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勋贵世家-第10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真下刀利索,一个西瓜,匀匀的切成十六瓣,装了六瓣在一个白瓷绘鱼的盘子里,另装了一盘李子,要和绿竹端到屋内去。
阿芒和含巧揽下差事,如真和绿竹很顺从的换了手。
两人端着水果进了屋内,只见思伽洗了澡,洗了头,春燕正拿白帕子擦,已经差不多干了,曼霜在收拾衣服,韩昭旭坐在窗口边的藤摇椅上,面无表情,不辨情绪。
“你们出去吧。”思伽显然是对春燕和曼霜说的。对阿芒和含巧道:“老太太回来了?有什么话吗?”
阿芒恭敬的道:“老太太说了,今天的事,只当从来没有发生过,让二奶奶安心,今儿不必过去了。”老太太明白,要的是沈氏这个孙媳妇,至于事情,怎么说出口呢,最好大事化小,小事化无。闹出来,公主纵然跋扈,小夫妻也是一身腥。
阿芒和含巧放下果子就自动退了,思伽懒得做发髻,随意绾了个样子,走到韩昭旭身边,坐在小墩子上,趴在他肩上道:“怎么说呢,你倒是比我更生气的样子,更生气的,该我才是。”
韩昭旭背着思伽的手,抓歪了藤椅的手柄,挨着思伽的这只手,却温柔的抚着思伽脸颊边落出来的碎发,眼神极为复杂,难过,委屈,忧伤,甚至是愤怒,却是统统压抑,低声道:“你可以骂我,或是打我几下出出气也行,不过,你别太久的,生我的气,我不知道,怎么这个样子了,我自问行得正,做得端。”
思伽捧着韩昭旭的脸,碰了他的唇,是一个如蜻蜓点水一样的吻,没有*,只有亲昵,叹息一声,极正经的道:“天下纷乱,群雄逐鹿,是利欲熏心之罪,非江山多娇之过。我的丈夫,潇洒风流,有卫玠之貌,引仕女倾慕,是他人意淫之罪,非天生法相之过。我又做什么,把别人的罪过,发泄在你的身上。”
韩昭旭咧出一丝苦笑:“但是也不怕不吉利,把我比作能‘看死’的人。”
“你能那样子突然出现,带我离开,我知道你如你承诺的那样全力护着我,已经有心了,你的心在我这里,什么都好说,有何必夫妻嫌隙,徒让他人拍手称快。”思伽托着头,手撑在藤椅的扶手上。
韩昭旭心中一悸,思伽的唇,不住的抿动,还是失了三分血色,韩昭旭看了一会儿,仰头吻了上去,探出舌头去抿,唇间温软,空中却有一次苦涩,这个吻细致周道,呵护至极,良久,思伽微喘,唇色嫣红,才分开道:“那我出去一会儿,至多一个时辰就回来了,你等我吃饭。”
韩昭旭到书房去,拿了一个朴实的楠木盒子离开,思伽忽然觉得房里太安静,招呼阿芒,含巧进来,也不知道有什么可以多说的,只闷头大剁西瓜排解,忽然胸中翻腾,把还未来得及咽下的一口西瓜都吐了出来。含巧连忙放下瓜,取了痰盂过来。思伽叹息一声,也不苦苦压抑,把吃出来的东西都吐了出来。
阿芒入沈家门早,知道思伽的脾相,担忧的道:“二奶奶,我去请莫嬷嬷过来看看吧。”思伽从小的起居,都是莫嬷嬷把关的,在饮食一道上的修为,比寻常大夫还强呢。
“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没那么严重,就是反劲上来了。没想到反劲那么大,和人拼命真是伤身伤心的事,直接反得我胃疼。”再怎么理智,理智的对自己说,不生气,不生气,还是控制不住。贱人,贱人!要是换个人,换个位置,在寻常市井之中,遇到这种不要脸的,也能操起擀面杖拉到街头痛打一顿,扔她一篮子臭鸡蛋。思伽闭着眼睛痛快的意淫一番,再回到现实来,拍着脑门无奈的道:“终是自己不争气,如了她一点点意。还是把莫嬷嬷请来吧,再去瑞仁堂看徐大夫还做馆吗,把他请来,我小时候生病都是他看的。我得长长久久的活着,长命百岁的活着,和二郎天天像神仙美眷一样,气死她,熬死她!”
