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乱:逍遥帝妃-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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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陵心中一热,双手小心地拂上她的背,只恨不得时间可以永远停留在这一刻,永不消逝。
蔓樱却是狡黠的双眸暗自流转,在最不经意的一瞬间开口言道:“那皇叔以后可得经常带我来玩,不然我就不和你好!”
血气男儿早已经被眼前少女曼妙的身姿迷得天花乱坠,所有的硬汉气息都消磨殆尽,只是点头应承她天真无邪的话语,“蔓樱说什么便是什么!”
闻言,刘蔓樱笑拍着手,急切道:“我们拉勾,谁都不许说话不算话!”
刘陵面色稍微一变,拍了拍她的后脑勺,口中埋汰着,“你啊!”但同时却已经伸出了手。
刘蔓樱慢慢将手指抵住他的,两人小拇指相勾,蔓樱的声音十分清脆悦耳:“来,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两人的大拇指相对一按时,蔓樱自己又大笑着,捂着肚子加了句,“谁先变心,谁是小狗!”
“谁先变心……”刘陵嘴里小声地重复着这句话,他对她的心大抵是至死不渝了,她是不是也是这样觉着的呢?
刘陵垂眸,见着蔓樱爽朗的笑颜,丝毫不做作,却又是那样的不食人间烟火,看得自己不禁也露了笑意。他不笑时眼睛便是极其忧郁迷人的,可这一笑却仿似令漫天的星辰都溶化在他的黑眸中,里头似有点点璀璨的光芒闪动,好不动人。
虽说是看了十多年了,蔓樱还是不免一呆,瞬时间惊为天人,不禁脱口而出道:“皇叔笑起来真好看,真不愧是天下四大美男子之首,如若不是你我有血亲,我呀,真恨不得嫁给你为妻!”
说着这自由随性的女子便顾着自己梳弄起肩上散落下来的散发,丝毫没有意识到她的一句戏言激起了他多少幻想与渴望。
刘陵听得蔓樱此话,心潮澎湃,差些就脱口而出说他二人本就没有什么血缘关系,但想想还是忍着,为了他们的未来,也为了自己的小蔓樱能够一直开心。
他瞥见边上的马,匆匆走过去一看,皮毛黑亮,气势汹汹,惊叹一声:“此样之马当称良驹。”
惊叹后,心中却不免担忧起来,这马仔细研磨,应当是江南吴国的马种,且是极其稀有的,寻常百姓家根本就不可能有,所以,必为贵族所有。
而近日又隐隐听闻吴国主似要派使臣来梁,猜想之下,这马主人必定与那吴国使节有关。
刘陵瞥了周边一眼,微笑着对蔓樱道:“我看今日也着实太过匆忙了,宫里也未曾安排好,万一被皇兄知晓,日后你我想要出宫可就难了,故而,我二人还是先回宫吧,改日再出来可好?”
“这……”蔓樱回头望了好几眼,心中也的确是舍不得,但皇叔说的也极在理,便银牙一咬,点头答应了下来。
但临走之时,猛然想起一句话,“老马识途”,那么说不定这匹马还会暴露出自己更多的行踪,当下便灵机一动,朝着那安然的马哼笑一声……
黄昏时分,启睿本想早些追到岳陵那丫头后再给她弄些吴国的小吃,谁知晓他寻得黑风后才发现那丫头早已没了踪迹,而黑风竟还被五花大绑一般地吊在桥头,着实令人啼笑皆非。
奇怪的是,此时自己竟丝毫不曾动怒,若是平日,黑风稍有不顺,自己便会发火,今日自个儿却是难得的好心情,之时想快些找到那丫头,也来戏弄戏弄她!
、008 一夜晓风狂(二)
“江北梁国,虽说不如咱们吴国富庶,但这大碗喝酒,大口吃肉的帝都,也着实是别有风味啊!”启睿走在前头,边上一个穿着风流的儒士啧啧称道。
启睿思绪瞬间被拨了回来,脑海中竟还一直回荡着白日里那个调皮娇俏的身影一眼向着周边望去,虽说这梁国的夜里有些冷,但却着实不失大气。他点点头,别有深意地一笑,这梁国总有一日会成为他吴国的囊中之物的。
梁国虽居塞北,然则看着都城,却丝毫不见所谓蛮荒之地,反而尽是江山美人,发人遐想,若有一日,皇兄一统江山,半壁烟波半壁黄沙,亦是一片山河同欢!
