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子-第10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好了!我要是再不回来,你还要胡闹到什么时候?”
李老爷怒气冲冲的声音在前堂响起,音乐声戛然而止。
众人一看,是李老爷带着云凭语回府了,吓得纷纷逃窜,赶紧各归各位,各司其职,李翠云也悄悄退到了一旁,不敢再嚣张了。
金火瞬间就反应过来,手按着玉霖的脑袋,“咚”的一声,两人一起跪了下来。
玉霖可怜着自己发痛的柔弱膝盖,内心叫苦:爹啊娘啊,他们都好粗鲁好暴力啊~
“李老爷,我……”
“这是怎么一回事?金火,你今天必须给我说清楚!”李老爷怒气未消,厉声呵斥道。
“是…是的,事情是这样的,大概七天前,我受二皇子之托带着羊脂白玉来到这耀州熙城……”
随后,金火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出来。
李府前堂,好半晌功夫过去了,眼看一炷香都快烧完了……
话说此时此刻,李老爷紧紧攥着金火双手递上的圆石,面色肃穆,闭眸沉思,攥了半天都不发一言。
他不说话,底下也没几个人敢吱声的,一时间整个大堂安静得出奇。
云凭语寻思着,淡定自若;水花笺似笑非笑,等着看好戏,身边的秦有心一直冷冷的站立中;林瑾希转着眼珠,观摩着个人的反应,对这事还挺好奇;玉霖呆呆的望着李老爷,准确来说,是李老爷手中的家传宝玉,那颗不值钱的圆石头。
最紧张的莫过于金火了,冒着冷汗的金火,一颗心脏抖啊抖的,都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了。
等了良久,站在一旁的李翠云压低着嗓音,轻飘飘的唤道:“爹……”
幸好,李老爷睁开了双眼,但是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跪在地上请罪的金火,盯得金火心中直念“阿弥陀佛”……
“你怎么会有这块玉的?可是认识一个姓‘玉’,名‘霆’的人?”
玉霆?这是哪位仁兄?
这个人金火哪里认识,不过名字听起来,怎么和身旁的某郎中那么像啊?
“回老爷,玉霆正是家父。”玉霖定神抬头,诚恳的答道。
金火的左眼皮子跳了跳,啊哈,莫非财运突然来了!
顿时间,他看着玉霖的目光变得不同了,眼前的郎中眉清目秀的,还是挺顺眼的。
“他是你爹?!”
李老爷大吃一惊,赶紧扶起了跪在地上的玉霖,简直欣喜若狂。
“太…太好了!这么多年了,总…总算让我找到他了!”
原来玉霖的父亲玉霆,曾经是李老爷的救命恩人,李老爷年轻时出差远行,受了重伤,幸得被玉霆所救,才保住了一条命。
李老爷伤好后,想要好好报答他,却不知他的去向,在心头留下了一个大大的遗憾。
李老爷向玉霖问起玉霆,玉霖苦苦的一笑,说他们玉家人命短,玉霆已故,玉霖自己会继承家父遗志,行走江湖,悬壶济世。
李财主感慨万千,将玉石还给了金火,弄碎羊脂白玉的事情也根本无心计较了,反而设下宴席,好好的款待了众人一番。
终于,有惊无险,因祸得福,这桩事情也算有了个了结。
傍晚,回客栈的途中,云凭语再次昏倒。
“喂,云凭语!”水花笺叫道。
“恩人这是怎么了?”
金火吓了一跳,因为云凭语仗义相助,拖延时间,他便早就将云凭语当作是自己的大恩人了。
“又晕?我就说嘛,凭语大哥在李家每天都要面对丑女翠云那张脸,怎么可以承受得住?这不,现在终于到极限了,撑不住了,所以这身子又出事了……”林瑾希笃定的说着,苦恼道。
还好当时玉霖也在场,倒也不必再浪费时间去请其他大夫。
玉霖驾轻就熟的把脉诊治,连汤药也都是自己准备,他喂云凭语喝了下去后,云凭语也很快苏醒过来。
“玉郎中,他……怎么样了?”水花笺问。
玉霖沉吟了一会儿,缓慢道:“他脉象错综复杂,全身肌理又有重塑之象,小生行医十几年了,真乃生平仅见,也算是开了一回眼界。”
“哇塞,凭语大哥奇人一个哎,难怪一开始那个白胡子的老大夫,给他看病时连连称奇呢?”
