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双穿-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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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复扬起了戒尺,沈嵩闭上了眼睛,这是他第一次,用这样一种方式去臣服一个人,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韩复道,“难道——你不问问我,为什么打你?”
沈嵩半晌没有说话,过了好久才道,“不问。教练自然有您的道理。”
韩复收了戒尺,“转过来。”
沈嵩转过身,望着韩复。
韩复对上他眸子,“你的言下之意,就是自己并没有错了?”
沈嵩的声音很轻,可是很有说服力,他一向是让人不自觉信赖的人,“也许真的是错了,但是我想不出。”
韩复轻轻点头。
沈嵩握住了拳,“如果是因为今天早晨的成绩,沈嵩向教练道歉。”
韩复看他,“哦?”
“沈嵩身为队长,应该成为全队的榜样。即使我已经尽力了,可是,输给殷学弟,还是不该。”
韩复一记戒尺就敲在他右边腿侧,“罚的就是你的不该!”
“是。”沈嵩抽了抽眉毛,是真的疼。不知是因为从没挨过打还是紫檀很沉重的缘故,这一下,太狠了。
韩复看他,“直到现在,你都不知道我为什么罚你。”
“是沈嵩的错。”他的语气很正,没有委屈,也没有不服。
韩复挥手要他转过去,沈嵩重新在桌上伏好,回想刚才韩复替他摆的姿势,连脚趾的位置都没有变。
韩复道,“阿嵩,你唯一的不好,就是对自己太严了。”
沈嵩没有辩解。他向来稳重,哪怕长辈说的不对也只是默默记下,不会随意顶撞。
韩复道,“我知道你不服。但是,正确衡量自己的能力是作为领导者不可或缺的素质。说得更简单一点,就是——”
韩复提起了戒尺。
沉重的第一下,击在沈嵩臀上。
沈嵩完全没有预料到的痛,他的手臂明明撑得很稳定,可腿还是因为无法承受的疼痛向前弯了一下。
韩复的这一戒尺,是横贯臀峰的。
他静默了几秒钟,一道肿痕横亘在沈嵩小麦色的健康皮肤上。
“不要好高骛远。”韩复道。
沈嵩咬住了唇。
韩复严厉的戒尺仅仅让他弯了一次腿,可简单的一句话,却让他将下唇咬出了血。
“啪!”更重的一下,直击他臀峰。
沈嵩这一次撑住了,没有动。
韩复训斥道,“知不知道,为什么我会打越源的背,却揍你的屁股?”
沈嵩摇头。
“越源任性,不听教。我每出手一次,都要让他完完全全地记住疼。你却比他更孩子气。”韩复道。
沈嵩像是想说什么,却终于没有开口。
韩复道,“我知道你委屈。沉稳、坚毅、有大将之风,这是别人眼中的你,也是你意识中的自己。你大概还从来没有被人说过孩子气。但是,今天隔壁家小红考了九十八明天我就要考一百,这不是孩子气是什么!”
沈嵩不说话了。
韩复用戒尺戳戳他臀上伤痕,“你比越源坚强,能够承受的更多。越源要哄着来,他觉得,鞭背让他像个大人。如果我哪一天拍他的屁股,他一定想不通。”
沈嵩没有否认。
韩复道,“但是你呢?你会觉得,被打屁股就比鞭背幼稚吗?”
“不会。”沈嵩道。
“大声点!”韩复呵斥。
“不会!”他说的是心里话。虽然好像在一般人的意识里,被打屁股的都是小孩子,但承担自己犯的错,并不需要拘泥是痛在哪里。更何况,小叶紫檀的戒尺,标准的体罚姿势,仪式感十足的教育,没有人会觉得这是在逗小孩子。
“完美主义不是不好。甚至,Z大的队长制度放大了这种完美主义。因为你比别人强,所以你应该比别人更强。”韩复道,“但是你想过没有,为什么要和别人比?”
沈嵩低下头。
韩复问他,“明白了?”
沈嵩的声音很定,“沈嵩明白教练的道理。可是,我身为队长,如果技不如人又如何服众。”
“啪!”韩复一尺子拍下去,沈嵩痛得眉毛拧在一起。
韩复道,“殷朔会轻功,可以一掠几丈。他一个起跳纵贯篮球场28米,你行吗?”
