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盲君-第35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鳌风烈灰头土脸的命人打来一盆水,好好的梳洗一番才敢再次出现在慕阳封面前。只见慕阳封又恢复成那副装扮,全身上下只有一双眼睛可以看到,鳌风烈瞬间黑脸。
鳌风烈觉得很是膈应,那样子实在让他难以接受。
在床头翻了好几次,慕阳封转身用着危险的眸色看向他,“你拿我药没有?”
“谁要拿你的药?”鳌风烈反问道,嘟哝的对又转身翻床头的慕阳封说:“你就不要和我道歉?我好心抱你回来,你一句话不说也就算了,刚还踹了我一脚!”
慕阳封懒得理会鳌风烈,繁忙的翻着被褥,最后在床脚一个不起眼的位置发现了自己要找的东西,将东西揣到自己怀里,眼睛没有瞟向那一脸气愤的鳌风烈身上,说也不说一声就走了。
鳌风烈顿时火冒三丈,就想追上去上前理论的时候,凌祁挡在门口,带着他最讨厌的神情。
双手插腰,狂傲的看向凌祁,一点都不为对方的身份害怕,“八王爷,你这是做什么?”
眼角瞥了眼急躁的鳌风烈,凌祁幽幽的回道:“你不是要去见城主吗?皇兄叫你来难道什么都没吩咐你,只是为了让你来这里找慕大夫?”
眼神怪异的投向凌祁,鳌风烈近乎讽刺的说:“八王爷不是不爱说话吗?陛下为了保护你,多年来皇宫传出什么谣言,他小心的护着你,现在看来八王爷开口那叫一个顺溜。”
他已经不再是当年那个年仅七岁的小孩,不会再因为这些话而愤怒,并且还能牵动冷凝的唇角,凉凉的说:“本王没有义务向你解释什么,慕大夫有更重要的事。”言下之意便是让鳌风烈不要随意找慕阳封。他很清楚鳌风烈只是在故意扯开话题,既然如此他就顺着接话。
鳌风烈还不至于公然的让陛下的胞弟没面子,甩了下衣摆,看凌祁走在前面,他步伐矫健的跟在后面,以往属于将军所有的豪迈品性逐渐变得严肃、深沉,一个真正符合他身份的样子。
微微皱眉,往身边的人看去,只见那人冷漠如初,倒是显得他大惊小怪了。可是还未踏入房内就能闻到了刺鼻的恶臭,一般人都会用手掩鼻,凌祁却好似一点感觉都没有,让鳌风烈不由猜测,凌祁的鼻子才是真正有问题的吧?
“鳌将军,请进。城主已经等你很久了,本王还有事就先走一步。”凌祁没有给鳌风烈反应过来的机会,在鳌风烈清醒时,就只看到偌大的院子就只有他一个人在站着。
凝气将随身携带的布条系在脸上,他是一个大将军,什么东西没有见过?
厚实的手门上轻轻一推,门就应声打开,带着布条的鼻子闻到了比刚刚恶臭还臭很多倍的气味,他皱紧了眉头,脚下没有犹豫的踩进屋子。
和他想象的不一样,房内并不会阴暗,反倒是光亮得很,一扇窗子一直开着,带着阵阵凉风,不时里屋会传来撕心裂肺般痛苦的咳嗽声,在咳嗽声渐弱之后,就是苍凉的笑声。
“可是……鳌将军?”
