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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大清女医-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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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面连一个能看清楚的明白人也没有?有的。清朝立国不到百年。这时候的二世祖也不是很二。这些王爷们,都能看清楚玄烨这是借机发挥让他自己吵起来呢。可是这问题问得好呀——他们之间谁说的算呢?做“副皇上”的机会就在眼前,焉能不争一争!
就连那原先的首领,都舍不得自己声称退出。不管这位以后做皇上还是太上皇,在大庭广众之下说的话——他应该是一个唾沫一个钉,不能不算数啊!
你们太天真了!玄烨就好意思不算数!他现在看见儿子当皇帝当的不算好,都跑回来准备“诈尸”自己做了。跟这事情比起来,吃两句自己说过的话算什么。
…………
茫然无知的旗主王爷欢乐而激烈的争吵着。
从上下五千年历史中汲取了更多斗争经验的清流们恐慌了。风声不对!
这帮人对于“议政”这样的大事儿,都没有跳出来指责。其实是因为这种“君王与士大夫共治天下”,本来就是读书人内心中最远古最发自本能的追求。能把唾沫星子吐到君主脸上,君主还得承认“你说的对”,这样的日子,多好!有专门评论君王得失的机构,看见他做的不对就毫不客气洋洋洒洒写大字报痛骂一顿,多好!无奈,拾遗补缺之职唐后再未出现,只剩下监察御史察百官。无奈,自明太祖开国后宰相一职彻底消失。“诸事报与君王知”。百官也不过是个办事人员而已。
齐家治国平天下,谁没有“了却君王天下事”的抱负!哪怕暂时附议一回“不成体统的蛮夷制度”呢,哪怕暂时隐忍承认一次“西方鄙陋的管理方式”呢。君权臣权,换了无数外衣,无非这一件事而已。
事不谐?
将何如?!
他们可不是八旗贵族,做一样的事情,很可能人家没事儿他们就被砍了呢……
有一个战战兢兢出首了:“臣请告老还乡……”
所有的馆阁清流都撇了嘴,呸!风骨全无。可是也有人内心稍有点羡慕。多机灵啊。
玄烨眯着眼睛看着人笑:也不说许,也不说不许。
寂静。
有人几乎忍不住准备死谏一回,成则天下收功,败也不过死他一人的时候……玄烨突然站起身。长叹一口气,道:“都散了吧。”
众人如蒙大赦。
不管之后如何清算,至少今天保了条命啊!大家欢欣鼓舞的等着玄烨走,他走了大家才能动啊。
却没料到玄烨没从大殿两边的侧门回宫。倒穿过人群到了午门前。沈如是抬头望他:
“你怎么过来了?不怕别人说你短袖之癖?”
玄烨轻笑:
“自然不怕。”
…………
沈如是既然留了长发,能认出来她的其实并不算多。而能在玄烨跟她说话的时候还盯着猛瞧的,那就更少了。
沈如是看玄烨虽在说笑,可面有愁色。便问他:“不知道怎么跟胤礽说?或者……我来?”
玄烨点点头又摇摇头。他们父子之间必然得谈一次。这个,还真是谁都替代不了的。
胤礽站在大殿里没走。他在想很多东西,可是他也说不清自己究竟想的是什么。他……有点委屈。
兵荒马乱打到京城,他……也害怕啊。如果自己不站出来抵挡叛贼,城破后他就是第一个会被弄死的。只看他们一家对朱三如何搜捕就知道了。可是,凭什么站出来?监国太子的权限太小啦,名不正言不顺,似乎有谁撺掇,然后,他就晕晕乎乎坐上皇位了。
然后就有密报:他爹找到了。
胤礽真没想和他爹闹到这个份儿上的。他们父子从小感情深厚。可是,究竟是天家。如今,也不可能再回到原来那样了。
他有点委屈。他施政本来不当这么束手束脚的。可是,处处被人拿来和主政了三十年的老爹相比。就连奴才们都敢嘲笑他不行!