云瑾希不免惊讶道,想了想,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那你可看出病因了?”水花笺又问。
“嘿嘿,我只说他脉象奇特,倒没说找不出病因来。”
玉霖自信的笑笑过后,表情又严肃起来:“这位公子许是常年经受病魇折磨,导致身体机能比一般人生长得要缓慢些。他的身子目前比较虚弱,不可劳累过度。”
“恩人身体如此不好,怎么之前你都不跟我们说?我看那什么一大把的名贵补药,我都给你买回来吧!”富甲一方的金火一向大手笔。
玉霖皱了皱眉:“金大爷,不是什么病都要吃补药的。”
“那吃了总比没吃好!”
“非也,有时候情况恰好相反。”
“臭郎中,你到底会不会看病啊?就会和本大爷对着干!你是不是故意的?”
“非也,是金大爷你非要和我较劲才对。”……
“好了好了,你们别吵了,一吵起来就没完没了。”林瑾希一把拉开两人,揉了揉自己倍受摧残的耳朵。
“嗯,两位不要为了在下而伤了和气。”躺在榻上的云凭语开口,语气中有些困惑,“我这身体……实不相瞒,我自己并不大知晓。”
“嗯?”这下轮到玉霖困惑了。
“他是个记不起过去的人……”
水花笺淡淡的说着,林瑾希顿时也想了起来,忙点头:“是啊是啊,凭语大哥他失忆了,至于为什么失忆,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呢。”
“当真是这样吗?云公子。”玉霖问道。
“嗯,当真如此。”
“云公子,小生经过诊断,觉得你有宿疾在身,并且快二十年了。”玉霖也不想隐瞒什么,直接坦言了他的病情。
此言一出,众人均是一惊,复而神色各异,陷入了沉思。
“原来,我还有这样的宿疾。”
不管怎么样,虽是得知了自己身缠疾病,云凭语却也庆幸又得知了一点有关自己过去的事情。
林瑾希摇了摇头,深情的凝望着云凭语,怜悯的眸光闪啊闪的:“凭语大哥原来你这么可怜,一开始我还以为你有什么驻颜术,可保青春不老,放心啦,以后我一定好好爱护你的。”
怜悯到最后,林瑾希就俨然换成了一副长辈爱护小辈的老成口气,明显是将两人的年龄问题抛到了脑后。
“臭郎中,那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恩人的病啊?”金火忧虑的追问。
作者有话要说:有时剧情狗血,大家将就将就着看吧。。。关于凭语大哥的宿疾嘛?这个嘛,大家暂且困惑着吧~欢迎跳坑,后面更精彩,各种求啊~~~
、金玉良缘
“臭郎中,那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恩人的病啊?”
玉霖叹了叹气,缓缓道:“将近二十几年的宿疾哪能是一时半会儿就能被治愈的?我得再仔细琢磨一下云公子的病因,希望能有新的发现。目前我只能先开几服药,好替他缓解压制,幸好这病是隐疾,不出意外,几年之内都不会发作几次的。”
“那到底还是不行!”金火听后,一摆手,“不如恩人你随我回锦州帝都那里,皇城里可有很多名医,再不成,老子我就靠金家的关系把皇宫里的一些御医请来,反正一定把你这病看好!”
羊脂白玉一事解决后,金火做事倒再无什么后顾之忧,对于钱财,毫不吝啬。
“金大爷,你这是不相信小生我?”
玉霖有些小生气,金火总是怀疑他的医术,他看起来就这么不靠谱吗?
“你不就一个江湖上的臭郎中,一碰上什么疑难杂症不就没辙了。”
“谁…谁说我没辙了!”
