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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

火凤凰(传奇)-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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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说铎鞘是天神的宝物,苏抹的祖父的祖父的祖父曾经救过一个仙人,仙人为了报答他,就送了这个铎鞘,同时送了催动铎鞘法力的咒语,保佑他的族人世代平安。铎鞘到底有什么法力,也没人亲眼见过,仙人当年送铎鞘的时候,就反复叮嘱过,铎鞘不可轻易使用,因为它拥有毁灭一切的力量。
就是因为铎鞘,百年来没有人敢惹越析诏,也是因为铎鞘,百年来越析诏都被人虎视眈眈地盯着。
最近,听说城里又抓住了两个南诏派来的奸细。就是因为这样,苏抹有了自己的贴身保镖。
打擂台选侍卫那天,苏抹不在家,等到她回到家的时候,侍卫人选已经定了。她为此捶胸顿足很久,恨自己关键时候为什么要跑出去玩。
侍卫的名字叫尼南。
翻遍家中的这大大小小几十个侍卫,不对,翻遍全宾川城,不对不对,是翻遍全越析诏,都找不到第二个比这个尼南还丑的人了。皮肤黢黑,鼻歪嘴斜,脸上长满了包,可能是因为嘴斜的缘故,说起话来还支支吾吾。
这个尼南两个月前刚从乡下进城来,要不是族里一个德高望重的老东巴给作保,他下辈子也进不了诏主的院子做侍卫。因为在一个院子里生活,抬头不见低头见,苏抹曾经远远见过这个尼南几次,印象深刻,就是因为他太丑了。苏抹和牙米,伊米,尤米还曾经私下偷偷笑话过他。
其实长得丑一点,倒也不是天大的事,看多了也就习惯了,最让苏抹不喜欢的,是尼南那对亮晶晶眼睛。那双藏在略有些浮肿的眼皮下的眼睛,总是定定地看着你,被那双眼睛看的时候,苏抹总觉得好像全身的衣服都被扒光了,然后透过血肉,直直看到骨头上,赤裸裸地无处遁形。这么双眼睛,长到这么丑的一个人身上,怎么想都是件让人不舒服的事。
不论她怎么哀求,阿爸都不同意换掉尼南。阿爸说,选侍卫又不是选男人,长相有什么关系。尼南身手好,舞刀射箭没人比的过,骑马像在水上飘,个子高,肩宽腰细腿又长,身体壮,吃得少,一个人能顶三个人用。眼睛亮?眼睛亮好啊,看得远,看得准。
就这样,尼南成了然诏主家大小姐苏抹的贴身侍卫。苏抹走到哪里,尼南都跟在她身后,除了洗澡睡觉上厕所。时间一长,苏抹倒也习惯了,只要不特意去看,尼南就跟透明的空气差不多,因为只要你不跟他说话,他就一声不出,连走路都轻得好似听不到。
王昱回来的那天,苏抹正在家里帮忙打奶酪,今年收成好,家里的奴隶都去田里帮忙了,下人们忙得手脚朝天,连牛羊都跟着凑热闹,挤不完的奶。挽着袖子正打得满头大汗,尤米匆匆忙忙从外面跑了进来。尤米一早跟着保司管家去集市上收盐税,听说那个朝廷的‘节度使’昨天回来了,赶忙跑回家告诉大小姐。
苏抹扔下手中的木锤,顾不上放下高高挽起的袖子,就朝王昱住的驿站跑去。一路不停,等跑到驿站的时候,苏抹都快跑断气了。结果,王昱不在家。苏抹失望得要哭出来,心想,这个坏蛋,回来了怎么也不来找我。
苏抹决定碰碰大运,去平时两人常去的林子里找找,兴许能碰到王昱。
皇天不负苦心人,果然,王昱正一个人在林子里发呆。苏抹二话不说,几步跑过去,合身扑在了王昱身上,抱着他细细的腰,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苏抹幸福得要冒泡。王昱看到跟着苏抹一起来的远远站在一边的侍卫,轻轻拉开了苏抹。
苏抹拉着王昱,前后左右,上上下下,看了又看,还是那个她朝思暮想的王昱,方方的脸,细细的眼,除了瘦了些。苏抹看够了,就像只叽叽喳喳的小鸟,拉着王昱说啊说啊,问啊问啊,直到把嘴巴都说干了,说不动了。说不动了,就靠在王昱的怀里,用手指绕着他散下来的一缕头发玩。
“苏抹,我们以后不要再见面了。” 始终一言不发的王昱突然说道。
“啊?什么意思,为什么不见面了?”
