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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江春入旧年-第29部分

小说: 江春入旧年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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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这屋子里唯一的女性优雅地退守厨房,顺便带走了腻在他身上要求先吃两块红烧肉的贱狒狒,场面终于安静了。

可郑予北却不是这么想的。因为林家延开始明目张胆地调戏他,右手正经放在沙发扶手上,左手居然隐在他背后慢慢摸了下去,直到靠近了昨夜还被充分使用过的那块地方才停手,随即慢条斯理地揉了起来。

郑予北被他惹出一身热汗,最后稀里糊涂被他带去“参观卧室”,在林逸清含笑的目光中被直接拖走,浑然忘记了讨好林家栋的指导方针,更别提应该陪陪家延父亲的初步设想了……爱情这种事情,一旦沾上就是晕头转向,就算聪明得人神共愤也不管用。

卧室里,林家延刚一关上门,郑予北就从后面扑了上来,哼哼着要求“抱抱”。

林家延回过头去,正对上一双热情又羞涩、委屈又雀跃的眼睛,自己那颗心脏瞬间被滚烫的液体淹没了,如他所愿把他收进了怀里:“乖,咱们不睬林家栋,他今天人来疯了。”

郑予北继续哼哼着,也不管自己一米八三的个子装可怜像不像,一头扎在林家延颈窝里,坚决不动弹。

“其实林家栋跟你开玩笑是看你顺眼,否则他一个字都不会对你说的。”

郑予北扣着他的腰,答了一个“嗯”。

“我爸妈也挺喜欢你的,刚才我妈还说你不错呢。”

郑予北缩着脖子,企图伪装成人畜无害的幼犬:“哦。”

林家延笑了,两只手都伸进他毛衣里去,汲取他暖暖的体温:“这些你都知道的吧,你现在只是想缠着我耍赖而已。”

郑予北从他臂弯里挣脱出来,平视他:“那你准备不理我吗?”

林家延想也不想就把他摁回去,轻吻很快就落在他脖子上,并且啃了他几口,小惩大诫:“别胡说八道,怎么可能呢。”

“那你拆穿我干什么……”

“你可以耍赖,但我不是呆鱼,我得告诉你我看出来了。”林家延捏捏他的脸,又揉揉他的头顶,笑容愈发温柔起来:“好了傻狗,我们出去吧,差不多该吃午饭了。”

电光火石间,网上各种关于“从饮食细节看未来伴侣”的帖子都重现在郑予北的脑海中,吓得他几乎就不想去吃饭了。林家延觉得他不可理喻,眼看着就想揪着领子把他拖出去,可郑予北眼疾手快地拉住了衣柜的外沿,死活不肯:“家延家延,你想跟我说说你家有什么规矩嘛……是不是食不言寝不语?是不是饭没吃完筷子就不能放下?”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谁跟你说的?”林家延哭笑不得:“难不成林家栋又吓唬你了?”

郑予北更不好意思了:“不是,是我自己在网上查的,我怕你爸妈看我不顺眼。”

林家延转了转眼睛,忽然换了招数:“北北,你是不是从来没跟家人一起吃过饭?”

郑予北停止了无谓的挣扎,眼里忽然涌出无法掩饰的神往,还有伤感:“……当然没有。”

林家延也不多说什么,拧开门把手就牵着他出去了。郑予北乖乖跟在后面,悄无声息,就这样轻易地被打动了。

在他们的感情中,郑予北一直是锐意进取的那一个。他积极争取原本无心恋爱的胖头鱼,他选了个好时机提出要搬到一起共同生活,甚至连床上公平格局的建立和维护都是他的功劳。可林家延才是那个踏实前行的人,他每走一步都会回头去加固路基,在郑予北正式出场前向亲友们公开他们的关系,考虑还房贷、买车位等最为基本和实际的问题,真正用行动给了郑予北一个家。

