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朝艳后-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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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昭训回宫之后,刚要去杨勇的书房,却在来路上看见了元柔,出乎意料的是,元柔今日着了一身正红色的衣裙,在东宫中,只有太子妃才能穿正红色,以来凸显太子妃的尊贵,云昭训给元柔施礼,元柔倨傲,并没有让云昭训立刻起身,似笑非笑的说道,“云姑娘这一身绛红色当真是明媚动人呢。”
云昭训笑道,“不比太子妃美貌贵气。”
元柔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是不动声色,“起来吧。”
云昭训起身时,不知为何,腿上竟是一软,险些又跪倒在地,身后的宫女急忙扶住,对面杨勇正从书房出来,恰好看见了这一幕,心中一紧,快走几步,虽然关心云昭训的身子,可到底还是碍于元家,不好发作,笑道,“这会风大,早些回去吧。”
却是不知道对谁说的。
云昭训笑道,“殿下说的是,太子妃仔细着别着凉了。”
元柔僵硬着挤出一个笑来,“多谢殿下关心。”
是夜,丹杏端来一盆温水,“太子妃,早些休息吧。殿下已经歇在了云姑娘那边。”
元柔握着木梳的手指微微有些发白,“丹杏,陪我去院子里走走吧。”
夜凉如水,元柔在院子里的石椅上坐下,心中一阵恍然,丹杏欲给元柔披上衣裳,却被元柔阻止,清冷的夜风让元柔心头的思绪清晰了不少,或许,自己应该知会父亲一声了,纵然得不到杨勇的宠爱,也要巩固元家的地位。成亲那日,自己以为得到了一生的幸福,世事难料,元家的嫡女,骄傲如斯,竟沦落至此,不知不觉,一滴滴泪滑落,无数次,无数次想要对云昭训动手,在心中不知道设了多少计谋,总是在最后的关口,放弃,终究还是没有下手,现在不能心软了,对别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
翌日,元柔从床上起身,昨夜吹了半夜的凉风,头脑有些昏昏沉沉的,丹杏看元柔的脸色不对,有些担忧的问道,“太子妃,您脸色不是很好,要不要请太子来看看?”
元柔摇摇头,险些晕倒,丹杏急忙扶住元柔,触手处,烫的吓人,“娘娘,您发烧了。”
很快,太医就到了,而杨勇得知元柔生病的消息,也赶到了元柔那里,满脸焦急之色,元柔看着杨勇难得的侧脸,一片温柔,哪怕是假的,自己也是心甘情愿。
杨勇关切的问道,“太医,怎么样?”
“太子妃只是受了些风寒,臣已经给太子妃开了驱寒散热的方子,早晚服下。”
杨勇状似松了一口气,亲自给元柔压了压被角,“柔儿?”
元柔柔声道,“殿下,我没事。”
“是本宫疏忽你了。”杨勇愧疚的说道。
元柔心中一酸,一时间不知如何回答。
云昭训不知什么时候,也款款的走了进来,“拜见太子妃。”
“都是一家人,何必多礼。”杨勇笑道。
云昭训这才起身,端过一碗白粥,雪白的糯米粥香气扑鼻,云昭训笑道,“云儿想着太子妃一早病倒,想必这时候还没吃东西,再者,生病的人适合吃的清淡些,就做了这碗粥。”
杨勇笑道,“有心了。”
正文 第一百一十四章 命里无时莫强求
杨勇接过白米粥,拿起勺子,放在嘴边轻轻吹了一口气,亲手喂到元柔的嘴中,元柔乖乖张口,看上去,倒真的如同一对恩爱夫妻一般,萧钰到东宫的时候,恰好看见这一幕,下意识的看了一眼云昭训的脸色,发现云昭训的脸色并无一丝不满,平静的吓人,若是云昭训面上露出那么一丝醋意,萧钰心中可能还会安稳些,这份平静,让萧钰有些心惊肉跳。
看到萧钰进来,杨勇微微点头,算是打了招呼,萧钰让云裳将手中的补品放下,问道,“听闻太子妃身体抱恙,特来看望,太子妃还好么?”
