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衲还年轻-第1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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伍文定点头:“怪不得,原来就算是赠品吧。”
米玛难得的批评他:“你怎么老把别人想得这么阴暗?”
伍文定也难得的耸耸肩:“老和尚不这么想?”
米玛笑起来:“你才不是老和尚!”
伍文定皱眉:“那我是谁?”
米玛挂他脖子上柔声:“你是我的胆小鬼……”
伍文定大乐:“就那么点糗事,你还记在心里不忘了。”
米玛笑得高兴,转身整理传真件:“怎么可能忘记。”
其实米玛个子也不小,身材又属于比孙琴丰腴一点的,伍文定抱在怀里真觉得挺舒服,米玛觉得也舒坦,就扭来扭去,两个人加起来重量也不轻,不是特别选择的电脑转椅终于没能支撑住,呯的一声,支撑杆断掉了,伍文定反应快,把米玛使劲往怀里一紧,自己结结实实的摔在了地上。
两人愣了一下,还开始嘻嘻哈哈的笑起来,伍文定先推米玛起来,揽过桌子上的传真文件,两人又到沙发上去腻着办公了。
下午,孙琴和陶雅玲回来在楼下就看见摔成几截的椅子,孙琴惊奇:“他们俩在家打架?”
陶子淡定:“不会吧,多半是老伍给米玛演示功夫?”
孙琴嘿嘿笑:“总不会是在椅子上那啥压垮了吧?”还真沾点边了。
陶雅玲想想也嘿嘿笑,不反驳。
开门就看见伍文定在厨房里忙活。
孙琴问坐在沙发上的米玛:“楼下椅子怎么回事?”
米玛也吃吃笑:“我们一起坐上面玩,把陶子她老公屁股摔了个八瓣。”这是她们之间现在称呼伍文定的新喊法,就类似孩子他爸一样。
孙琴在意的是怎么玩。
陶子去换了身家居服就进厨房帮忙,她也听说系上要伍文定去当英雄了,正笑话他。
伍文定悻悻然:“能让你去这个巡讲团就完美了。”
陶雅玲现在也不忌讳这种事情了:“我可没有你那么一脚,我当时穿的裙子呢。”
伍文定色兮兮的讨打:“嗯,那裙子可好看,就是裙摆有点敞,踢起来有点走光。”
陶雅玲没好气的拿锅铲把打他:“你就知道琢磨这些!”
伍文定笑着择菜:“你还是去休息一下,我今天做点江浙口味,我买了鱼。”
陶子在水槽里翻翻:“这么大一条,估计肉是没那么嫩,做不出那个口味来。”
伍文定有志气:“看我临场发挥了!”
最后吃饭的时候,反映还不错,都挺喜欢,不过伍文定坐得挺远,因为今天破天荒的多了一道孙琴做的菜-凉拌折耳根。
折耳根就是鱼腥草,可以入药,川渝一带却很多人都喜欢用这个来做凉菜,不进开水烫,洗干净以后拌上作料就可以了,孙琴、陶雅玲都挺喜欢吃,平时很少买,今天放学经过小区门口看见有人在卖。
米玛是没吃过,好奇的挟了一片来尝尝,也不难吃,也说不上好喜欢,伍文定就是绝对不能吃,连闻都不能闻,远远的坐着,伸长手挟别的菜吃。
其实不能吃折耳根的人也不少,但是怕到这个地步的也少见,米玛觉得很好玩,就挟了点在伍文定面前挥挥,伍文定真的有闭过气的感觉。
孙琴乐得不行,吃两口,还过去对着伍文定呵气,伍文定发怒:“吃完了漱口刷牙,不然小心我不上床!”
陶雅玲咬筷子头回味凉菜:“不上就不上,谁稀罕!这么好吃,你怎么回事?”
伍文定苦着个脸躲避孙琴的毒气攻击:“我怎么知道,我从小就不能闻这个。”
米玛关心:“会不会有什么病?”
孙琴乐得呵呵笑:“肯定有!”
伍文定反击:“你才有!小心明天我去买一包臭豆腐在家里炸!”