“我已经定亲了。”
“定亲了?啊!你阿爸阿妈同意我们的婚事了?”苏抹兴奋得蹦了起来。
“不是,他们没同意。”
“那是什么意思?”
“苏抹,我和别人定亲了。”
“别人……什么别人?”
“是赵侍郎的千金,你不认识的。”苏抹觉得好像一个雷劈在了头顶。
“为什么?”
“我父母不同意我们的事情。”
“你阿爸阿妈为什么不同意?”
“他们……他们……”
“王昱,你不喜欢我吗?”
“这不是喜欢不喜欢的问题。”
“那是什么问题。”
“苏抹,我告诉过你,婚姻大事要父母做主。”
“那你有没有告诉你阿爸阿妈,你喜欢我?”
“苏抹,不是你想象的那样简单,你不懂。”
“我不懂,那你告诉我呀。”
“婚姻要讲门当户对,我们家是书香世家,历代都在朝中任要职,所以我的亲事不能儿戏。你是个异族女子,怎么想这门亲事都欠妥。也怪我一时冲动。”
“异族女子怎么了,不如你们汉人的女子好看吗?不如你们汉人的女子会干活吗?”
“不是。”
“那是什么?”
“是咱们俩门不当户不对。”
“你是大官,我阿爸也是诏主,怎么不当对了?你们汉人的官很了不起吗?”
“说门不当户不对不光是说谁的官大,咱们俩不是一样的出身,想法不同,以后不会幸福的。”
“过去那半年,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不快活吗?”
“夫妻间长相厮守是不同的。”
“你告诉我,和我在一起的时候,你快活吗?”
“感情不能看一时,要看一世。”
“你就告诉我,那时候,你快活吗?”
“苏抹,你不要逼我了。”
“你快活吗?”
“苏抹……”,王昱的眼圈红了。
“你跟我在一起快活,你喜欢我的,对不对?”
“我……”
“是你阿爸阿妈不愿意,不是你不愿意,对不对?”
“……”
“你阿爸阿妈又没有见过我,他们为什么不喜欢我?”
“苏抹,你是一个好女孩,没有人会不喜欢你。”
“那他们为什么不同意?”
“苏抹,把我忘了,你会找到更合适你的人的。”
“他们不同意就算了,咱们俩一起走。”
“不要胡说,这是不可能的,何况我还是朝廷命官。”
“那我跟你去见你阿爸阿妈,我自己跟他们说。”
“苏抹……”
“我现在官话说的挺好的了,我自己能说明白。”
“我怎么才能让你明白,你说了也没有用,我父母是无论如何不会同意的。”
“他们到底说什么了?”
“……”
“你告诉我呀,他们说什么了?”
“……”
“他们到底说什么了?”
“他们说,门不当户不对。”
“怎么又说回来了。”
“他们还说,你是异族女子,不懂我们汉人的礼法,不懂诗书。”
“诗书?就是你平日咿咿呀呀念的那些个诗吗?我可以学呀。”
“他们还说……”
“说什么?”
“没,没什么。”
“你支支吾吾干什么。”
“真的没什么了。”
“你骗人,他们还说什么了?”
……
……
“他们说……说你们异族的女子……不懂洁身自好……淫乱成风……身子不清白……”
“王昱,你说什么?”
“苏抹,你别生气。”
“王昱,你说清楚,说谁淫乱,说谁不清白!”
“苏抹,你不能怪我父母这么想。我来了以后,也经常看见女子不知检点,在街上和人打情骂俏,听说拜山节的时候,你们拜完山神,还一对一对地钻进树林……干那件事情。你自己也说,很多没有成亲就生娃娃了……”
“这到底是你父母的想法,还是你自己的想法。”
“是……是我父母这样说的。”
“那你怎么想的?”
