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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汉宫未央-第31部分

小说: 汉宫未央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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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子夫在一旁没有挪动步子,身后的刘舜也是如此。
“快回去了吗?”
“是啊,你和景绣已经一切都好,我也该回去了……”
屹立在风中的对话,有些飘渺,两个人相识自言自语。身后的刘舜看不见表情,听不清语气只是两人看着这飘雪中的烟火,都不约而同的笑了。
冬至节过去了一段时间,仍不见汉宫的回书,卫子夫唯恐会出什么问题。每日细细询问这信使可有信件。毕竟派她来的是太皇太后,莫不是她觉得有什么问题,才不肯回信唤回她吗?
各种不好的揣测萦绕在卫子夫心头,度过了十余日。却没想到不久后的这天,传来了一个让世人都为之震惊的消息。
“武帝建元六年,太皇太后窦氏病逝于未央宫。速召夫人卫氏,襄王刘舜和其王后景氏回宫。”
长安来的差事,细尖着嗓子念完了千里之外的召回书。苦苦想等来的回信,竟是一个她已经病逝的消息。好像她在常山的所作所为,瞬间都没了意义。
卫子夫接过圣旨,感觉无比沉重。
跪了一殿的人,都在交头接耳,议论纷纷,。唯独卫子夫,口中吐不出半句言语。
“你们两个不必回去,虽然圣旨有提到,但红白事不可相撞,皇上那边,本宫回去解释,你们就安心的在这儿吧。”
卫子夫笃定对景绣和刘舜说道。圣旨只是表面形式,长安那儿定是一片慌乱,没人会在意襄国的人,避开些话头总是好的身旁放着刘舜昨日交给她的芙蓉出水图,这并不是个赝品。刘舜怕她难交差,便拿了真的给她,他说两半的图终究还是要复原的,霸占着另一半就什么也得不到。不过现在是真是假都不重要了。
颠簸的马车开始前行,又和那日在长安话别刘彻一般,卫子夫撩开帘布的一角,张望着马车尾后刘舜的身影。随着前行的距离,一点点模糊了身影,直到消失不见。
三世轮回吗?……那么这一世,可能都不会再见了……
比来常山的路程要快很多,第四天,卫子夫在睡梦中,听见了噪杂的生硬,想着许是到长安城了,沐婉掀开了些帘布,卫子夫探出身子,向外看,却震惊了她。
长安城哀恸一片,人人戴孝,这是对她最后的尊敬。人们都在缅怀这个伟大的女人。
上承汉高祖伟业,下启汉武帝雄风。她历经四朝荣辱兴衰,用她一生撑起大汉半壁江山。坚强是卫子夫唯一能想到用来形容窦漪房的词语。
她瞎了半辈子,可能也怨了半辈子,但她在生命终结时,仍是要漂亮的完成先帝给予的重任。一步一个脚印,迈的沉稳而有力,不曾回望过身后的荆棘,但满身的伤痕却是会永远深刻在她心窝。
卫子夫匆匆的回到了未央宫,换上了一身白衣。
大殿的灵柩前跪着一大片人,卫子夫俯身下地,跪入其中。看着墓牌上的‘窦氏’,只是茫然,只有可惜。
她用她生命托住夫君和儿子的宏图伟业,到头也只是一个帝王碑后无名姓氏。她放弃了太多想拥有的。究竟用了多少时间,才真正懂得这宫里迷途的出口呢?五年?十年?或许是一辈子?
又可能,在她闭眼的那一刻,仍是不明白,自己绕来绕去还是出不了这深宫的原因罢。卫子夫也不懂,她与她一样,只能越走越深,越走越远,忘记回头路,步步为营……
哀声痛觉里,卫子夫挤不出半滴眼泪。
陈阿娇大声痛哭,馆陶抽泣不已,刘彻低头未语,王太后掩面流泪,还有跟着哭的数不清。
皇上以后便亲自执政,虎符也到手,刘彻和王太后的泪,为谁?窦漪房这个靠山倒了,窦家的地位一落千丈,馆陶和阿娇的泪,为谁?
