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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部分

贱子-第45部分

小说: 贱子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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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不知道他的心上人到底有多好?好像这个世间没有一个人能比得上。”
傍晚,将水花笺送到李府门口之时,李翠云不由的思考。
水花笺笑而不语,他知道,那个人,坏透了,一点都不好。
听说,在菱洲那里,发现了离恨教主的身影,一群人又急着赶了过去。
水花笺却是不急,反而去了别的地方。
水花笺来到了邺城,邺城东边的桥头,不自觉的,即使看不见湖面一盏盏美丽的莲花灯,他还是在此停驻了脚步。
由湖面袭来的风,越发的凉,水花笺却感觉不到丝毫的冷意,可能,是因为心已经死了吧。
“我什么都看不见,花灯再美,对我来说,又有什么意义……”
曾经,此情此景,水花笺这么对云凭语说,是啊,这是他一个瞎子,说过为数不多的实话。
“烟花也好,花灯也罢,其实在我眼里,你比世上的任何事物都美。”
想一想那时,云凭语浅笑如水,是点着他的鼻头回答的。
可笑,水花笺觉得荒唐的可笑,他自己分明是那么脏,那么坏。
“公子哟,桥头风大,你穿得不多,这自己的身子可要多担待些。”
突然,桥头的一个老船夫望见了发呆的水花笺,好心的提醒道。
“谢了,老人家。”
水花笺点点头,准备离去,然而耳朵一动,听见了折纸和水流的声响,他难免好奇:“老人家,您在这里做些什么?
老船夫叹了叹气,开始念叨起来:“我嘛,本来糟老头子一个,就准备守着自家那条破船混混日子等死了,却不曾想,一年前遇见了一位深情的公子。”
“然后呢?”
“他啊,那么多新船好船、年轻的船夫不选,偏偏选中了我这个糟老头子,付了我好多银子呐,说来也有趣,只让我做一件事,你知道是什么吗?”
见水花笺摇头,老船夫就一个人笑着径自说了下去:“他让我在这湖面给他放上莲花灯,年年都要,直到老头子我升天呐,老头子我好歹也活了六七十年,我猜想,他绝对是要等着什么人。”
一瞬间,水花笺骤然感到凉风入体,触目所及的黑色也好似出现了一线光亮,湖面上连成一线莲花灯,承载着每个人的美好心愿,美不胜收。
拢了拢衣衫,水花笺的声音变得很无力:“你说那个人,他是……”
老船夫看似很高兴的模样,不等水花笺说完,就笑着道:“那位公子一身紫衣,谦谦有礼,简直就像是从天而降的神仙,当时老头子我还以为自己眼花了。”
“……哦。”水花笺艰难的吐出一个字。
“公子,你可晓得?莲花生在那黑不拉几的泥巴土浆里,长得却是呱呱叫,嘿嘿,读过书的人都知道那么一句,叫…叫出…出什么泥而不染的。”
出淤泥而不染,云凭语是不是又在暗自水花笺他呢?
莲花那么纯洁高雅,他也一样,他不脏,真的,一点都不脏……
水花笺知道了,云凭语从来不曾嫌弃过自己,可自己呢?
嫌他脏,害怕他,骂他是怪物,不要他……
耀州邺城,言心小筑。
重回故地,真是物是人非事事休,这个被封锁良久的地方清幽不再,放眼皆是残垣断壁,地上是厚厚的灰尘,四处也都结上了密密麻麻的蜘蛛网,院内的池塘也早已干涸,感受不到一丝春日的气息……
水花笺却是悠然在这里漫步,口中喃喃自语:“言心,言心,言心……”
凭语无心,所以便要言心吗?
所以,云凭语一直在告诉自己,他是有心的,他捧出一颗真心给自己,可结果呢?
