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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一品女大夫-第16部分

小说: 一品女大夫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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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德宗出浴,他让侍女退下,腰下围了一条巾子,他躺到了龙榻上,闭上眼,说:“帮朕按按。”

程曲莲小步地走过去,跪在榻前,熟练地按摩起来,这是程府的家传技术,学中医的人,本就需要通经络,平时程曲莲也时常帮母亲按摩,所以这事她做起来很顺手。

出于医者本能,按摩时很自然就会沿着经络检查经络的状况,德宗的全身经络都极为通畅,而且脉动有力,果真如目视一般,不是康健,而是强壮。

而且德宗的肾经尤其健康,这让程曲莲十分奇怪。这般健康的皇帝,为什么登基十二年,却只有三个孩子?而且三个孩子间隔时间很长,其中嫡皇子赵玉瑞还是由程曲莲接生的,才出生两年不到,在前面十年,只出了两个皇子,这还真有些奇怪。

照理,这样的肾经之下的身体,能很快地让女子受孕,难道是精关有问题?

程曲莲顺手按了涌泉、肾俞、关俞三穴,这三穴能控制排精,完全没有问题!

“乱摸的小鬼!”德宗轻轻地哼了哼,挥手让程曲莲退下,在门边侯着的两个侍女就进来服侍德宗就寝。

“过来,扇。”德宗对着程曲莲说。

程曲莲从侍女手中接过扇子,不紧不慢地扇着,德宗闭着眼睛,舒适地躺着,很快就起了微鼾。

程曲莲扇得更慢了些,一直扇到手都动不了,偷偷瞄了眼皇上,皇上的呼吸很慢,像是睡得很深。

她放下了扇子,坐在床前的脚榻上,夜已深,可她却不敢睡,一个原因是皇帝面前,她不敢随入睡;而另一个原因是她秘密太多,在陌生的地方失去知觉,等待她的也许就是灭顶之灾。

摸出随身带着的银针,刺在脖子后侧枕骨之下的风池穴,反复刺入十次,程曲莲清醒了很多,一直过子时,程曲莲用这种方法醒着。

可她却没看到,德宗的手微微抬起,一颗极小的东西打中了她的昏睡穴。

程曲莲倒在脚榻上昏睡了过去,德宗从床上起来,一个黑影从屋梁飘下,跪在德宗的面前。

德宗看着程曲莲说:“此子貌若好女,你去脱他的裤子看看。”

黑影没有说话,只是干净利落地脱掉了程曲莲的裤子,然后对德宗说:“是男的,只是…”

德宗站了起来,拿过床边的烛台照在程曲莲的下半身,他不由得发笑说:“难怪她会盯着我的傻看,原来他的这般小,哈哈。”

这一切的发生,昏睡的程曲莲完全无知,若是有知,她应该幸庆,父亲为她找的这个假**是用了真的人之**皮做成的,只是这皮是从夭折的小男孩身上出来的,虽然小了点,但还是能瞒得过大部份的人,也正因为小而痿,不会有人对此有很大的兴趣还会去摸,去用力地扯。

正文 第二十九章 选秀风波起

第二十九章选秀风波起。

人都是有思想盲点的,所以德宗查过能证明男女的最关键部位后就让黑影给程曲莲穿了回去,没有剥去上衣也查看一番。

查过程曲莲的性别后,黑影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递给德宗,德宗接过来,看了看,说:“这就是程太医给贤妃的方子?”

“是,属下亲眼看见程太医按药方说的将药配好给了贤妃。”黑影说。

“这有一味药可是从极南之地才找得到啊,看来朕的丞相大人坐不住了,哼。”德宗冷冷地说。

黑影沉默。

“停了贤妃的药,就让她喝这方子上的药。”德宗低声地吩咐。

“是。”黑影领命而去。

德宗盯着药方一会,又看了看程曲莲,脸色阴沉,他将药方摊在桌子上,然后再回到床上,入睡。

程曲莲是被一阵极大的锣声敲醒的,当她睁开眼时,脑袋浑沌了一会,动了一下身子,腰酸背痛,她还在想自己的床怎么变得这么硬,结果就被人拎着领子起来了。

睁大着眼,与一双丹凤眼两两相对,程曲莲突然就意识到拎着她的就是德宗皇帝,马上吓出了一身冷汗,说:“皇上…皇上…。早。”