见两人又要吵起来的架势,云凭语摇了摇手:“没关系,不必劳烦了。在下并不在意这身上的宿疾,只想寻找曾经失去的记忆,这事情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
水花笺脸色微微一变,却还是默然无言:“……”
其他人闻言,也都点点头,不再强求。
有些东西,人们不能失去,记忆就是其中之一。试想,谈及自己的过去,就是一片空白的人该是多么的悲哀?无论那么过往是喜是悲,是苦是甜,但好歹也是自己真真切切,实实在在体会过的。
“时候不早了,云公子还要休息,你们暂且都先出去,我还要再喂他服一味药,人多了反而不好。”
玉霖用大夫的口吻,挥挥手,让众人都自行离去了。
“玉郎中,你支走了他们,可是有什么话要对在下说?”
房内,云凭语问道,别的不谈,他的心思还是很缜密的。
“这个,确实有些话。”
门外,水花笺并未真正的离开,他也猜到了玉霖的意图,便屏息凝气,静静的侧耳聆听。
“其实,小生还诊断出一些事情,这些事可能涉及到公子你的过去,所以小生也不好在大家面前说太多。”
“嗯,你说吧。”
“公子你身上的病……相当不寻常。”
玉霖在心底揣测了良久,几度犹豫,终是面色沉重的说了出来:“这是极阴之气,违背正常的生理,所以估计你是阴寒体质,长久下去,怕是百害而无一利。”
他的这般说辞,完全把之前对其他人所说的给推翻了,虽是常年不大会发作的隐疾,但若是长此以往,即使不发作,身体也是承受不住的。
“……”云凭语却是一脸平静,一双眼睛无悲无喜,反倒让身为大夫的玉霖有些心神不宁。
“云公子可会武?”玉霖又问,问得直截了当。
“……”云凭语不说话,只摇了摇头。
“是吗?小生在你昏迷时用银针试了试,发现你身上有强行锁脉的迹象,这是习武之人常有的情况。”
云凭语勾唇浅笑,目光并不困惑,平淡无波:“是么,那依玉郎中所见,在下是什么情况?”
“强行锁脉,可以是他人所为,也可以是你自己所做的,我看云公子这这病……唉,世间疑难杂症数不胜数,倒也是被金大爷言中,小生医学修为尚浅,暂时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玉霖一顿,神色又多了几分认真:“可,小生还有一事相告?”
“但说无妨。”
玉霖点点头,靠近云凭语,附耳说了下去。
“……”
房内声音渐小,水花笺便没有再偷听下去,他的心绪百转千回,神色复杂的悄然离去了。
翌日,云凭语的脸色好了不少,已经能下床走动了,金火解决了难题,家里人又传信让他快些回去,即刻便要启程回锦州的金火,向众人一一辞行,最后又站在了玉霖的摊子前。
“喂,臭…玉霖,这个宝贝石头,还给你,好好拿着。”
把青绿的圆石递给玉霖,金火面对他时,终于不再是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了。
从李老爷的口中,金火才知晓这是玉家人的一块药石,因着年代久远渐变成似玉非玉的材质,用水浸泡之后即是强身健体的良药,玉霆就曾用它泡过药,李老爷当时就很吃惊,问了几句,见玉霆只简单解释几句,他也没有深究下去。
对此,玉霖也是随意的笑笑,并无多言。
“不了,我不要了。”玉霖摇摇手,熟不知这样的态度,又让金火恼火了。
金火一瞪眼睛,叫道:“你不要?你是嫌弃被我这个财大气粗的人碰过了!”
“冤枉冤枉。”玉霖可不想总是和金火吵架。
“那是为什么?”
“此玉石我都从家里取出来送你了,或许冥冥之中注定和你有缘,总觉得这是天意,也望你我两人不再相生相克。”
玉霖脸上挂着耐人寻味的笑容,眉色光华流转,眼底也浮现出一种热切的光彩。
“切,尽说些老子听不懂的话。”金火翻了翻白眼,眉间的愠色却是减淡了许多。
“既然你都送给了我,那我要着总比不要好,你可别反悔,一旦到了老子手里,死都不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