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个妻主是"废物"-第1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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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说这伊大人、康大人被抓也说的过去,可为什么连牛大人也给逮了?”一个穿二品朝服的女人小声的问同党。
朝堂里本来就分帮结派,敢议论昨日之事的,也就淮南王一派和一些胆子大不怕死的。
“就是呀,牛大人虽然不是淮南王一派,却是中立,正好是要争取的对象,王爷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另一个穿四品朝服的女人随声附和。
“要说起来,比这更奇怪的还有呢,丞相明明是忠皇党的,王爷却是没有动她半分。”另一个三品的官员又应着。丞相虽说是一人之下,权力大的不得了,可是她身边只要没有握有兵权的官员依附,出事时也不过是个空架子。而刚才,国家里的一半左右的兵权握在了淮南王的手里,另一半大部分握在了段家人的手里。段家听命于皇上,并不受丞相的权力影响。
“还王爷呢,小心被听到。”一直未开口的那个穿一品朝服的女人轻飘飘的来了一句,因为清楚内情老神在在,却是惊了众人一跳,纷纷住了嘴。
对啊,王爷这称呼,怕是很有可能不会再用了,过了今日,不,过是今早,可不知是监国王或是摄政王了,或许,是最高的那个……
相比于这一派带着些轻松的闲聊,别的地方大都沉默不语,气氛压抑。
昨日里,淮南王在宫里大开杀戒,血流成河,当时就将笑贵妃斩杀于他的宫中,不但控制了三万皇城护卫军,竟然连皇上亲辖的八千皇宫御军也都听令于她!封锁城门,抓捕了大量官员,更是不知使了如何手段,离京二十里处受段家掌控的二十万守京军里有将领带骑兵叛离,被淮南王硬生生的夺了五万人过来,再加上淮南王府的守卫军,近十万的兵力放在身边,能不让人心惊?京城里的兵力,基本上已经算是全到了她手里了。
虽说段家的兵力比之淮南王查不了多少,可是也只有十五万在京城附近,其它的还在别的地方,一时跟本就赶不过来,而且城门已关,有那十五万的人也等于没有。如今她们的命,可是在淮南王手里捏着啊!就算有援军,等到城破了的时候,她们还不知道是死是活呢!
“皇——上——驾——到——!”太监的喝道声高高的扬起,听到陌生的声音不是贺公公,众官员连忙安静的排好队,仰着头注视着前方。
谁都知道,淮南王敢如此肆无忌惮,皇上十有是遭了不测,可如今这一个皇上,是哪里来的?
是谁?
谁是皇上?
众官员仰头看去,只见一道穿深黄色绣麒麟袍的身影牵着一个穿着明黄色龙袍的女子登到了龙椅旁,扶着她坐到了龙椅上。
嫡皇长孙姜斐!
前太女唯一的嫡女、唯一的血脉!
众官员在理所当然中又有些意外,意外之中又觉得理所当然。
淮南王一直是支持嫡皇长孙继承大统的,不过自她回朝以后对于嫡皇长孙的态度却是变的冷淡,不像以前那样坚定,弄得很多人都摸不清怎么回事,原本以为她会自立为皇,没想到最后还是拥立了嫡皇长孙。
众官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却是没有一个人跪拜。很显然,此时的诸多大臣里,没有一个愿意承认姜斐的身份。
繁星回头,看了一眼坐在龙椅上的姜斐,十四岁,在这里,已经算是长大了的,在她眼里,却还是一个孩子。
面对如此阵势,她面色平静中带着一丝的冷默,双眼清明,神情极为的镇定,丝毫不见任何的局促与不安,浑身上下已经隐约可见帝王的气势。繁星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欣慰的笑容,不愧是她让人暗中认真教导的,果然学的有模有样。
姜斐扫了繁星一眼,眼里也有了丝笑意,对着她点了点头。夜阿姨的这个笑意,让她心里仅存的一丝紧张也消失了。
繁星站在昌和殿上高高的龙椅旁,低头俯视了一眼下边数十位的官员,将她们的神色都收入了眼底,心里有了一股豪情,难怪那么多的人想登上这个位置,这种俯瞰天下的气势,的确很能让人留恋。
皇上已逝,猜测是猜测,没有得到确切的消息,从形式上来讲,皇上还在,子孙就这样坐上龙椅是不孝的,可是谁也知道如今的情势,第一个当出头鸟的定是没有好果子吃,很多官员都把目光投到了百官司之首的丞相身上去。
忠皇党以丞相为首,本来还在考虑着要是淮南王要是做皇帝她们应该如何,可是如今是嫡皇长孙登上了皇位,忠皇党一派都没有了底气。而丞相不是傻子,也不可能做这个出头鸟,她才不着急,自是有人比她急。一时间,大殿里极为的安静。
一个脾气急躁的官员忍不住出列,挺直了脊背问:“请问淮南王,皇上如今在何处?”
