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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拿心来疼-第13部分

小说: 拿心来疼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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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赵群认识狄剑晨这么久以来,听他说过的最长一段话,原以为他话少不是因为结巴就是粗哑难听,没想到他低沉的声音还真好听。

“那就有劳冷二哥和狄大哥了。”

第八章

冷御风脚步沉重的走到床边,坐在床沿,看著她憔悴的容颜,心里百转千回。

他伸出修长手指,拨了拨她微乱的发丝。

指尖划过她的柳眉、长长的眼睫、鹅蛋型的小脸,最后停在她的唇上。

那毫无血色的唇,像是在做无言的抗议,抗议著他的狠心绝情。

明知她的心意,明知她对他的感情,他竟还是将她推得远远的。

如果他快上一步,那支凤簪还会插入她的心口吗?

他心中有太多的恨,恨自己这几日来刻意保持距离,恨自己的粗心大意,以为来到赵家,施一豪便不敢上门,他的轻忽,换来的竟是她胸口的伤。

她心痛,他心碎,两颗心其实早就紧紧相连,他为何到现在才明白?

拿起覆在她额上发烫的棉白布巾,他将白布巾沾过冷水拧干后,再度放回她额上。

她脸色潮红,因为高烧。忆起在山中的日子,她日日红晕著双颊从他怀中睡醒。

“红月,”他执起她的手,“你最爱听我走镖的故事,你得快快好起来,我才能将那惊险刺激的故事全说与你听。”

他想了想,“还是你现在就想听?”

想起他帮她推揉腰伤时,她总是一遍又一遍求著他说他走镖的故事。

“我运送过最有趣的一趟镖,你知道是什么吗?”他凝睇著她,深情款款,“是一群猪。”他不管她是否能听见,又继续说:

“你一定会问,我这堂堂火龙堂的二堂主,怎么会沦落到去护送一群猪?”他自嘲的扬起了笑,却是苦涩难看。

“其实你别小看这一群又黑又臭的猪只,它们可是一群种猪,肩负著传宗接代的使命,所以它们的身价非凡,各路人马都虎视眈眈想要抢夺。反正看在钱上,管他是金银财宝还是一群笨猪。”提到钱,就想到自己的自私和市侩。

他顿了顿,强颜扯动唇线,“这好像不太好笑,我换说别的。”

“你想听什么?那说说火龙堂里的事,好吗?”就当她是同意,他又喃喃地开口:

“火龙堂是我爹爹一手创立的,现在他老人家升格当老堂主,只管出嘴巴交代事情,不用再辛苦的到处走镖。堂里的事务就由我们四个兄弟负责,我大哥前阵子才娶了大嫂,他们也是经过一翻折腾,搅得天翻地覆,才成就一桩姻缘。我在家排行第二,这我有没有说过?”他抿了嘴,想了想,“我的家务事,好像有一点无聊,要不要再换个话题?”

他不想她睡著,他要给她生命力,就像她平常的爱哭爱生气。他无法可想,只能一直说话给她听,不管她想不想听,她若觉得吵,自然会醒过来大骂他,他不要她这样死气沉沉、毫无知觉。

“红月,”他握紧她冰冷的手心,“我这个人怕麻烦也懒得动,见'奇+书+网'钱眼开又唯利是图,事不关己绝对不会多管闲事,我孤僻寡情没有善心,自以为是的高傲又狡猞,像我这样的人,全身上下没有优点。”

她的柳眉轻轻扯动,像是不舒服下的自然反应,他注意到她脸上细微的变化,却像是她把他的话给听了进去。

“还是你喜欢听我的事情?听我说自己的不是?”他脸上有著异样光采。

他不气馁的继续说:“我爹爹总爱叫我贼小子,愈难接的案子、愈难保的镖就叫我出马,可是我很懒,能躺就不站,能走就绝对不跑,我爹爹没办法,总是拿银子来利诱我。”

