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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死神]两仪织-第35部分

小说: [死神]两仪织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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琪亚决定的干涉。私下里,他告诉我他一定会在这三十年里当上副队长,让露琪亚回来的时候吓一跳。

伊藤也不知道究竟是来找我做什么的,说了几句话之后就走了。在他走后不久,我就去了虚圈。

虚夜宫一反常态地十分热闹。似乎又有新成员被带回来了,尽管四下里都十分安静,空气中各种恶意灵压和杀意却毫不相让地试探着彼此。

我顺着通道往杀意和灵压最浓烈的方向走去,最后来到了一个面积和高度都十分惊人的大厅。三十米宽的直线通道尽头耸立着高高的王座,两旁侧席也用台阶替代了,视线中每一处都是笔直僵硬的线条,苍白的颜色,每个棱角都冷厉得好像要在视网膜上印下深深刻痕一样。

我一出现在大厅门口就受到了无比热烈的欢迎——朝我涌来的灵压与恶意如同拍打过来的浪潮一般让人忍不住后仰身体,甚至往后退。我迈步往前走,垂着双手,嘴角慢慢勾了起来。与此同时,毫不示弱地释放出我的灵压。

轰——灵压相撞,发出低沉轰鸣。许多虚立即收回了灵压,也有一些变得更加肆无忌惮。我停下脚步看向那个站在前方正回过头来看向我的银发男人,视线掠过他脸上诡谲笑意,我看到了以一副警惕姿势对着我的,某只十分熟悉的亚丘卡斯。

市丸银是怎么找到它的?我不禁有些好奇,要知道我找了它二十多年,却只是遇上过屈指可数的几次而已,到了后来,我在捕捉到它的灵压之后它就不见了,似乎是在刻意避着我。此时面对我,它拱起腰部,四爪紧紧扣着地面,龇着牙尾巴不安分地摇摆着。不需要更多言语,这副姿态已表明了它的戒备。

我在嘴角勾起一个更大的笑容,不意外地,看到它微微压低了身体,这是兽类准备扑上来之前的动作。我抬起一只手冲它打了个招呼,“哟,豹子。要打的话,我奉陪哟。”

它双眼放出精光,似乎会立刻扑过来,可却被市丸银阻止了。“呐,织,要打架的话,现在你能感觉到的虚都可以,除了葛力姆乔。蓝染大人可是亲自点名要见他呢。”

“葛力姆乔?”虚的名字似乎都偏西方化,连一只豹子也是。我挠了挠头发,“嘛,那就算了。”高高耸立与墙壁没什么差别的席位之间有通往其他大厅的小路,我转身走向其中一条,刚刚感觉到的杀意当中,最浓烈的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而那杀意的所有者,我也十分熟悉。我一步步踏入黑暗,抬高声调大声喊道,“喂,诺伊特拉!你还躲躲藏藏的干什么,快点给我出来!”

回答我的是急速袭来的巨型镰刀。我勾起笑容纵身挑起,短刃在半空中拔了出来,铛地一声与他的武器狠狠撞击。

最后的结果当然是我赢了。和我打了这么多次,诺伊特拉没有一次能赢过我的。但每次输了过后,下一次最先挑衅的却还是他。我将短刃从他的胸口处拔了出来,他闷哼一声,脱力了的身体彻底瘫软了下来,只剩下喘息的力气。

我用力挥动手臂试图将沾在短刃上的血甩掉,他漠然地盯着我,眼睛里的强烈情感与脸上的僵硬冷漠形成强烈的对比。最终,他脸上的怨恨扭曲成一阵神经质的低笑。“两仪织,你最好祈祷不要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在我第一次彻底打败他之后,他曾热切地要求我给他最后一击。我拒绝了。对于没有反抗的敌人我完全提不起兴趣——用更木的话来说,我没有了结对手的义务。我对他这么说了之后,他所流露出来的怨恨令我印象深刻。

