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崖仙途-第1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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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方才这一会,他已经看清了丹房里的情况,屋子里能挪动的东西已经全部挪走,地面泥土翻挖的痕迹更重,可在屋子正中,赫然有一个泉眼。
离远看这个泉眼只有杯口大小,并没有向外冒水,可你说它干枯吧,它却正向外汩汩冒着白色的寒气。
梅杞手指那方向,压低声音道:“那便是上古灵泉?”
马语堂苦笑:“我听师父说,早先宗主曾顺着泉眼向下找,找不到十丈,泉眼就不见了,但很快它又会在别的位置再次出现。据季先生说那是因为咱们没找到诀窍,这灵泉先前是凌虚子控制的,所以它会冒出冰寒之气帮他修炼‘积素经’,如今凌虚子虽然死了,却没有人更改那个命令,它就一直这么冒着。”
齐秀宁开口道:“没有试过一直向下挖吗?挖开赤轮峰,叫它无处遁形。”
马语堂早听说这个魔域回来的齐师妹行事狠辣,今天还是第一次接触,他摇了摇头,回答道:“季先生说了,灵泉依土而生亿万年,有它自己的意识,硬来的话就算咱们把丹崖五峰全部挖倒,也找不到它。”
☆、第二百五十七章 来把大的
有个问题,红笺从一开始便想问,只是她看石清响全部心神都用来观察寰华殿,一直未敢打扰。
这会儿见他跟着梅杞沾光,连丹房里冒着寒气的泉眼都看清楚了,忍不住开口:“问你个事,呃,你那会儿,我们丹崖宗的护宗大阵一直没能打开么,怎么我见你对寰华殿里的情形一点儿也不清楚?”
若非万不得已,红笺尽量不去问他经历过的那些事情。
“三两句话说不清楚,等出去了我再慢慢给你讲。”石清响在心中如是回答。
这会儿梅杞又问了个红笺关心的问题:“法阵呢?怎么没看见丹崖宗的护宗大阵?”
马语堂道:“这就不清楚了,咱们一来就这么个样子。”
红笺不知道他这“咱们”,指的是他与宁醉二人,还是连戴明池、齐天宝等人都包括在内。
石清响开口:“既是要靠上古灵泉才能开启,我猜它不是个咱们寻常所见的法阵,山川脉络、流水甚至阳光和风都可能是它的阵盘与阵旗。”
宁醉吃惊:“这么玄乎?”
石清响笑了笑,他虽然笑,却没有人敢往他脸上看。
梅杞“啧啧”两声,道:“那这还毁不掉了。”
诸人又聊了一阵,齐秀宁提议道:“梅师兄,咱们走吧,也好叫石师兄早早回去休息。”
梅杞“啊”了一声,连忙道:“石师弟,你没事吧?光顾着说话,都把你身体不适的事给忘了。”
石清响摇了摇头:“没事,我也早想过来看看马、宁两位师兄。”
话虽这样说,众人却都看出他精神远不如刚一见面的时候,梅杞不敢再耽误,赶紧带着两人同马语堂和宁醉告辞,原路返回。
出了元必简的洞府,三人一路下山。梅杞道:“师弟你快回去歇着吧,我和师妹去穆逢山那里看看。”
齐秀宁亦道:“师兄好好休息,我们回来再去看你。”
石清响应了,传声将窦东阳喊来,吩咐他陪着梅杞和齐秀宁去香积峰,石清响则自己返回洞府。
红笺想起此前元必简同梅杞等人的对话,不由有些担忧:“他们不会是想要对我师父师伯不利吧?”
石清响未答,过了一会儿,在心中道:“等等看,穆逢山那里有什么最新情况。他们回来会说给我听。”
这会儿他倒出空来。还记着刚才红笺那问题。直到他进了洞府。坐到自己的座椅上,将身体后仰至几乎躺倒,在黑暗中闭上眼睛,方才道:“当日我回来得太晚了。等我再有机会进到寰华殿,殿中情形与今天看到的相比完全是两副模样。”
“怎么?”
