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崖仙途-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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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清响皱了皱眉:“你在晚潮峰没有人敢动你,他这机会不知是给的你,还是你那位简绘师兄?”
红笺脸上血色顿时褪得干干净净,她脑袋里飞快地回忆着和秦宝闲相处的种种,不得不承认自己确实不值得他卖这么大的人情,她越想越是忧虑,不由将心里的话问了出来:“那我师父……他也没有反对,他知不知道?”
石清响面色平和地回望着她,红笺突觉头痛欲裂,烦躁道:“这是怎么了,我还能相信谁?”
石清响神情平静,回答她道:“不知道,我和你们丹崖宗的人不熟,若是我的话,自然谁的话都不会信,只能靠自己。但是对于你,他们既然在晚潮峰不敢动你,自然是晚潮峰有人在关注着你,或者他们以为那人在护着你。我看那日寰华殿,你们宗门的孙峰主好似对你印象不错。”
红笺颓然道:“那是我师祖,可不是轻易能见到的。”她想起方峥,强打精神振作起来:“不管了,不管多难,总要想办法拍上他老人家马屁。”
石清响笑了,赞许地点了点头。
红笺拿定了主意,便将那些烦恼先抛到脑后,她打量了一下石清响,好似刚认识他一般,心里暗道:“到没看出来,原来这小子精得很。”
第五十二章 离开秘境
更新时间20131112 12:04:13 字数:2026
红笺歇了一会儿,来了精神,问石清响道:“你这符图宗宗主的亲传弟子还会在我们丹崖宗呆多久?你那功法的事,戴宗主真有办法解决?”
“我们四个留到现在就是为了进这秘境。等从这里出去,就该动身去符图宗了。”石清响向旁挪了两步,后背倚上水塘边的一株修竹,练气期在这深山中能收获的其实极为有限,过了心魔关,他这次的丹崖宗秘境便算是完成了任务,所以他也不急着离开,不紧不慢地陪红笺闲聊。
“我们丹崖宗金大长老收的两个徒弟也去?”红笺好奇地问。她昨晚与那两个少年才是初次接触,对他们印象还不错。
“不错,听说到时候符图宗会向我们开放部分典藏,还有一些基础符箓的制法。不但我们四个,被刑无涯带去无尽海的那两人也会赶去。”
“哇,这么好啊。”红笺听着羡慕得眼睛发亮,“咦,你怎么可以‘符图宗’‘符图宗’的叫,太不像话了,小心给人听到,难不成你还当自己是跹云宗的?”
石清响笑了笑,没有吱声。
红笺没有注意到他的反应,她满身心都被石清响方才说的话所吸引,符图宗的符箓向来是不传之秘,石清响这戴宗主的徒弟到也罢了,没想到连金长老和刑无涯的弟子都有这等造化。
可紧跟着她心里就沉了沉,不由问道:“学成之后呢?”
石清响苦笑了一下:“大约会将我们一起送到无尽海刑无涯那里去修炼一阵子。我的‘伏魔藤’也要在那时候被彻底打散,大家一起学习刑大化神的杀戮之法。再然后怎样我就不知道了,朋友一场,祝我们好运吧。”
这样大费周折,谁都知道接下来一定会把他们派上一个大用场。只是不知道危不危险……
红笺点了点头,认真地道:“我祝你有好运气。”
石清响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慢慢捋着一片碧绿的竹叶,然后他肩头一耸一耸地低声笑出来,道:“方红笺你真有意思,我会记住你的,你也好好保重。”然后他站直了身体,转身往树林外的山坡走去。
不知为何,那一瞬间红笺觉着少年的背影颇为萧索,她在后面跟着站起来,冲着他远去的方向大声喊道:“喂,你要努力啊!”