“吴大人莫不是得了眼疾,要不要召个太医给你治治?皇上不是在这上边坐着么?”繁星声音不大,却传进了每一个人的耳中。见有人出头,她心情好了,这都一个个的做哑巴,可不能达到她想要的效果。虽说没人问也有她的人问,可是自己人问出来,总比别的人问出来了。
“淮南王口口声声称嫡皇长孙为皇上,那么可有皇上让位的圣旨?”吴大人问出了众人的心声。
“没有。不过,忘记告诉你们一件重要的事情了!”繁星说着,见很多官员脸色都是一片凝重,从袖子里掏出一卷金黄色的银边圣旨,能感受到很多人都屏了呼吸,这才道,“皇上今天早上刚崩了,传位于嫡皇长孙。”
虽有猜测,众官员听后都是一惊,猛吸了一口冷气,很多人都信了,但是也有一些人不信,比如那个吴在人,上前一步厉声道:“淮南王,话不可乱说!”
繁星脸上露出了一个清冷的笑意来,正在这时,远处传来丧钟声,众人数着数,直到确定了是皇上崩了的丧钟后,大殿里顿时悲声四起,众人跪地哭的好不凄惨,真真比死了亲娘还痛苦:“皇上……”
繁星欣赏着她们做戏,等过了一段时间,才两手端起圣旨道:“先皇有旨,众臣听旨!”
一听她这话,众官员都止了哭声,很多人都跪了下去,有一些人就算知道皇上死的时间蹊跷,也怀疑那圣旨的问题,不过是皇长孙继位,那些忠皇派和保守派的人都没有什么激烈的反应,倒是福王那一派的人,有一人出列道:“淮南王拿了圣旨就说是先皇的旨意,谁知是真是假?谁不知道如今皇宫在你的控制之内,要拿一道空白的圣旨还不容易?你那圣旨上,可有玉玺之印?!”
“对,淮南王,你那圣旨之上,可有玉玺之印?”福王一派的人,见有人出头,几个纷纷接口。
皇女满十六岁就可在宫外开府,姜沐悦早已合了这个条件,昨日派人去宫外她的府邸抓她时,被她给跑了,这些人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姜沐悦在皇里的人听闻风声拿走了玉玺,登上皇位没了玉玺总是一件大事,而继位圣旨上没有玉玺之印,登上皇位就有些名不正言不顺。
繁星未理那一群人,只是将冷凝的目光紧紧的锁在了丞相的脸上:“先皇有旨,众臣听旨!”
