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君,入局来-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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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轮到他呆怔,却也只是那么一会儿,他回过神来,笑着对她:“好。”
她按着那日他面前的珍珑半分不变的摆了出来,也不知是从哪里找了师傅教,棋艺是有些进步了,但,还是输给了他。
她眉心微微变成川,分明输了,却桀骜的看着他:“我总有一天会赢你的!”
他笑,顺着她的话说下去:“我总有一天也会娶到你。”
然后,是她再一次的落荒而逃。
她开始隔三差五的找他下棋,次次输。棋如人,她心思那么简单,棋艺自然也就那么简单。他时常在想,要不要真的就假意输她一次?可她那样率真的性子,眼里是见不得半点假的吧?
最后,她终于赢了他。
虽然赢得蹊跷,但他心里却依旧很开心,他要娶她了,马上就要娶她了,昭告天下,她是他的天后。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镌石永刻,此后,相携永生。
谁知,缘起即灭,缘生已空。
当他终于下定决心想要向她致歉,告诉她,他对不起她时,不知怎么的就没控制住,强行把她掳上了榻,撕了衣。
翌日,他还未从他莽撞的举动中回过神来,就见得她大怒,神泽一起,整个寝殿轰然倒塌。
她早他一步,从旁人口中知道了他与辛姒的事。那个两个旁人,恰巧就是近年来混得风生水起的两大祸害,白初、梵谷。后来再查,他当晚的膳食里果然被人下了药。
于是,他着了两个孩子的道?他又气又可笑。孩子贪玩,自有狐帝和魔尊管束,但妲夷却再也不肯让他再接近一步,没过多久,有了孕。
这个时候,他开始感激起这两个孩子来。
他同妲夷有了孩子,属于他们两个自己的孩子。
他再也不去见辛姒。他小心翼翼的出现在妲夷周围,嘘寒、问暖、端茶、送水,干一切能干的事。她刚开始还会避着他,久而久之,也愿意同他偶尔说几句话。有了孩子,两个人的关系终于缓和了不少。
他想,女人心都软,当他们的孩子出世,他们之间的关系也许就能恢复到之前的模样。
这个时候,魔界内乱,魔界叛党生挖百颗人心、千颗妖丹,加魔池之水设蛊,以身祭世,引无数咒怨之气上冲九霄,下袭九幽。
这个时候,正是她神力最为虚弱的时候,上冲九霄的咒怨之气直接冲撞了她,当即就要生产。
而他,当时受重肆之邀,共以神泽止魔池怨气,对九霄的事情一无所知。
怨气止,万道光芒划破云层其聚九霄,清泽四溢,同一时间无数金凰从四面八方齐上九霄,齐舞齐鸣。他的笑意僵在了脸上,他们的孩子出生了,却不是神?
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孩子的母亲在生下孩子前,就历经了重创,那样的重创,严重到让她连神泽都凝结不起。
他心急如焚赶到天宫,却吃了个闭门羹。
妲夷不愿见他,却召白初、梵谷叙话。他想不通她在身体这么虚弱的时候,怎么会有闲工夫同两个孩子说话?
他在门外等着,结果,却等到了两个孩子的惊惶的大喊。
他立即冲进去,见到的,是榻上一张苍白的脸,然后,他亲眼看着她在他面前,没了。
灰飞烟灭只是一瞬间,快到让他抓不住,他冲到她榻前,还没来得及握住她的手,她就在他面前消失了,半点神泽都无。
诞个孩子,能难产而殒?他绝不相信。
这两个孩子与她向来亲近,他想要问他们,她发生了什么事?得到的,是两个孩子的冷眼相向。
而后,仙魔大战起,这场战事,起得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重肆为什么突然对他反目成仇。狐帝冷眼看着他们战事起,没有半点想要相助的意思。他不知道他错过了什么事情,但是她,他却已经错过了。
没过几日,辛姒找上门来,一个修为普通的仙,竟然在短短数日修成了半神?
他第一时间想到了妲夷。
辛姒是跪在地上哭着同他说话的,她说,是妲夷要成全她,给她渡了全部的神泽修为。
妲夷不想见他,却要成全她?