石清响遥遥地向她这边摆了摆手,示意“知道了”,他到达坡顶渐向下行,慢慢消失不见。
自己呢,既然已经知道日后修炼的路注定坎坷,就要比原来更加努力一千倍一万倍。红笺又给自己鼓了鼓劲儿,尽量淡化简绘的死给自己造成的冲击,她将简绘乾坤袋里的东西全部取出来,先将灵草、丹药分门别类的收起,剩下的是数量不多的灵石,简绘的财产要都在这里的话,他还真不是个有钱人。
红笺稍作叹息,心情复杂地将那个可能被人认出的乾坤袋也深深埋了,她休整已毕,重新开始在山间搜寻灵草。
余下的一天多很快过去。秘境的时间一到,红笺只觉得身体突然间失去控制,像生出双翅顺风滑行到高空,而后突然摔落,那一瞬间其实极为短暂,等她回过神来,人已经站在三日前进入秘境的山谷前,周围都是些与她经历相似,神情恍惚的筑基弟子。
宗主凌虚子亲自坐镇,一位前来协助他的木灵根元婴长老清点罢人数皱了皱眉,露出疑惑不解之色,向凌虚子禀报道:“宗主,少了一人,晚潮峰简绘没有出来。”
刚自秘境中出来的众人还未反应过来出了何事,在场的诸位元婴金丹脸色都是一沉,这种情况人不出来只有一个可能,那人必是已经丧失了生命的迹象,被秘境永远留在了里面。筑基弟子竟然死在秘境中,丹崖宗多少年都未出过这种事。
凌虚子目光冷冷扫视众人,沉声道:“谁在里面见过简绘?”
红笺和石清响早在秘境中便商量好了此节,两人一齐默不作声,红笺不担心石清响,她只怕自己在元婴强大的神识下露出破绽,暗暗调整呼吸,保持着神色不变。
此时有三个筑基弟子出列,均道第一天夜里曾远远见过简绘在山间搜寻灵草,并未发现有什么异常。
一位元婴长老在旁奇怪地道:“这么说从第二天一早就没有人再见过他了?”
红笺只觉身上一凉,一股巨大的压迫感直袭心神,她立时意识到这是有高人在逐一查看众人有无异常,心中不由一紧,暗暗庆幸石清响谨慎,将打眼的东西全都留在了秘境里,只不知他拿去的那玉简藏得是否隐蔽,会不会有人认得那东西。
幸得秘境中一番历练,红笺的心态不知不觉变得沉稳了许多,再不同当日寰华殿面对怪物季有云时小女孩儿的战战兢兢,对接连不断扫在身上的神识也能假作未觉。
停了片刻只听凌虚子的声音道:“通知晚潮峰闫师侄来一趟。你们三个留一下,其他人散了吧,大家回去不要将心思都花在灵草上,宗门秘境四年才一开,珍惜机会,好好感悟所得。”
众人一齐躬身领命,红笺忍着未去在人群中寻找石清响的身影,对他而言事情已经过去,但于自己,还有个大麻烦在后面等着,丝毫不能掉以轻心。
果然,她回堆雪崖住处刚洗漱完换了身衣服,屁股下还没有坐热,见过凌虚子匆忙赶回的师父闫长青便传讯要她过去问话。
红笺深深地吸了口气,不管如何,她绝不能承认简绘的死与她有关,但看闫长青要盘问什么,这于她而言是危机,可若应对的好了,也未尚不是一次叫她认清师父闫长青真面目的机会。
红笺走去闫长青的住处,恭恭敬敬给师父磕头问了安,闫长青未叫她起来,红笺偷眼瞧去,却见闫长青脸色铁青,目光阴沉,心中不由打了个突。
半晌听得闫长青道:“进去一趟秘境,升到了练气七层,果然收获不少啊。”
第五十三章 责问与试探
更新时间20131113 12:04:58 字数:2132
意料之中的盘问这就来了。
若不是机缘巧合自己学了“万流归宗”,而“万流归宗”又在一进秘境便升了级,正好可以克制住简绘,若不是自己得到石清响的援手,此时站在这里向师父挖空心思掩盖真相的人必是简绘吧。
红笺恭恭敬敬地道:“徒儿也觉得获益良多,全赖师尊给了徒儿此次进宗门秘境的机会。”
闫长青淡淡地“嗯”了一声,说道:“你将这几日在里面如何修炼,遇到些什么事都详细地同为师说说。”
红笺便模样老实地从一进秘境说起:“……徒弟在白雾山谷里打坐修炼,反复凝炼神识,果然事半功倍,很快便找到了突破的诀窍。进阶练气七层之后,徒弟想着时间不早了,应该到秘境别的地方看看,便向外摸索。能找到谷口全是靠运气,出谷之后徒儿便像是做了一场大梦,在梦里见到了爹娘,和他们足足在一起呆了二百年岁月,后来梦醒了,发现自己还是站在山谷外边。后来徒儿穿过一大片黄沙,到达了一处深山老林,便在山中寻觅灵草,其间遇到过锦绣峰的那几位练气学徒,还曾结伴而行,后来时间到了,就被送了出来。”
闫长青沉思道:“这么说你由始至终都未见过简绘?”
