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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部分

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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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她说起体型,岑三娘突然想起来一人,眼睛一亮:“去,把方妈妈找来。我看这府里能和二房大伯婶叫板的,非她莫属了!”
阿秋和夏初也叫好:“对啊,想当初方妈妈手提两把菜刀,那可真是威风凛凛!”
三人总算找回了点自信。

梦游
第二天一大早,杜燕婉带着丫头朵儿来了。
她穿着一身见客的大袖衫,挽了个偏髻。那朵岑三娘那日送去的紫色牡丹插在髻上,衬着清秀的脸多出几分娇媚来。
岑三娘正要使人去正气堂报讯,请老夫人装个病啥的,见着杜燕婉登门,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燕婉,你陪着母亲和祖母便是。”
杜燕婉进了屋,刷的从袖子里抽了根马鞭出来,往桌上一放,柳眉直竖:“嫂嫂,你别和那些不要脸的说道理。听我的,敢撒泼,直接挥鞭子赶出去!”
“原先哥哥不在的时候,祖母说家里没个男主子,不方便,关了门谢绝见客,谁都不让进。二爷爷来了,侍卫们就不敢拦了。祖母每次只能装病。二爷爷就去找族长,从大房借了两座两进的院子。一文钱租金都不曾给,也不提什么时候还。我看那,二房那是打着白借一辈子的念头。”
“依我说就不该留饭。两家就隔一道围墙,出了门,几步就能迈过来。吃顺嘴了,以后全家都会来蹭饭吃。”
“……祖母是长辈,拉不下脸,咱们顾忌什么?”
岑三娘哭笑不得,让朵儿把马鞭收了,轻声说道:“既然是隔房的长辈,用鞭子赶出去总不太好。”
“嫂嫂!心软不得!”杜燕婉想着从前府里只有祖母母亲和自己,没向大房二房伸手求助过,反倒成日被二房纠缠着,心里就恨极。
“我知道我知道。”岑三娘安抚着她,把话题转到了杜燕绥身上:“你哥回来后,二房还来借过房么?你哥怎么应付的?”
“我哥?几位大伯说,他就听着。说久了,哥哥还让奉茶。”
“就这样?”岑三娘心想,这也未免太简单了吧?
杜燕婉清了清喉咙,站起身来道:“我每次都看到二房几位大伯气咻咻的离开。哥哥站在门口送,大声喊,‘小侄受益非浅,明天小侄再听几位伯父教诲!’”
她将杜燕绥一揖到底,扬手大喊的模样学得活灵活现。逗得岑三娘和屋里侍候的丫头们都笑了起来。
杜燕绥左耳进右耳出,态度还恭敬。二房几位做伯父的除了说,又不能打他。当然只能铩羽而归。
所以这次二房的伯父们不出面了,改让自家的媳妇来找岑三娘了。
既然都有过失败的经历,在自己这里撞一鼻子灰也没什么大不了。岑三娘想着,胸有成竹的对杜燕婉道:“燕婉,这事你出面不方便。你记着守好正气堂,不要放人去打挠祖母就行了。我有绝杀技!” 
杜燕婉心想,你比我还小两岁呢。
“好了好了,快点回去吧。关好门,等我好消息便是!”岑三娘催着她走。
“嫂嫂,你要抗不住了,就叫个丫头来喊我!”杜燕婉紧张的叮嘱道。
“知道了。”
也许是岑三娘的神情太淡定,杜燕婉半信半疑的走了。
她一走,岑三娘喃喃说道:“要真能用鞭子棍子赶出去就好了,府国公还缺武力不成?”
阿秋有些担忧:“少夫人,咱们想的办法行不行啊?”
岑三娘翘着嘴:“对付别人不行,对付二房的大伯婶,准没问题。你吩咐下去,叫大伙儿都准备好了。”
看着巳时快到了,岑三娘带着夏初去了议事厅。
杜惜福回想着从前二房来借院子的事:“……来的是几位爷,孙少爷不在,老夫人一抱病,自然也就落了空。可少夫人您在府里,小的也拦不住几位夫人少夫人。总不能,一家子都生病了吧?” 
