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和谐世界捡肥皂-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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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无法动弹的状态,我真心受不了!
也许是我的眼神太过焦虑,韩筹竟似有所觉地抬眼看了过来。
求你!快解开它吧。
我用眼神传达着我的意愿。
韩筹摇了摇头道:“不行,你跟他不能分开。”
我简直要绝望了!
接下来,这一人一尸又是上演了一出春宫秀。
我这次连看都不想看,径直闭上了眼。
可对方显然不想让我闭眼,一道法术下来,我又被强制性地睁开了眼皮。
这幕荒唐而诡谲,禁忌又病态的场景,不是第一次出现,也绝不会是最后一次出现。
对方满足了他的兽欲后,照例呵护清理好那具尸体,然后又拍拍屁股走人了。
当然,那棺材板又盖了下来。
我想对方一定不知道这种做法带给人的恐惧与痛苦是有多么地深刻,这回躺在棺材里,我一度想咬舌自尽算了。
在我的望穿秋水中,韩筹再次打开了棺材板。
随后他又发现了我除了排泄问题外的另一个问题。
就是饥饿。
仙人可以风餐雨露,但我毕竟只是被带来仙界做杂役的肉体凡胎,怎么能不进食?
韩筹发现这个问题后,迅速地为我找来了吃食,然后极为细心地一勺一勺喂我。
我吃了两口后,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我必须要强硬一回,否则一辈子待在这地方,过着这种连最基本的生理需求都要依靠他人的生活简直生不如死!
于是我把头一梗,拒绝再吃。
韩筹的神情不变,只是忽地伸手,在我下颚处轻点了两下,我便惊恐地感觉自己连嘴巴都不能自主控制了。
韩筹像是什么也没发生地继续拿起勺子喂,我这回实在出离了愤怒,喂进嘴里的食物我便不作吞咽,任凭食管被噎得咳嗽起来。
谁知,对方竟做的更绝,他不知使了什么法,我整张嘴都麻木了,即是吞咽也无法自主,而是生理性的下意识动作。
也许是对方早有准备,这些食物几乎全都是流质性的,这一餐喂下来,有的顺着下巴滑落,有的滴落在衣服上,有的呛咳撒在四周,总之,要有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期间,我甚至还失禁了一次。
可这些丝毫没有影响到对方,他只是一勺勺温柔地喂着,专注地看着。
室内鲛人珠散发的光芒并不明亮,但却有着一股朦胧的柔和,将这空旷的偌大场地辉映得不带一丝恐怖色彩,反倒有种时光停滞的温柔感。
喂完食后,他对我再度进行了清理,一句话未说又走了。
但他什么话没说也是一种很明确的态度了。
他要将我与身旁的这具尸体捆绑在一起,永远也无法分离。
在黑暗中数着日子过的我,一开始思考了无数的可能。
像是隔壁这具尸体到底是否是我现实的身体,还是外星人熊孩子所说的复制体?
如果这是现实的身体,那我在现实是否已代表着死亡?
如果这是复制体,那为何没有与我的魂魄相结合?韩筹又是如何得到它?又为何对它怀有如此深刻的情感?
但这仅是一开始我的消遣而已,后来我已经被这种永无止境般的寂静与黑暗折磨得精神恍惚,很多时候,我就连自己的名字都有些记不清了。
分不清白天与黑夜,分不清前生与来世,我就这样被强迫着浑浑噩噩地过着,每天韩筹都会来看我,他会带吃的给我,细心地给我喂食,替我清理拭擦身体,会一边用温柔的眼神注视我,一边抚摸着我,当然,他也不曾冷落我的邻居,出了喂食,都给予了他跟我一样的待遇,甚至多了一项。
我麻木地接受着这一切,直到有一天,棺材盖被掀开,而那人却不是韩筹。
作者有话要说:此章重口味~
当你们看到这章时,作者君已在旅游的路上…地雷君名单回头补上~
第99章 魂无所依
那人有张熟悉的脸;我反应迟钝地想了好一会;才记起这张恍如隔世的脸是韩筹弟弟的;那个叫敖松的人的脸。
希望之火重新在我心中点燃;可我既无法开口说不了话,又动弹不得,只能哀求地看着对方,希望他能帮忙解开这个禁锢身体的法术。
可对方瞳孔所倒映的,却是如此荒谬的画面。
洁白无瑕,仙雾萦绕的永生棺里;躺着两具赤裸的身体。
一具是僵硬的死尸,一具却是狼狈不堪的男体。
任谁看见都会觉得恶心诡异。
“不!这不是真的!”敖松一脸震惊,眼底充斥着无法置信的神色。
想必在他心目中,韩筹就犹如天神一样高贵,无论何时都高高在上,凛然而不可亲近,他想不到自己如此倾慕尊崇的哥哥,竟然背地里做出这种病态之事。
我能理解对方此时无措的心情,毕竟我在前不久也与他一样。
可我万万没想到的是,敖松非但没帮我脱离禁制,反倒状若癫狂地朝我咒骂道:“哪里来的怪物!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邪物,迷惑了我哥的心魂!”
