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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部分

论红楼的倒掉-第19部分

小说: 论红楼的倒掉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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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虽这样说着,可早有一人已经一大脚踹上门去了。

“我担心老爷。。。。”林靖像是话还没说完,就被房里的情景给弄呆了。

书房左面是一张斜榻,不是正经睡觉的地方,却也可以让人歇息或者斜倚着看书。而这会儿,上面靠着的,正是它的主人,林如海。

只是这位老爷,两腮酡红,两眼紧闭着,嘴里一直低喃着,手上却抓着一人不放,那人看着像是要竭力的躲开,拉着间,两人的衣衫都散来了。

至于屋内的零乱,弥漫着的酒气,这会儿已经无人顾及。

许是大家都惊呆了,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林如海的那一声声低喃倒是清晰可闻了,“敏儿,敏儿,别走。。。。。。。”

“老爷!”这个声音,即悲痛又响亮,是赖二家的,而后,就呜咽出声了。

林如海好像也听见了这声音,摇了摇头,努力睁开眼睛,半天才看清楚,自己屋里怎么一下子多了那么多人?那几个老仆怎么这样悲痛震惊的看着自己?还有,自己那个儿子,那是什么眼神?

正要痛斥林靖一声,却发现有些不对,自己身边这人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自己还抓着人家的手,低头再一看,这头就更昏,猛抬头再对上林靖的眼睛,气恨羞赧交加,直接就两眼发黑,昏过去之前,还好像看见了林安,天啊,让我死过去吧!

林安来的正是时候,屋子里的情形看了个正着,又正好赶上老爷的昏厥。几个忠心仆人七手八脚的,掐人中,掐合谷,有倒茶,有打水,至于那女子,被赖二家的撕扯开了去,有几个婆子带下去看着。

林如海终于缓过来了,只是睁眼看了看忙碌的众人,又看了看忧心望着自己的林靖,还是把眼睛闭上了。

林靖像是没有感觉什么,先让人把老爷抬到后头正经歇着,亲自为林如海擦洗手脸,在林安的帮助下给林如海除了大衣裳,又跟林安商量着请大夫。

这一路,林如海只是闭着眼,面无表情。可是,那抿成一线的嘴,却让人明白,这人并不平静。

经过了最初的忙乱,大家都有条不紊的忙碌着,打扫擦洗,归置东西,开窗换气,燃香趋味,不一会儿,就井井有条了,像是根本没发生过什么,也没人提起一句那女子。

小年上请大夫可不是太容易的,只不过林府的帖子极有分量。

老大夫给林如海请了脉,也没多说什么,只是道,哀重伤五脏,思多毁六腑,样样伤及根本,还望林大人保重。开了方子,只说慢慢吃着,关键还是看大人自己。

小年要祭祖。虽然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情,老爷“病”了,可祭祖这等大事还是马虎不得。

等送走了大夫,林安请老爷示下。林如海眼睛也没睁,低低声音吩咐道:“就林靖吧。也只有他了,林安,你,提点着点儿。”

只是这说话中虽然提及着林靖,却对在床前伺候着的林靖理都没理。

停了好一会儿,林如海才又吩咐道:“你带他出去,准备起来。”

林靖磕了个头,“谨遵老爷教诲!”跟着林安出去了,心中却是想着,这话,挺顶林老爹的肺吧?

只是没想到,那时的女子,竟然是那个人!

当然,自己也没想到,会捞到祭祖的活计,这,倒是意外之喜。不过,这样一来,虽然是往前了一步,只是再无退路了!

、正文 024以此为誓

林靖现在心情很好。

她早就算准了,那事儿由她撞破,林如海必是会羞愤难当。

想想啊,林如海是个什么性格?前些日子还因为某些暧昧不明的由头,好好敲打了儿子。然,没几天就被儿子看到了老爹的一场尴尬事!况且,这个儿子,还是因为多年前某个尴尬事才有的,林如海因而还对爱妻愧疚很久,连这个“儿子”都被迁怒着。

林靖不光要自己撞破,还拉着赖二家的等人作了见证,把这事情闹得更大。这样按着林如海的个性,必不会轻轻放下了。

若不然,没准林如海还会念着往日的情分,看着贾敏的份上,来个软和的处理了。

那可不是林靖想要的,一下来次狠的,才能杀鸡儆猴。就算某人再有什么想法,也得消停消停!