元柔笑道,“让钰公主挂心了,不过风寒而已,很快就能痊愈。”
杨勇看见一屋子的女眷,再呆在这里未免有些不妥当,当即找了个借口就出去了,云昭训看见杨勇已经出去,笑道,“钰儿,我那里新得了几支漂亮的簪子,你去看看,有喜欢的拿几支戴。”
萧钰的眉头蹙起,云昭训这般说未免有故意刺激元柔之嫌,再者,元柔早已得知,萧钰跟云昭训关系非同一般,拉拢的这般明显岂非是多此一举?却也还是点了点头,“多谢。”
云昭训浑然不觉,又冲着元柔笑道,“太子妃若是喜欢,回去我就让人送来。”
元柔不冷不热的说道,“不必了。”
云昭训脸色不变,“太医说太子妃需要静养,我与钰儿就不打扰太子妃了,改日再来看望。”
说罢,竟是要拉萧钰一同离开,萧钰不着痕迹推开了云昭训的手,“太子妃需要静养,按理说钰儿本来不该打扰。但是今日一到,却也是想要与太子妃拉拉家常,不知道太子妃意下如何?”
元柔淡淡的扫了萧钰一眼,又看了一眼云昭训的脸色,脸上竟是平添了几分热络,“无妨,说起来,我也想找人说说话,老师躺在床上,也颇有些烦闷了。”
“既然如此。那云儿就先行告退了。”
离开时,也没有看向萧钰,仿佛刚刚的一幕不曾发生过一般。
等到云昭训离开。元柔才扭头,脸上似笑非笑,唇角微微翘起,带着一丝讥诮,“钰公主与云昭训的关系一贯不错。这样一来,钰公主不怕云昭训多心么?”
萧钰平静的说道,“若是真的信任,又岂会在意这些?”
“那钰公主觉得云昭训对你是真的信任么?”
“假作真时真亦假,人心,又岂是这般好揣测。若是没有百分之一百的把握,便当做是真的又何妨?”
元柔绣帕掩口,吃吃笑道。“钰公主果然是个妙人呢,难怪晋王殿下对你如此着迷?我倒是有些庆幸,幸好太子看上的是云昭训,不是你,若是你。那我几乎是连一丝胜算都没有呢。”
“太子妃抬举钰儿了。”
“说吧,你有什么话想要问我?”元柔看着自己手上的修剪的十分漂亮的指甲。粉色的指甲下面是一圈淡淡的月牙白,十分素雅漂亮。
“云昭训被绑架一事真的不是你做的?”
萧钰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元柔的双眼,口气里不自觉的带了一丝严厉,隐隐还有一种莫名的无力感,元柔的眼睛眨也不眨,抬头,讥诮的问道,“你以为我会蠢到在自己成亲之日绑架她?萧钰,事情究竟是怎么样,你已经猜出来了,不是么?”
元柔冷冷的笑了,阴狠的说道,“萧钰,若真的是我绑架她,那必定要在她那张狐媚的脸上狠狠的刻上几刀,再用火一点点的将那张脸烧掉,直到一点也不剩,却偏偏还不要她死,我会给她治,把她治的浑身上下一点毛病也找不出,在她的房里摆满镜子,一刻也不得消停的折磨她,凌辱她。”
萧钰看着眼前那个状若癫狂的女人,心中隐隐有些同情,“可是,你终究还是没有。”
以元家当今的地位,处理这样一个女子虽然有难度,可也不是不可能,但是元柔却一直没有动手,不知道发过几次狠,恨不得将云昭训千刀万剐,可还是没有的实质上的动手,这足以说明些什么。
元柔将头偏到了一边,淡淡的说道,“我要休息了。”
“太子妃,命里无时莫强求。”
萧钰说完最后一句,转身离开,只留下元柔,睁大一双漂亮的眸子,无神的看着朱红的罗帐,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出了元柔的殿门,却看到一旁的云昭训,云昭训一双秋水眸子笑盈盈的看着萧钰,“钰儿,我等你一同走。”
萧钰笑道,“若是聊几个时辰,你也要在这边等着?”