他不要……
水花笺苦笑,恍然间又明白了一件事,论心计城府,水花笺真是比不上他,他分明什么都知道,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瞒了他好多事情。
水花笺把在这里打扫干净,住了下来,他沐浴更衣,然后披散着一头黑发,坐在了镜子前。
水花笺径自的梳着头发,一丝丝,一缕缕,好像都能感受到云凭语指尖的温度。
接着,他拿出了那根蓝白相间的发带,这是云凭语送他的,他一直收着,只是单纯的想好好收着。
他绑上了发带,又将画纸和匕首揣入到自己的怀里,紧紧的贴着心门位置,原先淡漠的心口,随之涌现一股股暖流与爱意。
这样的感觉,很好,很安心。
最后,水花笺摸着自己脸上的“贱子”二字,失神了好久好久……
“云凭语,我不是‘天下第一妖男’,我该是‘天下第一贱子’,呵呵,我呢,真的是你下贱的儿子……”
原来,他讨厌不是自己,只是下贱卑微的自己。
原来,他只是不想让自己重蹈娘亲的覆辙,可是,自己还是做了,像娘一样,深深的伤害了他。
做好了一切的准备,水花笺对着镜子里的自己笑了笑,有些人的美是与生俱来的,永远都不需要过多的姿态,就能成就一场惊鸿。
好了,现在的他,可以去见云凭语了。
菱洲边境,云凭语被一众武林正派人士逼到了一处无名的孤崖。
全身是数不清的伤,雅致的紫衫处处布满了斑驳的裂痕,银白的发丝凌乱不堪,云凭语面色惨败,一双黑曜石般的眼眸此刻空洞无神,但他居然还在吹箫。
他疯了吗?是的,他早就疯了!
他在吹着箫,用早已干涩开裂得不成样子的唇,吹着箫。 
他吹着萧,等待的再也不是佳人一舞,而是一曲琴音,是那个不擅长音律的人,弹得一手烂琴,弹得那一首《云水禅心》……
箭羽纷飞,不顾任何人的阻拦,水花笺冲了过去。
水花笺受了伤,倒在了地上,蓝白的发带自发间滑落,他只能一点点的蹭着地面,爬向不远处的云凭语。
左肩处一支长箭深嵌入内,水花笺每每往前蹭上一步,便是一道剧烈的撕裂,鲜血滴滴答答的落下来,越流越急,染红了衣襟。
很快,水花笺白净的素衣上满是污泥和血晕,在地上蜿蜒出了一路如蛇的血线。
“等…等我……”
作者有话要说:渣文渣到了现在,是不是已经有渣攻贱受模式转换为渣受贱攻模式了呢?其实嘛,偶是攻控,所以写着写着,受就变成渣受了,抽打!!( ̄ε(# ̄)~

、没有云的云水禅心

菱洲边境,一处无名的孤崖。
“等…等我……”
水花笺白净的素衣上满是污泥和血晕,在地上蜿蜒出了一路如蛇的血线。
等等我,等等我!
再多等我一会儿,就一会儿!
我…我要陪着你!
我…我要和你在一起!
这一次,这一次,绝对没有骗你!
一个再强大的人,始终是一个人,根本敌不过接连不断涌上来的敌人,所以,云凭语他累了。
好累,好累,身和心都好累了……
好累,好累,再也等不起了……
好累,好累,这早该结束的生命,若是已经没有人需要了,那便早早了结了罢。
袅袅的白雾萦绕,空灵的箫声长吟,云凭语深情的凝望着水花笺,说了什么,然后就微笑着倒向了身后的虚无……
痛,从水花笺的瞳孔一直肆意着冲到了心脏,直达顶峰,再从心底一直张狂着,席卷了所有的感觉。
猛然间,心头涌上一股腥甜,浓稠的鲜血喷了出来,染红了水花笺苍白的唇瓣。
“不!不…不要……不要……”
不要死……
嘴角淌下的液体,凝成血珠,滴滴坠落,水花笺放声痛哭,哭断了肝肠,哭裂了肺腑,每一滴泪,都是从心中流出来的血,他就像是被人活生生的剜去了一颗心……
云水禅心,没有了云,水还是水吗?
…………
那一年初到熙城,花灯会上,云凭语,水花笺等一行六人在桑阿妹那里问真心。
“如果有一天,你的心上人不要你了,你会怎么办?”