丞相思量了一阵,皇上已死,如今最有望继承大统的就是嫡皇长孙和福王,而福王出逃,现在形势比人强,就算淮南王杀害帝王,犯了灭九族的死罪,她也不能扭转乾坤,与其两人相争让国家乱下去,不如拥立新皇。反正嫡皇长孙这孩子可以再教育,比起福王来更适合做皇帝。
于是,丞相跪了下去。
本来朝堂里就跪了近半数人,丞相一跪,忠皇党和很多中立的人都哗哗哗的跟着跪了下去,刹时,大殿之上只有福一派的人站了个,繁星犀利的目光一一扫过去,有几个吓得也跟着跪了下去,殿里就只剩下五个人。
繁星也不再理那五人,打开圣旨,这时又有两人在同党愤怒的目光中跟着跪了下去,繁星的声音响彻在了大殿内:“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天禄天年,隆冬之际,朕……”
嘴里念着圣旨,脑子里却是天马行空。前世里的那些电视剧,其实误导了大多数的人。真正的圣旨,她以前也盗出来了好多,这八个字有好些都是从左到右一列四字,所以很多人都读做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然而古代是没有标点符号的,研究过这一类的学者都知道,真正读法是“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之所会那样写,不过是为了美观,却被不知所以的人自以为是,一错传一错,后来大家都以为这样了,连电影电视剧的编导同样如此认为,所以大家都给误导了。
当大部分人都将错的当成对的的时候,对的也就成了人们眼里的错的。
就像“朕”之一字,如果一个电视剧里的皇帝称我而不称朕,怕是得被唾沫咽了。而其实,“朕”只是帝王在圣旨、祷文、祭文这些书面上用到的自称,口常生活中他们其实大都称“我”而不是“朕”,这也是她为什么讨厌看古装剧的原因,因为里边从常识到生活,错误太多,再好的情节她看了都倒胃口。
这圣旨里,无非写的是姜樯风传位于嫡皇长孙姜斐,让众臣好好铺政,不可有二心。
繁星一念完,走下台阶,将之交到了丞相手里,请她确认。不让这些人死心,怎么行?
丞相接过来一看,黄绢银边的圣旨上,朱红色的字是姜樯风的笔迹,左下角的玉玺印也没有任何问题,点了点头。
福王一派的那三人不信,奔到前边来一看,笔迹与印记都没有任何异常,忍不住一把抓到手里细看,还是没有看出有任何问题。拿着圣旨的手一松,人退后两步,不置信的仰头看着上方的姜斐,猛然大喝道:“我不信,这一定是用假玉玺印的!绝对是假的!”
“杨白。”姜斐只是轻冷吐出了两个字,已经开始变音的声音里,有着孩子的清脆和女人的稳重。
“嘉。”姜斐身边的太监应了一声,端了一个盖着皇绸的盘子下去,到丞相面前,繁星揭了上边的绸布,对丞相道,“请丞相骗证真伪。”
玉玺不是常人可以碰的,可是丞相自己也想知道真假,又明白这一关她必须过,拿起来一细看了一遍,倒是有些意外,竟然是真的!
“真的!”丞相应了一声,福王那边领头的人一下子软倒在了地面上,众官员知道丞相不可能帮着淮南王做假说谎,看向姜斐的神色已然变了。
丞相回了玉玺,繁星又拿黄绸盖住。其实也不是非要让人验证,不过这样有利于局势发展。
早有人捡起了圣旨讨好的交给了繁星,她一同放进了盘子里,杨白连同玉玺一起端走了。
繁星整了整衣装,看了眼端坐在上的姜斐,低下头跪拜下去,众官员一见,全都跪拜了下去,包括福王那派的另两人,恭贺声响震大殿:“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白立于龙椅旁的后边唱跪唱起,三跪九叩之后,姜斐新皇的地位,已然被认可。
“众卿平身!”姜斐稳定平静的声音在大殿上响起。
各位官员谢了恩,站起了身。
姜斐登基的第一件事,就要将以藐视皇权的罪名将刚才瘫软在地未行见君礼的福王一派领头人户部尚书给问斩,革去另两人的官职,左迁另两人,都是福王一派的人。
“皇上,是不是罚的重了些?”有资历老的大臣出声询问,意在阻止。
很多人都想通过这件事来探探新皇的底,所以都静静的等着看姜斐如何处理此事。
“哦,重了?黄大人觉得哪里重了?”
“这……”
姜斐问的很是认真,黄大人却是觉得无话可说。敢质疑先皇的圣旨和国玺,不拜新皇,问斩而不牵连家人的确不是重,可关键是,这女人是她儿子的妻主啊!
“要不,我下去,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