卫子夫无力去想,但她所明白的是,窦漪房撒手人寰,一切的变化就开始了……
【描述窦后这个传奇女子时,察觉到自己是那样词穷。】多日不见的昭阳殿,还是往昔依旧,连灰尘也是没有的,定是有宫人每日打扫。还有眼前的刘彻,好像都回到了很久很久以前的样子,那个还肯疼惜她的刘彻。
屋子里仅剩的两根红烛,燃烧着微弱的光,照着凌乱的床榻,还有缠绵的两个人。卫子夫喘着气息,无力的侧躺在榻上。身后的刘彻仍没消下身体的余火,抚着她嫩滑的脊背,啃咬着她半露的香肩。
酥麻感侵蚀着卫子夫,刘彻一个翻身将她掰在身下,正要俯身亲吻时,卫子夫却按在他胸膛,强硬的推开了。
“怎么了?”
“臣妾,臣妾有话要跟皇上说……”
卫子夫捋了捋散乱的发丝拖至胸前,拿了一件衣服裹在身上,下了塌取出屉里搁置的一张信纸,递给刘彻。
“兵马分布图?”刘彻有些吃惊,还是压低了声音。
卫子夫点点头。白天才送别已故的窦漪房,晚上刘彻便留在了昭阳殿,他只怕也是好奇的等不及了罢。看他得到兵马图的得意神色,想必虎符窦漪房也是如约交给了刘彻。


窦后病逝(二)
“子夫,你是怎么拿到的?有遇到危险吗?”
“襄国王宫守卫处处有漏洞,臣妾也只是在钻这个空子况且太皇太后在那边安排的也即为妥当,趁大婚之日守兵松懈之时便叫沐婉潜了进去,总归是,有惊但无险。”
卫子夫说的模棱两可,太详细反而会显得愈发的假。刘彻也知道,这本来就是窦漪房的安排,卫子夫只是使用者。
兵马图所示的常山并没有什么问题,刘彻也安心了。大权在握,二十二岁的他也开始正式亲自执政。
“朕也不想如此去打探这个弟弟,只是……”没有说完话,他叹口气躺了下来,想着许多事情。
只是连自己都不知道何时开始,对身边的每个人都有了防备之心罢……卫子夫心里接下他的话,侧身躺下,为刘彻盖好被子。
“朕上次错怪你了……”
卫子夫有些惊讶:“皇上查清楚了?”
“朕没去查,只是觉得那时太糊涂,你不是那种人……朕向你保证,此生唯你,决不相疑……”
刘彻拉着她的手,久久都不愿放开此生唯你,决不相疑’,这八个字太难,难到卫子夫都觉得遥不可及。作为帝王怎可能做到,他有太多包袱,太多迷茫双眼的事物了……
不过,即便是这样一个不可能做到的承诺,卫子夫也会觉得有些心暖。
“妍儿乖,有没有想娘亲呀?”卫子夫怀里抱着刘妍,逗乐着她。这么长时间都不见自己的女儿,甚是想念。秦芹照顾的很好,妍儿的越来越粉嫩,看到娘就在眼前自己也乐的笑呵呵。
“小公主乖的很,碧云阁上下可都喜欢她呢。”
“劳烦姐姐照顾许多时日了,我一定酬谢。”
“说些什么见外的话,都是姐妹,照顾是应该的。”秦芹有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声道:“太皇太后有东西要我交给你。”
卫子夫闻言一惊,把妍儿交给沐婉让她先行带回昭阳殿。
依着窦漪房的性子,会给她留下些东西在卫子夫的意料之中。当初可能窦漪房认为自己还能撑到她从常山的那天,但可能病情加重,不然怎会马虎的交给秦芹呢秦芹在宫人都退下时,从屋子的角落处取来一卷画轴:“那天晚上,太皇太后派宫人过来,交给我这卷画轴,说是在你回来亲手交给你,并且这件事一定要保密,就连我自己也不能看这幅画,不然会招来杀生之祸……”
她说的胆战心惊,想来也是为这个画轴苦恼了一阵子罢。
“那日以后,你有见过太皇太后吗?”
秦芹摇摇头道:“那日后的第三天晌午,太皇太后就病逝了。”
卫子夫猜想,这可能是窦漪房给她留下的承诺。当日她说完成任务后,其一是给虎符,其二是证明卫子夫清白。第一件她做到了,那这个画很可能就是李熹茗滑胎之事的线索,或者就是那个陷害她的人。
“子夫,这画儿是什么来头?”