韩昭旭到景王府,赵厚昕也是刚从宫里回来,正在换衣裳,待出来,见韩昭旭茶也不用,捧着一个盒子雕塑一样的立着。
韩昭旭也不和赵厚昕多客套,把盒子交给他道:“这把匕首,是我十岁的时候,皇上赐于我的,十年来,我从来没有开锋过,如今,请你代我转呈给太子殿下。”
赵厚昕打开盒子,只见盒子上放着一柄三寸的犀牛皮为鞘的匕首,手柄纹似灵龟,有几处纹理已经握得模糊了,刀柄的柄头上,用小篆,刻了一个‘傅’字。刀身两刃,用蜡封存,蜡身上,还有皇家内库的印鉴,在韩昭旭手上,的确未成开锋,不过,就是用蜡裹着,这柄朴实无华的匕首,也透着冷冽的锋芒。
赵厚昕也不多言,接过盒子,随意道:“年前定襄伯府,如今又是你家,伯父正直盛年,大哥怎么就沉不住气呢。”赵厚昕就是景王府的老大,能称呼大哥的,只能是慈庆宫太子。
韩昭旭听而不闻,漠然的看了盒子最后一眼,抱拳谢过赵厚昕,决然远去,没有一丝踌躇。
赵厚昕看着韩昭旭消失在尽头,再次秉着呼吸,珍重地拔出匕首,深沉的看着那个‘傅’字,忽而傲然横指西南,吐出一口浊气,这么一把绝世好剑在手,十年,十年来,一次都不曾动心!
、第135章要人
怀阳公主年俸降一千石;亲近之人仗杀,皇上直接让史官记下;骂公主不孝,虽然是帝王家事,没有高调的宣扬起来;不过几个时辰,京城中的官宦之家都知道了。第二天;观音庙主持善音师太被绞杀,是在西牌楼当着大庭广众的面儿被绞杀的;一时也引起了不小的轰动。生育子女本来就是天道;可惜后宅女人内心空虚,无助者多矣,习惯借助神佛之力慰藉心神,自然被别人钻了空脚,送子观音庙就成为了稳赚不赔的买卖,在京城中还是有不小的名气,其主持善音师太横行于官宦之家多年,十家人里,有八家人和善音师太打过交道,忽然就以玷污佛门的名义绞杀了。佛就是那尊佛,泥塑金漆,无血无肉,怎么玷污,一定是借了佛门之便做了什么伤风败德的事,那么,伤了谁的风,败了谁的德,又是一番揣测,倒是没有直接把善音师太的事和怀阳公主在御前失宠直接联系在一起,因为,善音师太阿谀权贵,一手握着佛珠,一手借佛门之便伸进人家内宅,干预了多起妻妾争宠之事,要说间接背负的人命都有好几条,树倒猢狲散,一桩桩的都被清算出来,涉及了好多官宦之家內帷不修之事,后劲十足,渐渐盖过了怀阳公主失宠的议论。
别人不知道善音师太真正犯了谁的忌讳,思伽是知道的,当天观音庙在场的,还活着的,也就剩下四个人了,天子之威,予生予死,少不得安慰和白嘱咐阿芒和含巧一遍谨言慎行。两个丫鬟还算大气,并没有坏了心神,思伽也就放心了。
春种夏结秋收,苍擎院后头种的丝瓜和葫芦,在思伽的精心栽培下,结了不少的果子。往年夏日,思伽爱吃丝瓜汤煨的白豆腐,现在和怀阳公主斗个两败俱伤,犯了老毛病,豆科一类的,伤胃,全忌了,只能拿丝瓜做别的花样,蒜茸粉丝蒸丝瓜,海米丝瓜粥,金银蒜干果蒸丝瓜,丝瓜莲子蘑菇鸭羹,伤了脾胃,油炸全无,荤腥适量,一天的食谱,不是蒸的,就是炖的,粥呀羹呀的是主食,哦,还有白面馒头,好在思伽惜命得很,一切照莫嬷嬷和徐大夫商量出来的食谱来吃。
看着藤上满满结着的丝瓜葫芦,思伽满足而笑,让人抬来小梯子,亲自攀上去剪下来,葫芦一个个的摸过,长得整齐的,养老了做容器,长得歪瓜裂枣的,当然趁着嫩嫩的当菜吃,思伽剪了十来个手掌大的嫩葫芦,扔在篮子里道:“自己看着长大的菜就是好吃,晚饭吃葫芦馅饺子,剁点鸭肉,我吃蒸的,二爷用煎的。”
