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入局来-第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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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错,就是摇了摇。
她新换的床,四个脚完好无损的,还没用过一次,就被他把四个脚都弄没了,床顶多出几条铁链连着上方横梁,整个床悬在半空中,眼看着就是个大号的秋千!
梵谷身子动了动,整个床跟着往前摇了摇,“这床的模样我看着挺好的。”
“晃来晃去的,睡着不晕么!”
他陡然睁了眼,“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会晕。”
说着,伸手将她一拉,床猛烈一荡,下一刻她就落到了他的怀里。
床一摇一摆着,他背抵着床梗,她倚着他。
白初怔了怔,想从他怀里起来,却被他抢先用手臂环住了腰,不得不又靠了回去,皱着眉头开口:“梵谷,我没洗澡。”
“我不嫌弃。”他环住她,伸手推了推床,床来回荡得更高。
“梵谷!”
他下巴抵在她的肩头,脸贴着她的脸,“白初,你打伤了我的人,不给个解释?”
她微偏头,看到他近在咫尺的眉眼,针芒似的盯着她,她不舒坦的动了动,声音冷下来,“既然是派过来守卫我的,擅离职守,不该罚?”
梵谷眯了眯眼,微微笑,臂间将她更环紧了些,“是该罚,罚得好,罚得对。”
白初低目瞥了眼腰间环着的手臂,“放开我,我要沐浴,还没喊人备水。”
“沐浴,不急。”他凑在她耳畔,声音幽幽,“水我早就算准时间找人备好了,一直热着,不会凉。”
她蹙眉,“梵……”
“你去见了池夙。”他这句话话语清冷,同方才的懒漫语调浑然不同。
她偏头看他,他面容依旧带着笑,只是那笑浑然是冷的。
“我的确去见了他。”
“见他干什么?”
“商量些事。”
梵谷的目光陡然深湛,盯着她看了一瞬,“你同他有什么好商量的。”
“商量商量就有事情商量了。”她靠在他怀里,头枕着他的肩,干脆整个重量都压在他身上。
梵谷轻轻叹了口气,“白初,我说过不要惹我生气。”
“我可没答应你不惹……”话到一半,她身子僵了僵。
他余空的手,伸进了她的衣襟,一路钻进了她的亵衣,覆上了她的胸口,然后,在那丰起的地方揉了揉,轻拢,慢捻。
“说呀,怎么停下来了?”他大掌在她衣服里肆意拨弄,顿了顿,侧目问她,“舒服么?嗯?”
“梵谷你……”他在里头轻轻一捏,撩得她控制不住轻吟一声,皱着眉头去扯他的手,“混蛋!”
他搂着她腰的手轻而易举的钳住她的一只手,挑眉看她,挑衅似的在她胸前重重一捏,“另一只再动动试试?”
“梵谷,这是你自己惹火我的。”
她沉了目,侧肘狠狠在他胸口一撞,得空的手中化出一物来,“长绫,缚!”
下一刻,魔尊双手被缚着,秋千似的被吊在了房梁上。
“不是要坐秋千?你自己当当秋千试试!”白初拉了拉紊乱的衣襟,从床上下来,狠踢了床榻一脚。
遍体通白的长绫,稳稳当当的系在房梁上,梵谷蹙眉,试着伸手挣了挣。
挣不脱,反倒更紧了,不但更紧了,他被缚上的那一瞬,全身上下,半点神泽都凝不起来。
虚心好学的魔尊被吊在半空荡了荡,决定好好问一问:“这东西是?”
“缚神绫。”白初拐进里间屏风,屏风另一侧果然备好了热水,她伸手开始脱衣,“缚神绫,神一旦被缚上,等同于凡人。”
梵谷默了默,“找池夙借的?”
脱去外袍,“他给我的。”
梵谷牵了牵嘴角,“给……的意思是?”
脱去中衣:“这东西以后就是我的了,我想什么用,就什么时候用。”
“池夙那混账的东西你也要?”
亵衣也脱了,她进到池子里,“池夙那混账的东西挺好的。”
“……你要吊着我多久?”