现在他做好了一切准备,正要把意欲共度漫漫时光的爱人带进他的家庭,让他的父母视他为子,让他的兄长待他如友……郑予北突然再也找不到退避的理由了。

爱是激情、是热烈,更是细水长流、深谋远虑。林家延给他的爱如此周全,无微不至,实在令他恭敬不如从命。

面对林家父母和依旧漫不经心的林家栋,郑予北在桌下悄悄握紧了林家延的手,终于找到了面对这个家庭的勇气。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发现大家都没有准确地抓住萌点啊,我表示很失望啊……特来提点一下:有没有人觉得胖头鱼被感情充沛的犬只抱着,他自己却完全不理解情况,甚至无聊到了扒拉搭扣听声音玩儿的程度——这副样子呆呆傻傻的很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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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1、2 。。。 
 
 
年夜饭的形势没有郑予北想象得那么严峻;但也没有林家延预告得那么轻松。林家父母一边给郑予北夹菜,一边细细地问他工作怎么样、房子多少钱一平米、近期打算买辆什么样的车。

林家栋果然开始倒戈;关键时刻总有他冒出个开几个无伤大雅的小玩笑;大家都笑一笑,气氛立刻就能复原如初。不过看样子林逸清和何嘉玥也经常出现内讧,有时候一个问得尖锐了,另一个就会在桌子底下踩前者一脚;你来我往,好不热闹。

林家栋和林家延都看惯了父母这样闹腾,满不在乎地照样吃喝。郑予北却亮着一双大眼睛忍不住去打量他们,像是刚明白家长们也曾经是恋人;现在是夫妻——床头不打架,床尾怎能和。

午饭草草完事;下午五点不到又开了晚饭。这一顿的确郑重,长辈祝小辈事业顺利,小辈祝长辈福寿延绵,一杯一杯又一杯,等林逸清亲自端了酒杯来敬郑予北时,他那被酒精浸起来的神经竟然反应慢了半拍,顿了顿才慌忙站起来:“伯父。”

林逸清点点头,语调平缓地对他说:“你们既然住在一起了,彼此就要多包容,学着相互照顾。家延从小就没有隐瞒过家里,我们什么都知道,也希望能知道得更多一些。”

郑予北紧张到蜷曲的手指被林家延握住,很是郑重的样子。

林逸清眼里含了笑意,虽不显山露水,却相当真实:“我先祝你们一帆风顺,明年你要是还在我们家过年,我再祝你们长长久久。”

郑予北伸手拿起杯子就要一饮而尽,可杯子入了手才发现,白瓷小酒杯不知被谁换成了正常规格的玻璃水杯,里面满满都是五粮液。

林家延来不及阻止林家栋的动作,刚要站起来抢杯子,肩头却被林家栋压住,听得他朗声说了一句:“杯酒方成敬意,郑予北,喝干了我就认你是我兄弟。”

郑予北心头一热,脖子一仰,还真的灌了个一滴不剩。

纵是口感柔和的五粮液,这样的喝法也肯定要不得。浓郁的酒香送入喉咙,一团火随之轰然上涌,郑予北的眼睛几乎立刻就红了,面上更是一片霞□滴。

林家栋开心地笑起来,仿佛时光倒退十年,他又成了那个第一次跟孪生弟弟一起偷家里白酒喝的小小少年:“没事没事,这点酒喝不死的!柜子里还有一瓶我早上拎回来的酒,也是五粮液,咱们开了再喝?”

林家延实在拦不住,骨子里的冲动也被激出来了,转身就去把那瓶新的也开了,豪爽地往林家栋面前一放:“喝,为什么不喝?你一年才在家几天?就应该好好醉一次才对!”

寻常人家的除夕夜,就连兄弟间闹着灌醉对方也是一种俗气的幸福。郑予北根本找不到用来怀想过去的机会,薄醉的林家延一把拖住他就要他“再喝再喝”,还有那个笑得牙眼不见的林家栋,两张一样的脸上也洋溢着一样的快乐,灿烂如窗外的烟花,教人舍不得挪开眼去。

隔壁邻居大概是太心急,十点不到就放起了第一串一千响的大地红。爆炸的发生地点就在门口,震耳欲聋的声响里,实在看不下去的何嘉玥上前来夺他们的酒瓶子:“%¥#……#”

三个年轻的男人扯成一团,笑得极其无赖:“你说什么?我们听不见!”