启睿心中暗下决心,梁国迟早会是吴国的麾下之地,只是她会不会恨自己夺了她的国?不禁暗笑,才认识一天,怎的自己连家国大事都想到她了!
月黑风高夜,杀人防火时。
启睿穿得一袭黑衣,来梁国已经三日了,宫中地形图也基本能背个大概,今天因为那丫头的事情,他担心身份暴露,所以,今晚必须入宫看看。
白日里外头的热闹轻狂仍在蔓樱脑海中挥散不去,她自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恼怒之下随手披上一件衣裳,便走了出去,独自一人呆呆地坐在小池边,逆着月色,看着自己恬淡却又死寂的容颜,偶尔还砸下几颗石子,让无聊的夜稍稍泛起涟漪!
宫中的生活虽是极尽奢华的,但见过市井百态后才知,生在帝王家,是多少的束缚,不能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甚至将来连自己的婚姻都要为这万里河山陪葬……
瞬时间,难以抑制地有些感伤,哀叹了几声,呆呆地支着头,眼睛慢慢地眯了起来。
启睿闯出御书房,梁国守备也果真不弱于吴国,看来梁国近些年直走下坡路,但当年大国之风倒还是依旧在的,如若强攻,也着实是要费些工夫的,幸好,皇兄想到了月华公主!
他拿出地形图又看了一遍,身在他国,一步错,满盘输,不得不小心谨慎些!
“唉,你躲什么,你以为你在暗处我就看不到你了吗?”启睿正端详之际,便听得一女子声响,当下便捏紧了右手上的暗器,丝毫不戒备地靠着石壁!
“连你这几条死鱼都来欺负我,难怪这池子里的东西长得越来越丑,不是红的就是花的,都没个新鲜的出来!”蔓樱越想越气氛,索性便掏起袖子往水下一捞,偏生就有个不要命的被捉住了!
启睿一顿,回眸处,只见一清丽身影,在月光的余晖下,卷起水袖,露出一节藕臂,然后……双手紧紧捏着一条小锦鲤,目光凶悍,恨恨地说着!
他心中一窒,千百种疑惑涌上心头,怎么会是她?但终究是抵不过那股子从挥之不去到自然而然的喜悦……竟是岳陵!
启睿看得有些痴了,原来卸下刁蛮伪装的她,竟是安静的惹人疼惜,怪不得宫中的老人总说最最看不透便是女子,如今一瞧,果真如此!
刘蔓樱看着水中偶然间竟跳起来,她恨恨地一呼气,连水中的小小锦鲤都比自己要来的自由自在吗,真是岂有此理,堂堂大梁公主还得任由这些个小东西欺负了不成?
蔓樱小嘴一撅,四下一瞧,这时候,后宫的冷僻之地也没什么外人,索性两腿一甩,褪了鞋袜,小心地将脚尖点到水里,虽是有些凉意,却也还来的清爽。顺着月色瞧着这水光粼粼的,正是洗脚的绝顶好水,此时不洗,更待何时?
两腿一伸,拨弄着双臂便打算朝水中荡漾一番,启睿一瞧,这……她难道想不开,瞧着白日里那般的古灵精怪,此刻脸上表情便是不对。
启睿看着蔓樱傻气却又凄寒的动作,心下又急又恼的,恨不得立刻把这死丫头拉到身边,好好骂上一通。
蔓樱扶着身后的小栏杆,轻轻下水,然则水边上的青石板也着实滑了些,稍一动,便整个身子有向前倾倒之势,喉咙口忍不住轻呼一声,但心底却并无多少担心,大不了当做是沐浴便得了。
启睿看得整颗心都丢了一大半,脑海中哪里还管得了其他,全然忘了此刻自己并非是在吴宫,只晓得,决不能让那个傻丫头有半点损伤。
他来不及回眸审视周边的危险,只将满腔心血全然放在了面前如轻巧的羽毛般缓缓滑落的女子身上。跳过假山护栏,整个人如同飞箭一般紧紧窟住那女子的腰身,嘴中脱口而出一句“小心!”