“那时候丹崖宗的上古灵泉比现在强大得多,已经有了化形的能力,不再需要借助于修士的力量便可随意操纵护宗大阵,我们大家很难琢磨它的喜好。传宗玉简上的沟通之法形同虚设,不管是戴明池还是季有云,都不敢轻易打它主意。它成了一个独特的存在。”
红笺吃惊非小,先前在宗门秘境里上古灵泉曾通过幻境向她表达了对于化形的向往,也不过往后三十余年。上古灵泉怎么突然能够化形了呢?
她此时正向“同心蝶”施展着《大难经》,心绪这一剧烈波动,石清响马上有所觉察,他道:“跹云宗的木系灵种被蒲平平自秘境里带回去,交给了戴明池。后来便是你今日所见的这位梅杞,不知由何处知道木系灵种对上古灵泉有着莫大吸引,他带着木系灵种来到赤轮峰,妄图引得上古灵泉现身,结果弄巧成拙,不但自己身死,木系灵种也被上古灵泉得到。”
红笺迟疑了一下,问道:“那时候,丹崖宗怎么样?”
“上古灵泉对丹崖宗的修士们还算关照,天下再乱,丹崖宗的人只要不出丹崖五峰,便可保住性命。”
“那你为什么……”为什么要操纵着改变这结果?
这一次由于他的干涉,木系灵种被自己得到,此时已经同自己的水灵根融为了一体,可红笺想起当日木系灵种听说上古灵泉在打它主意时,那慌里慌张呼天抢地的模样,又觉着这话很难问出口。
石清响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它始终不是人,随着它越来越强大,它要去找寻木系灵种那样的存在继续晋阶,在我们找到蜃景神殿之前,它已经决定要打开天幕,使两片大陆之间变得畅通无阻。”
红笺明白了,正因为上古灵泉不是人,不存在人的感情,所以天幕打开之后会死多少人根本不在它的考虑范围之内。
想到这里,她心中有些发寒,向石清响道:“你做的对!”
躺在黑暗中的石清响动了一动,调换了个舒服的姿势,他在心中道:“我知道你会这样想。”
是吧,他本就应该很了解自己……红笺晃了一下神,不再继续想下去。
“你歇一歇吧,折腾这一番是不是很累?”
“不,不累,你接着说,我听着呢。”
石清响不愿意就此停下联络,就这么躺着,闭上眼睛,感受着来自心底的波动,他有一种置身明媚春日清风海上的错觉。
红笺笑了一声,再说话却透着几分慎重:“那好,我说了。寰华殿里的情况你看到了,传宗玉简里所说的阵眼,我觉着应该就是那泉眼,除了这个,我没发现还有什么别的可能。且不说师父的元婴进入泉眼之后是否会有危险,要进入那间丹房已是困难重重。两个金丹,元必简,还有那张符,你有什么办法没有?”
“确实不好办,但现在是最好的时机。因为戴明池在闭关,无法当即赶来,最麻烦的那张封禁符反到不用牵扯咱们太多精力,只要将它打烂就可以了。”石清响分析道。
“肯定会惊动戴明池吧,若是能影响到他的心境,叫他晋阶失败那就再好不过。”
石清响笑了笑,他沉吟良久,心中电闪而过的都是如何破解其它几道难关:“马、宁二人,修为不是很高,不过他们肯定可以同元必简随时联络,要为你师父争取到足够多的时间,就必须将他们三个同时除去。看来我们眼下需要调集手头上所有的力量,趁着戴明池不在,在赤轮峰打一场硬仗啊。”
“那就赶紧谋划安排吧,需要我做什么?”红笺早看这些鸠占鹊巢的敌人不顺眼,听石清响的意思这次出手要来把大的,将他们一股脑除去,登时难抑激动。
“先别忙,咱们一起好好考虑周全了,开弓可没有回头的箭,一旦失败,你师父没能打开护宗大阵,咱们接下来要怎么收场?”
“这个……”虽然很不愿去设想,这却是不得不提前考虑的情况。
自己这些人全部参与进去,到时却无功收场,待等戴明池破空而来,发现元必简死于非命,大伙能不能把手尾及时收拾干净?