沈嵩狠狠咬着唇。
“不许咬嘴唇!”韩复又是一板子。
“是。”沈嵩应道。
“这是我第一次要求谁不许咬嘴唇,我理解,你必须为你的骄傲找一个出口,但是,不许以伤害自己的身体为代价,尤其是,这种伤害是为了转移另一种痛苦。”韩复很严肃。
“是。”沈嵩答应了,舔掉了唇上的血。
“做好你自己。给自己一个切实可行的目标,而不要永远只想做第一。乔丹没有过单场一百分的纪录,但不妨碍他成为九十年代最伟大的球员,甚至,去掉九十年代也未尝不可。”韩复下结论。
“队长将球队交给我,我有责任捍卫Z大的荣誉。”沈嵩道。
韩复点了点头。这次的回应不再是孤零零的一个是,看来,这孩子心中已经有些依赖自己了。
“很多人说,篮球是五个人的。商界传奇也是篮球界最著名的票友乔熳汐说,篮球是七个人的。我说,篮球是每一个人的。Z大篮球社,你是很重要的一份子,但,也只是一份子。”韩复一字一字道。
沈嵩沉默。
韩复用戒尺戳着他臀上肿痕,“什么叫团队?团队不是球员罚一百个俯卧撑你罚两百个,不是他们有了错你去扛做不好任务你去背,而是信任他们,把你们的荣誉责任一起挑起来。我看过你的带子,球队最艰难的时候,你永远都是第一个站出来,大家尊敬你,也信任你。可是阿嵩,你有没有想过,给予他们同样的欣赏和期待?”
沈嵩呆住了。
韩复缓缓道,“去年的倒数第二场比赛,2。4秒,116比118。”
“对不起!”沈嵩狠狠道。
2010年的CUBA八强赛,最后的二点四秒,对方领先Z大两分。篮球在沈嵩手里,只要他进一个球,就可以将比赛拖进加时,只是时间太紧,他的心太大,半场拿球立刻出手,三分未中,Z大也失去了晋级的机会。这一直是他心中的隐痛,那场比赛过后,他疯了一样的训练,甚至是最尊敬的前任队长也不能将他拉出失意自责的漩涡。
“啪!”
狠狠的一记戒尺拍在沈嵩臀上,韩复叱道,“对不起!我最厌恶这三个字,因为,毫无价值!”
沈嵩狠狠抠住桌沿。
韩复接着道,“2010年3月5号的一场友谊赛。Z大对A大,中场前的六点五秒,你一记小风火轮,扣得半场反超A大一分。但是我要问你,阿嵩,明明何天飚的位置比你好,你拼着有可能拉伤左肩,扣什么!”
“教练——”沈嵩太意外了。那场比赛,明明教练还没有来Z大的。更何况,自己根本没有对任何人提过,当时震得肩膀生疼,一场比赛都忍下来了,甚至连越源都瞒着,教练是怎么知道的。
韩复像是没有听出他的疑问,“我知道,你一直有一个目标,就是大二就入选国家队的何胥。我也知道,现在的很多媒体都说你是何胥接班人。”
“阿嵩没有。”他的口气还是平常一样的沉稳,但语气明显带着些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撒娇。
韩复笑了笑,“你想要超越他,你有这样的野心,可是,我不得不说——”韩复的语声严肃起来,“你目前还没有这样的能力。如果你一天学不会尊重你的队友,你就一秒钟都不可能达到这样的高度!”
