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闱乱:逍遥帝妃-第103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蔓樱重重吸了一口气,眼神中折射出肃杀的气息,“怕?我当然怕,我怕他活的太久活的太安心!”她几乎是咬着字一个一个说出来的。
“那便去吧,尽管放开胆子就是,一切有我顶着!”漠北伸手怜爱地抚了抚她的青丝,轻语着,总之,随了她的性子就好!
“有你真好!”蔓樱反手回抱他,低如蚊蝇。
她知,只消这一句,便也足够了!
翌日夜,吴王宫中设宴,说是随意家宴,不过赴宴的大臣、夫人,侯王都知晓,不过是借机探探他国的心意罢了!
刘蔓樱打扮的倒是妖娆,这些年了,她早已经不是当初甜美娇艳的丫头片子了,第一次她穿上了一身近乎金色的玫红,束身宫妆上用金丝绳修边,于妖娆之中尽显大气。
眉笔细细描摩,于眉峰处勾勒出远山如巅,很久都不曾如此细心地打扮自己,这仔细一瞧,美貌倒是也不输给当年,只是那股子气势早已经变了。
现在的她虽是失了人失了心,却更加决绝,昔年小女儿的情怀早便随风飘散,只是晓得,不管在哪里都不能心软,否则吃亏的只有自己,绝不会再傻傻地将希望寄托在别人的身上了。
“这吴宫……呵呵,大半年了倒还是老样子,似乎什么宫殿的明儿都没变!”刘蔓樱下了马车,抬头望着灯火依旧地华美宫廷,不禁心生感慨。
江漠北细细瞅了她一眼,只是笑着伸手捋顺她两鬓的青丝,动作极为温柔,“宫中一直都是这样子的,旧人去,新人来,你走了很快便又会出现一个和你相似的人,坐上你的位子,然后做着你当年做过的事!”
“是吗?”刘蔓樱回眸看了他一眼,语气淡然。
“大抵总是这样的!”江漠北被她陌生的眼神看的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只得干笑笑,以化解这点滴的尴尬。
“来人可是他国贵宾?”宫门口张德全已在迎接,见着前头有些火星子便急忙上前去询问。
刘蔓樱笑着上前,婀娜寸步间已然将自己昔日的无限风华全然展露无遗。她道:“这吴王也真是奇了怪了,宴请他国来使竟然只是派了个小太监过来,是不是觉着我小国家所以便不放在心头了?““回夫人,我国最高礼仪便是国宴礼了,皇上说了,大节者何须拘小事,否则倒是女儿家了!”张得全世面地一笑,即刻便将皇帝的话语转达。
“这……倒是我们外乡人不懂规律了,冒犯之处还请公公赎罪了!”刘蔓樱闷哼一声,言语之中讽刺之意毕露。
那张得全一听,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赶忙低了眉头,“夫人这可着实是折煞奴才了,奴才不过是个宫人,只是按规矩办事而已啊!”
“呵呵,公公想多了,我不过随口说说罢了!”刘蔓樱含笑而语,不缓不急正瞅着张得全,双目间折射出异样的光线。
张得全似乎感受到了这磨人的眼神一般,反射性地转身瞧她,可也不晓得是凑巧还是刻意安排,他抬头,她转身……然则只是这么一瞬间的交错,张得全整个人便已经被吓惨了,这张倾世的容颜他想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了吧,记不真切多少个夜里皇上都是叫着这个名字惊醒的,不是贞惠妃又是何人。他惊讶地说了出口:“贞……贞惠妃?”
“公公请前面带路!”这女子笑得灿烂,却全然不去理会张德全的话语。
张德全纵然是心头憋屈也无法反驳啥,这皇子妃和昔日的贞惠妃也不过是长相相似而已,其他秉性声音都不一样,更何况皇上总会看到的,又劳自己一介宫人着急什么?如此一想,也便放宽了心,他只是小心地在前头带着路。
“兰国使节参见吴王陛下!”进了大殿,江漠北单手放在肩侧,面上含笑,倒是恭敬地行了兰国礼节。而刘蔓樱自然也是跟在身侧行礼。
启恒已然端坐在上位,一派君临天下的模样,乍一看,竟然和当年在围场上初见之时十分地相似,他顾着自己抿了一口酒,缓缓开口道:“这兰国也着实是奇怪,男女无尊卑之别,女子竟能正大光明地立在夫婿身侧,是不是这兰国的女儿家都野惯了,经不得管教?”
