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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8部分

丹崖仙途-第238部分

小说: 丹崖仙途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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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崖宗一夕剧变给整个道修大陆带来了极大的震动,不知有多少修士闻讯连夜赶来,只为远远看一眼如今丹崖五峰是个什么情况。
陈载之,这个曾因带走丹崖宗传宗玉简被无数人寻找追杀,近十年又为众人所遗忘的年轻晚辈,突然间就变成了全大陆最炙手可热的大人物。
丹崖宗开启护宗大阵的第二天,赫连永率灭云宗众人将包括“神王三鼎”在内的所有家当搬到丹崖。
陈载之把符图宗之前在寰华殿旁所建洞府全部夷平,空出一大片地方,众元婴齐心协力,将收在“神王挪移鼎”内的符图塔放了出来,高高矗立在寰华殿旁。
符图塔寰华殿紧紧挨着,任谁见了都觉着这是梦幻奇迹。
这还只是开始,小瀛洲宗主乐游、三清门门主费愿在过来看过丹崖宗护宗大阵之后,决定先将宗门部分搬迁过来,做为季有云伏诛前的权且之计。
而后跹云宗、明川宗……因为不甘心受季有云欺凌,各大宗修士正如滚滚洪流,向着丹崖五峰汇集。
ps:
都出来说说话嘛~~

