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在南唐-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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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煜将手伸到背后,抓住了周宪的手,轻笑道:“这么多女人中,唯有你最让我感到安心。”说完便起身将她拉到了梳妆台那里,道:“人人都道画眉之乐,且让本王为你画眉一次可好?”
周宪含羞道:“王爷这般情意,臣妾怕了承受不起。”
李煜笑道:“你若承受不起,这天底下还有谁能承受得起?”这时早有宫女端了金盆让李煜净手。
李煜从梳妆台上拿起一支眉笔轻轻在周宪的娥眉上画起来,神情专注,满眼都是爱意,看得周宪一阵感动,心道:这样尊贵的男人如今为了讨我欢心竟降尊纡贵为我画眉,不枉我跟了他一场。
李煜又为她略施粉黛,然后将一支金凤簪别在了她的发髻上。
“本王最喜欢看你簪这枚金簪,还是本王送你的定情信物,大婚那日你便簪着它。”李煜轻笑道。
周宪眼睛一阵湿润,道:“王爷,您还记得?”
李煜笑道:“宪儿,本王一直都记得。你可能怨本王近来冷落了你,但本王心里一直都有你,你在本王心中的位置是任何女人都无法取代的。”
周宪动情道:“王爷,以后臣妾再也不胡思乱想了,只要有王爷这句话,臣妾便心满意足。”
李煜笑道:“你可不能这样就满足了,本王还要给你更大更多的富贵与荣耀。父皇今日又下了圣旨,过几日我便要去洪州一趟。他龙体欠安,近来看他书信更有一股悲凉,我为人臣不能尽忠,为人子不能尽孝,时常自责。”
周宪急忙宽慰道:“王爷不必自责,别人不理解王爷,臣妾还能不知吗?王爷乃至孝至忠之人,父皇与母后都是理解的,否则也不会这么多子女中独宠王爷一人。”
一提到李璟的其他子嗣,李煜便如同芒刺在背,立马不悦道:“莫提这些了。时候不早了可用膳了?”
周宪笑道:“臣妾这就吩咐宫人去准备。”
李煜道:“叫了敏儿一同用膳。”
这时碧月道:“回王爷,方才郡主来过了,听说王爷与王妃娘娘在一起,便回了,并让奴婢不要转告王爷与王妃。”
周宪一愣,笑道:“这丫头,整日里神神秘秘。”
李煜没有说话,心道:这丫头把本王引了这里来,又不肯打扰本王与宪儿,对宪儿可谓尽心尽意。
且说周嘉敏见李煜到了周宪处,又听碧月等人说李煜正在内室与周宪画眉,心中又喜又悲,喜的是李煜肯听了自己的话来见周宪,周宪不用再愁苦,周宪开心了,她便开心了;至于悲,她竟说不出任何因由,只觉着心里堵了一股哀怨之气。
“我究竟为何难受?我为何不能快乐做自己?这是我要过的生活吗?”周嘉敏在心中问自己,同样的问题她无数次问过自己,她明明有答案,却无法做出决定,因为一切都那么身不由己。
她漫无目的地走着,就见两个奶娘并几个宫女抱着李仲寓在那里玩耍,见她过来,便纷纷起身请安。
周嘉敏见李仲寓茫然地看着她,对他顿时心生怜爱,唤道:“寓儿,来,小姨抱抱。”
那李仲寓竟像是听懂一般,居然向她伸了伸小手,喃喃道:“抱抱……”
卷三 084动私刑周宪抓真凶
084动私刑周宪抓真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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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嘉敏欢喜道:“寓儿乖,来,小姨抱抱。”便从奶娘的手中接过了李仲寓,到底是李煜、周宪的孩子,李仲寓虽不能言语但生得粉雕玉琢,十分喜人,周嘉敏看着他心头涌起无限喜爱,忍不住逗弄他,笑道:“寓儿,再说一句试试?乖,再说一句让小姨听听,寓儿最乖最聪明了,再说一句试试?”
但李仲寓任凭周嘉敏如何哄逗,始终木然地看着她。
周嘉敏心道:他的父母何等聪慧,却有这样的孩子,真是造化弄人吗?