乍一听那声音,鳌风烈认为这是一个垂垂老矣的老者,可是他却很清楚,秦饯城的城主今年不过四十。
他走了进去,先让他看见的是床上那嶙峋、骨骼突出的老人满头白发,脸颊没有了肉的支撑,变得骇人,脸色呈蜡黄,即使他不是大夫也明白,这人已经病入膏肓。
“看您这身骨,定是鳌将军无误了。”艰难的扯起一抹笑,可是他却不知道,如今的这张脸做出微笑的表情是有多可怕,“鳌将军,请您不要见怪。本城主现在身体不好,所以不能招待你,过段日子就会有接替本城主的人,到时我一定交代他好好的招呼您。”话音渐渐黯淡,“倘若到时的秦饯城还存在的话……”几乎呢喃的话语,平添了一丝伤感。
鳌风烈见多了身死离别,没有多大反应,他见过了带着遗憾的人,在一次次可怜过后,他很明白,他能做的就是默默的听着那人说话。
凌祁到慕阳封面前,看着慕阳封又在捣弄着新药,将近六种的草药都放在一起熬煮,稍微放松了之后,“本王带鳌将军去见了城主。”
本来要加柴火的手在半空中停了下,而后才拿起一点柴扔了进去,“恩。”慕阳封没有一刻这么希望自己的药可以成功,可是他唯一能做的却是等待。“城主会熬到草民研制出对抗瘟疫的药。”
凌祁没有接慕阳封的话,因为他知道这话只是慕阳封自己说给自己听,他和慕阳封还有派来的太医都很清楚,城主已经时日无多,根本等不到研制出药。
城主是前几日才诊断出得了瘟疫,可是发起病来却比一些得了半个月以上的人来的凶猛,几天内身形就迅速瘦削,面如枯槁,形如行将就木的老人。原因是城主在秦饯霪雨后一直忧心忡忡,而后爆发瘟疫后,更是长时间没有休息,每日都看顾得了瘟疫的百姓,身心俱疲。即使瘟疫好了,那身体也熬不了多久。
“这次的药,你有多少把握?”凌祁看着那冒着热气的药罐问道。
“草民翻遍了医术,得出了这药方,只有一半的把握。”包裹严实的慕阳封一眨不眨的看着那盅药。
“药好了就马上让一个病人服下。”说完凌祁就转身离开,踱步回到城主养病的地方,碰见了刚出来的鳌风烈。
“八王爷难道一直在这里等着本将军?”鳌风烈抿嘴问道,语气中没有揶揄,看得出鳌风烈此刻的心情并不是很好。
“本王站在这里等你,只想让你做一件事。”
做一件事,并不是拜托。鳌风烈饶有兴味的问道:“八王爷说说,看看八王爷是本将军要吩咐做什么事?”
“立刻递一张奏折到国都,表明秦饯的情况暂时不严重。”
“八王爷,您这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命,而不顾凌国的百姓。”鳌风烈眸色渐冷,“据我所知,秦饯城每日就会发现几十名感染瘟疫的百姓,如果不及时上禀,没有人可以肯定,瘟疫是不是会在几天后蔓延到其他城。”
“慕大夫也在。”
慕大夫也在,简单的五个字却让鳌风烈犹豫了一分。是啊,慕阳也在。慕阳是与他一起长大的兄弟,秦饯封城的话,包括他以内的人都会死去,“即使他在,我也不会让凌国陷入危险。八王爷,你低估我了。我鳌风烈为了凌国,根本不惧死,不然我也不会自请前来秦饯城。”
“本王只说一遍。再给慕阳封两天时间,两天内他要是还研制不出药,本王毫无怨言,相对的,本王会承诺,这两天内不会让一个秦饯百姓走出秦饯外的范围。”
鳌风烈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是怎么答应的,也许是因为和秦饯城主长谈了一番,也许是因为慕阳在城中,也或许是……他也不希望这么多人死去。
忄青事过后,凌渊晟扭头看了眼身侧的人,只见身侧的人已经失去了意识,额头上布满了细汗,短短的睫毛上因为泪水粘合在一起,泛着淡淡的莹光,一直泛白的唇变得红艳,细微的肿起微张着,脸颊上还有未散去的晕红。
宽厚的手掌不知何时触碰上还带着热度的脸颊,反复摩挲着他的唇角,意乱情迷的缓缓低下头,粗重的鼻息和微弱的鼻息相互的回应到对方脸上,就在那冷凌的唇要贴上那红度微褪的唇上时,“楠楠……”在凌渊晟注视下,那人漾起了最幸福的笑容,仿佛好像得到了一切的满足。
楠楠?呵,看来这乞丐有喜欢的人啊。手拨去粘着汗水滞留在脸颊的发丝,眸色一冷,那只手转而扣住那昏睡之人的额际,让那人的昏睡中被迫仰起头,之后便是毫无留情的侵袭。
瑕醒来的时候已经不在凌渊晟的寝宫,小喜子一直在他耳朵边上念念叨叨,他无声的扯出一笑。
“笑什么?有什么好笑的!?最近陛下是怎么回事?每天宠幸公子你,却一点封赏都没有,只还了一块玉珏回来,”用温帕擦着瑕的手臂,全身密密麻麻的痕迹,让他忍不住又说了起来,“公子,要不和陛下说这两天身体不适?太医说了,您受不住陛下的索求。”
“你有听见秦饯城的消息吗?”瑕没有回答小喜子,问道。
小喜子手下的力气不禁加大,然后又慢慢的恢复,扁起嘴不满的回说:“公子怎么问奴才?奴才只是一个小小公子的太监,谁会和奴才说这个?”