“看心情。”
委屈着的声音:“……那个屏风能移开些不?看不到——”
、章一二六 给我解开
于是,魔尊被吊了一晚上。
白初从榻上醒来时,看到的是一张颇具魅惑的脸。
深邃的眼,直挺的鼻,薄薄的唇,每一寸皮肤都精致得恰当好处。分明双手被缚着,以狼狈的姿态吊在半空,可那深湛的目淡淡俯瞰,明明没有一个神态动作,却偏偏有种尊贵到了极致的感觉。
白初看了他一瞬,皱皱眉,再偏过头去。
“……”梵谷默默看着她起身,穿衣,洗漱,梳发,发现她没有一点想把他放下来的意思时,薄唇抿了抿,哑着声音开口,“你吊了我一晚上。”
白初对镜梳着发,“我知道。”
“你昨晚没睡好,翻来覆去的。”
挽起一个简单的髻,插入一根白银簪,她从镜子里看到他的脸,“你要是不给我弄那个秋千似的床,我能睡得更好。”
晨光透过窗梗洒金,银簪莹莹发亮,绞着那头顺滑乌亮的青丝,雅致中带着疏离。梵谷眯了眯眼,“这根簪子不好看,旁边匣子里第二层红色那根更衬你。”
白初扬眉,打开了旁边妆匣第二层,一根遍体朱红的长簪静静躺在里头,阳光洒下,朱红的颜色似是被镶上了一层金边,艳而不妖,媚而不轻浮。
“我怎么不记得我有这么一根簪子?”她捏起了那根簪子细细看了一瞬,斜睨过去,“你给的?”
梵谷目里晶亮亮,“换上看看。”
扯出了白银簪,用红簪代替,镜子里的人,似是瞬间因为发间一点红,整个人变得更加鲜活起来。
他细细看着,语声轻轻:“好看。”
白初合上妆匣,一眼瞪过去,“本尊向来都好看!”
“是是是,你向来都好看。”梵谷嘴角一勾,浮起一丝浅笑,“好看的狐帝,能……把我放下来了不?”
这一笑清洵,笑容暖暖恍如人间春意。白初颇做欣赏的看了一瞬,眉目陡冷,“放你?我气还没消。”
梵谷面上笑容微僵,立时摆出副委屈可怜的容色来,“白初,这姿势难受,手疼,肩疼,腰也疼。”
“不难受我就不把你吊房梁上了。”
魔尊陛下神色凄凄,“……白初,我饿。”
“饿?忍着。”被那长绫缚上,一切五感均为凡人,“凡人不吃不喝饿个三两天不会死。”
“三两天?”梵谷目里变了变,“你打算——”
白初冷冷看他,“梵谷,惹火了我,后果也同样严重。”
梵谷垂眸沉吟片刻,神色肃然认真起来,“白初,我错了,我十分坦诚真挚的向你承认错误。我不该为了想让你睡得刺激点而把你的床弄成秋千,我不该为了让你舒服就把手伸到你衣服里,我不该撇下你一个人孤枕难眠自己却在这半空中晃悠,简直罪大恶极,令人发指,罪无可恕,简直叔叔可忍婶婶也不能忍!”
白初挑了挑眉,“既然自己都觉得罪无可恕了,那就好好吊在上面吧。”
“……”梵谷嘴角再僵了僵,而后,微闭了目,再睁开。
一双墨眸转瞬透亮,上挑的眼角含媚,脉脉含情,转掠间艳光绝色。他微弧起嘴角,露出个清而浅的笑来,薄唇如削,那一线微起的弧度,精致得神笔难描。再开口的声音悄带磁性,喑哑低沉,“白初,我们还没在半空中做过。”
狭长的双目眯了眯,下一刻人已经飞身到了半空,两指轻挑的夹住他的下巴抬起,声音幽幽:“梵谷,色诱没用。那档子事我若是想,把你吊着也能玩出许多花样来。皮鞭,蜡烛,你要试试么?”
“陛下,这个口味……略重。”梵谷沉重的别过头,“臣妾做不到。”
她钳制着他下巴的手微微用力,把他的头转了过来,“那就给本尊安安分分的待着,别动什么歪心思。”
“可是……”他犹豫着看了她一瞬,目光微微复杂起来,郑重开口,“白初,我想小解。”
“憋着。”
“这怎么能憋!憋出毛病来了怎么办!”