心头绞痛,那样的痛,疼中带着苦,苦里泛着酸,酸中透着涩……
他的妻子,为了永远不见他?所以,执意要死?这是他听过的天底下最可笑的笑话,他想笑,却半点笑不出来。
强受了那么多神泽的辛姒,根本控制不住那么罡烈的泽息,她跪在地上,面色苍白着,相信很快就能被那强烈的神泽爆体而蚀。
妲夷,妲夷……
他怎么能眼见着妲夷的神力在这世上再也消失不见?妲夷,既然是你授意的,我就不违你。
浑厚的神泽自掌心凝出,他渡了半身神泽过去,为辛姒稳住了体内冲撞的强烈力道。
于是,辛姒不过半日,由半神,成了神。
神力大减,他勉力调整内息:“三日后,你我成婚。”
妲夷,如果这是你的期望,我就如你的愿。至少,你的神泽还能日夜伴在我身边,至少,我能通过那些,永远和你在一起……
妲夷,即便你让我娶辛姒,我也不会与她同祭天地,镌石之上,依旧是你我的名……
妲夷,我会一直想你,一直把你刻在我的心里……
妲夷,你知不知道,我从见你第一眼,就喜欢上了你……
妲夷,你听得到我说的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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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哪几个小伙伴要我虐一虐天君的?已虐,不用鼓掌了~~
、章八五 如果
满屋的水汽已经散去。
白初微微调息了几分神泽,看向华奕。
池边穿衣的华奕,面上已有了些神采气泽,再不像前些日子那样面白如纸。
“这些日子你就在这待着,需要什么,就同本君说。你只需记得一条,不准出这个门。”白初淡淡说着,话里没几分多余感情。
她领下了个麻烦,而且,还是心甘情愿领下来的。
整个仙界都在寻华奕,若叫人知道华奕重伤在青丘,还不知道能惹出多大的麻烦。
可谁叫她是真的欠了人家呢。
当年妲夷生子,她和梵谷被她一句话召到了产房里。那时候,孩子已经出世,却不是个神。
妲夷给她的映像,从来都是挂在嘴角爽朗的笑,可是那一次,她苍白着一张脸,明明虚弱成那般模样了,却依旧死死攥着她的手。白初不知道妲夷哪来那么大的力气,长长的指甲几乎要陷进她的皮肤里。
她这辈子,永远记得当时妲夷对他们两人说话时的神情。一双眼睛睁得老大,狠狠的看着他们:“我这辈子,是被你们两个**害的,你们欠了我的,就要还!”
那个时候,她和梵谷已经不是幼时的无知稚童了,幼时闯下了什么祸,他们心里都明白。还?拿什么还?
“有人迟早会害我的儿子,我要你们护住他。好好的护住他!”
这话其实有些强人所难,他们两个,一个在青丘,一个在魔界,即便有人要害天界的大殿下,他们两个怎么赶那么远的路来帮忙?更何况两人再不是当年纯真稚嫩的年纪了,各自首先要考虑的,是自家局势。若天界大殿下遇害,他们两个去插上一脚,到时候难不保被有心人反咬一口。
妲夷柔和了双目:“我知道这有些难,我不强求你们,只希望你们在他有难的时候,帮上一帮。帮上一帮,行吗?”
最后两个字,几乎带了些哭腔。
他们一直了解妲夷的性子,她的心很直,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想说什么,就直接说,不会有半点假。她想要在他们面前装得凶恶,却依旧装不起来,最后终于是变成了恳求。
外面有侍从传话,“天君到了。”
妲夷说,“不见。”
话说得轻飘飘的,眼眶里却全湿了。
时至今日白初也没完全想明白妲夷当年怎么会突然灰飞烟灭,但绝对是和当年突然间仙力大涨的辛姒脱不开关系的。她之前想过,会不会是天君所为?后来再想想,却是觉得不可能。天君没有理由那么做,即便他再怎么喜欢辛姒,也不可能为了一个辛姒而置他的妻儿生死于不顾。更何况,他那时同魔尊补着魔池,哪有那功夫去害妲夷?