夏果抬着篮子接扔下来的葫芦道:“二奶奶再忍忍吧,还没有好全呢,就急着违法了。饺子煎了也白煎,你还吃不得,二爷这些天都陪着奶奶吃一样的,为了怕你嘴馋,不会然上煎饺的。”
韩昭旭没有和思伽分开饮食,不同的是,韩昭旭多吃饭,思伽多吃粥,毕竟,粥不顶饿。
小心思被拆穿了,思伽只得作罢,却道:“拿几根丝线来,把长得太大的葫芦吊起来绑在架子上。今年我们种的都是大葫芦,定了型,一个有七八寸长的,两斤多重了,万一把藤压断了,就废了。”
夏果把葫芦交去小厨房,如真几个拿了一把绸缎子过来,一个托着葫芦,一个缠住藤柄吊到架子上。只绑最大的几个,以后看着承重不住了再说,思伽歇在阴影处,执着纨扇看丫鬟们忙活。
前头门房处匆匆的打法了一个婆子来传话道:“景王府大奶奶过府,先去老太太处说话,回头要来看二奶奶。”
思伽心中有一番思量,让含巧陪秀儿在屋里做针线别出来,回屋换了身绛红色银刻丝褙子,重梳了发髻,匀了面脂待姜氏而来。
过了两个钟,姜氏便被一群人簇拥着,从善年堂过来的,还是郑氏身边的大丫鬟芙儿送的,思伽要留芙儿吃茶,芙儿倒是推脱了,领着善年堂的丫鬟婆子们回了。
思伽请了姜氏上座道:“真劳动你了,大着肚子还来看我。”虽然怀有身孕,姜氏穿了一个宽大的大红色金错双凤直筒腰的外裳,还真看不出来。
姜氏很有怀相的靠着后垫,摸着肚子道:“我都在家里闷了两个月了,这不许走,那不许去,好再头三月过了,天也凉爽了,出来走走,再过几个月,待他大了,又要被拘住不能动了。”
“你就身在福中不知福,在我眼前作吧。”思伽故作狠狠的语气道。对于明显丈夫心不在自己身上的,婆婆又不十分看重的姜氏来说,是急需要一个孩子,以助丈夫收拢心意也好,得夫家认可也罢,或是生个孩子聊以安慰。
姜氏仔细看了思伽的脸色道:“前儿府上三爷下定,你没有出来,府上嬷嬷回来说了,我才知道你病了,怎么个不好了,我瞧着气色不错,比我预想的好,我还以为今儿要看你卧在床上了。”韩昭昉是顺利和广恩伯的孙三姑娘定亲了,以天马流星拳的速度说好了聘礼,嫁妆,换了庚帖,只等十一月成亲了。
思伽笑道:“你来了,我挣扎着,也得起来接接你的。也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有些脾胃不适,多睡,少思,闻不得味道,怕前天席面上的气味把我熏出个好歹来,才不曾出去。”
姜氏听了便笑道:“怎么和我孩子刚刚上身的时候一个样子,别是有喜了吧。你不知道外头最近风闻的话题,就是以前城北观音庙的主持善音,收了淇国公四爷屋里人的好处,硬说人家奶奶不是喜,把好端端的喜说成了病,一碗药下去,月份浅孩子没了都不知道,直至近日从那个老虔婆屋里找到好多珍贵物件,才翻出旧案来。”
思伽苦笑道:“我是不信神婆的,正经请的瑞仁堂做馆四十年的老大夫看的,还会有错的。夏天天热,我才犯了老毛病。原是胎里带出来的弱症,我和娘家二哥,你不知道吧,是龙凤胎来着,估计在娘胎里争食没争过他,二哥自小胡打海摔,也是无灾无病的,我就缺了一块,打小就精心养着,七八岁上,才补回来,如今是和常人无异的,几年犯一次毛病罢了,药也不必吃了,用饮食调理着,十天半个月的,也就能大好了。”
姜氏感慨道:“都说龙凤胎呈祥,养活却是不易,还是费点事,一个一个生的好。”说完,又煞有其事的摸着肚子。
思伽抚额头道:“我不开怀的人,可和你聊不开儿女经呐,生孩子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