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帝女谋略-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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隆禧太后仍然一脸怒火地看着她,起身在殿里面来回踱着方步,没叫李凰熙起来,气氛一时间凝固了,只有那轻微的脚步声在响。
隆禧太后的耳旁仿佛想起了曾经很久远的声音,“……一命易一命,我对不起你,我愿意一死赎罪,只是你要答应我往后无论发生什么事都要保他一命,我只有这个要求,你要恨就恨我吧……皇上要宠幸我,我又能有什么办法……现在我离死不远了……能救他的只有你……”
当年的她怎么到了最后突然因为她的请求而心软,现在想来觉得不可思议,想来在恨她的时候,却怀念了一起初进宫不得不受罪两人互相取暖的时光,那个时候没有阴谋没有争宠,只有两个未满十五岁的女孩互吐心事,也许那是一生中最纯真的时光,与后半生鲜血染满双手的不同,才会一时鬼迷心窍应下了那个请求。
等她踱到李凰熙面前的时候,皱眉看了看她最为宠爱的孙女,“叫你跪你就跪那么久吗?虽是酷暑,地上仍寒凉,于女儿家的身体最是有害,还不赶紧起来?你想以后落下病根?”
李凰熙这时候才赶紧起身,“皇祖母不生凰熙的气了吗?”
“你,哪值得我生气。”隆禧太后的语气虽僵硬,但却带了一丝丝宠溺的味道。
李凰熙这才放心,斟酌了一下字眼,“其实皇祖母不用如此为难,谋反大罪例来都是要判斩立决,这是国法,不是皇祖母个人的意愿。不过一人做事一人当,二伯父伏法即可,其他的人皇祖母网开一面,也算是对得起您那位……故人……”
隆禧太后瞟了她一眼,这个孙女的话其实说到她心坎里面,一手撑在迎枕上,威仪十足的眼睛仍看着她,“他到底是你伯父,你就真那么狠心看着他死?”
李凰熙目光坚定地看着她,“皇祖母不是教臣孙无须仁慈吗?他是伯父,但没有我大齐律法高,天子犯法仍须与庶民同罪,更何况区区一个王爷?”
这话说得大义凛然,就连隆禧太后都找不到理由来反驳,这个孙女倒是学得快,现在都用在她伯父的身上,罢了,她说得也有理。
梁府里面此时也不得安宁,梁晏急忙赶回去的途中使暗卫把靖王府那群幕僚都暂抓起来,哪知道在进府前收到的消息却是,他最在意的那几个挑拨靖王谋逆之罪的人都死于非命,有在吃饭时被杀的,也有死在女人身上的,总之就是死无对证。
梁博森这回倒是快手快脚,挥退手下,往梁博森的院子而去,在书房找到了他,一进去他就开门见山地道:“‘父亲’,靖王之所以犯案是不是你在背后派人去挑唆的?”
正在玩赏着鼻烟壶的梁博森闻言,抬头看了他一眼,笑道:“正是本相,不过你也没闲着,不然那些罪证又是哪来的?我亲爱的‘儿子’,大家不过彼此彼此。”
靖王那个鱼目混珠的外甥没少放话如若当权了就要拿他梁府开刀的话,所以他早就对他怀恨在心,所以早些年就让人拿着那一方帕子引他猜度身世,诱他下定决心一定要得到皇位为母亲报仇,一步步地引他掉进陷阱里面。李凰熙这次的甘薯事件给了他发挥的余地,那丫头是个睚眦必报的性子,岂会不趁机将事情闹大行栽赃的事实?