做事情呢?太狠了不成,他还有爹和爷爷在。走施恩的路线……就是现在这样了。胤礽难道不想恩威并施绵里藏针有理有节恰到好处?只是,这实在不是二十岁出头的他,就能掌握的技巧。他二十年来养尊处优。他二十年来习惯了把全天下人当奴才。
再然后,他爹回来了。他亲眼看见那些上窜下跳的家伙,这会儿如何服服帖帖。这场景他曾看见过很多次,甚至回忆过很多次,可没有哪一次,比得上此时此地这样令人印象深刻,触目,惊心。
胤礽站在大殿里,表情很茫然。
玄烨静静的看了他很久,似乎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然后,他说:“你到五台山读书去吧。十年之后,或者……”
胤礽对于十年之后没有任何欣喜。他痴痴的问了一句:“为什么呢?”千种疑虑万种不解,竟不知道问的是什么了。
玄烨眯着眼睛看穿着一身五爪金龙袍子的儿子。答得倒是极明确:“你怕死?我也怕死。”
…………
大朝会后宫中接连传出惊爆消息。
先是宣布当朝皇帝身体不适。太上皇主持理政。
这一条听来吓人,不过参与大朝会的四品及四品以上官员们,都心中有数——早晚的事儿。
然后宫中令议政的八旗尽快商量出个结果来,从此作为附属监察机构,监察六部官员,有弹劾密报的特权。
除了最天真和最老练的两批人,大家都没想到他还真把“八王议政”又拿出来说事儿。最天真的不用提了。大家觉得监察百官虽然没有油水,可是弹劾密报似乎还挺有权利的。于是欢喜鼓舞的继续争论去了。最老练的隐约想到,或者是“太上皇”对于上次事件中百官的态度都不满了。法不责众,不过可以让百官先互相监察一下,然后慢慢收拾……
第三条最令大家意外和吃惊。“太上皇”他老人家宣布,在巡行国土的一年时间里,发现很多地方的八旗居然已经糜烂了。这样怎么可以呢!八旗,不仅代表着当年东北起兵的铁骑,而且代表着一往无前百战百胜的英雄的象征。这样糜烂的东西怎么能代表我大清呢!所以“太上皇”宣布,铁杆庄稼虽然不变,不过允许汉军旗适当增添特别优秀的人员。比如某地有了杰出人才,可以允许其加入汉军旗,或者不愿意改姓,就允许他的一个子女进入汉军旗的编制。从此不可以歧视……
这是什么?这是颠覆满汉政策!
从一个方面看,是吸收了精英分子。从另一个角度看,甚至是允许了满汉通婚……
朝堂都炸了。
大家不敢追究那登基一年的倒霉皇帝是死是活发配还是圈禁,不过这个新政策,真是牵动了每一个人。无论满汉。就连八旗旗主也顾不上争老大了。
满人说:“陛下忘了我们这些老臣!当年随太祖爷打江山的时候……”
汉人议论比较两级化。也有暗自欢喜的。从此就有了奔头了!这是国家允许进入特权阶级。铁杆庄稼万年长!谁不想给子孙挣这么个东西!也有人忧心忡忡:只怕从此之后,数典忘祖之辈就会极多……
玄烨根本不理。宣布了你们就去讨论怎么实行好了。低头翻带回宫里的那篓笔记。图书馆!图书馆,交给哪个去做呢?!
抬头扫见了饽饽房送上来的四个红漆圆盒三十二道点心,香茗奶油酥茶……一眼看过去都甜腻腻的。我以前就爱吃这种东西?
玄烨揉了揉眉心,想:沈如是呢?
…………
西苑一汪碧水。
沈如是倚栏扔了会儿鱼食。就有人小心翼翼奉上水盆香皂绢帕手炉瓜子点心。七八个人行步无声,神色恭谨。宫里面已经传遍了。这一位,说不准就是新皇后了。
沈如是却觉得身心都压抑起来。就这样过一辈子?我何德何能,不敢承担啊!锦衣玉食供我一个无所事事的闲人,从早到晚日日如此几十年,存在的目的只是为了晚上和某人睡觉然后或者生个孩子?
这不是我追求的东西!
