妻为夫纲-第1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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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抱着小侄儿退到一边,说:“大哥,我进去跟大嫂说一声。”叶浅玉招呼叶家兴兄弟从叶怀远怀里跳下来,姑侄四人欢欢喜喜的往后院走去。纪六里笑着跟石家小十四爷点头招呼,他笑着说:“我午后就过来了。”
三个男人坐在前院里面,叶怀远瞧着纪六里关心的打听起来:“小六,这事会不会影响到你大哥的生意?”纪六里轻轻摇头说:“这事情对我大哥生意有影响,只是并不是多大的影响,他一向是懂规矩守底线的人。只怕是对从事三姑六婆这些行业的女子有重大的影响,在许多事件里面,都有她们贪心残酷的影子。我在官府里已经把玉囡囡在府城的事,通报上去了。”叶怀远放松一口气,轻叹息一声:“我去官府报告时,官吏说早已经记下了。还表扬我们的合作态度。”
纪六里轻舒一口气,他想想笑着说:“叶大哥,我觉得有这么一桩事情发生,也许大叔和婶子可以顺便跟叶爷和叶奶说辞去官媒的事情。这几年,我瞧着婶婶的心思,早已经没有用在上官媒上面。”叶怀远略有苦涩的瞧着纪六里轻摇头说:“我爷和我奶是难得说服的固执人,他们坚持的事情,这么多年,我就没有见过他们有所改变。我娘亲是可以顺势退下来,只怕囡囡就要接过官媒这个行当。”
纪六里的神色变了变,他抬眼瞧见石家小十四爷眼里凝重神色,他的心里微微惊讶一下,转而想到石家小十四爷的家世和他家里已配好的通房,他立时放松下来。纪六里跟着叹息一声说:“官府查这么一次,官媒这行当,只怕以后男人更加有优势,而女子更加的难以做下去,她凭这份职业,只怕是不够生存。”叶怀远别有用心的的微微笑起来说:“囡囡跟我娘亲说,她顶着官媒的名义,我爷和我奶心不软,她就是嫁了人,也会先为叶家守着官媒的位置。”
第二百二十七章 顺畅
叶怀茗陪着叶浅玉到了府城官府问询处,兄妹两人听从官吏的安排加入当中人数最少一队的人流。官府门外候着两队人,叶浅玉这一队都是来府城走亲戚的人,大家互相瞧瞧,神情严肃,没有谁有心思去打听什么。
而排着长队的那些人,人人眉头微微皱着,有些彼此认识的人,他们低声说着话,神情愤愤不平。叶怀茗伸手扯扯叶浅玉,在她侧头时低声说:“囡囡,我看到纪大哥已经进去了,一会,他出来,我去问问他。”叶浅玉赶紧扯住他,摇头说:“茗哥,我们信纪大哥的为人,用不着急在这一时。”叶怀茗的眼光静了下来,他沉稳的陪在叶浅玉的身边,兄妹两人时不时往长队那处瞧去,却未曾见到纪一周出来过,兄妹两人交换下眼神,又安然的低垂下眉眼。
事情发生的当晚,纪一周便派人传话给叶怀远,要求叶浅玉近期内不要随意出院子门,安心在宅子呆着,等候官府随时派人来问询。叶怀远相信纪一周的提醒,便安排叶怀茗和叶怀南兄弟两人轮流候在家里,以防官府来人时,家中未有男主人在。而纪六里自那一天后,便不曾再过来。石家小十四爷派人送过一段香木过来,还配有一张画样,他指名要叶浅玉用心在上面雕琢,他要瞧瞧她这些年,有没有在雕刻上面用了心思。
叶浅玉瞧着那香木,闻着那悠长的香味,听着叶怀远赞叹不已的声音。她的手抖动好几下,终于把那香木硬塞给叶怀远说:“大哥,这香木我可不敢接下来,你想法子周转这事情。你帮我随便找一块木头来,我把这画样雕刻出来。”叶怀远望着手里的香木,瞧着自家妹子坚持拒绝的神情。他开怀笑起来说:“好,囡囡有自知自明,大哥支持你。以后大哥想法子帮你寻一块香木回来。