事情发展得一如他想象那般顺利,他的长姐不会放过李中基的,依她的性子多少条帕子也救不回李中基的性命。
至德二年的盛夏,建京酷热难当之际,隆禧太后的第二子靖王涉及谋反,被太后赐下毒酒一杯,为了制造太后迫于国法不得不处置靖王李中基的假相,同一年靖王府的人得到了宽赦,男丁削去爵位充丁塞外,女眷贬为平民,倒没有没入官奴,算得太后开恩之举。
靖王一去,太后亲自天坛为靖王超度,表其爱子之心拳拳,无奈儿子不孝,她白发人送黑发人的心酸痛苦放大一倍给世人看,果然民众多声讨靖王的不孝,称其死有余辜,对太后抱有同情者泰半。
靖王的嫡子庶子在充军塞外的路上遇到了狼群,一个不剩落入狼口,不过这些天下人并不知之,消息传回建京的时候已经波澜不惊,太后更不可能再亲至天坛超度,没人想起他们名义上仍是隆禧太后的亲孙子,当然这乃后话了。
李凰熙在出了主意给太后在天下臣民前做秀的主意时,收到秦衍寒捉到蝶丝派遣出京的那名男子的消息,这让她不由得暗暗兴奋了起来,连夜命人套马车亲至秦衍寒暂住的郊外居所。
一下马车,胡汉三就赶紧跳下来放下矮凳由夏荷扶她下马车,没瞧见秦衍寒亲迎,不由得肃容道:“人呢?”
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脸络腮胡子的秦衍寒倚在门框处看着她,这位昔日的马贼头子表情仍有几分臭臭地看着她,双手圈着胳膊,“你那么急干什么?难道怀疑老子骗你?”
“开口闭口老子,你能不能文明点?”李凰熙不悦地训了他一句,这人就算不当马贼了还是一身的匪气。
“老子天生就是粗人,学不来郡主,哦,不是,应该说是公主您那一套。”秦衍寒不服气地道,身子一错开,身着玄衣的她已经进了屋里,看着她苗条的背影,他急忙上前引路。
当惯了马贼,狡兔三窟成了习惯改不了,在屋子里挖了一条地道,修了一个密室,李凰熙见到时不禁要抚额,“你把时间都花在这儿了?我让你看得书呢?”在他怕她摔下阶道,大手挟着她的手臂步下暗道阶梯时,她再度不悦地问道。
“老子还没跟你抗议,老子天生不是念书的料,你省省心吧。”秦衍寒翻了翻白眼道,“你可知道我捉他时费了多大的劲,那可是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努力地表达自己的艰辛。
李凰熙不悦地瞥了他一眼,随即目光看向那个倒在地上抽搐的男子,空气里有着一股子难闻的味道,有血腥的味道,又有尿骚味抑或者某种液体的味道,掩着鼻子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不用点办法能让他开口吗?”秦衍寒嘿嘿笑几声,并不打算说也来吓唬她,随即将那枚蜡丸递给她,“你知道这小子将这东西藏得有多么隐秘吗?要不是老子手段多,不然哪会发现他居然在腹部割了一道伤口来藏这玩意儿……”一脸邀功地道。
李凰熙看着手中仍完好的蜡丸,这回倒是正经看了秦衍寒满是胡子的脸,他倒是手脚干净没有私下打开来看。
着身后的夏荷掌灯靠前,她捏碎了蜡丸,里面有一张薄如蝉翼的纸,当这张纸展开看清时,她倒吸一口凉气,最后嘴角往上一提,皇天不负有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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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长乐公主(5)
更新时间:201349 0:00:53 本章字数:4739
秦衍寒上前一脚踢在那个不停抽搐身子的人,朝李凰熙请示道:“这个细作如何处理?没想到居然混到我大齐来,真是不知死。”说完又狠狠踢了一脚,那个蜡丸密书他没看,但是在审这个人的时候可是该知道的还是知道个一清二楚。
李凰熙将好不容易得来的证据收好,这才皱眉看了看那被秦衍寒踩在脚下的男子,“暂时别弄死他,此人留着还有用。”说完,带头走出密室。
秦衍寒急忙跟上前去,在她旁边讨好地一笑,“我这回立了功吧?公主,那个老先生让他不要来了,我真个不是考科举的料,再说青轩那小子这回中了进士,有他即可,我可不打算凑热闹……”
宋青轩在之前的春闱取得了进士头衔,这让他实在兴奋了一把,算是圆了宋青轩一直以来的理想。
“你真就这点出息?”李凰熙看向秦衍寒道,眼里有着寒光,更多的是不屑。
这让秦衍寒怒了,李凰熙这看不起他的目光让他相当的不舒服,竟不顾礼仪尊卑地一把将李凰熙压在密道出口的墙壁上,络腮胡子的脸靠近她,“娘的,你凭什么看不起老子?老子若有你这样的出身用得着当马贼?你不就比老子会投胎而已……”
李凰熙也迅雷不及掩耳将手中的袖箭抵着他的劲动脉,“秦衍寒,你若敢对本公主不敬,本公主决不会再给你机会,有本事你就试试。你若想要我看得起你,那就表现给我看,开口闭口老子那也就算了,莫非你以为一辈子当马贼就是件光荣的事情?而你的兄弟们跟着你落草为寇就是英雄?你这样对得起他们吗?”
