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风流王爷说不:玉台碧-第14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离开了书房,小四儿又乖乖的站在了门口。
杜燕绥发作了:小四儿,你收了爷的银子,怎么没把黑爷请来?
小四儿低着头,满脸委屈:少夫人不让黑爷进院子……不过,好像前院有什么事,少夫人带了阿秋夏初姐姐出去了。奴婢可以偷偷的领了黑爷来。
杜燕绥怒道:还不快去?
小四儿嘿嘿的傻笑:姑爷,这院子里不止奴婢一个丫头哪。没点好处,万一向少夫人告状,奴婢可不敢。
这个财迷!杜燕绥下巴一扬:瞧着那边书柜没有?《论语》里头取张五十两的银票去打点!
小四儿听了眉开眼笑的跑了过去,看了半天犯了愁:姑爷,奴婢不识字。
第二层第三格左手第一本。杜燕绥说道。
小四儿拿了书,一翻,果然里面夹了张银票。她拿来给杜燕绥看了,见他点头,不由得好奇:姑爷,你的银票都夹在书里头啊!
杜燕绥瞪她:还不快去!
小四儿就跑了出去。不到片刻,岑三娘就来了,手里抖着那张银票,冲身后的丫头们说道:姑爷在这儿养病,书房仔细打扫了。
丫头们脆生生的应了,挽起袖子就上。
杜燕绥大急:岑三娘,你这是做什么?
岑三娘娉婷走到他身边坐了,俯耳说道:搜你的私房钱!做每个当家夫人都会做的事。
杜燕绥眼睁睁瞧着书里的银票被翻了出来。岑三娘拿着这叠银子,往袖子里一搁,伸出了手:药拿来!
三娘,做事别赶尽杀绝的好。杜燕绥微眯着眼睛威胁道。
岑三娘迟疑了下道:丹华给了解药,你不喝就算了。
端过来!杜燕绥立马改了主意。
药苦得让杜燕绥浑身的皮都紧了。
岑三娘赶紧端过一碗清水给他漱口,又塞了颗糖渍梅子在他嘴里:丹华是给了解药,可不好放在药里。回头再给你。
瞧着杜燕绥要炸毛的模样,岑三娘挥了挥手,丫头们识趣的走了。她伏在他身上,轻声说道:如果你不记仇的话,我马上给你服解药。
杜燕绥嘿嘿冷笑:你休想!
岑三娘的手轻轻滑进了他的衣衫,顺着往下:反正日后我不好过,不如现在多得意会儿。
下身应声而起,杜燕绥动弹不得,只觉得热血直往头顶上冲:……我投降!
岑三娘不动了,抬起头看他,眼睛亮晶晶的,瞧得杜燕绥呼吸急促:我绝不报复!行了吧?
口说无凭,立据为证!岑三娘跳了起来,在书案上写了保证书,拿了印泥盖了他的手印,吹了吹,男子汉大丈夫,可不能赖账?
只要能脱了她的魔掌,叫他写卖身契都成。杜燕绥点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岑三娘把保证书收了,笑容灿烂明媚。
解药呢?
岑三娘歪着头想了想道:好像明日韦小婉还要来,看你表现好不好。
杜燕绥哭笑不得:我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有!
没有?那天吃饭你听得那么认真,又摇头又叹气的,怜香惜玉怎么没怜着站旁边侍候的我?岑三娘终于一吐为快。
杜燕绥心道,冤死你大爷了,我明明是听着替三哥摇头叹气,怎么就成了怜香惜玉?他苦笑道:真没有。
岑三娘眼珠一转:好吧,姑且信你。
她转身就走。
喂!我的解药!杜燕绥急了。
岑三娘头也不回:丹华陪着祖母进香去了,你就再等等吧,睡一晚,明天不就解了?
杜燕绥望着头顶上的承尘暗骂自己多事,早知道一碗药直接喝了,哪还能受这些折磨。
没等到第二天,快傍晚的时候胡公公来了,满脸急色。
岑三娘换了衣裳去前院花厅见他,想着皇上要对西域用兵的事,堆了满脸愁容:公公来得不巧,相公病了,浑身发疹子,烧了一夜才退了热。这会儿躺着起不来身!