☆、第三百三十章 鸳盟重提

丹崖宗护宗大阵开启后的第二天,陈载之即由井白溪、霍传星陪着,特意见了见余下的三位木灵根元婴。
跟着岁寒、香积两峰各有新峰主走马上任,开始约束门人,不少穆逢山和英麒的徒子徒孙害怕被新宗主清算,想要离开丹崖宗,新任峰主得到陈载之授意,这些人只要没有大恶,宗门一概敞开了放行。
张钰就是这时候离开的丹崖宗。
自此之后,他不再是丹崖宗的弟子,并且除非像是仙霞洞那样已经被孤立的宗门,各大宗也不会有哪家愿意收留他,就这样他也很知足了,准备从此以后扎根无尽海,一心修炼,做个不问世事的散修。
走了一大批门人,有人对此很心疼,陈载之却觉着与其留着这么多怀有异心的修士,到不如培养新人,只要心齐,宗门弱一些并不可怕,更何况现在谁又敢说丹崖宗弱呢?
他听从红笺的建议,派人到无尽海南方岛屿寻找童黛和卫以莲,希望这一对儿回来之后,可以缓和目前丹崖宗紧张的氛围。
安排好了这些,陈载之和师伯们开始准备祭奠事宜。
对象除了之前已经在寰华殿有灵位的诸位前辈,加上了陈载之和红笺二人的师祖孙幼公、师父闫长青和大师兄丁春雪。
这一次参与的人很多,过程也十分隆重。
各大宗接到消息,纷纷派人赶到丹崖宗来,连仙霞洞也厚着脸皮来祭拜了一下,像乐游、费愿几个本来就在丹崖宗,更是亲自到场上香。
趁着这次集会,各大宗坐在一起商讨如何对付季有云,首先他们要知道戴明池是怎么死的,季有云如今情况如何。
丹崖宗这边由井白溪和陈载之出面,出乎大家意料。这么合适的场合,陈载之竟然没有就势接任丹崖宗宗主。
引得戴季二人鹬蚌相争,最后割下戴明池头颅,重创季有云的大功臣是石清响。但现在石清响伤得智力宛如三五岁幼童,此等集会自然不能参加,红笺将事情交托给师伯师弟也没有露面。
虽然井白溪和陈载之已经说明石清响自一开始便是自己人,但石清响是戴明池的弟子,还是最得重用的一个,他这种种匪夷所思的行为众人实难理解,就算看丹崖、跹云、小瀛洲几家的面子嘴里不说,心下也难免要嘀咕。
与落得个毁誉参半的石清响不同,参与杀贼的灭云宗一战成名。
赫连永作为灭云宗宗主亮相人前,一帮侥幸逃离了炼魔大牢的散修在他的带领下卧薪尝胆。十年艰苦经营,终于一举复仇,将季有云打得生死不明,这样的经历注定多少年还会叫道修大陆的年轻修士们津津乐道,口口相传。
不管出于何种想法。平心而论,没有人愿意自己所在的大陆有化神存在,尤其这个化神还是掌握着《大难经》,行事阴狠无所顾忌的季有云。
不过真正有决断像小瀛洲这样将宗门搬来丹崖五峰的并不多,大部分宗门觉着自己先前与季有云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宁愿等等再说。
三天之后,祭奠结束。来客散尽,丹崖宗渐渐恢复了平静。
红笺虽然没有参与,但不管是井白溪还是陈载之都会时常来和她说集会的情况,更有江焰跑来为石清响忧心外加鸣不平,所以她对外边的情况并不是一无所知。
不过她到没有像江焰那样愤愤不平,石清响是不会在意那些误会非议的。就像大师伯井白溪,夺舍了师弟,一样为人私下里议论评说,可看他可曾有半点往心里去的?
更何况石清响现在的情况,你就当面与他说这些。他都不见得理你!
小孩子嘛,正是淘气的时候,而石清响的种种表现恰证明当年红笺便没有看错他。
只要在红笺面前,他就异常得乖,哪怕受了“宝宝兽”欺负也顶多露出委屈的样子,别提多么懂事大度了。
可他却忘了“宝宝兽”不是一般的灵兽,它跟着红笺出生入死,在一起呆过将近十年的时间,彼此早心灵相通,红笺哪会不知道“宝宝兽”才是真正的乖宝宝,若不是石清响背着自己将它欺负得狠了,它怎么会一见那小子就炸毛?
不过他们两个现在都皮糙肉厚抗折腾,偏偏小心灵一样得脆弱,红笺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他们闹去。
这样的生活安稳而惬意,很容易叫人静下心来,忽略一路走来的艰辛不易和挡在护宗大阵之外的腥风血雨。
适合学习、修炼,勘破心魔。
红笺正是在陪着石清响的同时努力地钻研丹鼎部传承,她打算自己动手,试一试“神王造化鼎”,为自己炼一颗结婴用的定灵丹,虽然拿“造化鼎”炼这个有些大材小用,但谁叫她在炼丹上还是个新丁呢。
现在聚集在丹崖宗的修士里面会炼定灵丹的大有人在,只是红笺不想假手于人。
难得心情好,又有闲暇,日子慢悠悠地过,守着他,炼一炉丹,成与不成都不强求,不成再来,成了就准备结婴,这才是她真正想过的生活。
丹鼎部关于定灵丹的配方与丹崖宗传宗玉简上记载的丹方并不相同,二者都是以灵草为主,但丹鼎部的配方明显要复杂得多,所需材料林林种种,炼制起来也十分麻烦。
材料不是问题,只杨佛洞府和季有云两处炼丹之所里的收获就够红笺不知炼多少炉的,而有“神王功倍鼎”在,高品相成丹的可能性大增。
这么得天独厚的条件,红笺不试试丹鼎部的丹方都说不过去。
她依旧住在堆雪崖,这么多年不管是闫长青还是井白溪都没有再收弟子,堆雪崖颇有些冷清。陈载之开启护宗大阵之后,靠近闫长青的住处给她起了座洞府,里面十分宽敞舒适。
送走最后一拨客人,陈载之来见红笺。
他在洞府的禁制外站立半晌,终于下定了决心,上前碰触禁制,红笺放他进来。
红笺这会儿正泡了壶灵茶,很有闲心地将十余种灵草摆放出来,看看哪棵适合以岁寒峰的松油土重新栽种。
石清响和“宝宝兽”在不远处滚成一团。
陈载之进来,叫了声“师姐”,红笺脸上还带着笑意,点点头应了。
陈载之往石清响那边看去,见他仰面朝天躺着,“宝宝兽”在他肚子上跳上跳下,又伸出脚掌试图去踩他的鼻子和嘴,被他眼疾手快扒拉到一旁,这么旁若无人,显然丝毫不觉着有什么难堪。
陈载之知道石清响如今的情况,所以没有同他打招呼,坐到了红笺身旁,侧着头看她摆弄那些灵草,道:“师姐什么时候开炉炼丹?”
红笺道:“今天,或者明天,等我感觉肯定会成功的时候。”她将一株“玉阶白露”挑出来,抬头向“宝宝兽”道:“宝宝,你踩不到他的鼻子,别白费力气了,好好玩一会儿吧。”
停了一会儿,不听见陈载之作声,红笺才想起来他这段时间估计忙得很,放下灵草,问他道:“载之有事?你现在重任在肩,反正大家也都知道护宗大阵是你打开的嘛,为什么不趁这次人多就任宗主呢?”
陈载之往前坐了坐,十指交叉放在膝上,望着红笺脸上露出既紧张又郑重其事的神情,道:“师姐,能有今天的局面,是大家一起努力的结果,你和师伯都付出很多很多,师父他更是……”
说到这里,他仿若不知怎么接下去,吞了口唾沫,见红笺明亮的眼睛望过来,额头几乎要冒出汗来,接道:“往后还有季有云,还要好好建设宗门,师姐,你不要甩手不管,咱们一起想办法,恢复丹崖宗的昔日荣光可好?”
红笺奇怪地道:“我哪里有说要甩手不管的?”
陈载之终于鼓足了勇气,道明来意:“师姐,你还记得吗,师祖临去时曾交待过,叫我们相互扶持照应,若是觉着合适,便……结成道侣。我们被敌人追杀,多亏了师姐相护,我才得以逃出来,我在中州等你,一直等了大半年,等打听到你特意回去杀了奸贼景励,已经被关进了炼魔大牢,心里真是刀绞一样的难受。”
说到这里,他长吁了口气平复一下心情:“困在小世界那么多年,我常常想起师姐你,每到绝望的时候,我就想若我真是再也出不去了,你可怎么办?没想到,到最后,又是你将我救了出来。师姐,我……你愿不愿意以后便由我来照顾你,咱们一起修炼,一起建设宗门……”
红笺傻了眼,她再也没想到师弟陈载之这竟是专门来和自己说结成道侣的事情,这整得什么事,石清响可一直在场呢。
陈载之说这一大段话时没敢看红笺的眼睛,此时悄悄望去,却见她的目光正落在石清响身上。
石清响翻身压住了调皮捣蛋的“宝宝兽”,“宝宝兽”怎么挣也挣不脱,四肢摊开像足了肉垫,都这样了石清响还不肯罢休,伸手要扯“宝宝兽”头顶上的那撮蓝毛。