“那也无妨。”云昭训浅浅一笑,挽起萧钰的胳膊,“去我那儿挑几支簪子吧,都是上等的货色。”
“那是太子送给你的,我怎好拿?”
“你我是姐妹,这有什么?”云昭训不满的看了萧钰一眼,脸上的笑容到真有些娇憨可爱,萧钰笑道,“若是如此,那你可不要心疼了。”
“怎么会?”
云昭训还是居住在那间素雅的院落里,萧钰进房,云昭训果然拿出了十支漂亮的簪子,萧钰随手拿起一支,见上面雕刻的是一支富丽堂皇的牡丹花,牡丹被雕刻的栩栩如生,花瓣懒懒的舒展开来,是上等的工艺,难得可贵的是中间修饰花心用的那粒红玉,产自杭州,据传是之前曾有女子在山间殉情而亡,死后鲜血浸入石中,天长日久,化作红玉,每年的产量屈指可数,民间的传说固不可信,但这玉的却是千金难求,红艳的似乎能滴出血来。
萧钰笑道,“太子果真是极宠你,单看这支簪子,就价值不菲。”
“我对这个也不懂,不过是看着好看罢了,钰儿,你若喜欢,尽管拿去。”
萧钰却是将手中的簪子放下,“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向来是不怎么喜欢这些东西的,再者,这是太子给你的,怎好轻易给人?”
云昭训无奈的将匣子收起来,萧钰心中颇有些凄凉,之前,林香薷送来这些东西的时候,刘姝云还曾经说过,未免生疏了去,如今,刘姝云竟然反过来要给自己这些,这根当年的林香薷有什么区别?
“钰儿,这次吐谷浑之战,皇上的意思是要让太子去,你说,我送给太子什么东西?”云昭训眉眼中恰到好处的带了一丝羞怯。
萧钰凝视了云昭训半晌,这般的试探,萧钰岂会听不出,云昭训被这样的目光看的有些害怕,疑惑的问道,“钰儿,你在看什么?”
“觉得你那里不对了呢。”
云昭训干笑两声,“哪有不对?”
萧钰俏皮一笑,“脸红了呢。”
“好丫,你敢取笑我。”云昭训说着就要去挠萧钰,两个人笑作一团,云昭训的心中轻轻舒了一口气,幸好,萧钰什么也没有看出来,刚刚,是自己多心了。
回到安福殿,云裳进来,向萧钰说道,“皇上那边还没有动静。”
刚说完,杨广却是进来了,淡然道,“怎么可能没消息?”
云裳疑惑的说道,“可是皇上今早并没有下旨。”
“父皇今日已经找过我,这次吐谷浑之战,由我监军。”
萧钰眉梢处事掩盖不出的喜意,“真的?”
杨广点了点头,将萧钰轻轻拉进了怀中,云裳一干人见状,早已知趣的退下,“钰儿,这一去,怕是要好久才能回来。”
萧钰反手环住杨广;“我等的起。”
外面已经有几只初夏的知了在知了知了的叫着,吵吵闹闹中带着勃勃的生机,几个小太监拿了粘杆,在沾知了,怕扰了宫中的各位主子,屋里,却是难得的静谧,强烈的心跳声透过薄薄的衣衫,一下一下的似乎击打在了萧钰的心中,杨广的身上一贯是带了几丝清冷的气息,萧钰将脑袋倚靠在杨广宽厚的胸膛上,被熟悉的薄荷香包围,这一刻,似乎凝滞了。
“宫中这边,就交给你了,钰儿,我已经在这边留下足够的人手保护你,随时听你调令。”杨广拿过一块小小的玉牌,交到萧钰的手中,萧钰笑道,“我哪有你想的这般弱。”
却还是将玉牌收下,她不想让他担心,男人,当顶天立地,战场驰骋,萧钰不是这个时代的女子,却抱着如其他女子一般的幻想,那个女子不期盼自己的另一半,是顶天立地的英雄。
杨广心中似乎安定了些许,又说道,“钰儿,离云昭训远一些。”
萧钰点点头。
“母后那边,可时常去,母后对你的印象一向是不错的,你若是有什么事,或许母后也可照拂一二。”
萧钰点头。
“陈月姬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