底下一下子便有大臣哄笑了起来,大抵都是在笑兰国的女子不懂事。
江漠北正开口叫了一声吴王,却被刘蔓樱拉住了袖子,她朝着他微微摇头,随之上前道:“吴王陛下这话说的可真是奇怪,民妇虽是孤陋寡闻,却也听过吴国向来礼仪之邦,自古以来,客为上,那当主人的是不是该包容些远方来客?”
“夫人可知入乡随俗?”不待启恒开口,外头便传来一个清朗的声音,众人向后一看,定王家臣正推着定王笑面而来。
刘蔓樱抬头与之相望,眉目间竟是一片坦然,而那启睿也好似没有看到她的脸一般,只是径自绕过他们,由人推着到了启恒身侧,拱手行礼叫了声皇兄。
“自家人才须得着入乡随俗,民女是皇子的人,是兰国之人,该入谁的乡,随谁的俗?”她也干脆不客气起来,转眸便犀利地对上上位的男子,嘴角还噙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
启恒视线猛地射向她,那一瞬间他整个人都愣住了,竟然是……她!
身侧的静嫔亦是一惊,又瞅见皇帝那瞬间失神的表情,赶忙小心地拉扯了他的衣角,轻轻唤着皇上,提醒他应该回过神来,莫要在这种场合失了气势。
刘蔓樱冷冷一笑,缓缓抬眸看向这个吴国最高的决策者,静静等着他说下一句指令。
“入座吧!”启恒眼睁睁看了殿下的女子许久,终究是开了口请他们入席。
他不动声色地扫过她绝美的容颜,那声音那气质分明是不一样的两个人,可是相同的容颜就是给人以一样的感觉,似乎这就是昔日的惠妃。
、174 三千颜色淡(一)
“吴国的皇帝真是奇怪,这么盯着我看,莫不是后宫佳丽三千人还满足不了您还是吴国的女子都不过是些胭脂俗粉?”她言语之中尽是骄傲,一字一句虽带针带血,却是直白的很,一点也没有矫揉造作之感。
启恒哈哈大笑,一如往常君王形象,只是眸子专注地看着面前趾高气扬的女人,和颜道:“何止是吴国女子,就是天下女子,在夫人面前也都不过是胭脂俗粉罢了!”因为在朕眼里,天下人也敌不过一个刘蔓樱!他悄悄在心头说完了下面的话。
众臣无不唏嘘一口气,皇帝这岂不是正在长他人威风?不过这兰国的皇子妃也的确是美貌的,恐怕就是当年香消玉殒的平华公主也未必能胜过她吧。
此时也不知是哪个酒喝多了的,大声道:“天下女子恐怕不尽然,微臣虽是孤陋寡闻,却也知晓天下第一美人是昔日梁国的平华公主,难不成第一美人在这兰国夫人面前也不过胭脂俗粉吗?”
