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还年轻-第3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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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树林还是有丰富的书本知识，下午就专门找伍文定汇报过：“这种情况是还是比较危险的，警方已经调动了大量的警力在现场，散布在人流中间，主要是防止群体移动，造成踩踏事件，这样的事情世界上是发生过很多次的，一旦发生伤亡就很惨重。”
伍文定点头：“你是专业的，这事你自己做主，我就是一苦力，有需要的时候叫我，最好别叫我，多难得的一个千禧年日子呢，你……唉……我也不能劝你把弦放松一点……顺其自然吧。”
张树林现在偶尔也能说点俏皮话：“我们才是苦力……”
其实有认真研究过群体事件的张树林还是比警方要有谱一点，这种事情关键就是不要有节点，也就是鸭脖子，这个广场上没有什么地下通道，没有突然变窄的街道，也没有桥梁，这都是发生悲剧的常见部位，只要能够控制人群不要大量移动，基本上就能保证安全。
所以他要做的就是在楼上看着，根据各小组的汇报，把信息也转给警方：“友谊百货门前人流移动比较明显，要控制……”
其实不安定因素都是来自一些十多岁的少年，都是些人来疯，对于在众目睽睽之下疯闹简直是他们的本能，挥舞充气的大锤狼牙棒追逐嬉闹，拿着喷雪花的喷筒到处乱喷，围观人群一边笑看一边就要下意识的移动躲避，如同蝴蝶效应一样，这股动能就逐渐放大，说不定就会酿成大祸。
所以少年们就会突然被两三个便装成年人一挟，提溜到街边台阶上：“就坐在这里看！”有个别嚣张的少年刚想反抗，有人就掏出亮闪闪的手铐晃一下：“想在牢房里面过春节么！”
少年们就老实了。
氛围还是欢乐的，也不狂热，所以只要局部控制好，就没有什么大碍，张树林很快就发现老板的赠饮点前面倒是流动比较明显，忍不住就专心观察一下，看着那个坐在台阶上的老板，也有点想笑，好像神经也没那么紧张了。
愿意留下来帮忙的店员们和两位老板一样，头上戴着头巾，胸前挂着围裙，看上都还是很俏丽的，加上这样的天气，一杯热饮确实很让人舒适，过来端饮料的人也不少。
伍文定还在后面招呼：“能多端几杯就多端点，路上看见美女，主动给一杯，还可以搭讪哦……”
本来有些挤过来为恋人端两杯的，也端上三四杯离开。
孙琴忙得跟花蝴蝶似的，听见他这么喊就笑得不行：“待会我们就看全广场，谁端的杯子最多，谁就是最漂亮的美女？”
伍文定赶紧拍马屁：“你看你面前这么一桌子的杯子，自然是你最多了……”
孙琴一边笑一边拿下巴指指方向：“喏，小狐狸精那边桌子上也很多哦。”
伍文定流畅：“待会过去对她也这么说嘛，分开说就没事。”
孙琴提高难度：“我们要是一起要你说呢？”
伍文定不怕难：“这完全是两种不同的杯子的，就算杯子的外观看起来差不多，内涵也有很大的差异，一杯是清香的绿茶，沁人心脾，一杯是浓烈的姜糖水，暖人心扉。”
孙琴得了表扬还翻白眼：“您真能说，电视台怎么不请你去当个主持人？”
伍文定谨慎的自恋：“我怕有更多的美女爱上我啊……”
孙琴好想把一杯姜糖水给他泼过去，恨声：“不要一张脸！”
伍文定伸手在桌子上端过一杯水，柔声：“美女，天气有点冷，还是喝杯热水，还可以顺便暖暖手……”
孙琴很入戏的接过来：“那就谢谢哦……”