孙琴叉腰得意:“你记错了!我不怕臭豆腐……上次想吐的是米玛!”
伍文定想想也对,只好求饶:“孙大圣!您就饶了小的,待会真的去漱口好不好?有口气呢……”
孙琴也觉得好像太那啥了一点,红了一下脸坐回去:“陶子,我们来把这盘菜分而食之!”
陶雅玲响应:“哟?您还会掉古文啊……我要叶子,我不喜欢吃梗……”
伍文定现在听着都觉得想晕倒。
第139章 看
陶雅玲和伍文定写生回来以后的课程是国画,不是张成来上,是个白胡子老头,众人都称钟伯伯。
钟伯伯耳朵不太好,所以自己说话声音有点大,教的又是极其细致的工笔画,所以上课的时候,教室里面的气氛就很诡异,挺文静的一课程,老听见他很大的声音:“你……这不对!……要晕染……要勾边……”
伍文定和这种老头子没什么交情,就只好乖乖的也来上课,不然那大声音得逮住他说好久。
陶子很欢喜,早早就把两人的绘画台弄一块,晚上喜滋滋的就把国画颜料,各种毛笔什么的准备好,看得米玛和孙琴都有点羡慕。
伍文定有主意:“晚上我们全家都去上晚自习嘛。”本来也是,晚上同学们基本都在自己的画室画画,一般都懒得去教室画,就没什么人,何况钥匙都在两个班长手里,虽然伍文定一贯都不用钥匙。
伍文定临的是唐代画家阎立本的名作《步辇图》中间节选的一小段,偷懒,就两个侍女,陶雅玲还是一贯的挑战难度,临的是同一幅画的另外一部分,两个外籍人士,复杂得多。
米玛坐在教室里,看着伍文定熟练的把绷好的绢用茶渍染黄做旧,很好奇:“这不是就可以冒充古画?”
伍文定点头:“有些低劣点做假画的是这么做的。”
陶子也看得认真:“你就会搞这些歪门邪道……”理论上这种临摹课程重点是学习技法,临摹笔法和古画色彩感,伍文定却说要画古画就要搞得最后象古画,说不定找个外国人还可以卖个高价,所以就兴致勃勃的做假。
孙琴在另外一张桌子上画自己的作业,鄙视:“你就画了两个侍女,还能卖给谁?我看你也没工夫画整张吧?”
伍文定一下才醒悟过来:“对啊……”
米玛坐边上笑眯眯的出主意:“可以把画边都撕毛碎,然后说是残片……”庙子里就很多这样的唐卡。
伍文定伸大拇指:“好办法!”
陶雅玲回去画自己的:“你们两个心术不正的家伙自己玩。”
米玛自己发愣:“我以前不这样的啊……”
孙琴用马克笔画服装设计稿,得画三十张,挺烦:“伍文定!你什么时候去服饰公司,找张熏把她们的设计稿给我收集一箩筐回来,有事没事就要画这个手绘稿,累死人!”
伍文定更没底线:“你干脆每次有作业就给米玛发传真,她就说是我的要求,让他们画好不许签名发函件寄回来你去交就是了。”
孙琴眼睛发亮:“这才是好办法!”
米玛不配合:“再过一两个月我就搬回家了,没我事~发传真叫小青去找张熏。”
陶雅玲把两支毛笔呈十字交叉在手里画画,口中开小差:“小青情绪稳定没?”
米玛瞟一眼伍文定:“没事了,现在我叫她没事就去我和阿定的办公室坐班,也算是分散下注意力。”
孙琴奇怪:“她又看不见,能做什么?”
米玛敷衍:“又不是多大个事,就坐那听听转头汇报给我,我授权她帮我签签字。”
陶雅玲叹气:“你们俩做公司的事情也真儿戏。”
伍文定正勾钉头鼠尾描呢,顺口说:“公司的事哪有家里事大?”
米玛嘟嘴不愿意附和:“等我过来,就把这边办公室扩大!”
