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子修炼守则-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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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如意毫无预警地站起身来,抬脚就把她踹倒在地,而后低下身子去扯她的裙子!
白瑞宁吓得大叫,“你做什么!”
“你不是要解手么?”莫如意眼中森寒一片,“我替你脱啊!”
“放手!放手!”白瑞宁连忙蜷身滚到一边去。
莫如意没有乘胜追击,胸口剧烈地起伏一下,捂着左腹倒退两步,又坐回原来的位置上去。
“滚回去!不准靠近我!”
白瑞宁委屈得不行,她想,如果现在在这的是夏芷娟或者是白瑞怡,肯定会想出更好的对策来,不像她,眼泪转在眼眶里,也只能乖乖地滚回去,以防他再次发飙。
滚回石室的另一边后,白瑞宁蜷在那里发呆,迷迷糊糊的也不知过了多久,实在是撑不住了,这么长时间食水未进,又摔又打的,后腰的旧伤又扯开了,难过得要死。
“你不放我、不给我吃的都不要紧,可是你想过没有,就算有吃的,没有水也撑不过几天,我们还是得想办法求助才行。我不想死在这,我还想回去找我妈……”
白瑞宁不得不用言语转移自己的注意力,这样她的肚子就没那么饿,后腰也没那么疼了。
“你妈?是你乳母么?”莫如意大概也正无聊着,竟然在旁搭腔。
白瑞宁想起夏芷娟,心情更为低落,“不是,我妈就是我娘,我乳母是陈妈妈,对我也很好,我也很想她。”
莫如意哧笑,“不过才离开两日,有什么好想的。”
白瑞宁侧身躺着,看不见莫如意的神情,但也可以想象他嘲弄人的样子,怔怔地道:“如果我们出不去的话,这一辈子就再也见不着了。”
莫如意没有言语,白瑞宁勉力抬头看看他,见他并没有闭上眼睛不理她,只是没有回答而己,便反问道:“你家里还有谁?”
莫如意道:“我父亲。”
“那你不见了,他也应该很担心你。”
“应该是吧。”
不知是不是白瑞宁的错觉,这几个字传入耳中,竟有一丝温暖的感觉。
“那如果他被人抓了,你也会担心他吧?”白瑞宁问。
莫如意笑了笑,不像嘲弄,倒像是屡次看穿一些小把戏的忍俊不禁,他仰了仰头,让自己靠得更舒服点,望着头顶光线洒落的地方,笃定地说:“他不会被人抓的。”
“也对……如果我像你一样,我爹也不会被你抓了。”白瑞宁自我反省了一下。
莫如意笑了一声,笑声有点模糊,白瑞宁的注意力也涣散着,听不出他是在讥笑她亦或是在为自己自豪。她又想到——“那位和你聊天的大师,说你曾在宁国寺住过几年?为什么住在这?”
这次她又没有得到回答,她也无所谓,自顾道:“我也曾在京外的庵堂里住了两年,要不是我娘想着我,我家人可能都忘了家里还有一个姑娘。”
“为什么?”莫如意问。
白瑞宁撇撇嘴,“事关我的名节,我也不太好说。”
莫如意轻哼,“不就是刘明睿那事么!”
“你竟然知道?”白瑞宁有点讶异,“你也听八卦啊?”
莫如意合上眼睛,“我调查过你父亲,自然也查到你和你的家人。最让我奇怪的是,在你重回白家之前,你和你父亲的关系似乎并不怎么好,但他此次落难,你却三番两次前来找我,也算是孝顺。”
对于这个,白瑞宁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想了想道:“人是会变的,人与人之间的关系也随时在变,仇敌尚可化敌为友,何况他是我的父亲?”
莫如意轻轻“嗯”了一声,再无下文。
白瑞宁可是指着他顶饿呢,继续道:“我听林渊和那位大师都叫你‘阿离’,离是你的字么?”
回答她的只有寂静,白瑞宁也习惯了,“你觉不觉得你的名字寓意是好的,字却有点伤感啊?”