“哼,是很早,没见过朕都起了还能睡得流口水的小鬼,忘了你是来干嘛的了?”德宗松手,程曲莲叭就掉到了地上,正宗掉了个狗吃屎模样。

哎哟,她的老牙都快嗑掉了,用手抹了一下脸,很快爬了起来,从一旁拿着龙袍的侍女拿过衣服,小心地给皇帝穿戴起来。

与昨天相比,程曲莲熟练了很多,对着皇帝依然惧怕,但紧张感却降低了不少,不一会,她就给德宗穿戴结束。

德宗往外走,到门口时又回头说:“小鬼,给朕呆在这,哪一条腿出去,朕就砍了哪一条。”

程曲莲跪地叩头:“草民遵命。”

皇帝上朝去了,可怜的程曲莲就呆在承乾殿的内寝当中,她不敢随意走动,也不敢翻看任何东西,就搬了条凳子,笔直地坐在门口。

无聊寂寞总比丢命好,程曲莲开始坐凳神功,脑海里反复地开始想手头的事,比如玻璃制造进程,还有春药手稿。

手稿,手稿,程曲莲的大脑里突然浮现了父亲临死前完成的手稿,在手稿上的最后一行话:“泰山之顶,刍狗奔,月出关,狐悲”。

月出关,是不是指“朕”这个字?

这样子的话,泰山之顶也就能理解了,泰山是皇帝封禅的地方,向上天祭告天子统治的仪式,那么,刍狗奔与狐悲,是指飞鸟尽良弓藏之意?

那么,父亲是被皇帝所杀?

想到这个可能,程曲莲心里无比的难过,如果真的是皇帝的意思,那父亲不想死也得死了,她不想去考虑这个可能性,但呆在这离皇帝最近的地方,她却无比清晰地回忆起了父亲书稿中的最后那句话,除此之外的解释,还会有更合理的吗?

但皇帝为什么要父亲死?

和文皇后产子有关,又和皇帝有关,这是为什么?

皇帝明明肾经强劲,精关无碍,为什么子嗣这么少?

这三个问题在程曲莲的脑子里绕来绕去,她不断地抽丝剥茧想寻找真相,脑海里的灵光闪了闪,似乎意识到了什么,但这个灵感稍纵即逝,她抓不住。

还有一个问题程曲莲也想不通,皇帝为什么要将她抓进来?抓她进来,又要作什么?会一直关着她吗?

一整天,除却小宫女捧了些饭食进来过,程曲莲一直一个人呆呆地坐着。

午时过三刻,德宗坐在两仪殿内批阅奏章,高侍卫从外进来,静静地立在德宗的旁边。

德宗头也没抬,问:“他做了什么?”

高侍卫低头回:“程三少爷就一直坐在门口,不曾移过位置。”

“哦?”德宗抬头看向高侍卫,问:“没看过药方?”

高侍卫点头说:“属下一直让暗2盯着,从皇上出门起,程三少爷就没动过位置,就连宫女端饭来时,他也直接接过来,坐在门口吃完的。”

德宗带了些兴趣,说:“真是有趣的小鬼,这么谨慎。”

高侍卫看了看德宗,见他心情还不错,张口说:“皇上,玉默公子传来消息,说他想程三公子了。”

德宗的脸色马上阴了下来,停了好一会,说:“送过去。”

“是。”高侍卫很快就去了。

德宗批着奏章,写字的手明显用上了些力,写着写着,他将奏章全都甩了出去,脸色沉得可怕,他说:“总有一天,朕。。朕必将…”

黄昏时分,笔直地练习了一天坐功神功的程曲莲看见高侍卫时,屁股几乎都僵掉了,跟在高侍卫的后面往那深宫处走去,约摸两刻钟后,程曲莲就站在了熟悉的小屋子旁。

那两个像门神般的侍卫还依旧在。

高侍卫将她送到后就离开,程曲莲走进了小屋子,看见玉默的第一眼,紧张了两天的身体不知怎么的就放松了下来,一放松就不小心摔到了地上。

扑哧~~~玉默笑眯眯地坐起来,对着程曲莲说:“看见本公子就情不自禁倾倒了吧,小美人儿。”