孙琴吃吃笑:“说了还要分点给我做个工作室的……”
陶雅玲只好再叹气。
……
徐妃青没有叹气。
她正在电影院看电影,现在每天晚上吃完晚饭,她就自己跑到电影院看一部电影,就因为从来都没看过。
米玛还是没忍住给她炫耀,伍文定就是吓唬她的,她的眼睛怎么都不会再瞎了,除非伍文定给她弄瞎。
所以她现在是一个劲的到处看东西,还专门给自己置了套衣服,回家就换上把头发卷起来戴个帽子和墨镜就出门,到处看,有时傻不愣登的在春熙路口可以站着看两三个小时。
以前学习视唱练耳的时候,学院还是给她开了绿灯的,不用强求她看谱子,不过她的耳力确实比一般人又强了很多,有什么旋律或者曲子拉给她听,短的一般都很快能记住,长的她拿个本拿个扎子扎洞眼,别人也看不懂,也能记住,现在她才开始偷偷的学习认谱,不过,毕竟在专业里这么多年了,学起来很快。
在学校的时候,她就经常还是一个人呆坐在操场边,或者树林里,有人就戴上米玛给她买的咖啡色时尚大墨镜,没人就取掉墨镜贪婪的看一切。
球场上踢球的男生,操场边慢跑的女生,树林里背谱背英语的同学,石椅上嬉笑的情侣,都仿佛进入到了一个崭新的世界,对她来说,不是仿佛,就是。
就算按照米玛的要求去办公室坐班,她也一个人在巨大的办公室里到处转悠,坐在树根凳子上给自己泡茶,看茶叶在茶杯里打旋,看落地窗外热火朝天的服装公司,物流公司,看衣柜里各种各样的衣服,自己也换上在镜子前臭美,不过上半身一般都比较大,实在绷不起来。
不过最重要的是,偷偷拿字典学汉字看武侠小说!
是的,徐妃青不识字,只认识盲文。
从小她的眼睛就没好的可能性,所以汉字从来就没有必要学,现在就只有自己偷偷学,还好她总算是懂汉语拼音,自己跑书店买了几本字典,笨拙的在家在办公室偷偷学识字。能认点字了就去买武侠小说来看,边琢磨边囫囵吞枣的看,对提高识字率的帮助还挺大。
她高考的时候还是考的语文,数学,历史和英语,数学和英语要弥补太容易了,几天就能够融会贯通,就是语文算是个幸福的烦恼了。
也只能算是幸福的烦恼,徐妃青现在只觉得自己天天都生活在幸福之中,脸上的笑脸都多了很多,让学院里的男生撇开盲人这个因素很容易就被她的笑容迷住了。
但是徐妃青觉得最有趣的就是这里了,因为盲人戴墨镜好像谁都觉得理所当然,所以就算是时尚墨镜,上课的时候她也可以不用取,谁也不知道这个拿着盲棍装模作样敲敲打打的漂亮女生,正躲在墨镜背后,静静打量周围的每一个人。
也许知道面对的是一个瞎子,所以面上的表情就没有那么多的掩饰,只要注意话语就好,徐妃青更容易的就区分出面前这个人对着自己说话的时候是不是真诚,有没有撒谎,她现在算是理解当时伍文定为什么反复给她强调不能说自己眼睛能看见的事情了。爸爸妈妈也不会说,因为米玛直接告诉他们这次治疗如果被外界知道了,对基金会的运作有很大困扰。
以徐妃青的性格,她一点不觉得一个人憋着这么个秘密有什么难受的,倒是一个人偷偷自得其乐的笑,觉得实在有什么憋不住的还可以给伍文定和米玛说。
伍文定和米玛是在经销商大会前三天才来到成都的,就算是做样子,也得给下面忙活的员工一颗定心丸吧?
一来到公司,伍文定就召集大会,直接宣布任命常韵担任服饰公司总经理,张熏负责设计中心整体事务,他撒手不管具体事务了,给惊住的员工们使劲鼓掌,王侯将相宁有种乎,常姐可是一手一脚做起来的,只要对公司有贡献,现在都是集团高层了,这么好的样板在眼前,可比什么说法都强。
伍文定面对中层们或失落或嫉妒或热切的眼光,继续惊人:“我们是集团公司,总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