“没见过。师父,三师兄是不是出事了?”红笺很想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再忧虑一些,但此时当着闫长青,她努力再三,仍觉差了点情真意切。
她赶紧主动将自己手里的那一半“流水知音”取出来,呈给闫长青:“进秘境的时候简师兄还说要以这个和我联络,进去之后他传讯给我,当时我在雾谷,无法去与他会合,等出去之后,这件法器便再也没有反应了。”
闫长青接过“流水知音”,登时便皱了皱眉,露出不悦之色,说道:“看他为了进去之后找到你,还在这东西上做了手脚,他的心思又哪里用在正事上!”
他“啪”的一声将“流水知音”扔到一旁,停了停似是克制住了怒气,脸上露出伤感之色,道:“自从他知道你要进秘境,在我这里求了好久。几个弟子里,他向来叫人最操心,我也是希望他赶紧找到能继续修炼下去的路。一时行差踏错不要紧,最怕的是一辈子死不改悔。”
红笺偷眼打量闫长青,暗暗合计:“他不知道简绘是想进去杀我的?看来是啊,这样子不像怀疑我,到像是……迁怒,对,师父恼我招惹得简绘非要进秘境,进去之后还想东想西的,最后搭上性命。简绘死了,他没人怨,便怪到我头上了。”若是这样,总算没有出现她想像中最坏的情况,红笺悄悄松了口气。
她怕再呆下去真成了师父的出气筒,生了溜走的念头,仰着头乖觉地问:“师父,二师兄闭关如何了?他是不是还不知道三师兄……没能出来?”这般问着,她不由得想起石清响关于二师兄的那番推测,目光盯在闫长青脸上,瞳孔不被察觉地收缩了一下。
闫长青心情十分不佳,不想理会这些,挥了挥手道:“他冲击筑基后期已经失败了。你去和他说一声吧,你们这几天没事不要来烦我。”
红笺恭敬地应了声“是”,便要退出去。
便在此时闫长青耳朵动了动,他似在凝神倾听,而后慢慢站起身来。
红笺此时已经退到了师父的洞府门口,突听由洞府外边传来一声笑,笑声清脆,好似来人就在眼前,发笑的是个女子,红笺跟着便听见她温柔的声音叹道:“这堆雪崖还是这么冷清啊。悠悠数十载一晃而过,闫师兄,小妹专程看你来了!”
闫长青此时已经由里面出来,红笺只觉眼前一花,一个白衣女子出现在两人面前。
此女肌肤白如新雪,身躯凹凸有致,纤腰盈盈一握,目如秋水,第一眼望她似觉着这女郎含情脉脉,再一眨眼,又会觉得她的眼神颇为忧虑,眉目间一片清冷,叫人不敢轻易冒犯。
红笺不觉呆了一呆,回过神忙低下头去。来人既是称呼闫长青师兄,那就应该是自己的师姑了,修真之人年纪不好估计,这个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的绝色丽人若是同师父一样也是金丹,那至少也得有将近一百岁了吧。
闫长青似是已经抛下了刚才的不快,神情变得异常柔和,望着那白衣女郎笑道:“师妹怎么得空回宗门了?我算算,真是将近二十年没见着你面了。”
白衣女郎望着闫长青,目光中渐渐露出一股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