不为死亡而怨恨,而为活着而怨恨——这种怨恨在我看来既麻烦又莫名其妙。

“诺伊特拉,你又打架了。”妮露艾露从远处走来,软糯的声调里带着叹息。最开始,诺伊特拉向我挑衅的时候她会阻止,而现在,她却早已放弃了将诺伊特拉改造成和平主义者的打算。连我都这么觉得,诺伊特拉就是个疯子。

“织大人,”她朝我微微躬了躬身,抬起头来,眼睛清澈而明亮,“蓝染大人在找您。”

“是么。”我转身离开。我本以为蓝染找我是为了那只豹子的事情,可是循着蓝染的灵压找过去,地点却是在他的实验室。

他的实验室处于虚夜宫中央,大虚们都被警告过不能靠近。这里通常都被高级别鬼道保护着,就连市丸银都很少能够进去,据说里边藏着很多实验品和半成品,其中就有蓝染用于制造破面的东西。

“织,”正在我迟疑着要不要敲门的时候,门开了,蓝染出现在门后,弯着眉眼笑意温柔,“跟我来,有样东西我想给你看。”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阿艾璐】、【悠柔】的地雷!同时也感谢一个多月以前给我投雷的【云】!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有木有很像获奖致辞?orz……

 56不要随便穿义骸

与朱洼门外的那个小屋不一样;这个实验室面积很大,保持了与虚夜宫同样风格的白色主调;光线充足;看起来更像是会议室而不是实验室。一个浑身光溜溜的人体摆在桌上,无论是肤色质感还是四肢比例都无比逼真;猛一看上去好像是一具真正的尸体一样。而事实上那只是个人造傀儡。

我听说过这种东西;在死神中它被称为义骸;是供在现世执行任务的死神使用的;能让死神的灵体转化为肉体从而能够被人类看到的道具。不过使用它的人并不多——在死神的规则中;尽力避免与人类的接触也是其中一条。

“你对义骸也有兴趣吗;蓝染?”我毫不客气地坐在最近的一张椅子上,手肘撑在桌上斜瞥着蓝染。据我所知,蓝染对这种东西的兴趣远远不及破面。

蓝染笑了笑;没有反驳我的话。他走到桌边一手将义骸扯起来,使它直起上半身直直地对着我。我皱了皱眉,我可没有欣赏男人裸体的兴趣。

“这是我最近制作的特殊义骸,织对义骸知道多少?”

“只有普通的那些。”再多的我也懒得去了解。蓝染一脸果然如此的表情,“义骸会对进入的死神做外部调整,包括外貌、体质、甚至身体构造。虽然被划分成了不同种类,男性与女性所用的义骸本质上是一样的。”

“说重点,蓝染。”我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好吧,织。”蓝染推了推眼镜,“你的体质和普通死神不一样,我想你自己已有感触。我想通过这具义骸验证我的某些猜想。”

我冲他一挑眉,“比如?”

“比如说,”蓝染微笑起来,柔和地说,“你根本不是死神,也不是虚。”

“我可从未承认过我是死神呐,蓝染。”我眯起眼假笑。当然,我这句话只是在说笑,蓝染说的没错,我对自身体质的疑问早就有了,不是死神,不是虚,甚至不是介于死神和虚之间的任何类别。

蓝染提出这一点并不出乎我意料之外,反而是他在这么久之后才提出来这一点让我惊讶。在我确定自己的力量并不属于死神和虚之后,我曾认为蓝染接近我的目的就在于此。那个被蓝染虚化之后注入我的血液的死神验证了我的猜想,可在那之后,蓝染的沉默却让我觉得非常奇怪。

他到底想要什么?——对于蓝染,无论如何靠近,我总是会从心底升起警惕感。

我将视线从蓝染微笑的脸上移开,那具身体比例完美的义骸被蓝染平放在桌面上。伸出手轻轻触摸,它的皮肤甚至是温热有弹性的。指尖传来一股微弱的吸力,看来这具义骸还被加上了自主装备的能力。

这可有趣了。我抬起头来瞥了蓝染一眼,冷不防拽过蓝染的衣领将他掼到义骸上。一接触到灵体,义骸立刻发生了变化,光秃秃的脑袋上长出了棕色头发,标准脸型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朝着蓝染的相貌转变。

我兴致勃勃地看着这些变化,抱着双臂站在一旁嘲笑道,“蓝染,感觉怎样?”