那副样子实在是可爱又好笑,几个人像连体一般扭在椅子里,何嘉玥哭笑不得,只好作罢。

正经吃饭的时候话说得多,耗得时间也长,等他们闹够了居然就十一点多了。很快大家的手机就此起彼伏起来,先接的是拜早年的电话,然后是十二点整拜年的,后面还有赶着睡前来送祝福的。郑予北接了几个又打了几个之后,忽然被林家延礼貌地打断了,并且顺利地拖回了客厅里。

林家栋难得地沉默着,摆弄着手里卷成一团的鞭炮,正把它从敞开的大门处一直往楼梯下面放。家延轻轻拉着他说那是长子的责任,郑予北似笑非笑地看了他几眼,倒真是第一次看到他对林家栋另眼相看——终于是看兄弟的眼神,而不是什么非我族类的动物。

在千门万户的欢声笑语里,郑予北总算也跟着家人守了一回岁,度过了他人生中第一个通俗意义上的除夕夜。林家栋拿打火机点了引信,转身就死捂着耳朵窜了回来,随着第一响重重甩上了门。一屋子人就这么静静地听着,脸上都带着辞旧迎新的那种释然笑容——包括郑予北。

他的手原本自然垂落在身侧,此刻却被林家延轻轻地缠住了手指。他们站在林家夫妇身后,林家栋更是远在门边,郑予北心底一热就大胆起来,飞快地偏过头亲了一下林家延的脸。

那一点点温暖濡湿迟迟不散,林家延也就一直欣然笑着,等鞭炮燃尽了便挽袖进了厨房,习惯性地帮何嘉玥去洗碗。

水流在林家延指缝间欢快地跳跃着,他这个小儿子太过人高马大,何嘉玥娇娇小小的跟他挤在同一个水池旁未免太局促,于是自然而然地退居二线,拿了一块白天晒干的抹布擦拭着他刚洗完的碗。

“家延啊,你给妈撂一句实话,你跟予北是有多认真?”

林家延手上顿了一下,从池边拎起钢丝球来用力刷洗黑黝黝的炒菜锅:“你和我爸……就当他是第三个儿子吧。”

何嘉玥倒是真没料到,愣了愣才笑起来,温柔地拍拍林家延的背:“你能这么说,我和你爸也就放心了。”

“……”林家延多少有点窘迫,无言地点点头,没去看母亲的表情。

“前头有你陈叔叔和叶叔叔的例子放着,我和你爸对你是真没什么意见。”何嘉玥真心想要儿子少点不自在,索性站得更近一些,让话音都融进潺潺流水声中:“只要你们有心过得长久,妈就一个字的异议都没有。他是福利院长大的孩子,你平时要多照顾他,别让他老是患得患失的……”

林家延仍旧紧盯着手里的瓷勺,没完没了地冲洗,简直想把它从浅蓝洗成白的。

何嘉玥也不去追究他感想如何,自顾自叹了口气,愈发柔声道:“一个人过了这么些年,想想也是不容易的。你们在一起的时候肯定会有分歧,你要尽量多让着予北,要想着补偿他以前的艰难。唉,这么可怜的孩子偏偏比你们兄弟俩还开朗,我看着真是……不知说什么才好了。”

“妈,我都知道了,一定会的。”

看林家延那个明明动容了还强撑着的样子,何嘉玥温婉地笑笑,再不多言,转过身便去安置洗净的碗筷了。

厨房里上演的是母子倾谈,被安排今晚住在林家延卧室里的郑予北却被林家栋堵住了门。

屋里的顶灯散发着柔黄的光,与林家延别无二致的一张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伤感来,当然更多的还是别扭:“郑予北,你还真是稀客。我住了二十六年的房间,你一来就归了你了。”

郑予北坐在床沿上,一抬眼就笑着看向他:“您至于么,心眼小得都成微观粒子了。”

林家栋也知道自己有点怪异,倚在门边懊恼地抓抓脑袋:“……我可只有这么一个弟弟。”

“……”郑予北消化了一下,勉强猜出他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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