他再帮她额上换了一条冷布巾。

她发烫的额际依然如火般烧著。

“我总觉得男女之间没有感情这回事,反正时机到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能娶妻成亲,这是种本性和使命,从没想过会遇到让自己心动的姑娘。”以往不曾对她说出口的事,在面对她的毫无知觉时,竟能如此的叨叨絮絮。

“红月,红月,你听见我在叫你吗?”他幽深的喊著她的名。在她坚持要他唤她名时,他却忍心拒绝她,如今念著念著,苦涩漫漫心中。

“对你的感情是从什么开始的?也许是在管家外头的第一眼,也许是你和我共乘一骑的刹那,也许是我在大街上寻你时的心焦,也许是心疼你的委屈,也许是朝夕相处的日久生情,也许……”

太多的也许,他如何理得清,他哽咽著音调,强抑不让自己流下男儿泪。

“什么朋友妻不可戏?!什么火龙堂的威望?!什么仁义道德?!什么金钱利益?!我从来都不是个君子,偏偏在这些没用的事上固执不通,该死的是我,害的却是你。从此以后我要抛开一切的爱你,如同你的勇敢,我要比你更加勇敢,身为一个男人,我再也不要瞻前顾后、裹足不前。”他单手支额,头痛欲裂。

“你别放弃,一定要好起来,给我一个机会,一个对你好的机会。”

奴婢如香端著熬好的药走了进来,打断了他的喃喃自语。

“我来吧。”他接过如香手中的药碗。

如香帮忙扶起管红月孱弱的身子。他如喂食婴孩般,一口一口拿著小匙耐心的喂进她嘴里。

一碗药喂完,足足花了两刻钟。

“冷二爷,我们爷请二爷去休息,小姐由奴婢照顾,请二爷放心。”如香恭敬的陈述赵群交代的话。

刚刚喂她喝药时,药汤洒到她的衣襟,也是该让如香帮她清理干净。

“你好好照顾小姐,我晚点再来。”他依依不舍的再看一眼,才转身走出房外。

不顾旁人的眼光,不顾道德的约束,冷御风衣不解带的日夜照顾管红月。他已经错过了一次,不能再错过第二次。

赵群虽然无法亲自来照顾管红月,可是仆役奴婢间的窃窃私语,很快的便传遍了整个赵府、传进了赵老爷、赵夫人耳里,沸沸扬扬的加油添醋。

赵老爷和赵夫人都很关心这件事。这媳妇是儿子自己挑的,这火龙堂和赵家也在生意上合作多年,怎么会有这种丑事传出呢?

媳妇还未过门,就闹得满城风雨,一下被表哥劫走,一下又为保清白而自杀,现在又和火龙堂的二堂主有不清不白的传言,两位老人家想著,搞不好未来的媳妇已被表哥玷污了清白,否则怎么会用这种激烈的手段寻死?

看来这个未过门的媳妇著实不简单,可以同时招惹好几个男人。本来以为大家闺秀应该都是守本分知礼节,怎知这么一闹,那赵家的名声面子可还要不要?怎么说赵家都是铜林县有头有脸的大户,若真的有什么难听的谣言,他们宁可不要这个媳妇。

千叮咛万嘱咐,要儿子小心点,别媳妇红杏出墙了,他还被蒙在鼓里热呼呼的招待著野男人。

赵群受不了闲言闲语、受不了父母的压力,想到冷二哥对红月的那一吻,虽说他是急于救人,但那本该是他这个未婚夫的权利,他愈想愈不对劲,也不管什么礼数,就直奔管红月休养的院落。

门一开,碰的一大声,坐在床沿的冷御风缓缓回头,手上还执著管红月温热的手。

“你……你怎么可以?!”赵群气连“冷二哥”这敬语也不喊了。

冷御风不疾不徐的放下她的手。“门外谈。”

他明白赵群横眉竖眼的原因,换成是他,他早就把抢走自己未婚妻的男人给宰了。

来到房门外,正巧遇上来看诊的老大夫。

冷御风先不管赵群的怒气冲冲,拦著老大夫忧心的问:“大夫,管姑娘已昏迷三日,怎么都不见她清醒?”