“可能只是一个名画家之作,要留给皇上的,怕招人口实才托我转交,说的严重了些是为了不想让画儿落到别人手中罢……”
卫子夫这遮掩的借口处处是漏洞,她不想把本就安分的秦芹卷进来。秦芹不是傻子,只是明白了卫子夫的意思后,也是装傻的点点头,没有再深问。
卫子夫没有当着秦芹的面摊开画轴,回到了昭阳殿后才打开来看。画的一个女子,样貌端庄,眉目清秀。定神看了良久,这神情,这样貌,愈发的眼熟。
“这不是北苑的李烟瑾姑娘吗?”沐婉看了看画中女子,脱口而出。
卫子夫紧锁眉头。李烟瑾……李烟瑾!清华殿的李烟瑾,和林又迎从来不问世事的那个女人。卫子夫眼前的画面又回到了她还是家人子时,初进宫的模样。
她淡忘了这个女人,甚至感慨过她和林又迎被打入北苑的命运,现在连她的样貌也不曾记得了。
卫子夫问道沐婉:“你怎么认识她的?”
“奴婢那时在北苑偶有几次看见过李姑娘,她和林姑娘比起在东屋时常耍疯的女人们,安静多了,打扫过几次她们的屋子,只是两人躲在角落的样子甚是可怕,所以印象很深……”
北苑的李烟瑾……窦漪房给出了她的画像,难道她是那个使计的人?不,不是,李烟瑾没有契机,也没有能力。可能,线索在她身上,会是什么线索呢?
窦漪房很明显已经知道了真相,她故意让卫子夫绕远路,是不想她那么快揭开真相。可能窦漪房认为,不能让卫子夫太嚣张后宫了。
这其中原因,还需要卫子夫亲自深挖。
北苑,上次卫子夫来这里寻找沐婉后便没来过。沐婉领她去东屋最偏僻的一间屋子,卫子夫推门而入,一种腐朽味扑面而来。
屋子里潮湿,腥臭。好歹也是曾经有过身份的人,宫里的人也不曾进来好生打扫吗?比起掖庭,也好不到那里去。
脚步小心翼翼的挪向里面,边走边寻找两人的身影。卫子夫眼神捕捉到房里角落正蹲着一个头发凌乱的姑娘,眼眸空洞,抱膝坐在地上,嘴里念叨着听不懂的话。
她是林又迎,卫子夫还依稀记得,看现在这摸样,卫子夫心里不尽涌上一阵酸楚。
“有事吗?”从里屋走出来的是李烟瑾,比起画像上的脸,多了枯槁之色。
看来不和林又迎一般,李烟瑾的神志还是清楚的。卫子夫心底踏实了些,悠悠道:“本宫来看看你们,带了些吃穿用的。”
摆摆衣袖,沐婉将提着的篮子放到了桌子上。里面准备着胭脂水粉,零散的钱币,还有些上好的糕点。
李烟瑾没看那篮子一眼,干笑两声道:“无事献殷情,定有什么企图!”


引蛇出洞(一)
卫子夫也笑了笑会碰壁是自然的,李烟瑾本就是个长着刺的刺猬,不让人靠近,把自己包围的严严实实。她越是这样,卫子夫对她就越有兴趣。
“既然这样,那本宫就开门见山好了。前阵子,你好像看到了宫中发生的一些事情?”
卫子夫在试探。她不知道这个李烟瑾身上有什么线索,只能模棱两可的从最浅的地方问起。
李烟瑾眯起双眼,似在回忆,突然有些诧异,眼神闪躲:“没有!”
卫子夫深笑,心里暗喜,她一定知道些什么,这个方向是对的:“不用这么快否决,本宫不会亏待帮本宫办事的人。”
李烟瑾看了一眼身后林又迎,她早就闻到了篮中糕点的香味,正吃的乐此不彼。李烟瑾眼神暗下来,道:“告诉你也无妨,当日在北苑门口,我的确看见有人递给一个宫女一包东西,说这是加了淡竹叶的桂花糕,照常让她主子吃下就好,还塞了大把的银子。”
“是谁?”
“我不知道,只是那人穿的富贵,无疑是宫中妃嫔宫中妃嫔……看来那个人还是在她们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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