莫忘了还有季有云和他的《大难经》,到时谁有能力能抵抗住化神的报复?
等等,元必简是元婴后期,此番要除去他不能“乒乒乓乓”大战三百回合,必须无声无息一招置其于死地,还要小心不令其元婴逃脱,难度可是不小。
红笺问道:“谁去杀元必简?”
“谁能杀他?只好是英明神武的你亲自去了。”石清响语带调侃。
“石清响!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红笺急了。
“呵呵,好吧,我去,我去总行了吧。”石清响仿佛能看到红笺急得跳脚,不由笑出声来。
“这还差不多。”红笺顿了一顿又补充道,“你去也需得特别小心啊。”
“等我好好掂量一下。你和你师父对付两个金丹没有问题吧?”
“姓宁的那个是金丹后期?他是什么灵根?”
“他们俩和元必简一样,都是金灵根。”石清响道。
“那没问题。”红笺对付水、金两系的修士最是有把握,一听马、宁二人都是金灵根登时放下心来。
两个人便如此你一言我一语的商量起来,不知过了多久,窦东阳进来向石清响禀报梅杞和齐秀宁已从香积峰回来,要进洞府来看他。
石清响起身相迎,梅杞乐呵呵地进来,一见面便道:“石师弟,我们来同你说一声便要走了。”
石清响微微皱眉:“这么快?”
齐秀宁跟在后面解释:“梅师兄要赶去丹凤处理陈家的事。”
梅杞笑道:“这次来看到你好好的我就放心了,等忙完元师叔交待的事我再回来看你,缺什么只管叫唐师兄的弟子给我传信,千万别客气。”
石清响点头称谢,梅杞又道:“这么来去匆匆的,和石师弟真是没有相处够。方才我按元师叔的意思跟穆逢山说了,丹崖宗孙幼公那一支还有两个元婴,正是那方红笺的师父师伯,我叫他干脆便宣布说这两人同魔修有勾结,将人拿下交给咱们带走。我看穆逢山‘哼哼哈哈’的,似乎不大想照办,等我们走了,你有空再敲打敲打他。”
☆、第二百五十八章 布局
虽然梅杞和齐秀宁计划要走,但得石清响盛情挽留,他俩还是在丹崖宗多呆了一天。
这一天直将穆逢山愁得头发都白了。
化神的弟子不能得罪,可真叫他照梅杞所说随便入霍传星和闫长青于罪,他又一万个不愿意。
到不是同这二人有多深的感情,实是穆逢山还想着能彻底收服宗门水修,真要这么一闹,丹崖三大峰剩下的水修非走个干净不可,只剩下木灵根修士的丹崖宗,岂不是成了笑话。
不提穆逢山暗自埋怨石清响多事,单说梅杞和齐秀宁多在丹崖宗盘旋了一整天,由师侄窦东阳带着欣赏各峰风景,接受穆逢山等人的曲意奉承,过得好不自在。
到了第二天,梅杞同石清响依依惜别,起程前往陈载之的老家丹凤。
丹凤不远,直接飞的话半日即到,不过自丹崖宗欲往丹凤,必先经过桐城。
齐天宝活着的时候对自己的家族十分关照,齐家子弟在符图宗人数不少,练到金丹的也有好几个,齐天宝之死对桐城齐家宛如塌天一般,齐家为其建衣冠冢,并全城悬挂白幡。
梅杞和齐秀宁既然路过,不能视而不见,只得降落,到坟上祭奠一二。
这本就在梅杞的计划之中,既然耽误了,索性在桐城歇息一晚,接受齐家示好,并让出空来给对方准备礼物。
齐家给梅杞和齐秀宁特意安排了单独的院落,幽深僻静,灵气充盈。
到了二人元婴金丹这种程度,夜里已经很少再需要酣睡,尤其处于这等陌生的环境,两人都是通过入定打坐来恢复白天的消耗,将身体调整到最佳状态。
到了半夜,齐秀宁突然自入定中醒来,她的神识没有感觉到任何异常,但却莫名静不下心来。
齐秀宁试了试发现无法顺利地再次进入浑然忘我之境。只得起身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