愤怒的菜鸟 作者:晶莹晶莹-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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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我给他机会?”
“你不是一直有培养人才的计划吗!在你们单位出国名单上填上他的名字,不是什么难事。”
张玉成笑一声,“小叔,我真金白银的送员工出去学习锻炼,是为了给自己公司培养人才,你知道的我送出去的人都是跟公司签了卖身契的,蔡鹏若是肯签,我很愿意送他出去。”
蔡鹏的理想是要自己创业的,卖身契那种东西他要是肯签,很多公司愿意资助他,哪里还轮到他找侄子买人情。“他的费用我负担,不过是借着你公司走个形式,你小子别跟我耍心眼。”张景致看一眼刚刚递过去的文件夹,“不同意,还给我。”
张玉成立马抱住文件夹,恐其反悔一样的道:“同意同意,明天我就给蔡鹏打电话,过了年就送他去纽约。”
“算你聪明。”
……
菜袅进了家门,直接跪在两老面前,“爸、妈,对不起。”
“你这孩子,快起来。”于越扶着女儿起身,可菜袅看着菜蓝天,怎么都不肯站起来。直到菜蓝天开口,“起来吧。”
“虽然婚事定了,可你们毕竟还没有结婚,该守的礼数一定要守。”
“我知道爸爸。”菜袅暗自吐舌,还好老爸不知道他们同居的事。
得到了家人谅解,菜袅格外开心。回到房间立即打给张景致。张景致接起电话,便示意张玉成出去,别妨碍他打电话。
张玉成丢一句见色忘义,出了门。
“晚上你没吃多少,喝杯牛奶在睡觉。”张景致细心的嘱咐她。
菜袅甜蜜在心,“我爸说没结婚前都要我守礼数。”
张景致一听,眉头一挑,“怎么守?要不要我过去帮你守。”这一个“守”似乎贴着电话那边随着热气而来,菜袅的脸一下就红了。张景致忍笑,可想着她红脸模样,发现自己却是越来越热。
害人反害己。
辰青藤的婚礼张景致早就料到,可菜袅拿到喜帖却是一头雾水,“她要结婚还说要你跟我分手?”
辰青藤的心思,菜袅若是能想明白就不是菜袅了,张景致把定制的礼服递给她,“青藤不是吃回头草的人,她不过是回来报复一下。”不愿深说,张景致推她进屋去换衣服。
隔日,辰家嫁女,姑爷是国际知名的脑科医生,加拿大人,高大帅气,跟辰青藤站在一起很是般配。
婚宴场上全是政界人物,当菜袅挽着张景致入场的时候引起了一阵小骚动,张景致不顾别人的眼光,带着菜袅直接入席。
菜袅觉察到气氛的怪异,可也知趣的不闻不问。婚礼很快开始,中西结合的形式,规矩中却不失心意。最后播放的一段新郎陪伴新娘做复健的VCR感动无数宾客。
辰青藤拿着麦克,轻柔的嗓音微微带着哽咽,“以前的我一直以为想要幸福只要努力就好,可当失去一条腿我才知道,爱情的幸福光靠一个人的努力是完全不够的。我选择离开熟悉的家乡,疏远那些熟悉的朋友,只身去了国外。遇见他的时候是我最绝望时候,觉得自己被老天爷遗弃了,我自暴自弃,不肯接受复健,甚至想过自杀。那天我看见飞驰的车子,滑动轮椅,就在我冲出马路的一瞬,被他拉回去。他刚刚下了手术台,眼里全是血丝,他很不绅士,居然打了我一个嘴巴,凶巴巴的训我说‘我为了让病人多活一年,要做一个六个多小时才能完成的手术,而你只是少了一条腿,却想死……’他越说越气,然后推着我的轮椅,也不问我的意愿就把我带回了家,将我□起来。我当时吓坏了,以为自己碰上了变态,也是在那时候我才发现我怕死,我还想活。”辰青藤笑着看向自己的丈夫,眼睛里含着眼泪却是一脸的幸福,“当然,他不是变态,只是故意吓我。后来我知道他就是我复健那所医院的脑科医生,我便积极的去复健,其实是想遇见他。在出院的那一天,收到他的玫瑰花,还有卡片,卡片上是晚餐的邀约。”
如此戏剧化的相遇里面有多少苦楚大概只有当事人知道。辰青藤说完,便与丈夫相拥亲吻,菜袅用力的鼓掌,眼眶也红了一圈。
婚礼结束,张景致带她离开,走到门口,与送客的辰青藤打招呼。辰青藤看看菜袅,笑意盈盈,“什么时候喝你的喜酒?”