“不过和你的姓氏搭配起来,名字又变得伤心起来了,所以你以后还是叫你的字,莫离,听起来也温暖一点……”
絮絮叨叨的,白瑞宁也不知道自己又说了什么,反正莫如意再没回答过她。白瑞宁说得累了就歇一会,躺得累了就滚一圈换个姿势,最后饿得实在顶不住了,就自己进入休眠状态了。
再睁眼,眼前又暗了不少,不再有光线洒入,室内则充斥着一种混合了泥土味道的潮湿气息。
下雨了?
白瑞宁连忙坐起来,环顾四周,却又失望至极。
四周俱是青石铺就,就算下雨,也渗不到石室中来。
白瑞宁又看了看莫如意,见他仍是保持着之前的姿势,头却低垂下去,应该是睡着了。再看着他身边的小纸包,白瑞宁不由自主地做了个吞咽反射,因嗓子干得冒火,这一动也不知是不是扯伤了喉咙,总之痛得要命。
“莫如意?”白瑞宁哑着嗓子小声地喊了一句。
等了半天,莫如意动也不动,想来是睡熟了,白瑞宁也不再耽误时间,马上滚过去,一口咬住那个小纸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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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石室(四)
白瑞宁猎物到嘴,正要撤退之时,又觉得有点不对。
莫如意也太安静了。
白瑞宁心有疑惑,抬眼瞧了一下,就见莫如意双目紧闭,头也垂得过于低了,这么近的距离,竟然连呼吸声都听不到!
白瑞宁马上挣扎着坐起来,先背过身去把包着茶果的纸包抓在手里,然后才用肩头去碰他。才轻轻一撞,莫如意就倒了下去。
又晕了?白瑞宁也不想自己像个陀螺似地满地打滚,但实在是势比人强,她只能又滚到另一边去,背过身子用手摸他的额头。果不其然!烫得都能烙饼了。白瑞宁行动不便手脚麻木还要对着一个烧到昏迷的人,谁来告诉她除了仰天长叹之外她还能做什么?只能再次帮他祈祷了吧?
白瑞宁叹了口气,思绪和肚子终究是肚子的需求占了上风,艰难又难看地拆开纸包,回头一看,里面的茶果居然只剩了两个!擦啊!趁她不注意的时候他居然又偷吃了一个!
低下头叨起茶果,忍着嗓子的干痛强吃了一个,吃完就跟没吃一样,她现在充分理解了猪八戒吃人参果时的感受,那么一小团东西掉在无底洞里,有感觉才叫奇怪!
不过看着最后一个口粮,白瑞宁终是没有莫如意那么无耻,重新包起来,放到另一侧墙角去。
算起来,他们已经在这困了一天一夜了,还没有人发现他们,对于能成功脱困的机率,白瑞宁也没有之前那么乐观了。
使劲甩甩头,让松散的发髻彻底披散下来,头上簪着的几朵珠花随之落下,其中还有一枝短小的扁簪。
这簪子一直在她头上,在她发现被捆的时候就想到这个东西可以利用,但一直找不到机会,又怕莫如意发现,所以趁着连滚带爬的机会特地把簪子压到头发里藏起来,现在终到了派上用场的时候。
白瑞宁摸到那扁簪,倒负着手在地上反复地磨着簪尾,发簪的尾部本就不是锋利式的,想把它磨得能当刀使更不是一件简单的工序,好在刚才吃了个茶果,可能出于心理作用,身上倒也多了些力气。
白瑞宁一边在地上蹭着簪子,一边想着找不着她的夏芷娟。想到老妈,白瑞宁十分歉疚,她向来没什么用,这次想要帮忙,反而又连累老妈担心,而他们一家四口本来好好的,现在只剩老妈一个,入牢的入牢,失踪的失踪,心情可想而知。
想到白松石入狱的罪魁祸首,白瑞宁看了看倒在一旁生死不明的莫如意。他身上白袍已被尘土和血迹污得不成样子,却仍是整整齐齐地穿着,原本凌乱的发丝也变得整齐有序,显然是经过整理的,她倒也服了他,在这样的情况下仍能坚持整理仪表,想来要不是实在坚持不住,他也不会靠在墙上吧?这也是个怪人,明明心如蛇蝎,想不到还挺健谈,就是总依着他的心情时不时的冷场,还会突然变态。
不过他现在是一点强横的样子也使不出来了,一动不动地栽在那,出气多入气少,呼出的气息都滚烫滚烫的,这样的他要是被他的仇人看到了,肯定先虐他个百八十次再说!
