆的手紧了一下。
叶赡洺将手中的茶杯往茶几上一放,对着杨怡道:“我该走了,你好好养身体,工作的事不急的。”说完,对着站在门口处的顾美云投去一抹别有深意的眼神,而后侧身从她身边越过,离开。
“妈,回来了。”杨怡接过她手里的拉杆箱。
指了指已然走出门的叶赡洺:“他……是谁?”
“公司老总。”
“公司老总?”顾美云细嚼着这四个字,微垂着头,一脸的若有所思。
*
第七人民医院,是荆市的精神病医院。
黎倾雪在里面呆了两天之后,终于方颖办妥了一切手续,把她接了出来。
黎倾雪看起来有些颓废,有些委靡不振,她的眼神有些焕散,木木的坐在车子的副驾驶座上,脑子里闪出的却是邈邈那张天真无邪的面孔。怎么都没想到,她进6+1会是拜一个小孩子所赐,而且她还是打从心底里真心的喜欢那个孩子。
唇角扬起一抹冷森森的弧度,眸中亦是划过一丝阴森。
“小姨,麻烦你了。”黎倾雪对着坐在驾驶座上的方颖说道。
小姨现在可以说是唯一一个与她有血缘关系的人了,也或许是唯一一个对她心存关心的人了。虽然康剑与康美也与她有着一定的血缘,但是她知道康美从来都是看不起她的,从小到大都觉的她的到来抢走了原本属于她的母爱。康剑对她的态度则是从那次的事件起的。
到现在,她即没有再回到康氏,也没有去叶氏。
方颖有些心疼的抹着她的后脑:“雪儿,你到底是得罪了谁了?至于这样整你?”
得罪了谁?
她得罪的人还少吗?
抿唇一笑:“我没事。”
方颖还是有些不放心的道:“一会我和康剑下,让他给你放几天的假,你出去散散心吧。”
黎倾雪转头,抬眸望着她,眸中满满的尽是复杂。
方颖被她看的有些不太自在,收回那按在她脑后的右手,“怎么了?怎么这么看小姨?”
“康剑没和你说吗?”
方颖一头雾水,“说什么?”
黎倾雪摇头:“没什么。小姨,有个问题我一直想问你。”
“什么?”
“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从小至大,似乎她所做的一切不只是姨甥这么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