白初瞬时低目瞟向他胯下,再回眸看他,微微笑,“魔尊陛下可以选择尿身上。”
“……”梵谷好不容易挤出个笑来,“尿在身上我是无所谓,这是你的寝殿,熏到了你怎么办?”
“这话说得在理。”白初伸手在他脸上拍了拍,“本尊可以选择不要这间殿。”
这个时候,殿门外头的长廊上传过一阵由远及近的脚步声来。不给人半点反应的时间,殿门猛地被推开:
“姑奶奶,我还伤重着呢,您大清早堆我房里的折子是怎么回事!那数量没十天半个月凑不出来吧!姑——”
推门走进来的白逸脚步猛的制住。
半空中被吊着的魔尊是怎么回事?姑奶奶这一幅欲逼良为(和谐)娼的浪荡表情是怎么回事?
他眨了眨眼,头一偏,手中飞快化出柄展开的折扇将脸一遮,尴尬的笑了两声:“我什么也没看见,两位……继续、继续。”
说着就折身往回走。
还没来得及走出门,肩膀就被人由后一拍,“站住。”
白逸停住脚,借着折扇掩去半边脸,委婉的开口:“姑奶奶,这大清早的,你们这花样是不是有点……太招摇?”
“瞎想什么呢!”白初一把拍开他手里的扇,“来得正好,我要出去一趟,帮我看住他,任何人都不允许接近。”
白逸目里露出些惊讶神色来,他的目光绕过白初看向梵谷,后者阴着脸色睇了他一眼。
他闲闲扯出了个笑,颔首朝他一礼,“姑姥爷日安。”
梵谷郁闷着别过头去。
“姑奶奶,我还伤重着呢。”
白初冷冷眄他一记,“叫你看着他,又不是叫你杀人放火。”
“姑奶奶,您就不能体谅一下伤者?”
“别废话。”话落,直接经过他出了殿,顺带伸手关了殿门,在外落了锁。
“……”折扇在掌心收了收,白逸仰头往房梁上看了看,再顺着那长绫看到梵谷双腕,眉微蹙,“姑姥爷,这长绫不一般吧。”
梵谷面色沉了沉,“给我解开。”
、章一二七 立个契
作为一只狐狸,作为一只从来不喜欢吃亏,从来不白白给人家帮忙的狐狸,青丘的太孙白逸很有自身良好的自觉。他慢悠悠的在殿内寻了张椅子坐下,把玩了阵手里的折扇,挑眉,“条件?”
自白初走后,梵谷的面色便始终阴着,他低目看向白逸,“你放我下来,我给你疗伤,保你身上的伤两个时辰内痊愈。”
白逸闲闲倚住椅背,懒漫的话语悠悠:“有了之前天界殿下的例子,我觉得这身伤还是让它自行痊愈比较好。”
梵谷一噎,眸色忽凉,“你想怎么样?”
“不想怎么样。”澄澈目里清洵如水,白逸慢慢勾了唇,“要个承诺,姑姥爷允不允?”
梵谷眯了眯眼,“什么承诺?”
“你任魔尊一日,便不能盘算图谋我青丘一日。”白逸微微笑着,打开手里的扇子细看上头的山水画,吊儿郎当的说着:“允呢?还是不允呢?”
梵谷丝毫没有料到,青丘辈分最低的这个,会直接开门见山的同他说这些。
他冷冷一笑,墨玉般的眸子微微沉下,“天底下没有这么便宜的事。”
“天底下当然没有这么便宜的事。”白逸抬眸看了他一眼,继续将目光落回扇面上,“姑姥爷可别忘了,现在被绑的是你,一切便宜的事就变得不便宜了。”
深邃眼底颜色愈见似夜暗沉,梵谷盯着他,“什么意思?”
白逸抬眼,“您现在被我姑奶奶吊着,等同于凡人。且不说我姑奶奶愿不愿意放了你,就光这吊着期间,随便哪个人闯进来都能轻而易举的……对您做些什么。”
“您一日被吊在这里,魔界就一日无主。”折扇合了合,白逸脸上笑意却愈发地诡谲难辨,“您要不要猜猜,我姑奶奶平白无故为什么要把你我锁在一起?”
梵谷面上再沉了几分。
白逸弯唇,“魔尊陛下是聪明人,自然知道,我家君上此时必然是去魔界了。”顿了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