“哈哈哈,这位大人说的也真是奇怪,平华公主不曾经是你们皇帝的妃子吗,难道皇上还会瞎说了不成?”江漠北放下酒杯,含笑朗声道。
“天下人不知,不过咱们吴国的人却都知道当年那平华公主是犯了什么罪被皇上处了极刑的,淫乱宫闱!”静嫔无意中说了一句。
“砰~~~”启睿手中的酒杯戛然落地,一摊酒水倒落在地,溅起些许苍凉如血的水花。蔓樱这才有了一个名正言顺的机会来仔细瞅瞅他的容颜,但见他那墨黑挺立的入鬓浓眉,斜斜飞扬着,显出干云的豪气,可却总是深深浅浅地拧成结,好象总有忧心不完的麻烦事,怎么也解不开。
尽管是在这般尴尬的情况下,他身上那股子帝王之家生来的气质也没有丝毫的减退。那薄唇依旧是弧度完美的,却一直习惯性地紧抿着,即使偶尔笑笑也显得落拓而敷衍,唇角上扬,毫无笑意,只是她看他之时,他也正好回眸,那深邃的眼眸中流转处尽显疼痛。
“定王殿下要稳当些,腿已然不便,若是手再废了,那可真就成了废人!”江漠北站起身,随手便执了一杯酒,笑着走到启睿面前,然后缓缓弯下腰,将手中的酒杯恭敬地放在他手里,接着道:“天下人眼睛都亮得很,很多事都明白,譬如我便是知道当年定王殿下可是和公主交情不浅,不若殿下来说说看,平华公主与我夫人相比,哪个更美些。”
启睿唇角一弯,笑得开怀,“公主天真无邪,只是骨子里都是棱角,夫人美艳无双,唯可惜……”
“可惜什么?”江漠北似乎并不轻饶他。
“唯独可惜罗敷有夫,明珠有主,双鱼无望!”启睿将面前的酒水一饮而尽,随之两眼真挚地瞧着刘蔓樱,那种眼神,绝不单单是见到绝色美人时候该有的,而是多年的依恋。
刘蔓樱垂眸不语,这么多年了,她本以为对他已经没了少女时候的悸动,却不想自己根本就不能介怀,那种彼时的心动全然没有减少,反而是在心头翻江倒海,她一双玉手紧紧拽着袖子,面上却是噙着一抹不屑的笑意,淡淡地鄙视着这个男人对另一个自己的赞美。
“多谢王爷对内人的赞美了!”江漠北说着便是含情瞅了蔓樱一眼,随后温柔地走向她身边,然后伸手搂住她的纤腰,生怕别人将他的娇妻抢走了一般。
蔓樱也是柔情似水地看向他,她绝不会知晓,只是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便已经让启睿心头抓狂了!
“听说近日皇上喜得贵子,怎的小皇子殿下没来啊!”刘蔓樱说着,两眼已经情不自禁地往周边张望着,假意心切。
“小皇子已经睡下了,外头又有些风,故而不曾送来!”静嫔在一旁笑着说道。
刘蔓樱竟是莞尔一笑,唇儿一弯,笑得倾国倾城,连四周的景物都似乎会因着她的笑而失色,可她脱口而出的话却满是戏谑与试探,“穷养儿,富养女,男儿家惯不得的,日后若是骄纵那可如何是好?”
“不过是个不满周岁的孩提,哪里较得了那么多真啊!”静嫔提眸,脸色已然变了,不过大抵是碍着这么多大臣,也不好发作什么,只是言语着实不好听的。
刘蔓樱小手将额前的秀发一捋,竟是哈哈哈地笑出了声音,“我只是听说过,三岁致到老,脾气是从小就养就的,一日都宠不得,更何况这天也没冷到连抱个孩子都抱不出来的时候!”
“臣妾想这皇子妃定然是没有当过母亲的,所以才会说出这样的话语来!”静嫔说着,还意味深长地看了他们夫妻一眼。
刘蔓樱放在桌面下的手已经紧紧握拳,若不是拜他们所赐,自己的孩子也该有几个月了,一张小脸终于还是忍不住被气得通红,不过在外人看来却好似是被羞红的,江漠北朝着她的方向一瞧,自然也是装样子环住了娇妻,二人之状只让人觉着难舍难分。
席间启恒倒也没有多少刻意为难他们,只是一个劲儿地向他们敬酒,蔓樱只是以身体不适为由,让吴宫中的宫女扶着去后头休息一会儿,实际上只是想找个借口寻寻自己以前的好姐妹们。
“夫人可要去躺躺?”小宫女一扶着她到人群外便小心翼翼开口了。
“躺躺倒是不用,我想一个人走走!”
“可是夫人,皇上命了奴婢……”宫女面上表情十分为难。
蔓樱笑笑,“罢了,也不为难与你,那便带我随意走走可好?”
小宫女自然答应,心下却也疑惑,这位夫人自己虽是第一次见,却也是听过她的名儿的。
“为何我一进这宫里头就有那么多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是不是我的长相很奇怪,还是另有隐情?”刘蔓樱眉头一皱,佯装奇怪地问道。
宫女咬了咬唇,低下头似乎不敢说,但刘蔓樱一直不说话,就那样干干地等着她的下文,无奈她只得抬头,小心地张望了一下四周,随之颇有些怯懦道:“夫人可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