我苦于无法说话,只能拼命地摇头。
“对了!你一定是魔皇遣来引诱我哥堕入魔道的是不是?!”他几近嘶喊地吼道,两颊赤红,眼底隐隐浮上一层水光,但眸底更深处的却是愤怒与嫉恨。
敖松‘刷’的一声抽出了那把据说是他成年时,韩筹送他的那柄诛妖剑,得益于主人平日里的爱护,剑尖出鞘时,寒光璀璨,美不可言。
我绝望地以为他要一剑砍死我时,对方却忽然安静了下来,那张适才扭曲的俊秀脸庞恢复了一贯的冷然,随后,他的目光便从我身上移开,带着这股神经质的冷静看向了我身侧那具双目紧闭毫无反应的尸体。
他静静地看着那具原本属于我的身体,眼中是掩饰不住的痛苦与愤恨。
“原来这个隐藏了千年的秘密……竟然是一具尸体…而且…还与我那么地相似!”他说着说着就冷笑了起来,握着那柄诛妖剑的手猛地攥紧,手背青筋凸显。
我急的快要哭出来了,妈的,要杀要砍冲我来啊!跟一具尸体计较未免也太歹毒了!
若是对方将我那具尸身砍个七零八落的,我就再也回不去了啊!
我努力地瞪大眼,张开嘴不住地发出“嗬嗬”的呼气声,企图将对方的注意力再度转回我这边。
这招果然凑效,敖松原本正持剑捅尸的架势一缓,视线朝我投了过来,只不过那目光全无适才的激烈,有的只是淡淡的轻蔑,仿佛我是一只低到尘埃的蝼蚁,连看都不屑看上一眼。
“你急什么,我解决完它,马上就来结果你,”他忽然顿了顿,眼神透出一抹了然:“莫非你也爱上了我哥?对你身旁的这玩意恨之入骨吗?”
“也是,尽管你只是个杂种,但被掳来做死人替身,日日囚困在此,恐怕也很不甘愿吧?”敖松笑得诡异,忽地将我的身体拉起,一把推到那具浑身僵硬,双目紧闭的“我”面前。
然后他俯□,话语如毒蛇般的钻入我耳内:“看着他那张脸,你是不是很恨他,恨他让你被困于此,恨他抢夺我哥的注意力,恨不得以身替之?”
我去,这死人脸放大后能看吗?!
尽管我知道近在咫尺的这具尸体,就是我原本的身体,可是这僵硬的五官,青白的脸色无一不透出死亡的腐颓气息,与之面贴面尤为可怖。
“我给你个机会,”耳畔的话语继续着:“我将它的脸割了下来,贴在你脸上,然后我会告诉我哥,你复生了,怎么样?”
去你妈的,当然不怎么样!
我立即摇头,表达了我坚定的意愿!
我以为这货起码会跟我纠缠一下,谁知我一摇头,对方也干脆,他二话不说,抬起诛妖剑就往我心口一刺。
“敬酒不吃吃罚酒!”他冷笑道,随后又颇为厌弃地补道:“烂泥扶不上墙!”