“心上之人……那便是得之心之,失之失心,若是被弃之,那我……可能会疯掉。”
这是云凭语最后的回答。
“唉,凭语大哥你不至于这么傻吧?这样很不值得哎,天涯何处无芳草啊。”
“你激动什么,人家是说‘可能’,可能而已。”
水花笺根本就是一笑而过,可能而已,又不一定是真的。
这一年的花灯会,桑阿妹疑惑,她感慨:“阿妹去年就在想,他的回答可能是最真心的,你为什么不相信呢?也许他真的会疯掉……”
事实证明,云凭语真的疯掉了。
……
言心小筑,两人亲密的依偎在铜镜前。
“我们很相配。”
轻点水花笺的鼻子,云凭语的眼里流光闪烁,心情颇佳。
“你真的这么觉得,真的一点也不介意我是魔教花弦护法的身份?”
“你不信我?” 
“不信。”
明明水花笺自己都是满口谎言,居然还不相信面前的云凭语。
……
邺城桥头,湖面发光的莲花灯连成一线,烟花璀璨之下。
“烟花也好,花灯也罢,其实在我眼里,你比世上的任何事物都美。”
云凭语微笑如水,又伸出手指,轻轻的点了点水花笺的鼻头……
“呃,肉麻死了!”水花笺却是不信他,“我发觉你最近说谎都不脸红的。”
“你认为我在说谎?”
“难道不是吗?呵呵。”
如今的邺城桥头,老船夫年年都在湖面放下一盏莲花灯,纯洁高雅的莲花,很美,很美。
……
林家庄,客房内,云凭语在焚烧着林凤鸢的画像。
“这是我在书阁找到的,你可知道这上面,画的是谁?” 
“属下想,应该是个美人。”
“你很聪明。”云凭语点头,“她曾经是天下第一美人。”
“不过,她不及你美。”
水花笺不信他,他以为,云凭语看的不是他,而是透过他,去看另外一个女人,去看林凤鸢。
……
林家庄的那夜,水花笺把匕首深深的插入到云凭语的胸口中。
“你不是说过,你喜欢我?”
“那都是骗你的。”
水花笺觉得可笑,他冷冷的笑着:“我怎么可能会爱你?怎么可能会爱着自己的父亲,自己的小叔,自己杀父杀母的仇人!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为了报仇!”
“况且你真的以为,世上会有那么下贱的傻子,一直都爱着一个根本不爱自己的人。”
“我真的以为,你,会是的……”
“没有,我不是。”
水花笺摇头,脸上一片的肃然之色:“我对你的背叛,从一开始就存在。”
云凭语是真的以为,而水花笺是真的背叛。
……
菱洲,离恨魔教的本部,水花笺不小心掉入了暗门之中。
“我很想你,我的好笺儿……”
云凭语搂过水花笺,在他耳边亲昵的吹着热气。
“呵呵,你变成这副模样,倒也是报应!”
水花笺却是拒绝,却是后退,却是冷笑,眼底一片轻蔑。
其实,那时候他不知道,云凭语是真的很想他……
……
脑海的记忆画面一遍遍的回放着,水花笺一边哭,一边笑,一次次的问着自己——
为什么总是认为他在骗自己,为什么要把他想得那么坏?
为什么就不能相信他一次,明明自己才是那个彻头彻尾的骗子,为什么还要去在意他到底爱不爱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啊!
或许,自己的“无法原谅”根本就是借口,根本也是假的。
他只是无法原谅不爱他的云凭语……
他只是不知道云凭语也是那么爱着自己的……
只是,只是,他们的爱在重重的谎言之中,真真假假,再也分辨不出。
只是,只是,他们的爱那么艰难,那么坎坷,那么得之不易。
…………
血红的剑光划破了水花笺所有的希冀,瞎子黑暗的世界也天翻地覆,似乎只剩下点点鲜血夹杂着苦涩的泪水缓缓滴落,渐渐蔓延了整个视线。
漆黑一片,忽然出现了点点星光,水花笺仿若回到了十几岁那年,全部视野是这个清雅绝尘的男子,唇瓣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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