“我们打算过年的时候办婚礼,如果那时候没回加拿大就来喝杯喜酒吧。”张景致道,声音淡淡,就似与老友谈天一样。
辰青藤点头,转向小鸟,“我以为你一定能飞出去,结果,还是被他抓住。”
“啊?”菜袅不明所以。
辰青藤却不解释,淡淡微笑,“好了,现在我幸福了,也祝你们幸福。至于那些尘封的秘密,只能你们一点点的去解了。”
张景致握着菜袅的手紧了紧,嘴角一勾,“青藤,我们先走了,你走的时候给我电话,咱们再叙旧。”
“好啊。”辰青藤笑应,真的释怀了过去。
张景致又跟她老公聊了几句便带着菜袅告辞,菜袅上了车就问,“什么飞出去没飞出去的,她说的什么意思?”
“她乱说的,你也信。”
菜袅斜眼瞪他,乱说的是你吧!
过了十二月就进了年关,这年冬天倒是真如预料一样,比往年要冷很多。菜袅的学校先放了假,年假有一个月,张景致却是要等年三十的前一天才算正式放假。
张景致自然不会让菜袅回家,将她扣在别墅,弄了一些考研的资料,说是让她学习准备参加明年的研究生考试。这倒是个好借口,菜爸爸听她要继续考学,很是支持,还说什么提高自己才能跟小幺走近一些。
菜袅看着张景致得意的嘴脸,真不好意揭穿他,只能做出一副自己要求进步的假象。起初有些看不进去,可看了几天,菜袅到真的提起了兴致,真的跃跃欲试的想去考考试试。
她闭门读书,刘璃这个孕妇也闭门养胎。俩个闭门的凑在一起,正好作伴。白旗镇早晨把刘璃送到别墅然后接着张景致俩人正好同去上班。
刘璃跟白旗镇已经领完了证,因为刘璃怀孕,加之俩人都不想太张扬的结婚,于是乎,俩人一商量干脆不办了,打算等孩子满月摆酒一同庆祝。
菜袅听了,感觉这两口子是变相敛财,“我们吃你们一顿,却要随两份礼,刘璃,真是什么都被你算计去了。”
刘璃沾沾自喜,“那是,我打算等我儿子满月酒的时候,我就设两个礼台,一个写着刘璃白旗镇新婚,一个写着白公子满月之喜。到时候看谁好意思就随一份礼!”
菜袅无语,“刘璃,你还能在不要脸一点。”
“你懂什么,我家老白是个清官,我不好好攒钱,我儿子进口奶粉都喝不起。”刘璃的道理一道一道的,菜袅说不过她,只是摇头叹气。“你跟张副市长什么时候领证?”
“正月十二,那天正好是我生日。”这日子是张景致定的。
刘璃点头,“日子倒是不错,那什么时候摆酒?”
“张首长定的三月,具体日子还要等高人给选。”菜袅没什么意见,这些事都交给老人家,他们乐意管,年轻人还轻巧了。
刘璃翻出记事本记下来,怀孕后记性差了很多。她写完,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说道:“对了,小鸟你知不知道滑昔年辞职了!”
“辞职?”辛辛苦苦考上公务员,怎么会辞职。这消息太震撼了,“他不是才调到厅里的吗?”