“我……”
“王昱,你看着我,其实你心里也是这么想我的对不对。你跟其他汉人一样,觉得我们麽些的女孩子都是什么也不懂的蛮夷,觉得我们都是随随便便的人,对不对!”
“我……我不知道……”
“什么叫你不知道?”
“我……我听人说,听说这里的女子都是十三四岁就……就破身了……”
“然后呢?”
“没有然后了。”
“王昱,你心里想问,就问出来,像个男人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不就是想问我清白不清白吗!”
“苏抹……”
苏抹只觉得全身的血液似乎都涌到了头顶,一个尖利的声音在她头脑里拼命地叫嚣,王昱所说的,所想的,让她完全没有意料到,愤怒,委屈,受伤,激得她全身颤抖。 此时此刻,她只想用最彻底的方法,向他证明她苏抹不是那样的人,证明她们麽些的女孩子只是多情不是淫乱;想用最残酷的方法报复王昱,报复他对她的侮辱,对她的不信任;付出一切代价,让王昱后悔,后悔他自己把一份最真诚的感情狠狠抛在地上又碾碎。
尼南从大小姐扔下打了一半的奶酪奔出家门的时候,就一路紧紧跟着她。但是苏抹跑得急,根本没注意到尼南一路跟着她跑进城,又跑进树林。当苏抹像个小鸽子一样扑进王昱怀里的时候,尼南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跟得有些近了,虽然两个人似乎都没注意到他的存在,但是他自己却有些不好意思,紧忙往后退了几十步,远远站在一棵大树后面,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苏抹和王昱开始争吵的时候,尼南正坐在树下想心事,本没有注意到两个人在说什么,无奈两人的声音越来越大,语速越来越快,直到苏抹的声音变成尖利的哭喊。
尼南站起身来,往两个人站的方向看了看,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树林有些密,从他站的地方,只能隐约看见苏抹半片蓝色的裙子,和王昱的脸。就在此时,他看见苏抹伸出一只手,直指着王昱的鼻子,歇斯底里地喊道,”王昱,我今天就证明给你看!”
然后,看见苏抹转过身,朝着自己站的方向尖声喊,”尼南!尼南!你给我出来!”
尼南急忙从树后转出来,快步朝苏抹走过去。
“王昱,你在这里等着,不许动,不要跟过来。”苏抹尖叫着命令道。
附近山里大大小小的溶洞很多,苏抹抛开不明所以站在当地的王昱,拽着尼南的一只袖子,冲进了最近的一个洞。尼南不知道大小姐进山洞要做什么,但是他是侍卫,大小姐要做什么就做什么,他不能问。大小姐要进山洞,他就要保证大小姐能一整个出这个山洞。尼南担心洞里有野兽,便让大小姐待在原地,自己抽出腰间的刀,小心翼翼地摸索到洞的尽头,还好,洞不深,除了潮湿的土地,什么都没有。尼南松了口气,往后退了几步,把刀插回腰间,一转身,却看见苏抹手举长鞭对着自己的鼻尖。
王昱不知道苏抹在搞什么鬼,但是苏抹说不让他动时候的眼神有些吓到他了,所以他决定还是等在原地。苏抹和尼南走进那个石洞的时候,他有一瞬间的怀疑,她们是要从洞里放出什么野兽来咬他。因为苏抹看着他的表情就像是要把他生吞活剥。但是摇摇头,苦笑一下,把那荒唐的想法甩掉,他知道苏抹是不会伤害他的。
虽然认识苏抹还不到一年,但是他自认是了解她的。正是因为了解她,他今天才会这么直接地把自己定亲的事告诉她。他能看见苏抹眼中的受伤,但是尽快让她接受这个已经不可改变的事实越好。他并不是不喜欢苏抹,但是这次回到家中,父母亲的一番教诲,让他从当初的冲动中很快冷静下来。父母亲说的都是对的,即便不考虑他是大唐的节度使,她是要被安抚收编的蛮夷诏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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