胡公公张大了嘴,非要去瞧。
岑三娘就给阿秋使了个眼色,陪着公公去了内院。
阿秋飞快的奔回院子,扶了杜燕绥躺下,抱起厚被子盖上:姑爷忍着,胡公公来了。
杜燕绥扬了扬眉,两眼一闭装睡。
盏茶工夫,岑三娘就陪了胡公公进来。
哎哟,我的国公爷,怎么病成这样!胡公公亲眼看到杜燕绥脖颈上的红疹惊叫起来。
杜燕绥睁开了眼艰难的对他笑了笑,又闭眼睡去。
岑三娘贤惠的给他掖了掖被角,擦着额头的汗,为难的说道:大夫瞧过了,道是去江南的伤引发内热,春日热毒发作,养些日子就见好了。只是却进不得宫去。还望公公禀明皇上。
胡公公叹了口气,摇头道:只能如此了。
等送走了胡公公,岑三娘回了书房,和杜燕绥商议:皇上真要让你领兵啊?这回躲过去了,等你病好可怎么办?我不想你去呢。
杜燕绥瞅着她,心头发毛:你又想对我做什么?
岑三娘嘴巴翘了翘,脱了鞋在他身边躺了,拉起他的胳膊揽着自己的腰,找了个舒服地方睡了:答应我,别去好不好?病好了,咱们想别的法子……
杜燕绥一怔,心里涌出淡淡的酸楚来:好。
第二天软筋散的药效过去,杜燕绥想报仇,却四处找不到岑三娘人了。
岑三娘带着丫头们去了法华寺陪杜老夫人。
午后的阳光灿烂的洒了一院子。
除了几个小丫头,府里安静异常。
走了倒好。爷正好自在!杜燕绥转头就去找黑七和馒头。
这身疹子出是出了,跟发热毒半点关系都没有。他不方便出府,总能在府里喝酒。
馒头开了院门,黑七倚着门。两人目光不善。
去,让厨房送桌席面来,顺便抱坛子剑南烧春。杜燕绥大大咧咧的吩咐馒头。
馒头高兴的跳了起来,伸出了手:孙少爷。厨房加菜是要给银子的。
杜燕绥咽了咽口水:你先垫上!回头爷还你。
馒头挠了挠头,为难的说道:小的没钱!
黑七冷冷说道:少爷,少夫人说主辱臣死。我和馒头陪着你饿了一天一夜了!
杜燕绥乐了:同甘共苦啊?不错不错。今天爷请你们吃好吃的。
没钱!黑七干瘪瘪的说道。
杜燕绥瞪他:府里包吃喝四季衣裳,你俩又没媳妇,月钱去哪儿了?
馒头得意洋洋的说道:对啊,少夫人也说府里包吃喝包四季衣裳,没我用钱的地方。说把钱给她做生意,生的利钱都给攒着将来娶媳妇用!少夫人给我和黑七大哥单独建了帐,小人都有八十多两银子了!
杜燕绥心头阵阵发凉:黑七,你和馒头一样?
黑七想了想道:小人帐上有二百八十七两银子。他伸出手,手里有十枚钱,攒到一百文就可以交给阿秋姑娘入帐,这月只剩下了零头。
杜燕绥暗骂岑三娘太狠,潇洒的说道:等着,爷去厨房想法子去。
他去了大厨房,吴妈妈迎了上来,瞧着他未消的疹子就把他拦到了外头:孙少爷,您饿了吧?忌下口吧!老夫人和少夫人都吩咐过了,这几日妈妈亲自下厨给你做清淡的饭菜。饿上两日就好了。
杜燕绥正想反驳,吴妈妈已经赶人了:您先回去吧,做好饭菜奴婢叫人给你送来。
黑七……馋酒了。杜燕绥寻了个借口。
吴妈妈的眼睛竖了起来:才挨了十军棍正是养伤的时候,断不能喝酒。奴婢可不能害他。再说少夫人立了规矩,黑爷要吃酒拿银子来!
杜燕绥无奈,逛到了前院。才一探头就被杜惜福瞧见,唬了一跳,将他推进了垂花门:哎哟我的爷,听人说起你发热疹子,没想到这么骇人。孙少爷赶紧回去歇着,当心见了风,病越发重了。老夫人和少夫人都吩咐过了,千万别放您出府。
他压低声音又道:胡公公昨儿才来了呢。少夫人说千万别让人瞧着您能下床了。赶紧回吧。
杜燕绥伸出了手:借我十两银子我就回去!