秦衍寒感觉到脖子传来的寒凉感,这个昔日看起来稚嫩得很的小郡主现在看来成熟了不少,眉宇间满是狠劲,看来她说得出做得到,两人的眼睛对视了半晌,他方才一脸不耐烦地退开一步,老三等人偶尔来看他时也感叹的表示进了忠王府才感觉自己活得像个人,起码不用当马贼四处受到官府通辑,能混个出身前程不容易。
“娘的,老子不是怕了你,是懒得跟你计较,好男不与女斗。”最后为了挽回面子,他佯装狠劲地道。
李凰熙看到他妥协,自然也收起咄咄逼人的气势,打了一巴掌再给个甜枣是必须的,安抚地看了他一眼,“秦衍寒,你也不用这么诋触我让你念书的事情,不是让你参加科考,再说你也不是那块料,再怎么扶烂泥也是扶不上壁的。”看到他又要再度暴跳起来,“为自己挣个功名前程当也对得起你家的祖宗十八代,我言尽于此,强扭的瓜不甜,你若真认为自己是块烂泥,那我也决不强求,自个儿选吧。”
故意说了几句以退为进的话,她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拾级而上。
夏荷在后面狠瞪了一眼秦衍寒,骂了句,“不知好歹的东西,我家公主这样待你,也不知道珍惜,你绑了公主去,非但没有送你到官衙去受罪,还给你及你那帮兄弟谋前程,你却不知道珍惜,我呸。”吐了口口水,“还好意思说自己是绿林好汉,知恩图报也不知道。”不再搭理这个粗人,提裙急忙跟上前面的公主。
秦衍寒的脸色一阵铁青,握紧的手指“喀喀”做响,几个大踏步就上了来,顺手一按机关,地道的开口就合上,几步奔至门口,看到昔日的老三正殷勤地放下踏脚的小凳。
他冲上去一把抓住李凰熙的臂弯,拉着她面对他,“你到底打算如何安置我?好歹也支一声,我不是你的扯线玩偶?”
李凰熙抽回自己的手,这回没有讥嘲,眸色平静地道:“我从来没当你是扯线玩偶,秦衍寒,本公主若是不欣赏你,也不会给你安排最好的前程,我拭目以待你会不会给我一个惊喜。放心好了,不会卖了你的。”最后还是嫣然一笑派了颗定心丸给他。
秦衍寒愣了愣,她那一笑果然有迷醉人的本事,看着胡汉三在她与侍女上了马车后,朝他拱了拱手,然后一跃跳上去催着车夫起驾,马车行走的声音在空旷的郊外格外的响。
“李凰熙,你可要说到做到。”最后,他朝那远去的马车高喊了一句。
那个很嚣张的侍女探出头来不悦地朝他的方向回复了一句,“我家公主说你很吵,再说,我家公主的名讳是你能喊的吗?”
很多年以后,当秦衍寒成为了一方大将之时,再面对更为高高在上的李凰熙时,他真想骂一句,他娘的,说不会卖了他,原来都是坑骗他的,他比那骗进花楼里的女人更冤。
只是,只是这话他终究没敢说出口,不然她一定会拧下他的头颅,毫不犹豫的,在那时,他又相当怀念这个深夜里面她的嫣然一笑,带着少女的清纯与柔美,最是惑乱人心。
马车里的李凰熙只是微微一笑,当目光移到袖中那张薄如蝉翼的纸张时,她的笑意已经全无,梁晏早已从那天夜里抓到的人口中逼问出了不少信息,只是缺乏一个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