老大夫日日来为管红月诊断,他笑著老脸回答:“别担心,那是因为我在药里放了一些安眠、退烧和止痛的药,这样会让管姑娘睡得安稳些,不然醒著了,伤口的痛,恐怕连大男人都受不了。”

赵群想开口,话又被冷御风截断:

“那她都没吃东西,不会受不住吗?”

“我加入了补气养身的药材,眼前以她的伤口为主,待会我给她的药就会将安眠的药量减轻些,让她可以先喝些新鲜的鸡汤或者米粥。”

冷御风又问:“那她还有性命危险吗?”

“依目前看,她的伤因为有护心丹的药效,所以算是稳定,等等经过老夫再行诊断过后,她的病情应该会更明朗化。”

“麻烦大夫了。”冷御风拱手回礼,替老大夫开了房门。

由于要替管红月伤口换药,他不便在场,只能在房门外候著。

见著老大夫走进房内,赵群终于忍不住发出下平之鸣:“你……你对红月也未免太热心了!”

他斟酌著要如何开口,才能将对赵群的伤害降至最低。

“赵兄弟,我对红月有一份情在。”

赵群急急的问:“什么情?”

“男女之情。”冷御风挺直背,不卑不亢,丝毫没有不安或羞愧,斯文中隐隐有一种高傲。

赵群没料到冷御风敢直接把话挑明,反而怔愣住,久久之后,他双掌握成拳,怒不可遏的说:

“红月是我未过门的媳妇,你怎能对她有非分之想!亏我把你当成兄弟,把你奉为上宾,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不仁不义之事?!”

天气似乎没有之前的闷热,连续两日的午后雷阵雨,让空气中夹杂著泥土青草的芳香味。

他甩开折扇,抑制体内的烦闷躁热,以平和的语气道:“我就是对她不敢有非分之想,才会害得她今日身受重伤,”一切若能早知道,这样的憾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那好!人言可畏,还请冷二哥见谅,以后照顾红月的事就由我和奴婢们来,请冷二哥和红月保持距离,否则闲言闲语会伤害到红月的名声。”赵群看冷御风悠哉悠哉,一副不把他放在眼底的模样,那股气实在很难咽下。

冷御风摇了头,“没有看到红月康复,我绝不会离开她身边。”他强霸的宣誓。

“你……”到底谁才是她的未婚夫啊?!

赵群更加羞怒!他是赵家的大少爷,他的一声威吓甚至可以撼动整个丝绸的半片江山,而冷御风竟敢如此大言不惭!

“冷二爷,那就别怪赵家和火龙堂多年来合作的交情了,我只好请冷二爷马上离开赵家。”

“那我会带著红月一起走。”冷御风挑衅,没有任何愧疚。

当初他就是为了该死的所谓仁义道德,推拒她对他的感情,若是没有顾虑到赵群,他早就和她双宿双飞。

赵群傻了眼!他崇拜多年的大侠,怎么会是夺人之妻的恶霸?

“冷二爷,我不想和你撕破脸,大家是鱼帮水、水帮鱼,赵某好言劝尽,若冷二爷执意如此,我只好报官处理。”

狄剑晨不知何时来到冷御风身后,他拉住冷御风的袖口,“二爷……”他的眼神提醒著要冷御风三思而后行。

房内传来老大夫的叫声:“醒了!醒了!管姑娘醒了!”

接下来的日子,赵群命令护卫团团守护著管红月的住处,不准冷御风和狄剑晨接近一步。

冷御风若想强行进入,那群护卫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但碍于管红月的伤此时还不宜活动,否则可能会更加严重,加上芬芳头上的伤已复原,能够全心全意照顾她,因此冷御风也只好暂时隐忍了。

从鬼门关来回走了一趟,管红月第一眼张开时,并没有见到日夜思念的人,心碎之余,让她忍不住又昏了过去。

活著痛苦,想死也死不成,她身心煎熬,心神俱裂。

先前在昏昏沉沉之际,她总能似真似假的听见低沉的男音在她耳边回旋,她听不真切,却能安定她欲飞的魂魄,让她有著眷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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