那奶娘见周嘉敏抱得吃力,便笑道:“郡主,还是奴婢来抱吧,莫要累着郡主。”
周嘉敏复又将李仲寓递给了奶娘,正不知何去何从,烟翠便过来找她,笑道:“郡主,您让奴婢们配了蔻丹,说是要美甲,这会子却躲在这里清闲了。”
周嘉敏一拍脑门,笑道:“真是迷糊了,我竟将这档子事给忘了。那我们快些回。”
原来周嘉敏先前让烟翠她们寻了蔻丹花,碾成了蔻丹,又配了玫瑰露,且去御制坊要了一些金漆来,说是要给她们美甲,一转眼竟忘记了。
烟翠笑道:“郡主,您忘记又何止这一件事哪,昨儿您说要写字,奴婢与宝蝉研了半天磨,您一出去便是一天,哪里就写了半个字,害得我们巴巴等了那么久。”
周嘉敏笑道:“你这个丫头,但凡我这个做主子的说一句,你便能说上一箩筐”
烟翠笑道:“奴婢不说便是了,奴婢还指望郡主为奴婢美甲呢。”
周嘉敏也不过是突发奇想,学着在指甲上作画,倒不见得多擅长,只是闲来无事变着法儿打发时间,却给宝蝉、烟翠那几个丫头乐坏了,因为周嘉敏画出的指甲确实很美,鲜红的蔻丹上陪着惊喜的金漆画成的各色小花儿。
本来都是些讨巧的玩意儿,周宪与钟皇后都十分喜欢,于是周嘉敏的生活便中多了一样职事,隔三差五给钟皇后与周宪画指甲,她们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主儿,一双手俱是白皙异常,若了配了这蔻丹指甲,上头又画了好些图案,真真是美不胜收。
“敏儿,这些东西都是跟哪个学的?这些年你一直呆在我身边,没见你学过这些。”周宪笑道。
周嘉敏心里一惊,毕竟有些心虚,便笑道:“这些子哪里需要去学?不过无心之举,闲来聊以解闷,哪曾想你们都这么喜欢。”
周宪笑道:“敏儿,你也不是小孩子了,这一两年我便为你物色合适的夫婿,别让好男儿都被选走了。你看看安远可好?哦,墨臣也很好,若说起安远,那真是南唐一等一的好男孩,我听说他府上的门槛都被媒妁之人踏破喽”
“他这般受欢迎,那何不把亲事快快定了?我看南唐没出阁的大家闺秀也多的是。”周嘉敏笑道,忽然想起董安远腼腆俊秀的样子,忍不住促狭地笑了。
周宪看了她一眼,嗔怪道:“他得看得上才行,依我看,他的心思早就定了。我这会子说你,你却将话题转移了,我且问你,你是怎么个心思?”
周嘉敏顿时脸红语塞,但仍旧笑道:“我呀?我没什么心思,姐姐做主便好我相信,姐姐为我选的夫婿必定是整个南唐最棒的男子有姐姐在,我何苦操心来着?”
周宪笑道:“真是乖孩子。”
“姐姐,有件事我不知当讲不当讲?”周嘉敏犹豫了一下。
周宪笑道:“在我面前还用得着这么谨小慎微地说话?有话只管说。”
周嘉敏道:“按说,寓儿这般年岁早是开口能言了,为何现在一句话都说不得?好好的孩子却不会说话岂不是有些古怪?”便将前几日李仲寓见她开口能言的事情说了,又将周宪临盆时房内花草经太医查验确认有毒的事情也说了出来。
“你的意思是,我身边有内奸?有人害我?”周宪惊道。
周嘉敏点点头,沉重道:“或许寓儿也是受害所致。”
“这个情况不能排除,兴许是我过于自信,太大意了。”周宪点点头,沉思道。
周嘉敏道:“我也只是猜测。不管怎样,我都不希望有任何人伤害姐姐,还有寓儿。”
周宪沉声道:“嗯,既然如此,那我就该想着法子清理一下门户。”
周嘉敏道:“姐姐打算如何处置?”