韩复的话太严厉,说的沈嵩深深地埋下头。他开始觉得,接受教练的训诫是对的,哪怕如此严酷,也完全值得。
韩复长长吐了一口气,“今天,我要说的就是这两点。我希望你回去之后仔细想清楚。”
“是。”沈嵩的应答很干脆。
“十下板子。”韩复的语气太轻描淡写。
沈嵩怔住了。
“十下板子。明早六点,去球队和今天迟到的那拨人一起训练。”韩复重复一遍。
“是。”沈嵩的态度很端正。
韩复提着戒尺站在他身侧,“我不会容情。越源或者小朔,我允许他们疼了就叫出来。你这里,疼了自己忍着。”
“是。”哪怕是更苛刻的要求,沈嵩却觉得心里有种虚荣被满足的舒服。
“我再重复一遍:不许咬嘴唇。这个坏习惯,给我改掉!从现在开始,发现一次,十板子,第二次,二十,第三次,四十。嘴上都咬得血口子,算什么毛病!”韩复道。
“是。阿嵩不会了。”沈嵩低低答应。
韩复轻轻点了点头。
第一下。
结结实实的小叶紫檀,罩在少年紧绷的臀面上。
“一!”沈嵩自己数。他不可以喊叫,不可以隐忍,便只能这样发泄出来。
第二下。
顺着第一下的痕迹摞下来,板痕重叠处,泛起了一道一指宽的檩子。
第三下。
继续顺着前两下的印子。韩复挑选的板子比一般的戒尺要长些,一下抽打,直直穿过两瓣臀。
少年漂亮的小麦色皮肤烙上印记,比普通的红痕更多了几分坚忍。
第四下。
沈嵩的汗水顺着发梢滴落下来。他的手指狠狠抠着桌子边沿,指甲划过木屑的声音异常清晰。
第五下。
板痕盖满了整个臀。
沈嵩的眉毛皱得更紧,冷汗流到了眼睛里。
第六下戒尺异常残忍。韩复没有丝毫犹豫,重重的落在了刚刚才肿起来的第五下板痕上。
“呃!”沈嵩疼得呻吟出来,却立刻道歉,“对不起。阿嵩愿意加罚。”
韩复道,“我为什么要加罚你?”
沈嵩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等来了第七下。
第七下依然是重叠在第五下上。太疼了,真的太疼了。他刚想咬嘴唇,却立刻意识到不对,只可惜,疼得太快,他的反应也太习惯了。
韩复口气淡淡的,“很遗憾。还有十三下。”
“是。”那是第一次,沈嵩觉得怕。他的心跳得很快,去沙湖滑沙突然被从沙山上推下来都不曾有过这样的心跳。
教练的板子太重了,他真的不知道再加的这十下自己能不能挺过去。
戒尺继续。
沈嵩的汗水耷拉在发尖,一低头又落到地上去。他一辈子也没有挨过这么重的打,并且,这打还是他自己讨来的。
“九!”沈嵩压住了喉间的呻吟。
“十。”沈嵩觉得自己要虚脱了。
“提上裤子,去墙角休息一会。”韩复吩咐。
沈嵩抬起眼,汗水蛰得眼睛生疼,“报告教练,还有十下。”
韩复却是用戒尺指了指墙角,“三十分钟军姿,或者并不舒服,但是,比起接下来的十下家法,我认为,这是优待。”
“是。”沈嵩狠狠蹙着眉提上裤子,在向上拉内裤的时候,臀上的伤叫嚣地格外疼。好在球裤还算宽松,他仔细系好,向韩复深深鞠了一躬。
韩复面色沉静,看他小心翼翼地迈出第一步。
沈嵩的背依然很挺,腿依然很直,只是,韩复清楚地看到,汗水一绺一绺地顺着他发根流下来,滑过他脖子,将蓝白相间的球衣浸出一条条透明的痕迹。
沈嵩默默立在墙角,用他记忆中最标准的军姿,头正、颈直,双腿并紧,双手贴住裤缝,身后的伤因为他过于严苛的自律肆无忌惮的折磨着他的双腿,他甚至可以感觉到,臀腿上那些淤肿正争先恐后地结成块。他轻轻舔了舔干裂的嘴唇,雪白的墙面就像是一份空白的悔过书,他担心着即将进门的李越源,又有些小心得顾虑,究竟,越源看到现在的自己会是什么样。
李越源是跟在韩复之后进门的,一进来就冲到了沈嵩身边,“阿嵩!”
韩复口气淡淡的,“没什么。不过是受了我的家法。”
“他衣服都湿了!”李越源道。
韩复的语声格外冷,“先解决你的问题。”
李越源手肘一卷就将球衣脱下来扔到了桌上,“我任你打。可是,我,我要先看阿嵩的伤。”他话音刚落就看到了桌上的戒尺,李越源拿起来,“这么厚,教练,你疯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