国公府孙少爷成了亲,大开中门,意味着不再闭门谢客。二房就在隔壁,几步就能迈过来。
生病总有好的时候。二房子孙多,借房子能借上几十年。
岑三娘点了点头:“生病这办法不能治本。”
杜惜福眼神有些热切了:“少夫人可想着什么好办法了?”
岑三娘就趁机问了:“杜总管,记得上回我问过你。咱们家空置的院子能不能租出去?我是说租给二房以外的人?”
杜惜福苦笑着,说出的事令岑三娘大吃一惊:“其实原先老国公在的时候,皇上赐下的宅邸并不是这一座……”
杜氏几兄弟分了家之后,三房分到了如今的国公府这一处。也是座五进的宅子。但宅基面积并没有现在这么大。
后来得了爵位,按制就要赐座府邸。
大房的老太爷在世时是族长。他巴不得国公府建在平康坊。嫡支三房都住在一起,说起平康坊杜国公府,大房二房也沾光涨了身份。就开宗祠请得族老们见证,把后面那一片祖产都划给了三房建国公府。老国公在家住得习惯,左右都是兄弟。就辞了朝廷赏赐的宅邸,重新在这里建起了国公府。
那时,二房老太爷膝下才一个儿子一个女儿。
“我明白了。哪天国公府真的撤了建制,族里就会有人跳出来提出当年的事,想要收回多分给三房的宅基地是吧?”
杜惜福忿忿不平的说道:“老公爷还在的时候,少爷还尚了公主。他们难道没沾光?国公府败了,就撇的干干净净。那宅基地分给三房,老国公也不是白受的,也给了银子的。想要收宅基地,当年买地的利息这些年积攒下来都能买座三进宅院了。”
“能租出去不?”岑三娘想,租给别人,二房想来占院子都没有。
杜惜福摇了摇头:“不仅仅如此。国公府是工部按照规定修建的。一天还叫国公府,这宅子就不能租出去。否则人人都拿朝廷的宅子出租,王府里住的不是王爷,侯府里住的不是侯爷,朝廷的面子往那儿搁?也是因为这府邸是咱们家的宅基地上修建的。否则啊,当年削了爵,先帝再一走,礼部就会收回赐下的国公府,留着皇上赏赐给别的官员了。当然,不能出租给外人,亲戚家借住,朝廷却是说不了什么的。”
好吧,闲着还只能闲着啊。
岑三娘看到杜惜福这神色,就转开了话题:“对了,那盆牡丹如何了?”
“小的送到了一个花农家里,让他放出风去了。去看的人络绎不绝,相信会卖个好价钱。另外,牙侩听说要买田庄,提供了几块地。需得您亲自去瞧瞧才好定夺。”
岑三娘想了想道:“这样,你让牙侩领着我那两家陪房先去瞧了。明日叫他们来议事厅,我先听听再说。”
“是!”杜惜福见她又叫了账房先生和管绣房的王妈妈来回事,就问她:“二房不是说今天还会再来吗?”
岑三娘看了眼沙漏:“放心吧,快午时,该到了。”
话音才落,门房的小厮就来禀报说,杜家二房的大夫人二夫人三夫人来了。
一来还来三个!真当我家是开饭堂的啊!岑三娘头也没抬的说道:“咱们府上可没备着那么多软轿。只能麻烦几位婶婶走着去花厅了。夏初,你去照应着,就说我在办事,请三位婶婶候着。”
杜惜福笑了:“少夫人一早忙到现在,要不,先用几块点心垫垫?”
“……那就多送几盘来,你们也垫垫!”岑三娘眨了眨眼。
杜惜福忍了笑,知道岑三娘今天打算饿着二房几位夫人了。
点心一人上了碗结实的揪面片,还卧着黄澄澄的鸡蛋。
岑三娘吃完,摸摸鼓起来的肚子,又听账房先生算了账,催促着绣房赶制新衣。她看了眼沙漏,让跑了几个来回报讯的夏初坐下吃完,这才慢悠悠的起了身。
她走的慢,权当散步消食。
等走到了花厅,这才加快了脚步,未进屋先扬声:“哎呀,这一上午忙得脚不沾地的,怠慢三位婶婶了!”
转过屏风一瞧,岑三娘也乐了。
阿秋在厅里侍候。她拎了茶壶正挨个的添水:“夫人,奴婢再给您添添!”