☆、第三百三十一章 熊孩子的报复

红笺跳起来,叫道:“你别拽宝宝的毛啊。”过去将“宝宝兽”救了出来,对上石清响可怜巴巴的眼神,红笺赶紧冲他安抚地笑了笑。
不知道为什么,红笺觉着石清响不但听到了师弟陈载之的这番话,他还由头至尾听懂了。
若是石清响好好的,那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陈载之不会当着他的面对自己说这些话,而以石清响两世为人的经历,就算听到了也不会在意。
可现在,自己可能哪句话说得不恰当,便要伤害一颗执意要爱护她的真心。
幸好抱着“宝宝兽”,红笺才不觉着那么尴尬。
她定了定神,只当没注意到石清响的异常,同陈载之道:“载之,丹崖是我的宗门,它对我非常重要,不结道侣,我也会尽全力去建设它。”
陈载之听明白了红笺的意思,不由地脸色一白,露出难过的神情。
红笺想着她与陈载之的那些过往,郑重道:“你对我也很重要,你、大师伯、方峥,你们都是我的亲人,”她声音渐渐低沉下去,“载之这么年轻,没理由不向着真仙努力吧,我盼望你好好的,只是道侣却不行,我答应了别的人,要和他在一起。”
话说到这样,陈载之哪里还不知道红笺所说的“别的人”正是她旁边那孩子一样什么都不懂的石清响,他只觉眼中一热,险些落下泪来。
他想,也许换一个人,哪怕是那江焰,他就认了,心无芥蒂,大大方方告辞走出去,可是石清响这样,实在是叫人心有不甘,难道师姐一辈子便要这样哄着他过?
陈载之张了张嘴。却发不出自己的声音,劝说的话,谁来说都行,唯独他不可以。一旦他说出来,就会显得别有用心,特别的无耻。
一点都不像他陈载之了。
最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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