死神进入义骸就好像是穿上一件沉重的棉衣,力量和感知都会被限制,这种感觉当然称不上舒服。尤其是,当这具义骸身上什么都没穿地躺在冰冷的实验台上的时候。

啪嗒——门忽然开了,我朝前踏了一步挡住蓝染,回头冷冷扫过开门进来的人。

“……”萨尔阿波罗愣了几秒钟才掩饰性地推了推眼镜,视线扫过蓝染——以他的角度大概能看到蓝染□的肩膀和腿——接着以迟疑的语调问,“……织大人?”

很好。蓝染你的脸丢大了,连萨尔阿波罗都不愿承认他看到的是真人。我刻意勾起冷笑,眯着眼盯着萨尔阿波罗,“有事?”

他僵硬地站在原地,故作冷静地说,“是,我找蓝染大人。”

我瞥了一眼蓝染,他面无表情的脸上扯起一抹假笑,我赶紧捂住了他的嘴。“出去。”我回过头朝萨尔阿波罗冷冷地说。

等萨尔阿波罗出去后,我放开蓝染,“呐,蓝染,被下属忽视的感觉怎样?”蓝染制作的这具义骸分明对灵体有着极大的束缚力,进入义骸之后蓝染的灵压被压制了许多,这也是萨尔阿波罗不敢认蓝染的原因。

可是——我再也忍不住倒在椅子上捂住肚子拍桌狂笑,“蓝染,感谢我吧。你刚才要是出了声,明天你的暴露癖就会传遍整个虚夜宫了!”

蓝染冷眼看着我,“暴露癖,嗯?”最后一个鼻音他哼得无比雍容。

他一手撑在身后,微仰着头,身上没有任何遮蔽物,他竟那么不躲不避地坐在桌边。我看着他,忍不住舔了舔唇,“喂,蓝染。”我抬手抓住他的手腕,蓝染不动声色地递给我一个疑问的眼神。这个虚伪的家伙。

“你这就叫做自作自受,”我贴着他的唇说,一只手扣着他的腰另一只手顺着他的背脊往下,“可是,我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

最终我也没有使用蓝染的制作的那具义骸——我始终有种直觉,一旦进入,我会有很大的麻烦。我态度坚决,蓝染也没有太过勉强,这件事就此不了了之。

几天之后,我再次撞见萨尔阿波罗,他态度平常地与我打招呼——内容一如既往地是邀请我去他的实验室,在这点上他与涅茧利有着惊人的一致性。而当我试探性地问起几天前那件事的时候,他却表现出完全没有那回事一样。

“织大人果然是对我的实验感兴趣吗?那天我终于取得突破性进展了,真是不可思议,原来虚和死神……织大人、织大人?”

用上瞬步,耳旁只听得见急急风声,我有点遗憾地想,果然蓝染是不会让被人看他笑话的。

六月,一份挑战书使我不得不返回静灵庭。坐在蓝染队长室内,我仰起脖颈将头靠在墙壁上,捏着手中那张薄纸心不在焉地晃着,“就为了这种东西把我叫回来?”

蓝染比我早几个月离开虚圈,他待在静灵庭的时间比待在虚圈的时间多。作为队长,他的受关注程度显然不允许他长时间离开静灵庭。嘛,这其中或许也有那一堆文书的作用。

“那可是对你这名三席的席官挑战,要小心对待呢,织。”标准的老好人回答。

我翻了个白眼,“你还是别用这副腔调说话的好,我听得都快反胃了。”果然还是虚圈那些人可爱一点,至少不会像静灵庭里的人一样内外不一。

“你这段时间在虚夜宫很不安分呢,织。”蓝染略过了我的抱怨,转移了话题,“银跟我说,萨尔阿波罗被你整得很惨,已经跟银和要反映了好几次了。”

“啧,谁叫他整天跟在我后面?”整天被人跟踪本来就很让人恼火,更何况萨尔阿波罗还一副想要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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