只是,林靖没想到的是,在林如海书房里的,竟然是才回正房当差的诗影!

书房走动送吃食之类的,不是一向是轻柳的活计吗?

听说,那诗影还连连辩解着,她只是听了人传话,说是让送碗醒酒汤去书房,那人说老爷念着太太,心里难受,不觉喝了几杯。只是没想到老爷醉得厉害,她只是给老爷端了茶汤,并没有其它不规矩的想头。

可若真如她所说,那外头守着的小丫头又是怎么回事?那小丫头可是口口声声说,是诗影姐姐让她守在外头的。

这笔糊涂账,其实算不算得清,都这么回事。没准诗影是着了人道了,可也保不住是她自己的谋划,当然原本着了道后来却想顺水推舟也是有可能的。

可到如今了,又有几个在乎?诗影的结局已经是注定了。

诗影被人看着,等待她的是被发配到姑苏的田庄上去。可那天晚上,说是一个没看住,诗影就跳了井了。

林靖听说这个,心就如浸在了北极冰海中。真的,假的,自杀,他杀?当初若知道这个结局,她会怎么做?会不会还是这样毫不犹豫?

不知道。她现在不想多想这些,路都是人自己走的,林靖,也只不过想好好活着而已。

那日在书房中的,有好些人,只是这些人都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就连诗影的事情都被压下去了。外头只知道,老爷身子有些不爽利。

那个望风的小丫头,原本是要打一顿送到庄子上去的。现在年关将近,又没了个大丫环,那小丫头又极小,就有人替她求情了,最后这小丫头只是被撵出去了而已。这个求情的,就是大丫鬟轻柳姑娘。

听说这事的林靖,心中在轻柳的名字上重重划下了道印子。

没准,那诗影还真是着了人道了。只是,那轻柳为什么把诗影往林如海床上推?是料定林如海不喜欢这样的打开放式,所以存心陷害诗影?还是说,轻柳只把诗影当成试探老爷的工具?

不过,现在,不管轻柳是如何想的,她都没机会了。若真是轻柳巧设心思,那她现在一定很郁闷。因为,林如海作了几件事,几件连林靖都没有想到的。

林如海足足躺了三天才起来。林靖不知道这是因为身子的缘故,还是脸面的缘故。不过,林如海起身后,倒是做了几件事情。

其一,说是自己无心再娶,也再不纳妾。不光如此,就是府里的几个,也要放出去。而后,当着所有人的面,给府里还在的那几个姬妾发了放妾文书,除了那几个自己的金银细软由她们带走外,还另外给了一笔银子和产业。这些东西,倒是够她们下半辈子绰绰有余。今后,改嫁还是自己过日子,都由她们自己。只是再也不跟林府有关系了。

当然,因为现在已经是年关了,倒也不让那几个立即就出府,等来年出了正月走也是一样的。

这话一出,那几个有人哭昏过去了,有人傻愣愣的,虽林如海不亲近她们,但也好歹是个托付,现如今怎么办?当然,也有人高兴的,本来有男人跟没有男人一样,现在有钱有产业,自己当家作主,可比以前看人眼色强多了。

林如海才不管那人的想头呢,当即又说了第二件事。那就是,如今府里主子少,总共就一大一小俩男人,用不着那么些下人,想着太太原本就是最体恤的,最是肯疼人,所以就跟内外管家商量一下,把那些年纪大的丫环放出去些,任她们家人自主婚嫁。