刘蔓樱整个身子都僵直了,这男子是谁,无缘无故的就冲上来。虽然看不清面容,但他斜眯着的双眸却让人不觉地害怕,不敢直视。
大抵是在不小心的磨动之中,蔓樱胸前的玉佩“扑哧”一下掉入河中。原本被这无故出现的黑衣人忽然一搅,便失去了洗脚的雅兴,现今这副冷冰冰的模样把自己吓出了半条命不说,还害得玉佩都掉了下去,如此三件事若是分开来也便罢了,但夹杂在一起着实是一肚子火,是可忍孰不可忍?
蔓樱贝齿咬着唇角右侧,双手紧紧拽着男子的衣襟,呼吸急促地都说不出什么话语来!
瞧着这阵势,启睿更加心急了,她怎会如此恍恍惚惚的模样,很想很想开口问一问。
见到面前男子不断地皱着眉头,蔓樱挣扎着动了动,强忍住心中的怒气,平声问道:“你是谁?”
启睿刹那间清醒了过来,梁国可不是来给自己儿女情长的地方,赶忙放下怀中柔软的身躯,恍然大悟地向后退了几步。
“说啊!”蔓樱头一转,夜色清凉,更显声音柔脆,却也是……步步紧逼。
“声音好像是从那边传来的,走,去看看,刺客说不定就在那里!”还不待男子回答,便听得大队人马的声响。
岸边男女相视一眼,却是各怀想法。
蔓樱不自觉地与面前之人拉开距离,看表情,侍卫所言的刺客必是此人无疑了,现今他单枪匹马,要走自然不容易,那么最快的逃离之法便是……
、009 一夜晓风狂(三)
“我……”启睿亦是精明之人,怎会看不出蔓樱在想些什么,忙上前想要解释,转念一想,此刻千钧一发,先不说根本不曾有多余的时间来解释,就算是真的好好坐下来解释也未必能解释清楚,索性叹了一声,半扯下面巾,露出大半个容颜。
“快去看看,此处离公主寝宫不远,万一出点事,可不是你我担待的起的!”身后却是催人心急的虎狼之音。
刘蔓樱稍一斜眼,心念道,原来是他啊,这人能瞒得过皇叔,想必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故而此时决不可被动,先发制人方为上策,随即便双手轻巧地将散落在两颊的发丝捋到耳根后面,绽出一个甜美的笑颜,强忍住心中惧意,上前一步走,细心试探道:“你相信我吗?”
启睿抬眸,正好对上蔓樱清纯动人的双眸,却又不语。
蔓樱久久听不到回答,心下着急,猛然伸手拔出启睿腰间的利剑,自信一笑后将剑柄递给他,“挟持我,然后逃走!”
启睿一惊,并未伸手,这丫头美则美矣,却也古怪的很,依她的性格,不会这么轻易帮人的。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蔓樱拼命拨弄着手指,雪白的小手上都被紧紧捏出了几条淡淡的红痕,又不知如何是好一般地抓起袖子胡乱擦了擦脸,真挚道:“上次的事,我便一直记在心里,岳陵对不住了!”
有美人颜色纯然,素颜惹人怜,怎忍伤怀?
启睿接过剑,意味深长地看了蔓樱一眼,却将剑往腰间一收,随后匆忙往前跨步。
蔓樱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瘟神下次千万莫要再出现了。不留意间,启睿却迅速回身,将蔓樱的小手一扯,使得她大半个身子全都依靠在他的怀中,随后又是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对着粉嫩动人的双唇重重地吻了下去,肆意掠夺。
不知怎的,本想着只是浅尝辄止便可,但在触碰到她的柔软的一刹那,启睿便再难控制住自己,双手也忍不住拂过她的双肩,想往下探究……但想及现在还真不到时候,才强忍着放开了她。
蔓樱惊得两个眼珠子都快蹦出来了,来不及吞咽下去的口水还顺着嘴唇留了出来,更显得晶莹美妙,启睿冰冷的凤眼竟弯成了一抹和悦的笑颜,在她耳边温和道:“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这便是原因,记得,你是我的人!”
“前方何人?”不消片刻,便有侍卫指着打扮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