瑕觉得这话也对,“帮我换身衣服吧,一会儿李大人就该来了。”到时可以问问。
八王爷是他的朋友,他多关心关心是应该的。
李大人手上拿着十块刻板,依次摆放在桌上,“公子今天起得很早。”话里有些笑意,因为最近瑕都是午后才起,下午听课,很久没有一早上就能看见人了。这公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受宠。
“……”瑕知道李大人话里的意思,脸乍红起来,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随意拿起一块刻板,反复摸着上面的痕迹,没多久就很高兴的说,“李大人,这是祈字吗?”
“是的,公子。”
拿着那块刻板,瑕似无意的说:“李大人,秦饯城现在可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好意思,今天全家人一起去逛街,下午5点才会来,所以承诺的双更没有做到,(其实是为了补昨天少的)明天一定双更。
各种求收求作收求评。
被抽了的点击虐屎了有木有?!
第四十五章
瑕不知道他在说出秦饯城三字的时候,李崇带着一个怪异的眼神看了他很久,良久李崇撇头笑了声,再回过脸时,李崇已经慈眉善目的看着瑕,带着劝告的口吻,语重心长的说:“公子,凡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最好,秦饯一事宫中还是少掺和的好。”虽然他只是一名低下的男宠,可是李崇一点都没有看不起他,更是将他看成是弟子。
李崇不禁怀疑自己当初是不是不该与此人说秦饯之事。
“我知道了,李大人。”喜悦的神色渐渐隐没,手里摸着的刻板,听着李大人开始讲解,思绪飘忽到其他地方。
瑕记着李大人的话,所以没有再刻意的关注秦饯的事,只是本本分分的摸着李大人带来的刻板。他一天至少可以学二十个字左右。
每日他只游移在两处地方,一是书房,二是陛下的寝宫,根本不知道有一个人对他恨之入骨。
女侍将绣绷(注:刺绣)放在地上,将针线都放在一旁,周围一直没有动静才往那看着披着一身华服却掩饰不了身形日渐消瘦的岚妃。
见岚妃单手扶额,对她恍若无见,女侍将心疼掩藏起来,笑着说:“娘娘,东西准备好了,可以刺绣了。”她将其中的红色夹杂金色的线拿了过来,“娘娘你看,这线是内务府刚送来的,听说很名贵呢,在月光下会发出亮光,娘娘如果绣在衣领上,一定艳惊全场。”
本想让岚妃开心的话,没想到却换来岚妃自嘲的一笑,面如土色也无法掩盖她艳丽的容颜,失去光彩的眼睛瞧着她,让她于心不忍的撇过脸,半年前的岚妃不管多骄横跋扈,至少还是敢爱敢恨的,断不会像现在一般心碎神伤,她连忙将红线举于自己额上方,遮掩她泛红的眼眶,“娘娘,你快点看看,这线真是极好的,只有这个才配得上娘娘。”
“收起来吧,本宫没有这个心情。”岚妃懒懒的伸出手,浮起一抹苍凉的笑容,“陛下、陛下估计早已忘记了我。”自嘲的笑意到了后面只剩下悲凉,“纵使艳冠后宫又如何?比不上一个男宠就是比不上,你说如果本宫当时没有进宫的话,会遇到一个如意郎君吗?”茫然的表情仅仅维持了一会就被打破,换上了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