最后又绕回妲夷和辛姒身上了。
她不认为妲夷会在临产之际把一身神泽全渡给辛姒,而区区一个辛姒,哪有那么大的能耐能夺走妲夷的神泽?
于是,思维走到了死胡同里。白初摇摇头,觉得有些累。
这种累,在华奕第一次来青丘寻她,摆出了当年那盘棋局时,她就开始这么觉得了。
等等、当年那盘棋,妲夷不知道。下棋的只有天君、梵谷和她。华奕是从哪里得到这盘棋的?天君……告诉他的?
想着头都有些疼了,白初揉着额角出了门,不出意外的见到黑毛蹲在门口玩石子,听到门开的动静,他回头,露出一张十分不愉快的脸:“阿娘,人家沐浴的时候你一定要在旁边陪着么?”
白初哑了哑:“这个么……”
黑毛凛然直视她,愤愤道:“他一出现,就把阿娘抢走了。”
“啊?”白初脑子一乱,这都什么跟什么……
黑毛怏怏不乐的低下头,情绪十分低落:“这个华奕比那个魔尊还要可恶,竟然独占阿娘……”
“……”白初头更疼了。
打发了黑毛,心情不是很好的白初去林里散步。意外的在林子里见到了靠着树干,席地坐着的君上。
神尊白衣,宽长的袖子扫在地上,颇有几分清逸绝俗之感。细看,他就那么闭目闲坐着,一动不动,似是在睡觉。
白初有一瞬的恍惚,仿佛还是在小时候,她在林子里练剑,哥哥在树边坐着看书,时不时的从书面上移出目光抬眸看她,及时给她提点几句。剑练得累了,她会把剑扔开,软趴趴的整个身子黏到哥哥身上,或者,变成狐狸的原形赖在他双腿上,让他一下下抚摸她又白又软的皮毛。
那个时候,她还不怎么闯祸,日日同哥哥在一起,吃喝在一起,偶尔睡觉也赖在他榻上,他们那个时候关系最亲近,她会拉着他的衣袖撒娇,他会亲昵的揉乱她的头发。
再后来,她性子愈来愈野,三天两头给他惹是生非,渐渐的,他便对她开始严了起来。他第一打她,是因为她插手了妲夷的事,第二天,却为了安慰她,给了她一串糖葫芦。他第二次罚她是什么时候来着?
那是在仙界的学堂,她把学堂里包括夫子在内的所有人都打了一顿,遏令他们每个人第二天都带糖给她吃。第二天,她果然吃到了糖。但那不是他们给的。哥哥把她关在黑屋子里,满满一屋子的糖,吃不完就不准出来。那么多的糖,也不记得自己吃了多久,甜腻腻的味道吃到了吐,于是,她这辈子再也不吃甜食。
现在想来,当年年纪轻,有些时候,真的是自己作死。
不知不觉就走到了他身边,她微俯下身,轻声唤他:“君上?”
他一动不动,没有搭理她。
林间微风徐徐过,风吹叶响,沙沙沙……沙沙沙……
她肩头垂下的发丝几缕随风飘到了他脸上,她看到他又长又密的睫毛微微颤了颤。
她轻轻凑过去,伸手小心靠近那长睫,刚要碰到的那一刹,腕上一紧,下一刻,直接被他拽着往旁边扔。她眼疾手快地扑过去抱住他的胳膊,堪堪好倒在他身旁,后劲的冲力直接使得她头砸到了他的肩膀上。
“君上,这可不是我故意要砸你的。”白初揉了揉被磕到的额角,就着眼下这个姿势,灵巧的翻了个身,将整个后背直接靠在白炘的臂膀上,“哥,给靠靠。”
白炘睁目,睨了她一眼:“累了就回房去歇。”
白初枕着他的肩:“房里有人,不方便。”
“那就把你房里的人趁早丢出去。”
“丢?这多不好。人是我捡回来的,伤还没给人家疗好,怎么能这么快就丢掉?”剔透的眸里泛着晶亮的光,那其中的诡谲直荡到人心里去,