几上空落落的,连盘点心都没有。
二夫人宋氏穿的是窄袖襦裙挽着披帛,中等个子,不胖不瘦。
三夫人季氏身段极苗条,声音柔媚。
上前见了礼坐下,大夫人刘氏看了眼岑三娘,气不打一处来:“侄媳妇,坐了快一个时辰了,也没端盘点心来。你怎么当家的?这是国公府的待人之道吗?还不摆饭,存心要饿着你三位婶娘吗?”
刘氏一张嘴就是吃。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我婆婆呢。岑三娘腹诽着,赶紧赔礼,望着阿秋开骂:“你怎么服侍客人的?我在前院议事厅办事,不是早吩咐先请几位婶婶用午饭。眼见都过了正午了,怎么还没开饭?”
转过身就对三位抱歉的说道:“祖母病了,相公又不在,府里忙得鸡飞狗跳的。我先前吩咐过了,就在议事厅胡乱吃了碗面片。那曾想这丫头竟然忘了我交待的事。”
三人瞪着岑三娘,看怪物般稀奇。
往日前来,虽说讨不了多少好,国公府毕竟还管饭。
昨天刘氏吃饱喝足,端了半锅羊肉汤,包了饼回去。没曾想今天连汤花都没见着,喝杯茶都不得安生。
阿秋委屈的往地上一跪:“少夫人,不是奴婢不去传饭。厨房原不知道要来客,说是事先没吩咐过,就没有采买。”
话说到这份上,茶也喝了个半饱。岑三娘兴致勃勃的想,厨房没有采买做不出菜来,二房几位婶婶会怎么办呢?
刘氏轻而易举的识破了这种小伎俩:“没有鸡鸭鱼肉,咱们也不挑剔了。三娘,你让厨房和点面煮锅刀削面来吃。”
岑三娘乐了。敢情只要自家厨房还有点米面,这顿饭都一定要吃啊。她笑道:“婶婶这主意好。阿秋,去吩咐厨房和面去。别饿着三位婶婶了。”
阿秋应了出去。
宋氏酸溜溜的说道:“敢情还是大嫂和侄媳妇感情好啊,昨儿来请吃羊肉汤,今儿咱们来了,就一碗刀削面打发了。”
季氏柔声说道:“二嫂也别挑剔了。谁叫咱们来的不巧呢。”
那眼波往岑三娘脸上一扫,明明白白的告诉她,你那些小伎俩咱们都清楚。没用!
岑三娘笑吟吟的想,反正我不饿。气定神闲的等着。
夏初接了阿秋的活,继续给几个添茶水。
“三娘,咱们今天来,一是你两位婶婶想见见你。亲戚嘛,总是要走动才会亲。二来,还是昨儿那事。三哥儿要娶的是韦家的大姑娘,怎么说韦氏也是名门大户,杜家娶到这样的媳妇面上也有光彩。要让韦家知道自家姑娘嫁过来连个单独的小院都没有,丢的是咱们杜家的脸哪。三伯娘说国公府你当家,芷汀院空着也是空着,你就借给你三哥吧!”刘氏抢先开了口。
宋氏也帮腔说道:“想当初如果不是修国公府,后面那一大片宅基地也足够咱们三房的子孙修房子住了。都闲置了十几年了,咱们就自己掏银子修修,将就着住了。”
“是啊,都是一家人。又都是空着的破房子。三娘,你只要点个头,修缮的事不用你管,二房掏银子便是。”这是季氏。
一个赛一个脸皮厚啊。岑三娘气乐了。
她直接站起身福了福:“三位婶婶,三娘过门还不到一个月呢。借院子这样的大事,三娘可做不得主。再过几日,相公沐休,不如等他回了府,问过相公的意思再给婶婶们答复?”
她想拖到杜燕绥回来。
“侄媳妇!你今天不点这个头,我们三个就不走了!”刘氏理直气壮的说道。
“哎哟,婶婶哪,你这是要逼死我啊!”岑三娘也不是吃素的,在外面耍无赖她没底气,自家地盘,谁能耍得过她?
她抽了浸过姜汁的帕子往眼睛上一擦,泪水滚滚而下。
手往头上一扯,拔出枚束发的金钿子,发髻就散了,两络头发垂落下来。人顺势往地下一坐,拍着大腿就哭闹起来:“要逼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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