这些人名单早已拟定,而轻柳也赫然在其中。

当时点了轻柳时,林安倒是有些不赞同的,轻柳为人仔细,能干,人品也好,还是太太一手调教的,老爷现在身边也缺不得仔细的。这些年级大的都放出去了,留下那些慌脚鸡似的,太委屈老爷了。

林如海铁了心了,林安到底没劝动,他还巴望着赖二家的能帮着劝一劝,没想到这位根本没说那些,反而替自己的小儿子求了这个轻柳,弄得林安呼哧呼哧的,就差指着鼻子骂赖二家的只顾自己,眼里没有主子。

赖二家的不跟他细辩这些,只说嫁了人了,也一样可以进来服侍的。这一句话,就把林安堵住了。那些事情,也就按着林如海的意思做了。只是回头,林安才想起来,贴身伺候的大丫鬟,和管事婆子,那是一回事吗?

暂且不论这个赖二家的为儿子求轻柳的居心到底为何,反正,原本该是冷冷清清的一个年,现在却弄得鸡飞狗跳的。

吵吵闹闹的总算到了除夕,这顿年夜饭,却吃得林靖胃疼。林如海这几日,眼中根本没有林靖。唯二的两个主子,围着那圆桌,远远的坐开着,边上服侍着的人,比吃饭的人多了几倍不止。

林如海只动了几下筷子,就扔下筷子走了。什么团圆,守夜,都不管。

林靖揉了揉犯潮的胃,也觉得没意思。

回了房,看着冷冷清清的灯花,听着远处时不时炸响的爆竹,忽然想起去年此时山寺里那刻的心境,不由摊开笔墨,默写起经文来了。

、正文 025父母子女

又是暮春时分。曾道:春风十里扬州路,卷上珠帘总不如。杨州的春色,总是浸润着才思妙情的。

不过,再好的春色,总是跟林府不相干。不是春娘漏了这林府,而是再美的精致放在眼前,若没那心思,也若枯树杂草一般。

再几日,就是贾敏的周年祭了,府里又忙碌了起来。就是林靖,也被抓着于此,好几日不曾去钟先生跟前听讲了。其实,于这些上头,林靖也不过是个聋子的耳朵——摆设而已,心中早就烦了,却还得老老实实的扮着个壁雕。

好容易这日散得早,林靖忙往钟先生那儿去了。这连日来耽误的不少功课,林如海不以为意,林靖却很是焦急。她自己知道自己的事情,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宽裕。所以,也顾不得一直以来的保护视力,日日晚上点灯至三更。而第二日,五更就得起来。

这样折腾了这些日子,眼下乌青愈重,看着相当憔悴。这位前副校长大人看着,摇了摇头,别人都要教导弟子刻苦用功,而他却要叮嘱弟子小心身子。林靖连声说是,钟先生却知道林靖必会依旧如此,只得又叹了口气。

林靖知道师父疼爱自己,忙又在钟先生跟前说话逗趣了番,看着时候不早,才告辞了。

才回了房,还未来得及吃口茶,就听见冯婆子的声音。

冯婆子也不只是从哪儿回来,跟着林靖前后脚,这会儿冲着林靖道:“哟,大爷可是舍得回来了?也不过是让您坐那儿听了会儿议事,您就嫌麻烦了?就来不及的躲出去散心了?”

这话可当不得,嫡母周年,怎么能说什么嫌麻烦的话?

林靖忙道:“奶娘误会了,实是今日散得早,我去师父那儿检查功课了。没事先跟你说一声,倒叫你担心了。”

冯婆子待要还说什么,就听见外头小丫鬟道:“大爷,荣国府的管家来了,恳请大爷见上一见。”

荣国府?这是什么时候来人了?又是所为何事?

林靖疑惑地看着冯婆子。哪料到这婆子嘴角一撇,嘀咕了一声,“哈哟,可真够快的。”说着,转头看着林靖,从头到脚的打量着几回,发出哼哼的冷笑,却根本没有为林靖解惑的意思。

林靖等不到说明,也不能就这样白耽搁着,这可是贾敏的娘家,现在的自己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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