君子不夺人所好,我帮你去寻一块适合的木料,等你把画样雕刻出来,这一块香木,我拿去还给十四爷,多谢他的一番心意。”叶浅玉想起这一次来府城,纪六里在她不经意时,躲闪她的慌乱眼神,记起石家小十四爷话里对她若隐若现的暗示意思,她轻叹息一声,她长大了,身边的朋友跟着变了,瞧着象是麻烦的事情也多了起来。叶家兄妹跟着人流往前慢慢挪动,他们见到有人进去,未曾见过出来的人。兄妹心里面多少有些紧张起来。
叶怀茗听见叶浅玉略微急促的呼吸声音,他伸手过来很快的轻握一下叶浅玉的手,低声说:“囡囡,你不用怕,哥哥会一直陪着你。”叶浅玉侧头瞧一眼叶怀茗,他的脸上有强扮出来的镇静自若,她的心,突然一下子沉静下来,她没有做过亏心事,何必自已先心怯起来。她快快的伸手回握一下叶怀茗,低声说:“我不怕,有茗哥陪着我呢。”兄妹两人相视一笑,两人继续往前挪去,顺着人流,总算轮到叶浅玉。
叶家兄妹同时上前去,叶怀茗跟拿着门号的官吏,主动了报了叶浅玉的名号。那中年官吏听手抬眼瞧一下叶浅玉,随手拿一个写了‘五’字的门牌号,递给叶怀茗说:“你们进门后,不许乱张望乱打听,要听从官爷的招呼,往五号房去,只许一位家人相陪。”叶怀茗双手接过号牌,兄妹两人见礼后,按官吏指的院门走去。他们进了门后,便有官吏上前来接他们手里的号牌,他们匆匆忙忙间,只能感觉院子里影影绰绰站着的人影。
他们跟在官吏身后往里面走,微微抬眼却见到的院子四处角落里,几步距离,便候着一个带刀的官吏。兄妹两人立时端正神色,他们不敢再转头乱瞧,只能微微低头跟着接过门牌号的官吏。他们转过一个弯,带路官吏停下来,示意叶家兄妹立在原处,他沉声说:“就在此处候着,不许交谈,不许挪动,你们等里面官爷通知。”他拿着号牌往一间挂着‘五’号的门走去,他刚走过去,那房门便打开了。
叶怀茗和叶浅玉专注的瞧过去,见里面出来一位中年男人,他顺着官吏的指势,打量一眼站在远处的叶家兄妹,便当着官吏的面,把门重新关上来。叶家兄妹的眼光只能瞧着带路进来官吏,却见他头也不回的往外面走去。兄妹两人暗自交换一下眼神,眼光平平的注视着那扇打开过的房门,他们倾听着里面的动静,却只能听见模糊的说话声音。那房门总算在他们的关注下再次打开,出来的人,正是排在他们前面的一对夫妻。
那对夫妻神情明显愉悦放松起来,两人瞧向叶家兄妹时,给了他们一个大大的灿烂轻松笑脸。叶怀茗和叶浅玉赶紧向着那两人微微示意,门里面走出一位神情严肃的官爷,他冲着那对夫妻说:“你们走错方向,那方向出不去。”他冲着叶家兄妹处,说:“轮到你们了,快进来回话。”叶怀茗和叶浅玉连忙小跑着过去,那官爷打量他们两人的神色,微微点头说:“诚实回话。”
叶怀茗和叶浅玉两人进了房,进门瞧见主位长桌那处坐着神情严肃的三人,侧面坐着两个做记录的年轻官吏,房间中间放着一条方凳子。坐在主位左方那位方脸的官爷,伸手旨指面前的凳子,说:“当事人坐,陪伴人侧立一旁。”叶怀茗走到一旁立着,叶浅玉端正的走到当中坐下,听着右侧官爷立时发问:“堂下何人?居何处?行何行当?入行多少时日?诚实快速回答不许故意停顿。”叶浅玉神情平静,语调平缓的一一回答。
三位官爷一直仔细的打量叶浅玉的神色,见她一脸的坦荡神情,当中那位官爷出声:“你可记得自已接手的每一桩官媒,当中可曾出过什么样的错处?”叶浅玉原本独自接手官媒没有多久,所接的活计并不多,她又是一个爱记笔记的人,自是记得住自已所接手的每一桩生意,她按着时间早晚把那些活计说一遍后,然后抬眼望见三位官爷还等着她往下回答,她细细想过后答官爷说:“我记得自已在行事当中,不曾故意出过什么的差处。