杜惜福哭丧着脸道:孙少爷,不是小的不借给您。少夫人说您饿了一天消食,定会嘴馋。她怕自个儿心软,才带着丫头去法华寺接老夫人。您就再忍一天,明天少夫人就回来了。
说着吩咐了守二门的婆子,敢放杜燕绥出来,每人赏十棍子。转身就跑了个没影。
杜燕绥气极败坏的回头。
没走多远,听到身后婆子叫他。
什么事?
婆子喘着气道:隔壁二房的三少夫人提了食盒来看少夫人,说是少夫人昨儿说起她院里丫头炙的牛肉香。少夫人不在府里。杜总管让来问您,是见还是不见?
杜燕绥咽了咽口水,掉头就走:少夫人不在,请她回吧!
心头大恨。他还敢见?再见就不是忍这两日了,岑三娘不饿死他才怪。
第二天岑三娘和杜老夫人同时回府,在正气堂吃饭。杜燕绥跑了去,还没坐下就被杜老夫人赶了出去:你赶紧给我回院子躺着。朝廷这几日正商议西征的事。这才回家没几日呢,不准去!
拿回了爵位。杜老夫人心里就盼着能抱重孙。对建军功根本就不热衷。
杜燕绥回了院子,边嚼白菘边想,今晚他定要折腾死岑三娘。(明天再更。)
、计划
计划
有道是自作孽,不可活。
岑三娘想着这句话,有点害怕回去面对杜燕绥。
她不仅欺负他喂他苦药,还饿了他整整两天。
欺负他的时候她很开心。这会儿要遭报应了,她就蔫了。
陪着杜老夫人用完饭,她磨磨蹭蹭的不肯走,陪老太太聊天。
东一句西一句闲扯着,眼看老太太面露疲色,岑三娘也实在没话说了,只得起了身。
这时,她脑中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一个办法:祖母,朝廷要对西域用兵。皇上手里无人,想夺情启用相公。咱们家不盼着他立军功,您看是不是借着相公的病避出去?自我来京城后,还没回过隆州。我想和相公去祭祀一番爹娘。
占了人家独生女儿的身躯。一走几年,祖坟虽说有宗族的人守着,却一直没有祭祀过。岑三娘顺口说到这里,也有点内疚。
杜老夫人这才想起来,岑三娘爹娘过世,岑家四房只有她一个女儿。过继的岑家九少爷年纪小,又去了嵩山书院。岑家会打扫祖坟,却不见得年节清明时上香祭祀。
杜燕绥身上有孝,恰巧在朝廷定夺将领时病着,回家给岳父母上香也是正理。这些个理由合在一处,皇上也不会认为杜燕绥是故意避出去。
杜老夫人并不反对让杜燕绥领兵立功。自大唐建国西域就没有消停过。这一仗谁也不知道会打多少年。杜家就这么一根独苗,没有子嗣,就算皇帝想用人,杜老夫人也打算上折子陈情。
岑三娘站在她面前,面容秀美,婷婷玉立。去冬大病一场后,她掉了的肉已渐渐养了回来。十六岁正是花一般的年纪,来回说不得要一年时间。杜老夫人微笑着想,没准等着他们回来,岑三娘就有了身孕呢?
收拾行李,明天叫杜总管去订船。迟了京里说不得又有什么事拖住了。坐官船走水路,不用赶路。祖母身子尚好,撑上几年没有问题。且放心去吧。杜老夫人做出了决定。
既然要回隆州,岑家三房众人要打点土仪。两人的行李,丫头的行李,挑选随扈侍卫。府里要安排妥当。还要去趟邹家和尉迟府给燕婉岑四娘说一声。算起来能在后天出发时间都很紧了。今晚可以有借口忙活了。等她忙完,杜燕绥应该睡着了吧?
岑三娘笑着应了,辞了老夫人出来。
听说要出远门坐官船,阿秋夏初都很雀跃。
岑三娘没有直接回归燕居,去厨房守着做了碗猪肉馅的饺子,这才回了。
进了卧室,见杜燕绥坐在罗汉榻上看书,已洗漱完,穿着件白色的宽敞寝袍。脸上的红疹已褪了,脖颈上还有,淡了一些。她知道今天一整天杜燕绥都没喝过药。心里极怀疑这是不是真的鱼虾过敏。
杜燕绥抬头看了她一眼,又埋头看书,语气淡淡的:从寺里回来累了吧?早些洗漱歇着。
岑三娘把托盘放在几上,讨好的说道:怕你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