可是,那个人,又确实令我欣喜,令我迷恋,令我想与之共渡一生……
沈如是想了一会儿,只觉无奈。却也没想出个两全之策来。宫里的女人多了,她如果进来,凭什么比别人更特殊?天下的女人多了,她身处其中,凭什么处处得意占尽风光!
或者……只能选择其一了。
沈如是长叹一口气。觉得至少今天不去想了。她起身把那鱼食盘重重放在架子上。她决定趁着这时候,出去走走。
…………
玄烨找到沈如是的时候,她正站在后海的某家戏台子对面的路上发呆。那戏台子正在准备,却还未开场。门前人来人往,沈如是站在那里并不显眼,玄烨却一眼看见了她。
他便走过去,问道:“你怎么跑到这儿了。”
沈如是看着他正色答:“在想是不是嫁给你。”
玄烨几乎笑了,然后才反应过来这不是说笑。他愣了下,问:“为何?”心中便有浓烈的不舍之情。
沈如是一五一十的跟他说了自己想的事情。在后宅待着……看起来,太没有人生意义了。玄烨恍惚想起某个京城著名女权作家林庭,似乎是沈如是的朋友。不禁暗自跌脚,早知道,让她们离得远远的才好!
沈如是看着他面色很迷茫。
玄烨不忍,想了下才答道:“我们可以住在畅春园。你可以整理你的笔记。而且,我也还会出宫的……”
沈如是的脸色顿时泛起光泽来。她的眼睛似乎都洋溢出喜悦:“这样么?真好!”
玄烨一笑,心中极柔软。他正准备说点什么,突然听见劲器破空的风声!
…………
那东西速度极快。
玄烨的反应也极快。他顾不得责备为什么侍卫没有早点发现那个潜藏着的袭击者。白龙鱼服原本就有这样的危险!他只是立刻抱着沈如是一转身……
……只转了一半,那发着点蓝光的箭弩就射到了面前,然后,扎进了沈如是后背。
其实射箭的那个家伙,也不知道是太紧张,还是原本手艺就比较糙。玄烨和沈如是面对面站在戏台前说话,如果他们两个谁都不动,那箭大概就从他们两个中间插过去了。结果玄烨还反应挺快……
玄烨一眼看见沈如是中箭,先惊后怒又觉得心口隐隐发疼。他顾不得身边围上来的侍卫,抓了个一看就是戏台子附近闲逛的当地人,急切问道:“大夫,附近哪儿有大夫?!”
那位老太太或者耳背。听玄烨重复了好几遍才知道问得是“大夫”不是“豆腐”。然后她呲着有点漏风的嘴惋惜道:“前两年有个不错的小沈大夫就住在这附近,这两年好像搬走了……”
玄烨浑身一阵一阵的冷汗。他猛然就想起谁说过的话了:“你这人啊,克妻。”
那对面戏台子忙碌了半天终于粉墨开场了。锣鼓喧天,然后静下来有人在念定场诗。玄烨有点木然的看着侍卫从哪里拽来一个须发皆白的老头,蹲下来诊治。焦急,恐惧。眼前的一切似乎都有些恍惚了。耳边,偏又极清晰的听到了对面传来的诗词:
道德三皇五帝。
功名夏侯商周。
五霸七雄闹春秋,
顷刻兴亡过手。
青史几行名姓,
北邙无数荒丘。
前人田地后人收,
说甚龙争虎斗。



、番外:后来的那些事儿

沈如是幽幽醒来。一时之间;竟不知身在何处。看天色似乎已经入夜;屋子里烛火不甚明亮。而不远处又似有个有些熟悉的人伏案挡了灯光。
沈如是只觉得头脑昏昏,身体更是沉重。披散在枕侧的青丝;好像都拽得头皮十分难受。枕头?沈如是后知后觉的侧身看了看那黄绫子上硕大肥胖似乎比别家更多几分富贵气息的鸳鸯。咱可没有这么恶俗的东西。这是到了哪儿呢?
那伏案在灯下的人听见了这边细微的动静,他猛然回头。神色还有着几分对自己的嘲弄。这些天来听错的还不够多么?那自嘲里含着苦意。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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