程曲莲费了点劲才爬起来,好像从上次在床上假春风一度后,再加上刚刚面对了一个更令她恐惧的皇帝,程曲莲对玉默的惧怕就消失了,她顾自走到榻边的小桌子上,看见上面的点心,拿起来吃了两口。

“不怕我毒你吗?”玉默一直盯着她。

程曲莲又吃了两块,差点噎着了,看见桌子上有水壶,拿过一个空杯喝了水,然后拍了拍衣裳,自己躺到了床上去,伸出一个头对玉默说:“还不快来,早快早完事。”

玉默抽了,他对着程曲莲一直抱着猫捉老鼠的心态,如今这老鼠居然一点也不怕他,反而主动邀他上床?

玉默决定不动,他坐在榻上,对着程曲莲说:“过来。”

“我累了。”程曲莲回了话,顾自躺进被窝,闭上眼养神。

玉默等了会,发现程曲莲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他从榻上站了起来,闪进了床,双手掐住了程曲莲的脖子,恶狠狠地说:“给大爷我起来!”

程曲莲睁开眼,无奈地说:“公子,你一定要曲莲挣扎一下才有房事的性致吗?”

性…性…致…玉默的嘴角扭曲了,这程曲莲与上次相比,就跟完全换了个人似的,他松开了手,大声说:“小美人儿,你越挣扎,公子就越爽,快起来,别躺得跟死狗似的。”

玉默又塞给了程曲莲一个布团,程曲莲将布团放到了亵裤里面,看得玉默又一阵抽。程曲莲继续躺回去,玉默只好一个人折腾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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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章 秀女进京

第三十章秀女进京

程曲莲出宫的时候,人定时分已过,等出了宫门居然看到了燕鸥还守在门口,昨天进宫时燕鸥是不能跟着进去的,她以为自己当天就能出来就未曾对燕鸥吩咐让他先回去,谁知他就一直等在原来的地方,看见程曲莲出来,燕鸥脸上明显放松了下来。

程曲莲辞了小黄车,牵过燕鸥手上的马,慢慢地沿着冷清的街道走着。

出宫时,高侍卫送她出来,给了她一张宵禁的通行证,所以出城不是问题。

燕鸥牵着马,跟在程曲莲的后面,宛若一个影子。

“皇上说十一月的秀女大选,还要请程小大夫来宫中为选秀把关,届时,高某将会再来接程小大夫进宫。”这是高侍卫送她离开时说的话。

程曲莲在玉默处好生休息了会,所以到了现在身体和头脑都处于十分清醒的状态,她想,皇上召她为选秀把关,把的是什么关?这次选秀若真关系到皇后的人选,那无疑是一块异常烫手的山芋,她无权无势无依无靠,到时是首当其冲被人拉拢或宰割的对象。

唉!叹气,京城里的权贵多如牛毛,她一介小小的布衣,又有何能力能与他们相抗?更不要说那高如天的皇权了。

出了城门,守门的士兵验过了通行证,程曲莲就招呼燕鸥骑上车,往程家祖地奔驰。

到草棚时,已是深夜三更,草棚里还透着昏黄的灯光,屋子里的人听见马蹄声就开了门出来,扶桑和灰喉看见是程曲莲,马上跑了过来。

“少爷,您回来了。”灰喉牵住马缰,扶桑扶着程曲莲下马,后面传来咚的一声,三人转头一看,燕鸥居然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

“燕鸥!”程曲莲跑了过去,灰喉拉住了两匹马,扶桑去扶燕鸥,燕鸥很重,昏过去后又很沉,扶桑扶得有些吃力,程曲莲扶起燕鸥的另一边,空着的手去把燕鸥的脉。

把着把着,程曲莲的眼睛红了起来,轻轻地说:“这个傻瓜,这两天居然都没睡没吃过东西,居然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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