诛妖剑的威力不是盖的,我曾听了那么多天的八卦终于有朝一日领略到了这种痛苦。
被利刃刺穿的痛楚只是诛妖剑的附加效用,它真正的闻名于世,是因它剑身乃克制妖物的玄寒冰魄所锻造,但锻造用的火却又是能令妖物魂飞魄散的日曜之火,除非所斩杀的对象是妖皇级的人物,否则寻常的妖只被剑气所伤就能毙命。
我被一剑穿心,肯定是活不了的了。
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将那柄还染着血的剑,再度刺向了我真正的身体。
可显然,敖云对那具尸体的怨念要深得多,把剑当刀使,豪迈地一剑剑砍下,那张算不得如何美貌的脸尤为凄惨,早已血肉模糊得看不清原貌。
我痛得咽下最后一口气时,忽地感觉自己浑身一轻,不仅没失去意识,反倒像是被强制性地灌入了各种五光十色的画面,宛如走马观花般迅速,却又熟悉得仿佛慢动作一般清晰。
野草及膝,黄叶堆地,一片荒芜的野外。
‘我’将浑身染血,奄奄一息的韩筹扶起,口中念念有词:“唉,怎么刚来就遇到这么厉害的妖怪,真是出师不利,我还宁愿魂穿呢,顶着自己原本的身体,做什么都畏首畏尾的。”
我怔怔地看着这幅陌生又熟悉的场景,整个人恍坠梦中云雾,分不清现实与幻境。
画面如水涟漪般飘漾逝去,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室炉香,罗绮软被,韩筹似毫无知觉地躺倒在榻,‘我’正侧坐在旁,双眉紧锁,一脸烦闷,不知在想些什么。
门忽被推开,一个衣着华丽,身姿妖娆的漂亮女子走了进来,那盈盈一握的纤细腰身无比动人,宛如蛇般妖媚,她端着一碗药,眼波撩人,声音娇媚:“奴家把药送来了。”
‘我’立即起身,语气感激道:“小云你真是太客气了,救了我们不说还特地准备了药,我真是无以为报。”
那名唤小云的漂亮女子立刻“咯咯”地娇笑了起来。
女子笑声还未断,画面却又是一转。
月映中庭,花影重重,暗香浮动。
两道身影如胶似漆地在树下厮磨在一起,月照偏移,穿透层层云雾,照出了那两道身影,赫然就是‘我’与韩筹。
“原来你真是仙人…怪不得这么好看,这张脸真想看一辈子。”‘我’双臂搂住对方的脖颈,笑得一脸痞气。
韩筹没说话,他的嘴正轻轻地吸咬着我□的下巴以及肩颈,细碎的,缓慢的,仿佛在压抑着什么。
不一会,‘我’却发出“啊”的一声大叫,声音满是痛苦。
“那就别离开我。”韩筹的回应是一记狠咬与干脆利落的语句。
画面再变,却是一片白雪皑皑之景。
风雪凉亭内,白玉作酒盏。
亭外大雪纷飞,寒浸入骨,亭内却是小火炉温酒,暖意蛊然。
‘我’身披一袭厚重的毛裘,双手不时地放在火炉上方取着暖,语带抱怨道:“我还以为仙界四季如春呢,想不到还有这么寒冷的地方。”
与‘我’相对而坐的韩筹笑了一笑,已是美到极致的颊边隐现一对浅浅梨涡,可爱无比。
“我擦!你怎么这么妖孽!”‘我’虽嘴上骂着,但却眼神发直,目不转睛地瞧着对方。
对方不答,‘我’隔了好半晌才咕哝道:“你长这么妖孽,你弟弟一定也很……”
“什么弟弟?”韩筹皱眉。
‘我’连连摆手说没事,可眉梢眼底却是一片无奈与惘然。
雪景消逝,万物复苏,一派柳绿桃红,莺歌燕舞。
‘我’姿势随意地吊坐在栏杆上,神情茫然,眼神放空,连身后静静伫立了许久的人影都没发现,直到后者走了上前。
“下来。”韩筹说道。
“你什么时候在这的?”‘我’反应还不算迟钝,立即猜出了对方早已到来的事实。
“从你坐在上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