伍文定笑着搓手：“待会水喝完了，如果手还觉得冷，我可以提供温暖的双手哦。”
没等孙琴呼应台词，旁边居然有人鼓掌，转头一看，鼓掌的还不少，都是等着领热饮的，有小伙子还叫好。
伍文定转头致谢：“我们这是在为各位的搭讪做示范。”
换来更多掌声，孙琴更是笑得花枝乱颤。
徐妃青可是耳朵监视着的，喊伍文定招招小手：“我的手也冷……”
观众一片掌声，口哨声都不少了。
陶雅玲不满：“伍文定和孙孙小青他们又在耍宝！”
米玛大度：“过节嘛，让小孩子玩一下。”
陶雅玲听了觉得好笑：“你觉得自己老公也是孩子？”
米玛认真：“电视上说好男人就应该像个孩子一样，有时候淘气点，才有前途嘛。”
陶雅玲看看远处的伍文定，叹气：“他也太淘气了点。”
第380章 浪漫
到了十一点过，孙琴还是建议上楼去，徐妃青也赞成，说是一家人一块。
十二点快到的时候，真是人山人海，田得标趴在一栋大厦裙楼边缘探头看，一阵咂舌：“这，怎么也得有二十万人吧？”旁边战士摇头：“怕是不止……”
没有主持人，没有管理，没有任何的组织，就这么轻轻松松，莫名其妙的就聚集起来几十万人。
米玛也很惊叹：“如果这个时候来做一场法事，该有多么大的效果啊。”
伍文定三人已经上来，他是一手牵一个上来的，姑娘的手真有点冷，听米玛这么说，孙琴怂恿：“你要是没有怀宝宝，跳到中心的塔碑下念一段佛经，你看有人听没有。”
米玛拿眼睛瞟伍文定：“我可不是说我去……”
伍文定点头：“这个起码要喊二十个活佛才能镇得住场子。”
办公室还是有电视的，陶雅玲换了几个台：“基本上全球都在庆祝呢。”
伍文定笑：“时区不同，庆祝的时间也不一样，算是依次庆祝吧。”
徐妃青稍微有点费解：“不就是过一年么，有什么值得庆祝的？”
陶雅玲解释：“算是一种祈福吧，就算没有什么宗教信仰，也还是期盼来年可以过得更好，至于今年，因为是千年交接＇＇，好像被赋予了更为重要的意义。”
孙琴撇嘴：“还有说这个时候要地球毁灭的，我还没看见什么毁灭的迹象呢。”
徐妃青惊讶：“地球毁灭？有人相信？”
陶雅玲点头：“末世论，一直都有的，这次千禧年算是比较浓墨重彩的，其他时间段都有人预言是世界末日的。”
孙琴做高深状：“玛雅预言才是最准确的，2012年地球毁灭……”
徐妃青做惊恐状，乘机搂伍文定手臂，试图卡一下，完全没有做到那种效果。
伍文定心旷神怡，神不守舍的表情被陶雅玲发现，随手一颗花生米就砸过去：“地球要毁灭了也！”
伍文定嘿嘿笑：“多简单。”
米玛感兴趣，坐端正：“您要怎么拯救地球？”
其他仨姑娘都觉得她开玩笑，哈哈笑，孙琴还表扬：“演得真投入。”
伍文定也庄严：“无非就是沧海桑田嘛，我打算去买多买点那个水上气球，一人一个，随便你怎么翻江倒海，都不怕……嗯，就是成龙拍电影里面那个透明的，人在里面外面充气的那个……”
米玛带头嘁一声，陶雅玲再拿一颗花生米砸他：“我们给冲散了怎么办？”
伍文定有主意：“那就拿绳子连着嘛。”
徐妃青把自己缩小点：“我个子小，和你一块嘛。”
陶雅玲吓唬她：“翻来滚去的，人砸人，砸死人。”
米玛哼哼：“说不定她还喜欢得很。”
孙琴很喜欢这个主意：“我们先去买两个回来在水库试试好不好？”
伍文定也觉得有意思：“回头问问估计应该算是游乐用品，江浙一带应该有生产的，说不定还可以从山坡上直接滚到水库里！”
孙琴顿时觉得有点等不及：“我要嘛……我要嘛……”还加点撒娇的口气。
陶雅玲带点诡异笑容看米玛，米玛也回会心的笑容，徐妃青没反应，直叹气：“你也装嫩，抢我的市场……”