我只是尽心做好手中的每一份活计,我娘亲跟我说,为人行事一定要过得了自已的心,我接的活,都能过自已的心。”三位官爷互相看看,又冲着两位做笔录的人点头,那人把手里的笔录拿到叶浅玉的面前,说:“你要认同我们的记录,请签字。”叶浅玉接过两叠写满字的纸,她一一细看过后,点头说:“上面记下的都是我所说的话,我愿意签字。”她在两位笔录官吏的示意下,在每页纸的空白处落下名字和指印。
三位官爷未曾再多说话,当中那位官爷在他们要出门时,沉声说:“叶浅玉,我们都希望你永远牢记你母亲亲的话,为人处事一定要过得了自已的心。”叶浅玉回头再向他们行礼,才缓步跟在叶怀茗的身后出了房门。叶家兄妹按送出来官吏的示意,两人往来时的反路方向侧门出去。叶怀茗和叶浅玉两人行离那条门好几步远,两人才轻舒一口气,两人相向笑起来。叶怀茗笑着说:“囡囡,你应对不错,哥哥我要跟你学。”
兄妹两人说着话,跟路边一辆马车擦身而过,听到里面的人,叫唤着说:“茗儿,玉囡囡,快上车,我已经等你们多时。”叶家兄妹惊喜的瞧见打开车窗口的纪一周,兄妹俩欢喜的爬上马车,叶怀茗开口说:“纪大哥,我们瞧见你早早进去,一直没有瞧见你出来,我和囡囡正想着回去后,要想法子去问你过关没有?”纪一周伸手轻拍叶怀茗的头说:“你小子,还跟小时一样,是一个直肠子的人。你想学做生意,面对客人,你先跟你妹子学学,再跟你大嫂子学。”
叶浅玉在一旁笑起来,她还是帮着叶怀茗说话:“纪大哥,我茗哥是太过关心你,才会这般直爽的说话。他对外人,可不会这般的直截了当。”纪一周听她这话,大笑起来说:“是,按玉囡囡的话,我还要承茗弟这份人情。我瞧着你们,就知平顺无事。行了,我送你们回去吧,免得你们兄嫂担一上午的心。”叶怀茗跟着笑起来说:“纪大哥,官爷们瞧着严肃,也只是问了囡囡一些简单的问题,囡囡答得很顺畅。”
纪一周瞧一眼叶家兄妹两人还有些稚嫩的模样,他轻笑起来说:“官爷们眼光锐利,你们兄妹两瞧着就是行正事人家的孩子,你们这般模样,只要玉囡囡能把事情一一答上去,他们过后会例行公事派人下去查对实据。一般来说,官爷们也不会无事找事。行了,我相信玉囡囡的好记性,回去后,我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玉囡囡,等这事情平了,你来家里玩耍,你大嫂子说有些日子没有见你,她想瞧瞧你有没有长高一些?”
第二百二十八章 乱
纪一周把叶怀茗兄妹送到叶宅,跟叶家人报平安后,他很快的离去。叶怀远夫妻瞧着欢欢喜喜凑在一块说话的人,王珍珠轻叹息说:“怀远,你说纪大哥知不知他家纪小六的心事?唉,我怎么想着都觉得头大啊。”
叶怀远瞧着笑得满脸欢喜的弟妹,他笑起来说:“珍珠,为人长兄长嫂,我们的心不能乱。不管纪大哥知不知道他弟弟的心事,总之,那不是我们自家小妹挑起来的事。你瞧,她这模样可有一丝情窦初开的样子。我现在想想,有这般在情事上面反应迟钝的妹子,我们反而省了许多的麻烦纠结。自家人心不乱,别人的心乱,也不能迁怒到我们。风要吹,就由着它吹吧,我们顺其自然的过日子。”
王珍珠瞧着抱着小儿奔过来的叶浅玉,她一只手抱过小儿子,一只手拿出帕子擦拭她脸上的汗水,颇有些嗔怪的说:“你瞧瞧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