白瑞宁突然想到,她也是他的仇人啊!似乎有必要好好想想一会怎么虐待他!
这么一分神,白瑞宁磨着簪子的手指和簪子一起蹭到了地上,疼得她一抽气。回头再看看那簪子,有一侧簪体已变得锋利了不少,簪尾也尖锐了一些。
白瑞宁迫不及待地反握了簪子划弄腕间的绑带,可恶的是腕上缠的是莫如意的腰带,质量好得很,她划得手指头都抽了筋也没什么进展,簪子又不够利,只得歇歇磨磨、磨磨划划……过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手上的绑带终于见了松动。
这绝对是白瑞宁有生以来做过的最有恒心的一件事,因为现在已经又伸手不见五指了,她都不知道她到底磨了多久才弄断了那么腰带。
双手重获自由后,白瑞宁飞速地甩着两只差点抽筋成鸡爪的手,缓了好大一会,手上才又见力气,又连忙摸到脚腕上,解开另一重束缚。
自由的感觉真好啊!白瑞宁抖抖手啊抖抖脚,就差找老爷爷一起做运动了。
活动开全身的筋骨后,白瑞宁掰着手指头朝莫如意就去了,想象着自己的手指头咔咔作响,莫如意抱着脑袋浑身打颤的样儿……
莫如意是第二天才醒过来的,那时天已经晴了,柔和的光线再次洒落下来,温暖而宁静。
白瑞宁蹲在墙角里,见他的头动了动,便放下手里的东西走过去,“你醒啦?”
莫如意明显吓了一跳,猛地坐起身来,他额上的布巾因此掉了下来。
白瑞宁睁了睁眼睛,指着他的腰,“你伤口不疼啦?”动作很矫健嘛!
莫如意的脸上瞬间布满痛楚之色,手也随之抬起,按在腰间伤处。可他一双眼睛却是片刻不离白瑞宁,眼底装着满满的戒备。
白瑞宁屈了屈手臂示威一笑,“你那点小技俩哪捆得住我啊!早叫你别捆我了,你不听,看吧,现在角色对调了,你想反抗也来不及了。”
莫如意不言语,目光被掉在怀中的那布半湿布巾吸引过去,捡起来看了看,又抿了抿唇,继而神色大变,“你给我喝了什么!”
看他那样儿,就知道他想得不知道偏到哪去了,白瑞宁扯过他手里的布巾笑得得意,“你猜猜?”
莫如意登时脸色铁青,还反呕了一下,又牵到伤处,煞白着一张脸闷咳不止。
白瑞宁听他咳得难受,连忙摆手,“你别瞎想了,昨天夜里下雨了,我找到一处漏雨的地方。”
她说着随手一指,莫如意扭头看去,便见墙角处堆着几块布巾。
“说起来还是你告诉我的。”白瑞宁又朝墙角走去,“昨天你晕得迷迷糊糊的,不停地用手拍墙,我才发现墙上反潮,又顺着湿气最重的地方找到这,这里的砖缝不齐,渗的水便多一点,不过水量还是有限,加上现在雨停了,等土里的雨水渗下去,我们就又没有水喝了。”
莫如意转回身去,低着头喘了好一会,才冷声道:“你不捆我?”
白瑞宁反问:“你现在站得起来吗?”她说着捡起一块洇湿的布巾团成小团,仰起头来使劲一挤,便有几滴水珠落到她嘴里。她咂了咂嘴,又用布巾擦了擦干裂的双唇,这才又专心炮制第二块湿布。
时间过得很慢,白瑞宁却极有耐心地守着那几块布巾,直到又有一块湿了,她便起身拿到莫如意身边来递给他。
莫如意盯着那本是白色又因污浊的雨水微微变成褐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