周宪冷道:“这件事你就当做没听说过,也不要和任何人说起,我自有主张。”
“碧月,你说我这宫里头有内奸,你猜是谁呢?”周宪冷笑道。
碧月顿时面如土灰,惊道:“王妃,这宫里怎会有内奸?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害王妃呢?”
“是啊,我也很想知道何人这么大胆,竟敢对我下毒手。”周宪阴沉着脸说道。
碧月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接连问道:“真的有人敢害王妃?真的有人对王妃不利?奴婢不曾听说过。王妃宽宏大度,对宫人极和善,奴婢实在想不出何人会加害王妃。”
周宪冷道:“我若知道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就不用来问你了。你有没有发现哪个人可疑呢?你是我从娘家带进宫里的人,我最信任你。你若知道什么情况,可千万不要隐瞒啊。”
碧月急忙福身,道:“奴婢感谢王妃的信任,奴婢对王妃绝对忠心耿耿。只是奴婢确实不知有何人要害王妃。”
周宪冷笑一声,道:“那你下去吧,若是发现何人可疑立马向我通报,不得耽误。”
碧月道:“王妃请放心,奴婢一定竭尽全力为王妃找出害群之马。”
紧接着周宪又将李仲寓的几个奶娘轰出了皇宫,一切可疑的宫女、太监都秘密叫来审问,并故意将一些人关闭起来,让他们相互揭发、自乱阵脚,且放出话:宫里出了奸细,要对王爷、王妃不利,王妃亲自出马审查奸细。
李煜听闻了一些风声,简短过问了一下便任由周宪去处置。周嘉敏也是从这件事李煜的态度中知道李煜对周宪的情意非同一般,一个有权势的男人唯有在情动的前提下,才肯纵容自己的女人去做自己想做的事甚至飞扬跋扈吧?
钟皇后也知道此事,却始终不闻不问,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对云环道:“有些促狭小人是要治一治,本宫知道做正室的难处,既然王妃要治治一些人,就让她放开手脚去做吧。”
一时间,宫里人人自危,那些被关起来的宫人更是呼天抢地,有人哭诉自己是清白而忠心的,有人四处打探消息,向那些周宪平素信任依赖的宫人靠拢;有些人经过审查被放了出来,照旧担当原职,甚至被擢升了;有些人则挨了打骂和教训,降了职;还有些人被驱逐出了宫,甚至下了监狱。
周嘉敏为此自责不已,想不到因为自己一时口快竟连累这么多人下狱,让这么多人天天活在胆战心惊之中。她本来只是想提醒周宪要好生防范小人,希望周宪不要受到任何伤害,想不到周宪竟不惜一切代价地反击,竟闹到了人人诚惶诚恐的地步。
周宪将当年检查花草的太医也找了过来,查明当年放在她房间内的是何种花草,又来自何处,甚至找来当年为她生产的稳婆,一切她认为可疑事件中的人都被她命人唤了来,一一查证讯问。
周宪最有心机的地方在于,她通过逐个攻破的策略,让那些宫人相互揭发,彼此拆台,每个人为了自保不惜出卖自己最好的朋友,抓出了许多营私舞弊及心怀鬼胎的人——最终看到的结果让周嘉敏大吃一惊,得出的结论便是:世间最诡异的便是人心
半个月下来,周宪将视线锁定在三个人身上。
一个是宫女翠屏,一个是太监李喜儿,一个是宫里的老人陈嬷嬷。
“你们三个都是宫里的老人了,尤其是翠屏跟着我有段日子了,我可曾亏待过你们?”周宪品着茗茶冷笑道。
李喜儿急忙爬了过来,跪在地上,叩头道:“王妃娘娘明察奴才对娘娘可是忠心耿耿,从未有过二心。奴才承认自己平时爱贪小便宜,但奴才绝没有做过对娘娘不利的事情”
周宪冷哼一声,道:“你是够忠心的,明知那些花草有毒还敢往我房间摆放你公物私藏,平时不知搜罗盗窃多少宫中物品,难道这就是你忠心的表现吗?”
李喜儿急忙道:“娘娘,奴才真的不知那花草有毒呀,只是当时翠屏给了奴才一些碎银子,奴才好酒,等着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