外面传来整齐划一的倒数声：“42，41……”数十万人一起喊的声音还是很震撼的，一家人都扑到窗边欣赏。
孙琴还有余兴观察自己的茶水铺：“人呢？老板走了，丘二也全部跑掉？”长期跟她混迹的徐妃青还得意洋洋的给米玛介绍：“丘二是重庆土话，伙计的意思……”
陶雅玲好为人师的考问：“丘八呢？”
徐妃青傻眼，伍文定抢答：“当兵的，主要是解放前形容匪兵的。”
米玛不以为然：“土话我比你们都知道得多吧，随便说点藏语你们都得傻着。”
说话间，倒数声就接近个位数了，伍文定提议：“来，我们每个人都赶紧在最后一刻许个愿……”
全家人都合十闭眼，专心许愿，伍文定看看场面，尝试着展开双手，把四个姑娘都揽在手臂里，孕妇在两侧，徐妃青和孙琴在中间还相互挽了一下手，陶雅玲伸手抓住自己左肩上的手，米玛笑吟吟的伸头看看这一家的样子，才收回身子也闭目。
落地窗外人头攒动，最后的声音简直是震耳欲聋，一直很紧张的有关部门人员们脸上也不禁带点笑容，有些还跟着一起喊。
当最后的钟声铛铛的响起的时候，满天都是向天空中喷射的人造雪花，彩带，还有人把成卷的卫生纸往天上扔的，拉出白色的纸带，偶尔有些没拉开的，整个扔到空中掉下来砸到人，也没人抱怨，笑呵呵的捡起来拉开重新扔，还有就是无数的纸杯被扔上天。
钟声以后，一直没有吭声的大喇叭终于说话了：“请市民们注意控制欢乐的气氛，逐渐离场，辛苦的环卫工人们还要清理现场，祝大家新年快乐……”换来又是震耳欲聋的倒彩声……
警员们又恢复紧张的情绪，外围的交通警察们开始疏散车辆，一个个车站连夜加班把巨大的人群分流，屋顶的观察哨更加专注的观察各个环节。
伍文定笑嘻嘻的收回手：“我许愿全家幸福……你们呢？”
陶雅玲嗔怪他一眼：“许愿不能说出来的……”
伍文定赶紧闭目重新许，正准备张口说的徐妃青连忙闭嘴。
人确实太多，一时半会都疏散不完，有些爱折腾的年轻人又开始嬉戏打闹，但是已经在松散的人群就不会有太大的影响，笑嘻嘻的警员们就懒得去管了，三三两两的抄着手，站在附近看着，气氛很和谐。
伍文定看米玛有点打呵欠：“我先抱你进去睡一会？”
陶雅玲点头：“我俩去睡一会……孙孙你们不去收拾摊子？”
孙琴拿望远镜观察一下：“已经在收拾了，我打个电话叮嘱一下。”
徐妃青重新泡了点茶过来：“我们再坐一会？”
伍文定点头：“这会儿估计每条路上人都多，待会儿再走。”先伸手把米玛小心翼翼的抱进卧室去休息，然后是陶子。
收拾好的三个人就坐在窗前看窗外的景象，徐妃青先偷偷看看那边的孙琴好像没什么动静，就趁着光线不是很亮，把头倒伍文定左边肩膀上，再以头部接触点为支点，把自己的肩膀扭过去，右手手臂暗暗的从下面滑过去，穿过伍文定的左手肘，自己抿嘴笑一笑，眯上眼睛……
忽然就觉得右边腰间一动，吓一跳，低头一看，一只白生生的手硬从她的腰间穿过揽住伍文定的腰，挤过去的时候，还顺便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另一只手干脆就从伍文定前面抱过来，直接扣住，扣得还很紧。
大姑娘咬咬唇，还是靠回去，想想不甘心，拿长长马尾辫梢，在扣住的双手上轻轻扫……
孙琴的手多灵活的，突然就翻手去抓发梢，徐妃青好惊险的躲开了，等一会儿，又去挠……
伍文定这怂人就一动不动，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
两姑娘心里本来满腔的柔情和幸福就被头发丝和抓手游戏扫得一干二净。
这番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