“具体的我也不太清楚,只是知道他辞职了。”
50
滑昔年的确是辞职了,却不是自愿的。
张景致跟菜袅的婚礼虽说是在秘密筹办;可俩人经常在一起出入;有心人自然知道他们的关系。滑程这个老狐狸从土地没批开始已经觉得不对劲了,听到张景致跟菜袅要结婚的消息;总算是找到原因。立马耳提面命自家儿子,“你小子离菜袅远一点,她的心思从现在开始一点都不要再动。”
滑昔年冷笑;“让我动心思的是你,不让动心思的也是你。爸;我是人;不是机器;不是说喜欢谁就喜欢谁;说不喜欢谁就不喜欢谁。”
滑程一巴掌打过去;有些愤愤,“张景致的女人也是你能动的,张景致能无声无息的让人丝毫感觉不到的针对我,下一次就能无声无息的调查我,把我推下去。他怎么爬上来的你知道吗?张景致就是侩子手,他是踩着无数被他亲自调查的官员爬上来的。他推那么多人下马,自己却是平步青云,市长就要退下去了,他是呼声最高的候选人,什么手腕,什么背景,有一天他要玩死你,你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滑昔年怔住,他不是害怕,而是悲哀。
滑程看着儿子,叹口气,“你不是一直想去国外吗,找一所喜欢的学校,我送你出国。”有些事他不得不防。
“当初我那么求你,你都不肯让我出国,非要我走仕途。如今我什么稳定了,你又让我出国?”滑昔年觉得可笑至极。
“昔年,如果我能平安退休,我跟你妈都会移民去温哥华,如果……”滑程如今心下已经吃不准张景致会不会对他出手。“总之,你先出国,就这么定了。”
滑程离开家门,滑昔年看着父亲的背影,狠狠一闭眼。
菜袅没想到还能碰见滑昔年,因为要回家过年了,她跟刘璃去商场给自家男人买新衣,结果却在商场碰见了同样来采购的滑昔年。
“好久不见。”菜袅干笑问候。
滑昔年也笑一下,“是啊,好久不见。”说完,就转向刘璃,“听说你怀孕了,恭喜。”
刘璃摸着尚未凸起来的小腹一脸的幸福之色,“谢谢啊,孩子出生一定来喝一杯满月酒。”
“满月酒。”滑昔年念着这三个字凉薄一笑,“我可能去不上了,下周三我就去温哥华了。”
“啊?你要出国?”刘璃跟菜袅都是颇为意外的。
“是啊。”
“以前没听你说过。”菜袅说。
那是因为以前没有张景致,滑昔年但笑不语,看着菜袅的眼神幽深而带着悲伤。这样的眼神是刘璃跟菜袅都未曾见过的,记忆中的滑昔年是张扬而骄傲的,一身的阳光味道,公子哥的做派。
菜袅见他不答,灿灿一笑,“出国好啊,国外有更多的机会。”
滑昔年似乎听见什么笑话一样笑起来,“是啊,有更多机会,也有更多美女。”
“那就祝你一切都顺利。”
滑昔年凝住笑意,专注的看着她,直到把菜袅看毛,才撇嘴一笑说:“你也没什么不同。”说完,自嘲的叹口气,眼里恢复如常,“听说你快结婚了,婚礼我是参加不了了,提前祝福你。”
“谢谢。”
刘璃有些站不住了,拉拉菜袅,“去咖啡厅坐一会儿吧,我累了。”
“哦,好啊。”菜袅看向滑昔年,“要一起吗?”
滑昔年摆手,“不了,我还有许多东西要买,再见。”
“再见。”刘璃跟菜袅转身。
滑昔年看着菜袅的背影久久未动,最后痴痴念道:“明明没什么不同,却又谁都替代不了。”他念完,扬声叫道:“菜袅。”
菜袅回身,见滑昔年快步跑上来,“菜袅,你不杀伯仁,伯仁却因你而死。我为什么出国,你不妨回去问问张景致。”滑昔年说完已然转身,这一次他没有一丝留恋,其实,一切不过是心有不甘。
菜袅呆愣住,刘璃脸色一变,“小鸟,你别犯傻,别听他胡说,他是……”
菜袅举手表示自己没事,“我们去咖啡厅。”
“小鸟,你……”
“我没事。”菜袅笑了笑,似乎真的没事。
张景致回家的时候菜袅已经做好了饭,他走过去,从后面揽住她,“没什么要问我的吗?”
“想我问你什么吗?”菜袅反问。
“没有。”
“那我也没有。”
俩人对视而笑,满眼的阳光。不管他做什么,她都愿意相信;而她的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